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是就攤睡在沙發上的林悠,應該是吃了安眠藥。
再往裡邊是被蒙著雙眼混身發抖的君以沐。
世界變得好安靜,好安靜,什麼也聽不見,眼睛也看不見了,君以沐瑟瑟發抖,她想阿涼。
阿涼……
冰涼的手指輕輕地觸到她的臉上,然後有些微涼的唇輕輕貼著她嘴唇。
君以沐怔了下,然後她就知道了,這是她的阿涼啊。
蘇涼緊緊擁著君以沐,輕輕親%e5%90%bb著她,以她的方式安慰她不要害怕,然後用手指輕輕解開君以沐眼睛上纏著的紗帶。
“阿、阿涼。”君以沐雙眼裡一眼淚,一顆一顆地往外滾著。
蘇涼給她打著手語:【我在,不要害怕,我帶你回家。】
帶你回家,再也不要離開我。
君正國不僅把車開走了,還把君以沐的手機拿走了,利用君以沐的手份認證,指紋把君以沐賬戶裡的資產全部轉移到了陌生賬戶裡。
報過警後,蘇涼先把林悠安置在自己家裡。
老媽李槿玉看到林悠的時候愣了下,神色有些不自然,畢竟這個女人她也算是認識,還有些淵緣。
不過林悠對她幾乎完全沒有印象,隻是有些茫然地看著君以沐:“這是哪裡啊,這。”
君以沐沒有帶助聽器,即使可以看出來媽咪說的是什麼了,她開口也說準確話,隻敢依著蘇涼,向蘇涼求助。
“這是你的新房子啊,剛買的。”蘇涼想,或許以後林悠就要跟她們一起住了,於是就不顧老媽不滿的眼神,編著謊話騙林悠。
“這樣啊。”林悠點了點頭,接著又指著李槿玉問道:“那這個女人是誰?”
很多時候和林悠說話,都要配合著她的優越感,所以蘇涼就說:“是給你請的新保姆啊。”
“保……。”老媽立馬就有些不答應了,不過蘇涼將她扯過來說:“你和一個病人計較什麼,先好好照顧她,後邊我們再想辦法。”
李槿玉看看旁邊雙眼通紅,可憐巴巴的君以沐,再看看麵前這個一臉茫然的中年婦女,最後繃著臉,隻好答應了下來:“行,我是你保姆,你在這邊坐著看電視吧,我去給你泡壺散。”
林悠這才笑開來:“誒,泡荼,用八十八度的水,不要太開,也不能不開,荼色要泡得通透,看起來不能太綠,也不能太淺色。”
“……你坐下吧。”
李槿玉再看眼蘇涼:“你們現在去哪裡?”
“出去趟。”
蘇涼從房間裡拿了個平板給君以沐,在上邊騰出來一個寫字板,第一句寫道:【還記得怎麼用嗎?】
君以沐笑了笑,點點頭,原來阿涼還記得這個,接著她在平板裡邊找到了推箱子的小遊戲。
她們坐在出租車後座,安靜地推著箱子,你一關,我一關很快就到了點。
君以沐現在需要配一副新的助聽器,她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可以選擇最好的那副,蘇涼幫君以沐把新的調好的助聽器輕輕地攏進耳朵裡,然後在她耳邊輕聲問:“君以沐,我愛你。聽見我的聲音了嗎?”
“再、說一、遍。”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麻煩您這邊買下單好嗎?”旁邊的店員不得不出聲提醒。
君以沐的情緒好幾天才穩定下來,蘇涼才敢和她提到君正國的事情。
“都是我不好,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應該捧他一頓的。”蘇涼每回想起來就懊惱不已,好在他還有點良心,沒有怎麼樣君以沐。
不然這輩子都會後悔死的。
君以沐在蘇涼懷裡直搖頭,輕輕拍著蘇涼的肩膀:“沒、事了。我、們現、在還、好好、的。”
雖然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可是卻可以每天都和妹妹在一起,似乎也不錯。
“等我空了,我們就去把你那邊的東西都搬過來吧,隻搬你覺得重要的東西,生活用品那些就不要了,這邊都有。”蘇涼說。
造化弄人,當初是她和老媽屁顛顛地住到了君以沐家裡,現在是君以沐和她媽咪住到了她們家裡。
君以沐乖乖地點了點頭:“阿涼、有、你在、真好。”
幸好,一直都在。
蘇涼笑了笑,伸手捏捏她的臉蛋,跟下頭親親她的鼻子:“那要不要以身相許呢?”
