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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臉色會非常不好看,卻發現他竟然出奇的平靜,這不免讓顧苓柔直接鬆了一口氣。

“今天夫君出去買天燈的時候,江徹也到鋪子中來吃餛飩,於是我們便說了一會兒話。”

“你們就隻是說話?”蕭淵挑了挑眉,一副明顯不相信的樣子,“那為何還要去朱雀橋說?”

“那還不是被江徹拉著去的嘛!”顧苓柔說著,一張小臉皺起,顯得很無辜的樣子,“因為江徹一直想和我說話,我又想著待會兒要和你在朱雀橋放天燈,於是便和他去了那裡。”

“夫君,我對江徹真的沒有彆的意思,你一直在我旁邊,我不可能利用這一點間隙去和他談情說愛吧!”顧苓柔一直望著蕭淵,眼神彆提有多無辜了。

看著蕭淵原本冷凝的神色有些鬆動,顧苓柔還在心中給自己加油打氣,不斷告訴自己要保持狀態。

“為什麼不可能?”不得不說,顧苓柔的確會哄人,此刻蕭淵的怒氣早已消散得差不多了,但對她說的話還是將信將疑。

“因為我又不喜歡他!”顧苓柔毫不猶豫地說,眼神坦蕩極了。

顧苓柔知道蕭淵之所以會生氣,是因為他看到她和外男在一起。不管是那個男子,看著自己妻子和彆的男子走得太近,都不會舒服。所以最正確的方式,就是直接向蕭淵承認自己對江徹沒有任何感情。

更何況,她本就對江徹沒有任何感情,也不怕蕭淵懷疑她是在撒謊。

因為上一世他一直知道顧苓柔愛著江徹,所以對顧苓柔剛才所說之話疑慮頗多。但是他一直注視著顧苓柔的神色,發現眼前女子的神色坦蕩無比,沒有絲毫畏懼。

難道她真的對江徹沒有感情了嗎?假如顧苓柔真的對江徹沒有任何感情了,那又是為什麼呢?

蕭淵想到自己是重生的,難道她也是重生的?

可蕭淵還是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他現在找不到任何關於顧苓柔也是重生的證據,他隻是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罷了。

“你們究竟說了些什麼?”

“江徹一直對我胡攪蠻纏,我不就在拒絕他嘛!”

顧苓柔這話說的直接,連蕭淵也有些震驚。

如果顧苓柔真的是心悅江徹的話,那她應該知道說出這樣的話,可能會給江徹帶來怎樣的災難。

難道是她哄騙它的手段?

可此刻的蕭淵已經不願意再去過多地思考了,他寧願相信顧苓柔所說的都是真話。

如果這是顧苓柔為他編織的美夢,那他也願意一直沉浸在這場夢中。

因為他實在是太痛恨江徹,也真的太渴望她。

他是真的希望,她能夠徹底放下江徹,在心中能夠有他蕭淵的一席之地。

蕭淵想著眼睛不禁眯了眯,就算顧苓柔是真的騙了他,那他以後也有一千種、一萬種方式,直接斬斷她和江徹的關係,將她牢牢鎖在他身邊。

“夫君放心,我和江徹清清白白。”顧苓柔眨了眨眼。道,“夫君要是不信,可以直接任意處置江徹,你看我會不會為他求情。”

雖然顧苓柔知道,蕭淵直接處置了江徹,這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江徹身後還有鎮北侯府這一勢力。但她竟然還是開始幻想著,蕭淵直接將江徹處死。

顧苓柔自認為自己並不是什麼%e8%83%b8懷大度之人,上一世江徹辜負了她對他的一廂真情,她又怎會希望他這世好過?

蕭淵隻是淡淡笑了笑,若說現在處置了江徹,那確實不可能,畢竟,鎮北侯府和太後一脈相牽連,他還沒有準備好和太後一族對抗。

上一世,他處置了太後一族,當時鎮北侯府看著太後一族大勢已去,在最後時刻倒戈。因此他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未處置鎮北侯府。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嫁到鎮北侯府的顧苓柔難過。

可是這一世,顧苓柔已經到了他的羽翼之下,他能夠護好她,所以,鎮北侯府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屆時,他必會將鎮北侯一族連根拔起,將過去顧苓柔受過的苦全部幫她討回來。

“夫君,彆生氣了,你現在可以原諒我了嗎?”顧苓柔再次用嬌軟的語氣問蕭淵。

“夫君~”見蕭淵若有所思的樣子,顧苓柔又輕輕喚了他一下。

“並沒有完全原諒娘子。”雖然蕭淵心中已經原諒了顧苓柔,但是他發現他生氣顧苓柔哄她的時候態度出奇的好,不似平時像個大姐姐那般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所以他破天荒地想要顧苓柔像小妻子一般在她麵前多撒一會兒嬌。

“至於何時才能完全原諒娘子,就要看娘子的表現了。”

第10章 罰跪她無比希望他能趕快到她身邊來

在江徹被蕭淵抓後的第二日,鎮北侯夫人陶氏便進宮拜見太後了。

此刻太後正坐在貴妃榻上喝茶,聽到滿玉來報,原本拿著茶盞的手一頓,對鎮北侯夫人的進宮顯然十分吃驚。

“可說了是為何事而來?”太後將手中的茶盞放到桌上,被滿玉扶著走到前殿。

“鎮北侯夫人並未明說,隻是說了要見您。”滿玉低眉順眼地回答道,“恐怕就是給您請個安,也不是什麼大事。”

“她會無事給哀家請安?”太後隨意笑了笑,“她可是從小就和哀家不對付,後來哀家進了宮,她便越來越看哀家不順眼了。”

