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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前世她確實是那個傻乎乎的提款機?!

多大仇啊把她變成個提款機,還對丁之遠那種貨色情根深種!幸虧她這輩子神魂恢複了不少,人也變得清醒了,否則再來一世……

“我一直想再來一世,彌補我心裡的缺憾。大小姐,上輩子我什麼樣的女人都睡過了,所有的女人都對我死心塌地,隻有你,隻有你,我沒有嘗過是什麼滋味。這都成我的心病了,我也沒想到還會有機會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我也沒有彆的念頭了,隻想一件事,那就是得到你。”

“切~”杜晚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戳穿道:“說得好像是你親自跟那些女人睡了一樣,醒醒吧你!跟她們睡的人是丁之遠,你通過傳感器模擬了一下筷感,還真當自己體會了一把魚水之歡?我就問問你……了沒有?”

她不想說那個字,免得臟了嘴,所以故意含糊了一下。可這一點含糊,卻有了十分豐富的意味。

比如,你——那什麼站起來沒有?一個硬不起來的男人,說什麼“女人的滋味我都嘗遍”了?

比如,你——射了沒有?

空餘的想象比直白更傷人,更具有侮辱性。

夏銀青的臉色瞬間變得又青又沉,陰鬱無比,眼神落在對麵,又憤怒,又憐惜。

那清麗又孤傲的女子換去了平時的裝扮,變得溫柔又甜美,這正是天賜良機啊!她嘴上說得再毒,那又怎麼樣?等她臣服於他……他的符咒和道具之下,她就會聽話的。

隻要能讓她歡愉就行了,不是嗎?沒道理玩具能讓女人爽,他用符咒就會輸給那些使用器官的男人。

“大小姐,你還是留下吧!”夏銀青他低低地笑了出來:“我會讓你終身難忘,從此以後,再也不會離開我的!”

話音未落,裴星遙瞬間抬手,隻聽“叮”的一聲,一張符咒已經被打了回去,落在地上靜靜地燃燒起來。

夏銀青的眉頭飛快地皺了一下,又飛快地放開。

“身手不錯,一個古武修士,居然能擋住我的符咒。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就算你是絕代劍修,也不見得突破得了我的城堡,何況你還隻是個古武修士,還隻有一個人!”

夏銀青一邊說,一邊按著牆壁。

“很厲害,長得也還行,一個小白臉,難怪大小姐一直將你留在身邊。小白臉,你有沒有告訴大小姐,上輩子你是為了她而死的?你有沒有告訴她你愛她愛得有多深,可以毫不猶豫地為她付出生命?就是告訴了她才會對你如此放心,把你放在身邊的吧?可她真的喜歡你嗎?直到現在,你連大小姐的身子也碰不了。”

“你說,你聽她的話,就永遠隻能做一個助理而已,有什麼滋味呢?為什麼不跟我合作?你也不想大小姐被其他男人睡對不對?那為什麼不接受後宮係統?隻要你成為宿主,她就會成為你一個人的,再也不會被彆人睡了。怎麼樣?這個交易難道不劃算嗎?”

伴著他的話,無數的符咒就像泛濫的飛蛾一般撲向杜晚晚跟裴星遙,裴星遙的動作快得幾乎出現了虛影,將符咒一一打落了。

整個過程中,裴星遙沒有回答一個字,也沒有讓一片符咒越過他,飛向杜晚晚。

“很厲害,很不錯,大小姐,怎麼樣?你看著心不心動?是不是覺得他跟其他男人不一樣?他出淤泥而不染,清新脫俗?嗬嗬嗬……大小姐,真是可笑啊,他跟其他男人有什麼區彆呢?如果他不愛你,他就不會保護你。如果他愛你,他就跟其他男人一樣,想得到你,想睡你!難道他能一輩子愛你又不碰你?醒醒吧大小姐,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男人?”

“不信你問問他。”

夏銀青突然提高了聲音:“喂,裴星遙,你敢不敢大聲發誓,說你兩輩子加起來從來沒有想過要抱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親她?從來沒有想過跟她睡?你敢嗎?聽說那天她病了,你從潤嘉投資總部將她抱下來?怎麼樣?那一刻是不是想狠狠地將她揉進懷裡?”

一番話喚起當初的記憶,裴星遙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

好,就是這樣!夏銀青心中暗笑。

他可不願意將杜晚晚交給彆人,他要親自將杜晚晚調教成他的溫柔嫻淑、三從四德的嬌妻,但為了儘快解決這個難纏的助理,他願意說一些謊言,故意擾亂裴星遙的心情。裴星遙既然是重生的,他一定認為自己跟其他想得到杜晚晚的男人不一樣吧?

哪有什麼不一樣呢?說什麼情啊愛啊,最後還不是為了睡女人?有什麼區彆?

他偏要刺激裴星遙,偏要說他們都是一樣的。

夏銀青不知道裴星遙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居然能打落他的符咒,還讓符咒自動燃燒起來了,但他仗著的不就是快狠準嗎?要是他分心了,不夠快了,漏掉一張符咒……隻要漏掉一張符咒,他就能控製住杜晚晚,能讓裴星遙方寸大亂,舉手投降。

他要……在杜晚晚麵前親手將裴星遙這小白臉弄得半死,要當著裴星遙的麵讓杜晚晚在他身下婉轉!

隻要裴星遙漏掉一張符咒,隻要繼續刺激裴星遙,讓他漏掉一張符咒!

