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把它拉了出來,然後理好有些鬆線的一對‘手’。
上下左右看了看,君以沐把明明放到了桌上了上,明明的屁股明顯太大,一下子重心向前就往床上倒了回來。
君以沐很是為難地往房間裡四處看了看,最後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蘇涼正準備閉眼睛的時候,忽就看到明明笑著向自己倒來,她眼睛一下子就瞪得老大。
嗯,這樣就好了。
君以沐把明明安放在蘇涼讓給她的位置上,本來考慮先讓明明在被窩裡邊睡一會,可後來想到等會她洗好澡回來睡的時候把明明拿進拿出,蘇涼肯定會覺得冷,所以就算了,放在被麵上吧。
見蘇涼瞪著眼睛看著明明,君以沐衝她露齒笑了笑:“這、樣就不、占地、方了。
蘇涼就差閉過氣去,她就是不想看見這個慘兮兮的熊貓,所以才讓君以沐拿掉啊。
算了算了,她轉過身背對著熊貓明明睡自己的大覺。
可並不是很困啊,白天又沒有乾什麼,精神好得很,蘇涼眼睛睜一會閉一會的也沒怎麼注意時間,總之感覺君以沐好像很久才把澡洗好似的。
然後她就看到君以沐從牆上把粉色的書包拿了下來。
這兩天光顧著陪妹妹了,作業還沒有怎麼做呢,君以沐看了看電子表上的時間。
估計做好作業再睡覺的話,應該就十二點多了,她扭頭看了眼蘇涼。
咦。
“沒、睡呀。”妹妹還的睜著眼睛,正在看她呢,君以沐有些難為情地摸了摸後背上的破洞。
剛剛不小心給掛破了,忙著做作業,看來今天是補不上了。
其實她不摸還好,蘇涼隻是半發著呆地想看她在乾什麼,她這麼一摸蘇涼就注意到了她睡衣上破了好大個洞。
怎麼說呢,洞也不是圓的,就是給什麼弄破了些,然後一塊布就耷拉下來——正好露出兩邊肩股中間那片。
皮膚很白。
蘇涼一下子把眼睛閉了起來:“關你什麼事。”
還是有些凶呢,君以沐顧不得想後背上那個洞的事情,轉過去拿出本子和筆來寫作業。
蘇涼腦子裡全是君以沐後背那露出來的小塊肌膚,眼睛閉得死死的。
我為什麼覺得緊張。
想了想,蘇涼就又睜開了眼睛,繼續盯著君以沐後背那個洞看。
光是按麵積來算,她就覺得君以沐更占便宜,畢竟把她全身都看光了呢。
這樣一想,蘇涼就有些心安理得了,繼續專注地觀察起了君以沐。
穿了件睡衣的君以沐顯得更小了,她的頭發還盤在腦勺後邊,脖子邊的發絲有些濕濕的。
她身上應該香味和我差不多。
蘇涼拉了拉被子,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香味,又好像有些不一樣,明明用的是一樣的沐浴露。
果然是太閒了,蘇涼眼睛再次看向君以沐的時候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怎麼總想些沒意義的事情。
她有些賭氣地轉過身子——正好對上明明側看向她的腦袋,剛才君以沐特地把它擺成了這個造型。
睡覺!
“阿涼。”
這次叫得很順,沒聽出一點語病來,沒有阿個不停,蘇涼沒有動,隔著半搭在側麵上的被子嗯了聲。
她這會是真有些困了。
君以沐從床尾爬向了床頭,把寫好了字的平板舉到蘇涼麵前:【明天我就要去上學了,你一個人在家裡要聽話,今天吃飯剩的85元,你明天拿去喝一杯奶荼,再吃頓飯,要記得剩回來50元哦。】
居然還想管我。
不過之前答應了她,會把找的錢還給她的,蘇涼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隻是把被子再往上扯了些,蓋住整個臉。
很快被子就被扒開了一些,扒到了她脖子下邊。
平板的光再次照進她的眼簾【要記得哦,中午要吃飯,早餐我會幫你留在電飯煲裡邊。】
“哦。”蘇涼總算是應了聲,不然她不知道這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姐姐要用平板和她對話到什麼時候。
而君以沐卻還是擔心得不得了。
留妹妹一個人在家裡她很是不放心啊。
寫完作業的時候再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君以沐看了眼在是明明身邊已然睡得深沉的妹妹,她再次把日記本拿了出來。
【今天幫妹妹吹了頭發,開心。媽媽明天應該就回來了吧,她說了,等回來後就帶妹妹去學校報名呢。】
作者有話要說: 君以沐:妹妹,要躺直哦。
☆、反思命運。
君以沐很顯然起身的時候有些迷糊,忘記了她們的被子上趴著隻殘疾熊貓明明。
她坐起來的時候熊貓明明有些鬆動的腦袋一下子砸到了蘇涼的麵門上。
蘇涼的反應強烈得有些過頭,當時就坐了起來。
蘇涼不記得自己昨天晚上是怎麼睡著的,隻知道早上君以沐坐起來的時候把她嚇醒了。
每次長夜過後,她都很怕眼前一切消失,害怕睜眼會醒在飛機上,手裡抱著兩盒骨灰。不過看到眼前的醜醜的熊貓還有一臉抱歉的君以沐後,她便一下子踏實起來,隻要周邊這些都還在的話,那老媽也一定都好好的。
儘管這樣想著,蘇涼清早上還是給老媽打了個電話。
老媽聽起來很累:“怎麼了?有事等我回去說。”
蘇涼縮在被窩裡,聲音放小了些;“哦,就是想你了。”
說完這句話,蘇涼警惕地看了眼君以沐。
君以沐已然下了床,正收拾桌子上的作業,估計做到很晚吧,那麼多……
對於蘇涼來說,光是聽到作業兩個字就腦袋發暈。
聽筒那邊的李槿玉對於蘇涼突然的溫柔有些意外,不過她還是覺得自己聽錯了,喃喃地問了聲:“什麼?”
