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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劇組不可能因為他直接等待那麼久,要知道停工的每一天都是拿錢打水漂的巨大損失,導演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隻恨不得衝到醫院去把慕容峰給打一頓。

而他企圖標記舒茗嵐卻被神秘人打了一頓的事情肯定不能公之於眾,甚至連經紀人都是左右盤問了才知道真相,當即為他選擇了掩蓋,說是慕容峰不慎從樓梯上滑了下來。

從多高的樓梯上滑下來才能幾個月不能動工?這樣的理由能不能取信就要看其他人各自的想法了。

反正從他嘴裡冒出來的每個字導演和總製片人聽著都覺得窩火,不到五分鐘就氣哼哼掛斷了電話,轉而通知另外的男演員來試鏡補救。

這一波“騷操作”可謂是集齊了那個劇組的仇恨值,同時讓各大平台上的熱度也居高不下。

粉絲在拚命地為自家哥哥解釋,同時在微博等平台上全部表達了慰問,安慰慕容峰可以好好養傷,路人一半質疑嘲諷一半也在表達遺憾。

黑粉且不用提,各路營銷號明顯是被他的對家公司買通了,一個勁地在質疑慕容峰怎麼早不巧晚不巧非得到了這個時候忽然受傷,還是從樓梯上摔下來就摔得那麼嚴重。慕容峰工作室無言辯駁,隻得沉默相對。

賀聆星處理新項目的同時偷空快樂吃瓜,同時把新聞鏈接發給了正在劇組拍戲的舒茗嵐。她的戲份應該不少,當天夜裡很晚的時候才回了她。

【當時是他想要來對我圖謀不軌。】

舒茗嵐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把真相告訴了賀聆星。雖說在原書的劇情當中賀聆星對慕容峰情根深種,她這樣說很可能討不到好處,但隻要想起那天慕容峰看向自己的眼神,舒茗嵐就覺得惡心到不行。

賀聆星目前其實也沒有怎麼害她,甚至幾次都出手相助,至於喜不喜歡慕容峰還是存疑。

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也可以明辨是非了。如果她真的是喜歡慕容峰到能夠不顧是非黑白的極點,舒茗嵐自認為也沒辦法。

其實不說話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方法,但心中有種很強烈的希望,促使著舒茗嵐把當時完整的事情給大致敘述給了賀聆星。同時為了防止她不信,還發了個音頻過去。

那時候舒茗嵐察覺到不妙,本來是想跑的,但腦海內的那個東西居然想強行控製她走劇情。

音頻來源於舒茗嵐當時偷偷攜帶在身上的錄音筆,把那些聲音都錄製了下來。

甚至為了防止慕容峰抵賴不認或是倒打一耙,舒茗嵐還在身上裝了氣味儲存瓶,把信息素的氣息都收入了。

當然……還有那個後來出現的曇花朗姆酒氣息。

賀聆星沉默了一會後才在對話框輸入:“SO”

【我隻是陳述一下事實,至於相不相信是你自己的判斷。不過我想告訴你,我從始至終從來沒有喜歡過慕容峰,也不會為了搶奪他做出誣陷這樣的事情來。】

舒茗嵐那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輸入了很久以後卻沒再發什麼出來。

不是麵對麵的聊天,長久的沉默就讓人更加猜不透對方的心中所想,將相互之間的疑竇一點點渲染擴大。

其實如果賀聆星想的話,完全可以通過職務之便去報複她、甚至想辦法去銷毀證據,讓她報仇無門。之前告訴賀聆星,是舒茗嵐的一時衝動,她僅僅憑借著對賀聆星的印象,卻絲毫不知自己在對方心裡的感覺。

是她衝動了。

但她不後悔。

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把人拉出泥潭,她就不想讓任何一個人去重蹈覆轍,去放棄自己的一切,俯身成為那個人的身。下之臣。

十幾分鐘的時間其實不長也不短,但在不明就裡的等待中卻讓人每一秒都覺得如同在水火中煎熬。劇組的室內窗戶沒關,冷風撲簌簌地吹到了舒茗嵐涼冰冰的臉上,手機沒有動靜,她動作像是被放慢了一樣,起身過去關窗。

“鐺。”

閉合的聲響仿佛敲擊在她的心頭,舒茗嵐緩緩吐出一口氣,剛準備將手機設置免打擾去繼續看劇本時,熟悉的頭像卻在那瞬間蹦了出來,消息提醒的震動聲讓心臟沒來由地一顫。

舒茗嵐頓了幾秒才去把手機拿起來。

【賀聆星】:知道了。

在輸入了那句話的時候其實賀聆星在後麵本來跟了一句,但在剛剛準備發送時,一個電話就撥了進來,看著是不熟悉的號碼。在點了接聽鍵聽到那個聲音以後,賀聆星冷下臉,本能就想掛斷。

“周阿姨在醫院。”

而對方隻是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又飛快報了醫院的名字以後就主動掛斷了電話。

**

平康醫院,婦產科。

走廊裡消毒水濃鬱的味道嗆得本就對這種有些抵觸的賀聆星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隨後一隻浸滿了香水的小小手帕就遞了過來。

見她往後退了一步,喻繁徽撲哧一笑,像是沒發覺賀聆星的抵觸般:

“聆星姐你真逗,小時候我倆還睡著一張床呢,又都是女人,需要這麼防狼一樣防著我?”喻繁徽去摟她肩膀,“好了,之前跟你開玩笑的,我是直女,不會對你有那種念頭的。”

賀聆星隻覺得她聒噪,毫不客氣地一把拂開喻繁徽想要碰到自己的手:“你是把直和彎寫在臉上的?”