“啊……。”
君以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蘇涼壓倒在了身上:“這次你要給我留個紀念了。”
蘇涼悄咪咪地從床單下搜出一疊插圖紙在君以沐麵前晃了晃:“輪到我講故事了。”
又給她發現了小秘密,君以沐哼哼著:“你、不聽、話。”
蘇涼選擇忽略君以沐扮可憐的小表情,這次說什麼也不能隨了她,蘇涼的手往下再往下,然後就笑了:“妹妹很聽話呀。”
口嫌體正直大概就是君以沐目前的狀態了,蘇涼完全搬用了插圖上,學著那個萌妹妹的直接,一口就先吃了櫻桃。
小兔子這回皮不起來了,抖個不停:“哼哼……阿、阿涼。”
君以沐抓著蘇涼睡衣,全程眼睛都緊張地閉著,睫毛一顫一顫。
“講小鯊魚的故事好不好?”蘇涼輕輕把床邊的燈擰亮了些,觀察著君以沐臉上的小表情,看著她有些小緊張加羞怯的模樣。
睡她……
蘇涼悄聲伸手探過床邊的酒杯,抿唇含了點點紅酒藏在舌底。
“嗯、、。”君以沐輕輕抿了下唇,然後就嘗到了蘇涼柔軟舌尖帶進來酒味,一股微細帶些涼意,甜味,酸澀的液體在她齒間溢散。
她的小眉頭皺了皺。
蘇涼纏著君以沐在舌尖,抿了會,然後又喂了君以沐一口,很快就看到君以沐的臉蛋變得更紅了些。
反複喂了幾次後,蘇涼意識到為什麼君以沐平時不沾酒了。
酒量似乎不太好……不過酒品……好像……
君以沐白晰的臉上此刻全然飛粉,雙腿蹬個不停,把被子都蹬到了地上,蘇涼就是力氣大,這會也有些後悔。
不過隨即看到君以沐又一把自己把衣服脫掉重新抱了上來,她就放心了。
“親、親。”
君以沐黏著蘇涼嘿嘿地笑:“好喝。”
口水……
“乖。”蘇涼變得有些小心翼翼,就怕君以沐等會又哭又鬨要玩她,她就會不知道怎麼辦了。
好在目前為此君以沐都隻要她親親,而且親她的時候,君以沐都會安靜下來,閉著眼睛微微喘熄:“喜、歡、這樣,舒、舒服、服。”
君以沐終於慢慢軟下去,任由蘇涼親%e5%90%bb著,身子軟軟地,像河間彎折不息的水,而蘇涼此時正如此間的魚。
“講、故事。”君以沐的腿終於不再蹬來蹬去,慢慢盤上了蘇涼的腰,主動勾%e5%90%bb著蘇涼的脖子。
蘇涼其實沒有想好要講什麼故事,或者說原本有的一點思路,都被君以沐這樣一副小妖精的模樣抹去了大半,反倒自己被惹得喘熄不止:“好,講小魚兒的故事。”
小魚兒在新的海域裡暢遊著,%e8%88%94食著粉潤的珠玉。
“難、 難受。”君以沐手握成拳捶著蘇涼的後背,有些慌張,有些失神,剛才妹妹好像做了什麼,她覺得身子都不像自己的了,一直緊著,可是又忍不住阿涼身上貼。
蘇涼的唇邊往下走前,在君以沐肚子上拱了拱,感覺著君以沐一起一伏地呼吸節奏,伸手將她分開。
再從下往上回到君以沐耳側,她知道那會有點疼,儘管君以沐明身子一直向她索要著什麼,不停地纏著她腿。
“感覺到小魚了嗎,它找了一處神秘的小溪,可是它會害怕,所以它很小心地,很小心地,先遊到邊緣,在那裡滑來來去。”蘇涼在君以沐耳邊輕輕地呼吸著,忍不住輕咽著口水,她能感覺到指尖的濕度和潤度,小溪不斷地向著她的指尖主動靠攏。@思@兔@網@
