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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聲音掉了 楠安 4351 字 1個月前

好的你還不要,丟掉多可惜,拿去給你姐姐用吧。”

姐姐……

蘇阿涼沒有見過那個叫君以沐的女孩子。

前世,2017年的秋天君以沐和老媽一起死於意外。

由於沒有其他的親人,君以沐的遺物——一本日記本和母親的東西一起送到了她的手上。

那個日記本不厚,邊沿被火烤得焦黑,裡邊很多內容也都遺失了。

日記似乎是從 2013年,也就是君以沐十三歲的時候開始記的,跟個小學生的日常作文差不多,所以阿涼對於內容倒還有些印象。

2013年,一月十三日,天氣晴。

【我是君以沐,君子的君,以為的以,如沐春光的沐。

今年十三歲,聽說人越長大,能記住的事情就會越來越少,所以從今以後,我要把每天遇到的開心的事情都記下來,這樣就不會忘記了。

還要寫點什麼呢?不知道彆人都寫什麼。

哦哦,對了,我還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要到電視裡的世界去旅行,希望可以和懶羊羊做朋友】

這居然是一個十三歲女生的日記,阿涼出於同情當時有多翻幾頁,反正從頭到尾都覺得這個女生估計是個智障。

從日期可以看出來,這個君以沐並沒有把每天的事情記下來,阿涼當時特彆留意了老媽去到她家裡的那幾天的日記。

是2015年,三月三十日。天氣,陰。

【終於有一件值得記下來的開心的事情,聽說新媽媽和妹妹後天就要到家裡了,好擔心啊,不知道妹妹會不會喜歡我給她布置的床。】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已完結,全文整體過得去——就是人設變臉比較不按套路來,其它還好。

另接檔文《喂,我養你啊》求關注和收藏,雙禦姐人設,講的是當年力撩老師失敗了的富二代歸來後化身總裁身份站在老師就是一個大寫的傾慕和要臉的相處,然後兩個就那什麼那什麼那什麼那什麼展開了一場甜美而溫柔的那什麼那什麼那什麼了。

尿性文案如下:

六年前池鬱青和來學校實習的許知告白:“老師,我喜歡你,我想娶你,我家很有錢,有豪宅,有農場,有超級跑車。”

許知淡漠地翻著報紙:“嗯,你家很好,我也想嫁,可是法律不允許我們登記+。”

六年後,同性婚姻合法。

池鬱青把資產評估報告放到許知麵前:“許老師,+你現在可以嫁給我了。”

許知淡漠地翻著報紙:“我現在不是老師了。”

池鬱青這暴脾氣,立馬就翻身騎了上去:“一日為師,終身為妻。”

許知一口唾沫糊上去:“池總,你該吃藥了。”&lt

阿楠在旁邊淡定地拉燈。

感興趣的請一定記得收藏,那個……我可以站起來了嗎?膝蓋有些疼。

☆、反正不是親生

蘇涼和老媽訂的是晚上的火車票,中間還要再轉一趟大巴。

她們要去往那個男人和君以沐的家裡,蘇涼從老媽和對方時常遠途通話裡大概了解到她們要去的地方是個小縣城,坐落在南方靠海的省份。

早春的氣溫有些偏低,到了火車站後,看時間還早,老媽站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左右看了看,最後拉著箱子不由分說地扯過蘇涼的手,拖著往人流裡擠:“先去吃點東西,到時候上了火車就隻能吃泡麵了。”

老媽總是這樣,永遠都把她當個小孩子,罵的時候凶巴巴的,然後去哪裡也都怕丟了似的扯著。

以前蘇涼每次都會甩開她的手,然後還在吼一句回去:“我自己會走。”

可是現在手腕被真真切切地握在老媽偏細瘦的掌心裡,蘇涼整個心都落實下來。

再不舒服,都總比沒有媽媽好。

老媽進了店裡邊掃了眼牆上的餐牌,利落道: “老板,煮兩份白菜陷的餃子,裝兩個鹵蛋。”

一坐下來,老媽就從手上下了根皮筋遞給蘇涼:“你老不帶根皮筋,一會吃飯的時候總要防著頭發垂到桌上,看得我惡心。”

蘇涼嗓子哽了哽 ,沒有頂嘴,老媽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樣說她了,說到後邊她每次都喊要你管。

這次她乖乖地接了過來,把長垂至腰的頭發撈起來綁好,然後摸了摸自己烏黑的發尾,她說:“我想剪短發。”

老媽愣了下,然後眼睛瞪她:“以前叫你剪,你還要死要活的,怎麼突然就想通了?”

“人總會長大嘛。”

蘇涼自二次活過來後,這還是第一回露出燦爛的笑容,因為她確認坐在麵前的確實是自己的母親,她重新回到了三年前。

回到了2015年春。

她不會再和母親分開了,她要好好保護她,再也不會讓她遭遇不測。

李槿玉早就覺得今天的蘇涼怪怪的,心裡不免有些焦慮,她本就一直很擔心自己執意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會影響蘇涼。

以蘇涼那種叛逆的性格,跟她大吵大鬨她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今天的蘇涼卻完全沒有要吵架的樣子,反倒令她心裡各種不安: “你要心裡有事,可不要老遮遮掩掩 。”

蘇涼三指衝天,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保證對母上大人一切從寬。”

“知道就好。”

李槿玉見蘇涼確實不像有什麼事,便不再多想。

看到兩個鹵蛋送到了麵前,李槿玉拿了筷子三下五除二就把蛋黃和蛋白分了開來。

蛋白給蘇涼:“給你,命好的小姐。”

這是她們家鄉的說法,命好的人容易挑食,蘇涼倒一直不覺得自己有多挑,就是不太喜歡吃蛋黃而已。

老媽分離蛋白蛋黃的技術都是從她這裡學來的,再次看到老媽把自己的喜好記得這般清楚,蘇涼差點又吧嗒地掉眼淚。

“我們不去彆的地方好不好?留在這裡,我會好好聽你的話,沒有男人我們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啊。”蘇涼在連吃了三個餃子後,終於鼓起勇氣,試著勸母親不要前往那個城市 。

她好怕一切會重演。

老媽吃得快一些,擦著嘴巴說:“快點吃,吃完就要走了,不是說好了這件事情不改的嗎?”