“裴星遙,你跟我一樣,都會對她有衝動,都想睡她。”夏銀青繼續笑著,繼續用語言刺激著,“我們沒有什麼不同。難道你沒有想過將她狠狠壓在床上是什麼……”

“閉嘴。”一直沉默的裴星遙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輕但冰冷地吐出兩個字,打斷了他的話。

上當了。夏銀青暗笑不已,嘴裡的話更放肆:“閉嘴什麼?為什麼要我閉嘴?被我說中的心事,就惱羞成怒了?清冷高貴、赤膽忠心的裴助理,暗地裡也YY過他的大小姐,想著要將他的大小姐這樣那……你……呃!”

短短一句話,接連換了三個語氣,先是得意,而後是震驚,最後是驚恐。

驚恐之後,是說不出話來。

因為就在這短短的一句話裡,裴星遙忽然無視了所有符咒,任由那些符咒在他身上劃出數道傷痕,如閃電般瞬移向前。夏銀青一個“你”字才說完,他就再次掐住了夏銀青的脖子,直接將夏銀青從牆邊拖到了房屋中間。

所有的符咒在瞬間失去動力,從距離杜晚晚隻有20厘米左右的地方,劈裡啪啦地掉了下來。

此時,鮮血才一點點滲出裴星遙的傷口,一點點染紅他白色的襯衫,滴落在地板上。

不光是夏銀青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連杜晚晚都傻了一秒,才跳起來叫道:“你乾什麼!”

裴星遙雙眼直直地盯著夏銀青,黑色的眼瞳中幾乎化出靈劍的模樣。

剛才,他再一次掐住夏銀青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聽了杜晚晚的驚叫,他非常遲鈍地反應了兩秒,然後慢慢地將手臂放低了些。

隻要夏銀青墊著腳尖站著,他就能獲得一點點呼吸,不至於缺氧而死。

“我沒有殺了他。”裴星遙很聽話地澄清著,“大小姐,我隻是想讓這廢物知道,一點符咒而已,我並不是毫無辦法,我隻是在拖延時間,等待鐘督察到來而已。”

一個隻能用符咒囂張的修士,不過是長了一串觸須的八爪魚而已,隻要近身作戰,一隻手就能將這廢物擰死。

不過,他不會這麼做。

“您放心。”裴星遙說。“我會保證他安安穩穩地交給玄管局,接受法律製裁的。”

隻是在那之前,做一點正當防衛應該做的事。

裴星遙看著手上軟成一灘爛泥,又仿佛被紅燒的男人,眼中露出一絲冷笑,緩緩地收緊了手指。

“不是。”杜晚晚撲上來,雙手舉起,沒敢碰他的傷口,聲音裡第一次出現了驚恐。“我沒有怪你對他乾嘛,一個廢物而已,值得你這樣嗎?我是問你為什麼要讓自己受傷!我的天哪……你這是……”

她吸了口涼氣,下令:“把這廢物綁起來,趕緊想辦法止血,你是個活人,不是符靈也不是機器,失血過多是會死的知道嗎?”^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她這是在關心他?在聽到那些話以後,還關心他?

裴星遙心中冰冷的殺意瞬間被一股暖流衝破,理智回籠了一些,再次發揮了他領帶的作用。

他一手掐著夏銀青的脖子,另一手將領帶解下,先將夏銀青的雙手反剪著綁住,再鬆開他的脖子,一腳踩在夏銀青的背上,開始解他的皮帶。

“咳咳咳!你……”符咒就是夏銀青最後一層防備,撬開這層薄薄的外殼,他就成了個軟體動物,恐怕不用裴星遙綁住,他就已經動彈不得了。

偏偏就在這時,夏銀青又像是被電了一下似的,渾身一抖,難以置信地看向窗外,臉色煞白。

他嚇得語無倫次,整個人都失去了方寸:“不可能的……我有屏蔽符咒,不可能!你的狗能找到是巧合,怎麼會……不可能!”

看來是玄管局的巡察們到了。杜晚晚鬆了口氣,板著臉招手:“過來。”

剛剛還像一把出鞘凶劍似的裴星遙,瞬間變成了畏懼膽怯的小助理,他忐忑萬分地觀察了幾秒,卻因為這一天太多事情,沒能看出他家大小姐到底是什麼心情。

所以走過去的時候,越發地忐忑。

杜晚晚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開始找東西把桌布給切割了,她本來想板著臉的,可是剛一靠近就聞到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登時什麼心都軟了。

“也就是前後幾分鐘的事,乾嘛要弄傷自己?不知道我會心疼嗎?坐下。”

裴星遙抿了抿嘴角,乖乖地坐下。

杜晚晚拿著房間裡各種當道具用的帶子,沉著臉給他包紮傷口,同時頭也不抬地說:“我勸你不要亂跑。你還看不出來?從我當著孟潛的麵告訴你要女英雄救美開始,這就是一場甕中捉鱉。”

被綁住手腳,正在小心往門口蹭去的夏銀青的動作瞬間停下,他僵硬地轉過頭,全部的語言能力都退化成了三個字:“不可能……”

不可能的!

愁不寐酒吧裡的種種就算了,是他沒有到現場,沒有親自指點,是夏淳是個廢物!但擄走杜晚晚是他親自謀劃的,不會有錯的!

他是世上最出色的符咒師!他寫的符咒不可能失效!他已經把杜晚晚身上所有定位符咒都屏蔽了,杜晚晚的手機也已經成了一塊磚頭……

“太多相信玄學不好啊,老鼠先生,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能定位的除了符咒,還有衛星嗎?車子用什麼導航的,看來常年躲在老鼠洞裡的你,並不了解。”

夏銀青的表現簡直就像個學齡前兒童,好像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似的,滿臉都是懵逼:“導……導航……?”

“嗯哼。”杜晚晚說話時,正用綁窗簾的絲帶熟練當成止血帶,紮在了裴星遙手臂上。

動作乾脆又熟練,叫裴星遙的心臟都狂跳起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