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女人們的笑聲時不時地傳開。
當然。
也有例外。
比如有一個團體相處就十分和諧,這個女人長得非常漂亮,在場所有的女人都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頭,她是星際聯邦的明珠,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更難得的是,她內心善良,待人溫和有禮。
這名女子是皇室最小的女兒,希沅公主。
此時圍在公主身邊的男人們在哄著她的同時,眼角掃向其他沒被選中的男人,臉上帶著各具特色的笑容,心裡不是沒有慶幸的。
除了希沅公主外,還有一個更特彆的存在。
一名年輕的女子孤獨地坐在右側的角落裡,身邊彆說沒有男人們圍著獻殷勤,就連管家助理仆人等等也沒有一個,身上的衣服雖然精致,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妝容,一頭烏黑的長發,沒有半點梳理地披散在她的身上。
女子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空洞呆滯,安靜的坐在那裡活像一尊沒有人氣的雕塑,不,應該說雕塑或許都比她更靈動。
宴會持續了很久,陽光也從東邊移到了西邊,終於照到了女子的臉上。
然後。
那名女子的眼裡出現了光亮,緊閉著的嘴巴開始慢慢地往上揚,眉眼以看得見的速度生動鮮活起來。
她是希希公主?
不。
她不叫這個名字。
可朦朧的記憶告訴她,她就是這個名字。
千秋二字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眯起眼睛環繞四周,正準備站起身來,又發現她的雙腿一點力道都沒有,哦,忘了,她的雙腿好像是先天性的殘疾,治不好的那種。
不應該是這樣的。
很不對勁。
她的名字不對,她的雙腿不對,她現在空蕩蕩的腦袋也不對。
可她要去深想的時候,腦袋就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那種痛,仿佛深入靈魂,哪怕隻是很短的時間,她已經是滿頭冷汗,身體都在輕微的抽搐,實在是太痛了。
她不知道,那一瞬間,現場的男人們都感覺到了輕微的痛感。
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
是錯覺嗎?
不是。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全場的男士都收到了消息,“警告,警告,一號娛樂中心有女士極度不適,請在場人員儘快解決。”
一號娛樂中心?
不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嗎?
“怎麼了?”
希沅皺眉,輕聲問道。
她很是不喜歡被她選中的男人們看向彆人。
作為女神,她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可彆的女性就不一樣了。
身為她們的男人,哪怕這其中有好些還沒有和她們發生關係,可那也算是她們的所有物,怎麼敢看彆的女人?
好些直接就揚起了鞭子。
劈裡啪啦地衝著身邊的男人抽了起來。
哼,男人就是欠教訓的東西。
鞭子。
似乎在場除了剛剛確認了她叫謝千秋之外,其他女人都有。
有人朝著自家男人揮鞭子。
自然也有將怒火衝向謝千秋的。
這個女人,全聯邦誰人不知道,她就是個傻子,是廢物,是那種除了一個最低等的機器人外,沒有人會將多餘目光放在她身上,可以隨意欺負的存在。
現在!
這樣的一個垃圾,竟然也敢當著她們的麵,勾引她們的男人。
簡直就是找死。
“去死吧!”
有兩個女人拿著鞭子直接就衝到了謝千秋的麵前。
笑眯了眼睛的謝千秋看著麵前凶狠的兩張臉,臉上習慣性的笑容沒有任何的變化,直覺告訴她,這樣的攻擊行為她能很輕鬆地躲開,就在這個時候,身著一黑一白類似軍裝的男子擋在了她的麵前,沒有任何的反抗,任由鞭子打在他們的身上,一瞬間,原本俊美的兩張臉都出現了一道血印,一直蔓延到脖子。
謝千秋盯著麵前的背影,眼睛睜大了一些。
“愛樂,輕舞。”
希沅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開心,“他們是我的人。”
怒氣衝衝還準備抽打的兩人看向希沅,按理說她作為皇室公主,愛樂和輕舞多少應該要給些麵子的,然而,兩人隻是停下了動作,拿著鞭子抱腰,前者揚起下巴,帶著囂張且愉快的笑容衝著希沅嘲笑道:“喲,希沅公主,我們女人中的異類,溫柔體貼有用嗎?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丟不丟人啊!”
輕舞也不甘落後,接了愛樂的話,“這要是我的男人,敢在我麵前去保護彆的女人,我一定弄死他。”
希沅的臉色有些不好,伸手,便有人將鞭子送上,“不管怎麼樣?他們是我的人,現在要麼跟我道歉,要麼,我將這兩鞭子還回去。”
哪怕她明顯已經生氣了,也隻是皺起眉頭,嘴上沒有了笑容,說話的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整個人看起來也還是美美的。
“我好怕喲!”
說著這話的時候,兩人的臉上一點害怕的神色都沒有,不僅僅如此,還揚起了鞭子,當著希沅的麵再一次朝著兩個男人抽了過去。
同一時間,希沅也揚起了鞭子,衝著她們去了。
愛樂和輕舞眼睛都不眨,沒有半點意外地看著站在她們身後的男人一個個快速地擋在她們的麵前,都說希沅公主善良聰明,現在看起來和她的姐姐一樣,是個蠢貨。
擋在謝千秋麵前的兩個男人,黑衣服的叫夜空,白衣服的叫晴陽,他們躲不過那兩個條鞭子嗎?