“哦。”

蘇涼低下頭繼續吃餃子,哪裡有說好,明明就是老媽一意孤行。

她還記得之前得知老媽要去彆的地方,投靠彆的男人後母女兩個吵得翻天覆地。

老媽說:你算什麼東西,難道我養你出來就是為了阻止自己去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嗎

蘇涼當時的嘴可毒了,從來都不經大腦過濾,立馬就回了句說:你賤不賤,一把年紀了,還學人談戀愛。

吵得很凶,兩個人都邊哭邊罵,把家裡能扔的東西,比如枕頭還有鞋子扔得到處都是。

那會蘇涼把手機抬起來要扔,被老媽喊住說,要死啊,旁邊不是有個枕頭能扔,解完氣就算,反正我決定的事情不會再變更了。

她們母女就是這樣,兩個人都擰巴得很,擰巴完還是擠在屋簷下過日子。

前世冤家。

見老媽還是沒有要讓步的意思,蘇涼也就不再勸了,那就好好地呆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坐了一天半的火車,路上的風景從遼闊地荒野慢慢地變成了連綿的山脈。

南方多山,也多雨水。

她們從火車上下來的時候,外邊下著蒙蒙細雨,她們沒有帶傘,的士候車區又很多人麻煩得緊。

等了好一會也沒排到的士,蘇涼隻好拿出手機準備在叫車平台上叫一輛,於是拉著老媽出了的士候車區,往站外方向走。

站點的人流比較小,倒也不是很擠,站廳也小,老媽突然停了下來,往四周看了看,臉上一副驚疑感:“怎麼總覺得有人在叫我?”

人生地不熟地,怎麼會有人叫呢。

蘇涼剛想笑老媽,嘴還沒張開就聽見一個怪異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蘇、涼,李、槿、玉。”

音是一個一個發出來的,若是不仔細聽,根本不覺得像兩個人的名字。←思←兔←在←線←閱←讀←

蘇涼臉上的表情幾乎與老媽同步,眼皮都沒眨尋聲往人群裡找了圈。

母女倆並肩而站,看著就在離她們不到十米處的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長得很白淨,前額的流海被她挽到側邊用一個紅色的卡通夾子夾了起來,露出飽滿的額頭和一雙平直淺淡地眉毛。

早春的天兒還穿著條半袖連衣裙,腳下踩著一雙淺粉色的小皮鞋。

光是看著她這一身打扮,蘇涼就覺得冷,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手臂問老媽:“你認識?”

老媽搖頭:“我哪裡認識這麼小的姑娘家。”

不過很快兩人就想到了一塊。

君以沐!

可她不應該在那個邊遠的小縣城好好呆著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手裡還舉著老大一塊牌子。

牌子上用黑色的大頭筆寫著蘇涼和李槿玉幾個字。

搞得跟機場接明星似的,蘇涼有些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因為此時的君以沐幾乎成了整相站廳裡的風景。

她就跟個穿了裙子的陀螺似地,見大家都在看她,乾脆就轉著圈圈,斷斷續續地說:“蘇、蘇涼,李——槿——玉。”

有時候要口吃一下,有時候又不得不把音拉長了來發,聲音聽著也很細嫩。

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蘿莉音?

可是她已經十五歲了吧?還算蘿莉嗎?

蘇涼對於這種聲音有種抵觸?感,甚至覺得這個君以沐是故意裝出一副討巧的嗓音讓人家覺得她是個小孩子一樣。

她見過有很多女孩子就喜歡扮作傻傻蠢蠢的樣子來吸引彆人的注意力啊。

她倒是不討厭,就是不太喜歡。

最後還是李槿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把君以沐拖了過來,順便把她舉著的那個紙牌牌塞到撿廢品的老奶奶蛇皮袋裡去了。

君以沐臉上表情發懵,盯著李槿玉說:“阿、阿姨,你——乾——什麼——啊。”

“你是以沐嗎?”

李槿玉這麼個急性子,聽到君以沐這樣說話,也難受得混身起雞皮。

“嗯!”

君以沐,先是點了一下頭,然後盯著和李槿玉的臉看了會就又狠狠地連著點了好幾下頭:“嗯嗯嗯嗯嗯。”

說這個嗯倒比普通人順溜得多了。

李槿玉問她:“你怎麼來這裡的,來接我們?”

“嗯嗯嗯嗯嗯。”君以沐又連連點頭。

李槿玉還是覺得奇怪:“你爸不是有事嗎,他叫你一個人來的?”

她之前雖然來過幾次,不過也是頭次見這個繼女,看她長得一副看起來比蘇涼乖巧得多的樣子,鬆了口氣。

蠢就蠢一點吧,反正也不是親生的,聽話就好。

君以沐這時把肩上的書包順了下來,從裡邊搜出來一個平板,手指在上邊快速地劃拉著,然後又舉翻過來讓給李槿玉看。

平板上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字:【我看到下雨了,擔心你們沒有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