“娘娘何必在意這些,現在鎮北侯夫人有事不還是要求助於您。”滿玉恭順地回答道。

滿玉這話說進了太後的心裡去,太後紅唇微勾,用帶著精致護甲的手輕輕扶了一下頭上的赤金火鳳朱釵。

“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她來可不會是什麼好事。”

侍女將宮殿內的珠簾挽起,滿玉扶著太後緩緩坐到主座上。今日太後穿了一件深紅色的長袍,在寬大拖地的衣擺上還繡著大朵大朵的金紅色牡丹,再加上精致的妝容,越發將其襯托得尊貴無雙。

鎮北侯夫人陶氏看著雍容華貴的太後,又看了看四周極儘奢華的宮殿,心中越發嫉妒起來。從小她和太後一起長大,女孩子之間本就愛攀比,但是每次都能被壓一頭,後來她又看著秦氏成為皇後、在當今天子登基後又成為太後,心裡總是無法平衡,所以一般沒有什麼事情,她都不會進宮。

但就在昨夜,鎮北侯府的暗衛來報,說自己兒子在朱雀橋遇到了帝後,並因為衝撞了天子直接被押入了大牢,而鎮北侯現在不再京城,遠在邊疆,所以救子心切的陶氏隻得暫時放下自己對太後的成見,進宮麵見太後。

“今日進宮來,所謂何事?”在陶氏向太後行了禮之後,太後也不想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娘娘有所不知,昨夜犬子頑劣,現下都還未曾歸家。”陶氏說著不禁皺起眉頭,看起來擔心無比,“下人來報,說是在外衝撞了陛下和娘娘。”

太後坐在上首沉思了一番:“到底是因何事而衝撞了陛下和皇後?”

太後隻是知道昨夜帝後一同出宮遊玩,但是並不知道昨夜在朱雀橋發生的事。

帝後關係和睦,太後自然是高興的。畢竟現在天子一天比一天脫離她的掌控,她現在就盼著皇後能夠早日生下小皇子,屆時,她便可扶幼子登基。她垂簾聽政,將權利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太後娘娘有所不知,昨夜帝後出行,皇後娘娘遇見了徹兒。”

由於鎮北侯府和太後一族利益相關,平日裡走得極近,所以太後是知道顧苓柔在嫁進宮前和江徹的關係的。當初蕭淵執意要立顧苓柔為後,態度堅決,太後也沒有辦法,想著隻要顧苓柔以後不要做出有辱皇家顏麵的事,皇子由誰生都無所謂,也就由著蕭淵去了。

陶氏說這話的時候一頓,仔細觀察著太後的臉色。隻見太後原本平靜的麵容下神色有些訝異,但還是隨意地說:“隻是碰巧遇見罷了,這又如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徹兒的暗衛來報,趁著陛下不在,皇後娘娘將徹兒約到了朱雀橋。”

陶氏說著,突然開始抹起了眼淚:“後來這事情被陛下知道了,陛下一怒便將徹兒打入了大牢。”

“太後娘娘,徹兒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等苦。更何況,皇後娘娘已成為了陛下的妻子,徹兒對過去也就放下了,可皇後她卻偏要來找徹兒的麻煩。”

“簡直就是在胡鬨!你怎敢隨意汙蔑皇後?”

已嫁為人妻,還去勾引外男,這要是傳出去是及損皇家顏麵的。太後顯然是有些怒了,覺得陶氏簡直膽大包天,在她麵前胡言亂語。

“臣婦自然是不敢胡說的。”陶氏眼睛通紅,繼續道,“娘娘,這事昨夜有人親眼所見。”

說著,昨夜給顧苓柔煮餛飩的店小二便被帶了上來,陶氏問道:“你不得撒謊,昨夜到底是誰叫世子去朱雀橋的?”

店小二實在是想不到昨夜自己店鋪裡麵竟然都是位高權重之人,甚至還有......天子和皇後......

從未見過如此世麵的店小二跪在地上不斷向太後磕頭:“太後娘娘饒命,昨夜草民親耳聽聞是喬小......皇後娘娘帶著世子爺去朱雀橋的,當時皇後娘娘讓皇上去買天燈,支走了皇上。”

皇後剛讓天子出去買天燈,然後就帶著世子去了朱雀橋,讓任何人聽後都隻覺得巧合得緊。

太後一聽,臉上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了,說話時也有些氣喘:“你下去,要是敢將剛才說的話說出去半個字,當心你的人頭不保。”

滿玉看到太後呼吸急促,急忙為太後順氣。

“娘娘,也幸得皇後是約徹兒去朱雀橋,要是約其他人去那裡,可不就有失皇家顏麵?”陶氏說著,又望著臉色不太好看的太後,“隻是這事就委屈了徹兒,徹兒分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被皇上那樣對待,太後您看......”

陶氏聲音越來越低,雖未直接挑明,但是太後一向明白,很快便懂了。

天子近些日子做事越來越隨性,很多時候已經不受太後的控製了。

有些事情,要提前準備了。

“此事你切勿說出去,世子那邊哀家會讓皇帝放人。”太後有些無奈,頓了頓,又開始打圓場道,“實在是委屈你們了。”

“太後娘娘放心,此事臣婦定不會說出去的。”陶氏的嘴角勾起輕微的弧度,今日她看著秦太後動怒,實在是高興得緊,目的已經達成,便恭敬退下了。

待陶氏一走,滿玉一邊給太後捶背一邊詢問:“太後娘娘,要不要現在奴婢去請皇上?”

太後輕撫額頭沉默了一陣,過了很久才再度開口:

“不用,先把皇後叫來,有些事,哀家想要親自問問她。”

顧苓柔一進到長春宮中,上頭便傳來太後一聲厲喝:“跪下!”

“母後?”顧苓柔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跪了下來,“母後有什麼話好好說,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