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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你還要哭。”

“夫人,切莫再傷了身子。”顧建中對著陶氏說道,“兒女們自有他們的福氣,我們應該高興才是。”

葉氏用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回頭望著自己的夫君,才發現顧建中手中一直攥著一個紙團,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老爺,你手中拿的是什麼?”葉氏心中突然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但也說不出這樣的感覺來源於何處。

“無礙,隻是一封信罷了。”

“誰的信?”平日裡,隻要是朝堂中的事,葉氏一問起,顧建中就會直接告訴她,她就不會再次詢問,但這次顧建中並未直接告訴她時朝堂中的事情,說明一定和朝堂無關

“可是文瑄在邊疆出了事?”葉氏突然焦急地問道。

“不是。”顧建中歎了口氣,緊接著便正視著葉氏的眼睛,他這夫人心思一向都單純無比,要不然也不會在短短時間內和顧清蓉關係如此之好,但有時候隻怕是養虎為患啊。

所以,顧建中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有必要告訴葉氏。

“阿柔從宮中來信說,讓我派人多留意一下清蓉,清蓉有些地方不對勁。”

“怎麼會?”葉氏突然叫道。

“雖然在信中阿柔沒有說明具體的原因,但你也不是不知道,清蓉剛到顧府的那天晚上的一些奇怪舉動。”顧建中蹙眉,說道,“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哪怕她是我哥哥的女兒,但這些年我們畢竟不知道她在乾什麼,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更何況,就如阿柔在信中所說,我確實當時沒有查明清蓉過去都在乾什麼。”

葉氏定定地望著顧建中,想要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她回想起顧清蓉在顧府和她之間的種種相處,如果顧清蓉真的不對勁的話,一種莫大的恐懼感突然向她襲來。

“夫人,你是相信清蓉還是相信這麼的女兒?”顧建中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雖然清蓉在顧府的這段時間裡言行舉止確實讓人挑不出錯處,但是比起相信她,我還是願意相信咱們的女兒,我會派人跟著她。”

*****

與此同時,皇宮,長春宮。

蕭淵在到長春宮之時,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想,顧苓柔正在花園中舞劍。

今日的顧苓柔穿著一身火紅色的勁裝,頭發直接用一條紅色的絲帶紮起,一條黑色的腰帶將她纖細的腰身勾勒出來,看起來窈窕嫵%e5%aa%9a但又不失英氣。

顧苓柔看見蕭淵來了,也不再像往日那本對著蕭淵行禮,而是直接將手中的青璿劍插入劍鞘,朝著蕭淵走過來。

“看著你表姐出嫁你不高興了?”蕭淵隨意問道,突然想到過去顧苓柔和江徹應該有過一段感情,故意戲謔地說,“難道是看著你表姐嫁給了你過去的心上人,莫非你吃醋了?”

“誰說江徹是我過去的心上人了?”顧苓柔原本還麵對著蕭淵,一聽蕭淵這樣說,立即轉身,一點都不想麵對他。

前世她確實心悅過江徹,但那也隻是上一世的事情了;這一世既然她已經重生,所以現在的她和這一世重生前的她早已是兩個不同的人。

她在這一世擁有了新生,這一世,她自然沒有心悅過江徹。

聽到蕭淵這樣說,顧苓柔便覺得蕭淵一定是在氣她。

過去,江徹在蕭淵耳邊就像是一個禁詞一般,不管是誰提起,都會惹得蕭淵大怒。但自從上次兩人互訴心意後,不知蕭淵是不是覺得他自己在顧苓柔這裡終於有了一個正經的名分,在她麵前說話也不再顧及那麼多,有時候還故意用過去的一些事情來調?戲她。

今日顧清蓉出嫁,顧苓柔心情本就不好,如今被蕭淵一逗弄,就像火上澆了一罐油一般,原本惱怒的心情現在更加煩躁。

現在顧苓柔再次抽出劍柄,索性不理睬蕭淵的無理取鬨,準備繼續練劍。

蕭淵看著顧苓柔氣鼓鼓的樣子,雖然現下顧苓柔並不搭理她,但是蕭淵此刻的心情是極好的。因為顧苓柔對此生氣,就意味著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對江徹沒有了感情,現在的她是完完全全的屬於他的!

