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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強的哦。王子殿下不必擔心自己需要出手的哦。”

“身為王室保護子民理應是我的責任,雖然對於我隻做了這麼點而微不足道的事感到十分不安也想和貝德薇兒小姐一起去——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歐尼斯特顯得有些擔憂,“那可是之前從未見過的魔物啊,貝德薇兒小姐一個人沒問題嗎?而且還是由人民轉化而來……”

露西妮放下茶杯:“準確的說,是感染。”

“感染?是魔氣嗎?那些該死的魔族竟然膽敢將手伸到拉普亞德來!”

王子殿下有些惱怒,隻要給他一隻隊伍和一個目標,他說不定能夠立刻指揮著軍隊打上門去。

“不是的哦。”露西妮歪頭笑了笑,“是病毒。”

而且是輝光神術也隻能摧毀、無法治愈、不可逆轉的病毒。

被感染進入後期的人,心臟不再跳動、不需要呼吸、沒有溫度,唯一能夠下咽的隻有鮮血。

露西妮撫摸著自己的手腕,那上麵光滑如初,誰也看不出來曾經被原本屬於人類的牙齒刺穿過。

那個無法淨化的家夥,在接觸帶有神力的鮮血之後慘叫著灰飛煙滅,身上卻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魔氣。

簡直就像變成了死靈。

不。不是魔族,那就是死靈。造成這一切的,絕對是一隻死靈。

隻是,這種東西,既沒有僵屍的禸體力量,也沒有亡靈的隱匿性,那隻躲在暗處的死靈族,為什麼要製造這種東西?

“聖女大人。歐尼斯特殿下。”是少女冷靜的聲音。

“歡迎回來~”露西妮立馬笑著迎上去。

隻見貝德薇兒將哈莉特扛麻袋一樣扛在肩上,一點兒憐惜對方的意思都沒有。她將哈莉特放下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臣又弄壞了一柄長劍。”

若不是有個該死的家夥突然用出了魔法——貝德薇兒確信那是屬於魔法的光輝——她剿滅那幫子家夥壓根不需要付出損壞一柄新劍的代價。

對自己的浪費耿耿於懷了一路的騎士小姐,立馬就和露西妮報告了。

這也是沒、沒辦法的事情,腰間的劍消失了這種的,聖女大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了,為了麵子隱瞞也沒有用。

聖女大人才不在乎什麼長劍不長劍呢,反正神殿有的是多年積累的錢財卻不用,花掉一些也好。

“親愛的貝薇沒有把自己弄壞就行啦。”露西妮笑眯眯地捏捏貝德薇兒的臉頰,一邊順手糊了幾個神術上去。不管看上去有沒有傷,這可是基本保險呢。接著她換上了委屈巴巴的表情,歎息道:“不然露會心痛的呢。隻有露才能弄壞貝薇!”

“聖女大人!”

什麼冷靜自持,早就消失得一乾二淨。麵對露西妮,貝德薇兒怕是永遠也強硬不起來了。

“請您鬆開臣的臉……”

貝德薇兒沒有躲開聖女大人的捏捏攻擊,隻是略大聲一些的呼喊了對方的名字,然後壓低聲音、試圖委婉的提醒對方這裡還有彆人。

如果她的臉沒有微紅的話就更有說服力了。

說起來聖女大人最後一句話怎麼怪怪的,人怎麼可以用“弄壞”呢?應當是“受傷”才對吧。露西妮又怎麼可能傷得到她?如果有那麼一天,露西妮生氣到要讓她受傷才能平息怒氣的話,一定是她讓聖女大人失望了,那麼也就是應該的。

於是,騎士小姐接道:“如果是您的希望。”

“那麼,聖女大人、貝德薇兒小姐,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因為查看哈莉特的狀況從而錯過了兩者互動,免於遭受粉色泡泡攻擊的歐尼斯特抬頭問道。接著他遲疑地眨了眨那雙與王女殿下如出一轍的綠眼睛:“呃,我是不是打斷了你們的交談?”

“嗯?沒有哦。接下來嘛~”

“我們去見,散播病毒的這個家夥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回家的時候忘了吃暈車藥,維尼感受到了暈公交車/汽車/大巴/出租車……之外的又一個暈法……暈動車!

維尼除了船什麼都暈嚶嚶嚶QAQ

☆、黑色的預言書

能夠創造出新的死靈種的, 會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毫無疑問, 是巫妖。

這些家夥, 是由靈魂之火強大的骷髏進化、或者人類的施法者自行轉換而來的, 是死靈當中腦子最好使、並且擁有最為強大力量的家夥。

同樣,最為喪心病狂的, 也是這些家夥。

在貝德薇兒與那些吸血種——露西妮暫且將之安上了這麼個名字——在貝德薇兒戰鬥的時候、露西妮在與歐尼斯特交談的過程之中,也在借助安放於紅發少女衣扣上的神術, 感受尋找著造成那一切的家夥所處之地。

尤其是那些圍攻紅發少女的魔法陣出現, 她順著那微弱到幾乎沒有的連接和魔法的波動尋找著對方的落腳點。

對於神術來說, 這很麻煩,因為神術並不是魔法, 分屬於不同的體係。但是, 死靈族和魔族對於神力來說,就像是羊皮紙上的墨點一般顯眼,反過來, 神力對於死靈族和魔族來說就像黑夜之中的螢火蟲。

在拉普亞德之中,到處都是信奉伊特恩那的神職者, 露西妮就是這一群螢火蟲之中的燈光。

對方一定也發現了她的落腳點。

然而預料之中的攻擊並沒有出現。

走在開路的貝德薇兒與斷後的歐尼斯特之中, 露西妮有些糾結——她這麼大一個靶子、當真沒有半點吸引力?!那個暗處的死靈族是個死人嗎這麼大的發光體都感覺不到?!