不。
他們能輕而易舉地躲過。
可是。
他們知道,在不了解後麵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時,他們不能動。
挨鞭子而已。
再說,聯邦的男人就沒有不挨打的。
有人因為保護她而受傷。
這樣的認知令謝千秋很是不愉快,第一次她沒反應過來也就算了,但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想都沒想,伸手就抓住了兩人的手,往後一拉。
夜空和晴陽是聯邦第一軍和第二軍的將領,他們本身就有著超強的戰鬥力,要拉動他們其實並不容易,隻是因為手心傳來的溫暖柔軟觸?感讓兩人直接就愣住了,身體下意識地隨著那隻手移動的方向而去,等手的主人暴露出來,他們才回神過來,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要在不傷害其他女性的情況下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隻能看著這位公主挨打。
下一刻,抓著他們的手鬆口,抬手,抓住了揮向她的兩個根鞭子。
在場的男人都愣住了。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些女人折磨人的手段千奇百怪,花樣百出,事實上她們的攻擊力並不強,更彆說防守了。
但是現在!
他們看見了什麼?
一個女人徒手接下來兩條鞭子,還是用一隻手。
流血了!
下一刻,男人們就看見了鮮紅的血液從她的手裡流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位他們從來就沒有放在眼裡過的公主,她的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容,這不正常?
她是一名女性。
怎麼能跟男性一樣,被打了,受傷了,臉上還帶著笑容。
她不覺得疼嗎?
疼肯定是疼的。
謝千秋有些好奇地看著手上的血,眼裡是濃濃的新鮮感,空空的腦海除了覺得現在這也不對勁,那也不對勁之外,還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那感覺告訴她,受傷流血這樣的事情應該很少發生在她的身上,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努力去想。
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
立馬止住。
在她看來,現在一想就頭疼,那就隻有一個原因,時機還不到。
順其自然就好。
總能想起來的。
第186章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謝千秋笑看著麵前的兩名年輕女子,兩人穿著十分繁瑣好看的裙子,一個黃色居多,另一個則是偏紅色,此時正一臉氣鼓鼓地瞪著她,很明顯是不滿她抓住她們繩子的反抗行為。
“你笑什麼?”
“不許笑!”
同時響起的兩道聲音帶著命令和強製。
有什麼好笑的!
謝千秋張嘴準備說話,卻發現聲帶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好嘛!雙腿殘疾不說,又增添了啞巴一事,感覺自己有點可憐了。
“哈哈,你想說話?說一個我聽聽啊!快說啊,真是笑死我了。”
覺察到她張嘴的動作,黃裙女子在說完這話又發出了一連串囂張的笑聲,差不多的時候衝著她身後的男人吼道:“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我弄死她!”
對著她們千依百順的男人們沒有動。
兩名女子並不奇怪,也不生氣,她們懂得的法律知識不多,但有一點她們記得十分清楚,那就是男性傷害女性是死罪!
哪怕麵前的女人是殘廢,是啞巴也一樣。
所以,她們的話更多的是威脅麵前這個敢反抗她們的蠢貨。
謝千秋搖頭。
輕輕一用力。
在她的意識裡,這點力氣對付兩名毫無武力值的女子是足夠了,然而,拉扯的第一下,她想象中的將兩條鞭子輕鬆到手的場麵並沒有出現,呃,笑容都僵了一下,眼裡甚至充滿了疑惑,怎麼會這樣?
沒有理會兩名女子的各種嘲諷,想了大約半分鐘,她手腕一轉,使了一個巧勁兒。
這次目的達到了。
兩條鞭子落入她的手裡,回頭看了看她身後的兩人,手中的鞭子直接揮出。
然而。
下一刻。
那兩名女子的麵前就站著兩個男人。
又是這樣!
她是不能傷害無辜之人的。
揮出的鞭子收不回,隻好轉了個方向,落到了一旁的空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在場的人都有些懵。
更彆說那已經站出來準備迎接鞭子的人,看著地上的麵子,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情況,怎麼不打他們了?
殘疾人謝千秋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棄的。
正準備推著輪椅上前,輪椅就已經動了,自動的?
回頭一看,是那位剛剛臉上替她挨了打的白衣男人,臉上傷口滲出的有些許滴落在他白色的衣服上,對上她的目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這笑容,很美,嘴角揚起的弧度,臉部所有的神經和肌肉都像是微笑的標準答案一般,至少她看著覺得有些假,就像麵前的男人,哪怕是臉上有傷都無法破壞他的完美,不像是真人,難道是機器人?
帶著這樣的疑惑,謝千秋伸出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腕脈搏上。
男人垂眉。
看著手腕上的手,依舊是柔軟溫暖的觸?感。
“公主,我是真人!”
聲音和他的笑容一樣,給人一種很是溫柔的感覺,隻是,謝千秋依舊覺得他沒有一絲人氣。
笑不應該是這樣的。
哎!
不會說話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收回手,先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