“沒……。”不解風情的老媽,為什麼總不按套路來出牌。
蘇涼掛了電話後,翻身在床上擺了個大字,還是一個人睡舒服啊。
迷迷糊糊中,蘇涼聽到房間裡有輕微的響動,她稍微睜開眼睛,看到的君以沐伏在桌子上寫字。
這都什麼時候了。
看到君以沐突然直起身子轉過來時,蘇涼又趕緊閉上了眼睛,她沒有看到背著書包的君以沐送了一個飛%e5%90%bb給她。
君以沐輕輕走到門外邊,再又輕輕地帶上了門。
好不放心啊,妹妹一個人在家裡,沒有人陪她玩,之前還想著自己要是不能陪在她身邊的話,至少還有大仙,小仙,琪琪,毛毛它們。
可是妹妹一個都不喜歡。
君以沐輕輕地歎了口氣,玩具店的老板也剛來開門,看到君以沐後,熱情地打了聲招呼:“你之前說的妹妹呢,我好像沒注意看到,來了嗎?”
這個店在這裡很久了,樓上樓下,老板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有些謝頂,不過人還算熱情,算是君以沐每天必然會打照麵的人之一。
“嗯。”君以沐點了點頭,其實昨天的時候老板就見過蘇涼了。
隻是早先的時候她和老板形容得太過份,以至於老板無法把蘇涼和她形容的妹妹對號入座。
老板有些驚訝,探頭往樓梯上瞧了瞧:“是嗎?來啦,還聽話嗎?喜歡你給她綁頭發嗎?”
君以沐捏了捏校服裙擺,總不好說妹妹和她想像中可愛的,乖巧的,水靈的,粉嘟嘟的形象相去甚遠。
更不能說妹妹的壞話了。
她這個妹妹也沒什麼不好的,就是個子有些大了,脾氣也有些大,畢竟那麼大的個子嘛。
君以沐重重地點了點頭:“聽、話。”
老板拿手撚了撚頭頂為數不多的頭發之一:“那就好,那你之前說的那種粉色金發娃娃什麼時候給你訂貨來?”\思\兔\網\
這個嘛……
“到、時候。”君以沐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然後匆匆地跑出了店門。
她想買給妹妹的那個娃娃有點貴,九十元的預算遠遠不夠,本來想再攢攢,可現在她發現妹妹日後要用錢的地方可能還會更多,再等等吧。
【起來後,記得早餐在電飯煲裡哦,今天中午我會回來陪你的,你不要走太遠,認不回來就不好了。】
字寫得不錯,至於內容,蘇涼反正無聊得緊,伸手拿過旁邊的鉛筆在紙上批複式地寫道【麻煩你記一下,我們不一樣,不要用你的十五歲智商定義我的十五歲。】
應該說,我已經十八歲了。
蘇涼把十五歲三個字劃掉,劃掉後又不禁有些自嘲,真是的,我一個心理年齡十八歲的成年人為什麼要和這麼個莫名奇妙的人計較。
於是她把寫的那行字都劃掉了,紙片仍然留在桌子上。
今天的天氣不怎麼樣啊,陰沉沉的,有些發寒,蘇涼拖著懶散的身子往樓梯上走,一步跨三梯子。
反正無聊,慢慢耗時間好了,突然不知道除了這樣混日子還有什麼事情好做的。
她幾乎就這樣慢騰騰地爬到了樓上,進了洗手間,看著鏡子裡麵容十五歲的自己。
蘇涼啊蘇涼,彆人重生後都是改變命運,你呢?
打著保護老媽的名義,混吃等死!
不對啊,要想辦法過得漂漂亮亮的,不僅要保護老媽,還要賺很多錢,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開著豪車,泡漂亮的妹子……
蘇涼拍了拍腦袋,你一個女生,為什麼會想著泡妹子,而且為什麼車子的副座上是咧著嘴笑的君以沐。
沒睡醒吧,蘇涼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拿著擠好了牙膏的牙刷,眼睛愣愣地盯著裝滿了水的杯子。
刷完牙,蘇涼把洗手台上的那支牙膏看了三遍。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牌子,以前也有用過啊,可是為什麼刷在牙齒上就是覺得陌名的清新,香甜,水也是,為什麼杯子裡的就暖暖的。
一定是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她伸手彈了彈小仙的葉子:“早上好啊。”
小仙是不會說話的,它抖著葉子,無聲以對。
蘇涼切了一聲,低頭從晾衣繩下邊鑽了過來,她看見上邊晾著好幾件都是自己的衣服。
洗得很乾淨,也很香。
似乎好久沒有體會過不用洗衣服的日子了。
早餐煮的白粥,然後配了兩個煮雞蛋,真夠簡單的,不過還是很香。
原來早餐是這種味道啊。
這十幾年基本都沒像樣地在自己家裡吃過早餐,對於這種起刷牙洗臉後就可以直接坐下來享受早餐的感覺,似乎確實很美妙呢。
把鍋底掏了個精光的蘇涼很快就被撐得滾到了床上。
太飽了。
枕頭有些矮,想了想,她還是把明明拖了過來當作墊背,高度和柔軟度正好。
蘇涼打開手機,有新郵件進來。
是阿久。
【哇哦,原來寫郵件是這種感覺,就不用老是回複來回複去,我以前一直想有個人可以和我寫信呢,阿涼,以後我們就郵件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