緊致,潤滑。
“小魚它、一直、跑。”君以沐說話的時候帶著酒氣,聲音綿軟又委屈,手卻伸上來抓著蘇涼的手往下送。
“好,不跑。”
小魚探頭探腦,有些慫慫地遊進了神秘地溪泉裡,然後就被包裹了起來。
“疼嗎?”蘇涼輕輕地動著,問已經醉得暈頭轉向的君以沐,得到的是她小腦袋輕輕地搖晃:“有些涼涼的。”
“嗯,乖,一會就不涼了。”
隻餘下熱和滿室的氛氳暖昧,君以沐哼哼著,聲音慢慢就有些控製不住地變大了些,但還是一直克製著。
蘇涼悄悄把她兩邊的助聽器取了下來,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彆怕,我和你在一起,在你身體裡。”
我們是一起的,有我在,世界安靜也無畏。
君以沐的聲音變得大了些,一邊情不自禁地哼唧著,一邊又不斷地叫著阿、阿、涼。
小魚在小溪河裡遊進遊出,翻出一片浪花,沉淪了黑夜。
“彆、、。”君以沐喘著氣,身子還有些顫卻不讓蘇涼動,聲音降了下來,有氣無力:“讓小、魚、再呆、會。”
“好。”蘇涼%e5%90%bb去君以沐眉梢的汗,從裡邊感受到了揮發出來的酒氣,出了汗後,君以沐顯然不那麼迷糊了,靜靜地抱著蘇涼。
像阿涼說的那樣,她們好像變成了一個整體,這種感覺好幸福,沒有聲音也不會覺得害怕。
到了情人節這天的時候,大家才開始抱怨起了阿久她們婚禮的過份。
明晃晃地撒狗糧不說,還剝奪了彆人情人節的時間和安排。
因為同性婚姻合法的法案剛正式頒布不久,所以同性結婚的場麵和形式花樣都五劃八門,不過往往都不會大宴賓客。
到場的人大多是的新人的朋友,長輩家長並不多。
蘇涼作為阿久多年的好友,這天不得不穿了一身白色的伴娘服,為了撐麵子,阿久還求了餘閔加入了隊列。
本來蘇涼覺得沒什麼,餘閔也覺得沒什麼,誰一輩子還不當一次伴娘什麼的。
隻是她們專門打扮好後,出來就不見了許願池和君以沐。
和傳統婚姻形式差不多,因為祈凡在這邊有房子,所以是祈凡作娶,阿久為嫁呆在酒店裡。
去酒店的路上,蘇涼還專門打電話給君以沐:“你跑哪裡去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啦。”君以沐調皮地掛掉了蘇涼的電話。
餘閔也得到了同樣的待遇。
祈凡也是個標準美人胚子,不過性子比較高冷些,一看就比較強勢,隻是這種強勢在披上婚紗後自然就變成了一股與常人不同的高雅貴氣。
餘閔在蘇涼旁邊小聲說:“攻氣十足。”
蘇涼大概有所領悟地點了下頭,然後就看到從祈凡後邊鑽出來的一行伴……郎……團???
祈凡雖然穿的也是婚紗,可是她身後的伴娘卻個個都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黑色的蝴蝶結,長發都盤了起來,頭上戴著黑色的禮帽,差個八字胡就能來首上海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