就算同為直女也不想跟這種人有一點的牽扯。

“行行行不惹你了,真凶。”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喻繁徽也隻是跟她拉開了一點的距離,沒再動手動腳,“周阿姨在做檢查。”

原書當中對於“賀聆星”的描寫不算很多,對於她的家庭更是一點筆墨都沒有,因此賀聆星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母親究竟是怎麼了。

賀父去拿單子,旁邊隻有個喻繁徽在,對方沒有告訴她的意思,賀聆星也不想主動去問,直至幾分鐘後醫生推開門走了出來。

賀聆星迎了上去。

“您是周蘭的家屬?”得到肯定回答的醫生點了點頭,“七個多月以後,您會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現在患者需要打一些營養液,住院三天。”

賀聆星微微一愣。

現在的社會相對來說比較平權,Omega不會被強製性要求生育,在這個家庭中她是唯一的子女。而現在她的母親已經快到五十歲了,算作高齡產婦,沒想到還會懷一個孩子出來。

哪怕是高級的Omega,在這樣的年齡生育孩子也是挺危險的。

雖然對原主的家人沒太大的感情,但賀聆星還是先訂了個果籃,隨後就朝母親的病房中走去。

剛一推開門,就看到床上的女人努力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賀聆星上前去幫忙,手剛剛碰到她的胳膊,卻被不動聲色地推開了。

“有點熱。”

聽她念叨了句後,賀聆星把窗戶推開了一點縫隙,透進來的夜風涼爽清新。周蘭又讓她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下去大半後才舒服地長長吐出一口氣來,抬眸看向站在床邊的賀聆星。

二十幾歲的女人身材窈窕倩麗,高挑勻稱的個子說是Alpha都有人信。其實她也懷疑過賀聆星是不是A裝O,可當時送過來的檢測報告就是Omega,讓周蘭也不得不屈從於現實。

Alpha是天生的領導者群體,Omega相對來說卻弱了很多,除了聯姻沒有太大的用處。

但她這個女兒,沒有Alpha的身體,卻有Alpha的傲氣,對她安排下來的路都直接說不,根本沒留下一點商議的餘地。

周蘭似笑非笑的目光讓賀聆星有點不舒服,她本不是那種能受氣讓自己憋屈的性格,但看在對方是病人又是原主母親的份上忍了,隻避開那帶著鋒芒的目光。

而賀聆星的退讓卻讓周蘭誤會了什麼,須臾後,唇邊溢出一絲冷笑:

“你還知道回來,賀聆星?我以為這個家已經沒有你了呢。”

跟賀父一起進來的喻繁徽剛一進門聽到的就是這句夾槍帶棒的話,見賀聆星神色略有不對,連忙勸解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阿姨彆生氣,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聆星是Omega,和Alpha保持距離也是應該的。聆星,你給周阿姨道個歉,之前的事情也就不追究了怎麼樣?”

賀聆星長長的睫毛垂了下去,卻沒吭聲。

“好了好了,我原諒聆星姐上次的不辭而彆啦,周阿姨你也彆氣她。”

喻繁徽笑%e5%90%9f%e5%90%9f地打著圓場,目光卻飄到了賀聆星線條完美流暢的側顏上。她的下頜線生得特彆美,每當看到的時候總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觸碰一下,此時垂頭的模樣像是一隻優雅沉鬱的天鵝,一瞬驚豔得不像話。

喻繁徽心念一動,當著賀聆星父母的麵摟住她的脖子就往下蹭去。

第19章

“呲呲!”

凳子在地板上擦過,直接把毫無防備的喻繁徽給絆倒。穿著高跟鞋的少女猝不及防險些磕在床角上,扶著床邊才堪堪站起,看向突然發作的賀聆星的眼神裡多了些委屈。

“聆星/聆星姐……”

父母和喻繁徽的聲音同時響起,而那人伸過來的手臂也被賀聆星緊緊攥住。頂級Alpha特地練過的力量讓喻繁徽甚至都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覺得握緊自己小臂的手如同鐵箍,疼得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之前是不是警告過你?”

心中有種莫名的煩躁,哪怕是在父母的麵前,賀聆星也實在按捺不下脾氣,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讓原本有點裝的喻繁徽眼眶都疼得有點溼潤。

她感覺自己胳膊快斷了。

換個正常人在被警告過後都不至於短時間內又對人動手動腳,但喻繁徽是仗著她父母的喜歡肆無忌憚了。

“疼,聆星姐!”

特地裝扮過的白皙麵龐上露出一抹委屈神色來,喻繁徽被她緊緊拽著沒法動彈,隻能用聲音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賀聆星冷眼看她片刻,直至賀父過來的時候才猛地一把放開了手,疼得喻繁徽立馬學乖,把自己剛才還在作亂的手給縮了回去。

回眸看到賀母的目光裡露出不讚同後,賀聆星捋開垂落的發絲:“公司還有點事,先回去了。晚上再來看您。待會有個果籃送到,麻煩爸去拿一下。”

賀父看向她的眼神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擺了擺手,示意可以快點走了。

聽著鞋跟點地的聲音越來越遠,賀母又向喻繁徽露出一個滿是歉意的表情,溫聲說了幾句抱歉話。而在賀聆星走掉以後,喻繁徽臉上原本的委屈也消散了不少,下意識地摸了摸被賀聆星捏青了的地方,麵上恢複了原本陽光明快的模樣。

“沒事的阿姨,聆星她脾氣急,估計是公司裡有什麼事情心情不好,我能理解。”

看著時間也差不多,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喻繁徽在正主走掉以後當然沒了那個心思留下來陪賀母說話,“您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