蕭淵又想到上次謝峻在他耳邊所說的,女人要多哄哄,所以,趁著顧苓柔還沒有開始練劍,蕭淵急忙一個箭步走過去,從背後將顧苓柔抱住。

“蕭淵,你放開!”顧苓柔被蕭淵突如其來的摟抱給驚到了,作勢就要從蕭淵懷裡鑽出去,但是這卻讓蕭淵將她抱得更緊。

此刻的顧苓柔就像是一個蟬,困在一個巨大的蟬蛹中。

“你還沒回我話呢!”蕭淵湊到顧苓柔耳邊說道。

隻不過顧苓柔並不想上蕭淵的當,而是趁著蕭淵不注意舉起手中的劍:“蕭淵,你趕快放手,我手中還有劍,會傷到你的。”

“我知道你不會傷到我的。”蕭淵突然輕聲說道,語氣輕快而又愉悅,溫熱的氣息環繞在顧苓柔耳邊,“因為我知道,你不忍心。”

也不知是蕭淵臉皮變厚了,還是顧苓柔臉皮變薄了,顧苓柔在聽完蕭淵這句話後,手一抖,劍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恰好就坐實了蕭淵剛才說的“不忍心”。

“說不說?”蕭淵繼續引誘她道。

顧苓柔轉頭狠狠瞪了蕭淵一眼,給了蕭淵一個不屑的眼神:“快點放開我。”

“你說了我就放。”蕭淵繼續和顧苓柔討價還價。

隻不過顧苓柔今天還真打算和蕭淵杠上了,就是不開口,怎麼也不如蕭淵的意。

蕭淵無奈歎息一身,突然湊近顧苓柔的臉頰,在她紅潤的小臉上直接親了一口。

“蕭淵!”顧苓柔咆哮道,此刻,因為剛才那突如其來的一個%e5%90%bb,顧苓柔此刻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來。

“你要是不說,我再親你一下?”

此刻的顧苓柔真想將眼前這個恬不知恥的男人給掐死,但礙於束縛,隻得說:“我沒有吃醋,江徹不是我心上人。”

蕭淵似乎對這個回答還不太滿意,繼續問道:“那你心上人是誰?”

“你不要得寸進尺!”顧苓柔被蕭淵抱著,此刻就像一隻被禁錮著的小貓,雖然有利爪,但卻毫無攻擊力,“蕭淵,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幼稚!”

“我確實比你幼稚,我本來就比你小嘛。”蕭淵笑著說。

顧苓柔:……

今日的顧苓柔真是被蕭淵磨沒了脾氣,有氣無力地回道:“是你。”

“不行,你要把這句話說完整。”

顧苓柔再次惡狠狠地瞪了一下蕭淵,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的心上人是你。”

“不行,你語氣不好,要溫柔地說。”

“蕭淵,我心悅你。”顧苓柔終於選擇放棄掙紮,選擇向蕭淵屈服,溫柔地說道,說話時還有些害羞。

看到顧苓柔這樣害羞,蕭淵突然笑了。

或許就是在這個時候蕭淵手上的力度減輕了,顧苓柔趁著蕭淵還在“傻樂”時,便從蕭淵懷中掙脫。

用腳一下子就翹起地上的劍,似乎是怕蕭淵再來逗弄她,顧苓柔立即開始揮舞手中的劍柄。

顧苓柔剛才被蕭淵一逗弄,此刻隻想轉移注意力,可有些時候,她想要轉移注意力,現實卻往往不允許。

就在她舞劍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空靈的琴音,這琴音控製得極好,恰好伴隨著她舞劍的節奏。