“聖女大人。”

“啊、嗯?”露西妮有些迷茫地抬起頭, 貝德薇兒竟然主動呼喚她了。她在一瞬間就換上了笑容,“怎麼了嗎親愛的?”

“那個……您的擔憂是不必要的。臣在回來的路上把那些聚集過來的東西都清掃掉了。而且,死靈族本來就是亡者啊。”

露西妮震驚:“親愛的,你終於可以讀懂露的想法了?”

“非常抱歉讓您失望了,因為您、呃, 問出來了。”

“噢……下次‘死靈本來是亡者’這種事情就不必提醒露了,給露留點麵子嘛~”

聖女大人頗為失望地撇了撇嘴,接著又鼓起了臉頰看著貝德薇兒。滿臉都在表達著“我不要麵子的呀”這句話。

她還有好多好多對貝薇的想法想說又說不出來,如果能夠直接了當的傳達到對方的腦海裡就好了。貝薇一定會害羞臉紅、但是不會拒絕她的,呼唔。

“……唔嗯,說不定可以試試研究一下這樣的神術呢。應該怎麼做才好呢……”

聖女大人皺著眉思考了起來。

走在這兩個女孩子身後的王子殿下,感覺自己可憐的三觀受到了衝擊,他滿臉複雜的不知道該不該出聲說話。

這……雖然知道自己妹妹和這兩人玩得好,但是他真沒認為過露西妮會有笑之外的表情、會撒嬌般的說話、還會走路發呆啊。

這種微妙的心中女神人設崩塌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所以他到底該不該提醒聖女大人,他們兩個都不知道那個敵人到底躲在哪裡、要發呆可以等事情完結之後再繼續?

騎士小姐居然還滿臉縱容的停下了,打算等著露西妮發呆完畢?

喂喂、這樣下去的話,敵人容易逃走啊。

於是,焦急的王子殿下不得不開口了:“聖女大人,我理解您突然想到新的神術時想要探究的心情,不過,我們現在是不是還有彆的事情要做?”

如果可憐的王子殿下知道露西妮在想的神術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大概會直接丟下這兩個家夥怒而擼袖子單乾吧。

三人小隊停下的腳步終於繼續邁動。

直到,暗處的那個家夥出現在他們眼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坐在房簷上的少女低下頭來。

她的麵容平凡,隻有一隻猩紅的左眼,在赤金與蒼銀雙月的照耀下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妖異之色。

陰寒而又冷漠。

同樣是紅色。

露西妮瞥了一眼身側的貝德薇兒,騎士小姐正在警戒著對方突然攻擊,露西妮有些悠哉地想。

還是貝薇的眼睛好看。

“你們怎麼知道是我?”

猩紅左眼的主人說話了。她的雙手撐在身體的兩側,微微俯過身來,粗麻布裙子下露出的小腿是異樣的蒼白。

“唔嗯,其實露也沒想到會是你呢。”

露西妮一點兒緊張感也沒有,緩緩說出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答案。

“……阿婭。”

同樣正在戒備的王子殿下,歐尼斯特被露西妮吐出的名字嚇得多眨了幾下眼睛:“你是不是認錯了、這個孩子怎麼可能是失蹤的……”

在看清對方臉龐的瞬間,歐尼斯特消了音。在整理資料的時候,他見過這個少女的畫像。

阿婭不為所動,隻用那一隻睜開的左眼盯著露西妮:“為什麼知道是我?”

那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女孩能夠擁有的語調。

“那麼你為什麼要對哈莉特出手?”露西妮依舊沒有回答阿婭的問題,自顧自地說道,“為什麼你感染了哈莉特,卻放過了米婭?你的媽媽和你的妹妹?米婭身上有什麼讓你忌憚的東西嗎?”

“……”阿婭沒有說話。

在阿婭的周圍,一個又一個四肢著地的東西,從房頂、從街道的暗處,緩緩爬了過來。一雙雙泛著紅光的眼睛盯向了露西妮三人。

“怎麼,惱羞成怒了嗎?但是給米婭留下紙條說要去結婚但是‘不想去不想去’的不正是你嗎?說起來還要感謝你的舉動呢,不然露也沒辦法追蹤到你呀。”

阿婭抬手製止了那些眼看著就要撲上來的東西,臉色有些不虞:“什麼紙條?”

“嗯?你不知道嗎?”露西妮眨眨眼睛,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來,演技浮誇得王子殿下都不忍心再看,“那麼……”

“——真正的阿婭去哪兒了?”

“或者說。阿婭,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原本的阿婭已經被你吃掉了嗎?”

伴隨著雷光、火紅的長-槍錚然鳴響,失去了製式長劍的貝德薇兒隻能使用最為順手的武器迎上那些撲過來的吸血種。在另一邊,王子殿下也已經揮劍斬殺起來。

阿婭在房簷上站起來,風吹亂了她的頭發,露出一雙略有些尖的耳朵來。

“我就是阿婭。”她說,“你所謂原來的、人族的阿婭從來就不存在。”

“真過分耶,那哈莉特和米婭怎麼辦?”露西妮微微睜大雙眼,她的表情看上去詫異極了,“喂喂、你為什麼要放棄做人呢?就算被改造成了奇怪的物種也不必自暴自棄吧?!”

“哈莉特那個廢物一直在提防著我靠近米婭。看來你們也阻止了她傷害米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