彈琴者,正是蕭淵。

‖思‖兔‖網‖

第37章 奏琴臣妾要您親自給我插上

花園中掩映著落日的餘暉,蕭淵的空靈美妙的琴聲就像是高山流水一般傾瀉而下,顧苓柔跟隨著音樂的節奏舞劍,劍鋒起,劍鋒落,動作流暢,一氣嗬成,柔中帶著剛毅,如一隻紅豔的蝴蝶在空中偏偏起舞,就像是天上屈尊下凡的仙子一般。

一曲罷,顧苓柔收起手中的劍,原本有些惱怒的情緒也伴隨著琴音而平靜下來。

“這是什麼曲子?”顧苓柔好奇問道。

“《鳳求凰》。”

“想不到你竟然會彈琴。”顧苓柔有些驚喜,但又有些失落,“隻不過恐怕你是在對牛彈琴了,我不懂音律。”

顧苓柔小時候一直跟著父兄在軍營中曆練,那些貴女們從小就要熟練掌握的琴棋書畫她一項都不會,也是在前世她嫁給了江徹後,她才會下棋的。

說起來,顧苓柔雖然一直和刀劍為伍,但這並不代表她對音律書畫毫不在意。前世顧苓柔在出嫁後跟隨著江徹參加大大小小的宴席也不少,因為江徹身份高,雖然他已是有家室的男子,但是依然會在宴席間奏琴獻舞,那時的顧苓柔一心愛著江徹,看著江徹眼前如此多的鶯鶯燕燕,還個個多才多藝,說不豔羨都是騙人的。

江徹也懂音律,隻不過這都是在她前世被打入冷宮後才知道的。一次她趁著守衛鬆懈溜出了冷宮,當她悄悄躲在江徹寢殿外麵時,通過縫隙她便看見江徹在寢殿中彈琴,而顧清蓉則是在為江徹伴舞。

那時她對江徹已經死心,但她從未想過,有那麼一天,竟然真的會出現一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男子,為她奏曲,而她為他舞劍。

“如何不懂音律?”蕭淵說道,“你既然可以跟隨著節奏舞劍,就說明你還是懂的。”

“我欣賞不了音樂中的意蘊。”顧苓柔說,“我從小就和父兄在一起呆著,平日裡僅有的音律就是戰鼓。”

“戰鼓亦是音律。”蕭淵淡淡地說,“既然想要學琴,為何不直說?我教你便是。”

顧苓柔走到蕭淵的琴邊,蕭淵起身,緊接著將他原本坐的那個位置讓給了顧苓柔:“坐這裡來。”

“那你呢?”

顧苓柔剛坐下,蕭淵便直接坐到了顧苓柔身後。蕭淵雖然瘦弱,但是身材還是要比顧苓柔一介女子要高大些,蕭淵從後麵很快就將顧苓柔抱住。

顧苓柔一驚,她雖然和蕭淵早已近距離接觸了不知多少次,但這一次,她的脊背恰好就抵著蕭淵的%e8%83%b8膛,她能感知到蕭淵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被蕭淵這樣從身後抱著坐,顧苓柔還有些不太適應,調整了一些姿勢。

“彆亂動。”蕭淵說著,便讓顧苓柔直接去撥動琴弦,“試一試。”

顧苓柔看著這一條條細長的琴弦,用手輕輕一觸碰,就能發出極其美妙的聲音,讓她心中觸動,也越發感興趣起來。

她又撥動了另一根琴弦,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顧苓柔就像是一個剛發現了一件有趣事情的孩子一般,開始快速撥動琴弦來,但或許是顧苓柔的這雙手天生就是用來舞動刀劍的,所以儘管顧苓柔覺得這些音調還不錯,但是對懂音律的人來說,這些聲音實在實在是有些不堪入耳。

蕭淵開始見顧苓柔撥動琴弦非常興奮,索性就讓顧苓柔玩著,但是瞧著顧苓柔確實絲毫不懂音律的樣子,蕭淵最終還是趁著顧苓柔不注意將她的手抓住。

手突然被蕭淵的手抓住,顧苓柔一愣。

顧苓柔的手因為常年習武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