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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隻是沉浸在水中的指尖稍稍動彈了一下。她本以為這樣的動作不會讓這陌生女人發現,唇上卻驀然一軟,竟是妄圖把一顆藥丸從舌尖遞到一顆藥丸她的嘴裡去。

清清涼涼的觸?感讓影落沒忍住睜開了眼睛,然而逐漸靠近的人卻得寸進尺,牙尖逐漸加大力道,把她本就偏薄的嘴唇一口咬破。鹹津津的血在兩人的口腔中蔓延開的刹那,月息順勢用舌尖一滾,那顆藥丸就完全進到了影落的嘴裡。

“這是什麼!”

影落霎時睜開眼睛,盈盈雙眸含怒,竭力想把整個都壓到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然而在剛剛觸碰到肩膀時月息就輕鬆地一躍而起,避開了她順勢襲來的一次打擊。

受到冒犯的影落還想繼續,卻因體力不支而險些摔倒在地,直至此時一直在頑皮試探的月息才發現她身上方才淹沒在水流裡藏匿著的傷口。

影落的身上傷疊著傷,疤套著疤,且全都是在身上不易察覺到的地方,仿佛是在哪裡受到過不少的虐淩。年紀略輕一些的少女依舊是那副如小獸般竭力提防的模樣,看向月息的眼神裡有著被激怒的瘋狂。

——如果她還想要再來一次剛才那樣的冒犯遊戲,影落或許也並不介意與她直接拚命。

劍拔弩張的氣氛持續了一會後,最終是以月息張開雙臂做出友好的手勢而作為這段對峙的告終。影落想要起身時,一個踉蹌險些支撐不住身子,到底還是月息過去幫忙扶了一下。她沒有問這個陌生的少女又是如何會出現在這片人跡罕至的叢林,也沒有問影落身上的傷痕究竟是來自哪裡。

月息隻記得那天的心情很好,而她在這森林裡呆的太久了,隻希望能多一個可以交流的人來洗刷下終日待在這裡的孤寂。殊不知這難得的一次信任,卻是為以後的無儘拉扯埋下的漫長伏筆。

作者有話要說:  副CP是追妻火葬場式HE,到時候放番外。感謝在2021-07-14 00:00:00~2021-07-15 00: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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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影落當晚回去發起了高燒, 再度醒來的那天,夜像是濃鬱到化不開的墨,泛濫在森林邊陲的上空。沒有月, 也沒有星, 隻有無儘的微風徐徐吹拂起兩名女子的柔軟發絲, 螢火的光亮一晃一晃, 闖入巡邏者的眼睛裡。

當天晚上,巡邏回來的月息伴隨著漫天螢火而歸時, 影落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坐在那邊打瞌睡。聽到細微的動靜後立馬抬起頭來, 見是月息才暫且放下了警惕。

這個女人在她到來之後隻簡單地詢問了幾句,之後就做了些食物又給她上了藥, 漸漸地讓影落放下了戒心。少女的雙手哪怕是在剛才的混沌裡也下意識地緊握成拳, 直至月息輕輕在她身上敲了下才鬆開。

“明天跟我一起巡邏吧。”

月息道。她坐到影落的旁邊,任清涼如水的月色漫過纖細的雙腿,細碎的銀輝落在她的眼角眉梢, 閃爍著盈盈的光點。這樣的女人無異於是非常溫和的,一點也沒有攻擊力。原本向後靠去的影落輕輕咬著下唇, 須臾後才點了點頭。

“我是中原來的。”從始至終影落隻說了那麼一句跟自己身份相關的話。

中原啊。

中原那個地方距離這裡很遠很遠,該是相隔千萬裡的距離,哪怕用神行術法也得需要幾天幾夜, 那是在不迷路的情況下。月息並不明白影落為什麼能從中原來到這裡,但並不影響她喜歡這姑娘的開誠布公。

“我是這片森林的守護者。”月息輕聲道。

風把她的發絲吹得淩亂,襯得那張麵龐沉浸在夜間的溼潤霧氣裡愈發柔婉,原本平靜的麵容上不由得染上點淡淡的喜色。縱使月息在努力隱藏,影落還是輕易地一下子就捕捉了出來。

她是在為自己的到來而開心。

那天月息給影落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還給她喝了這裡密林的漿果釀出的果酒,濃醇不醉, 甜滑爽口。她說自己在這裡已經孤寂了很久,在遇到影落之後終於可以有了個夥伴,卻沒有看到在生疏地提到“夥伴”一詞時影落的眼神,異樣的神色在她的眼中一閃而過,最終隱沒在無聲無息的笑容中。

數月的日子如彈指般匆匆而過。

影落不愛出門,常常是懶洋洋地待在月息的小屋裡,像是隻慵懶的貓,隻喜歡待在有主人殘餘味道的地方休息。在影落到來之後,周圍的部族也漸漸開始藏匿不住那反叛之心,一場大戰在某個暗夜裡終究來襲。

為了防止他們傷到影落,月息用自己的部分功力化作陣法將影落保護在內,囑咐再三以後才出去與其周旋。

那天下起了一陣淅淅瀝瀝的小雨,整個針葉叢林都浸沒在濕蒙蒙的空氣裡,山路上行走艱難,哪怕是擁有術法的月息也在眾多陷阱的圍剿中逐漸有些力不從心,跟隨著手下烏溟在一次的突然襲擊中滾落了懸崖。

落下之前的一支毒箭狠狠刺入了她的肩胛,讓月息在落入穀底的同時心臟也隨之沉了下去。

墜入懸崖的傷痛都是些小小的皮外傷,對月息來說並不算得了什麼。而苗疆之人最為擅長蠱毒,她的身上被人下了情蠱粉,顯然是做好了讓她必死無疑的準備。

情蠱粉也就是情。藥,會讓人在無法忍耐中飽受折磨而死。之前在山坡上翻滾時月息一心一意護住身軀倒也緊張到沒能察覺,此時一旦稍稍放鬆緊繃的弦,就覺得身上是難以忍受的滾燙。

汙濁如章魚吐墨般的黑暗裡,月息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漫無目的前行。情蠱粉的感覺起初還隻是涼冰冰的,等到肌膚冷下來時,卻又好似在身體的血脈經絡裡點燃了一把火,燙得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掙紮。

情。欲把她的神經燃燒成了熊熊一團,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克製著自我,月息深一腳淺一腳地在迷離的視線中朝唯一能看到的小屋裡走去。

星星點點的熹微燈火,構建成了在黑暗中唯一的一點光源,吸引著月息的前去。播放到此時此刻的電影院內已經寂靜到隻能聽見一點很細微的響動和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前麵的兩個女人緊緊貼在一起,臉上掛著促狹的笑意,一起緊張地等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這個世界的電影是采用分級製度,實名製購買電影票,這場電影16歲以下無法購買,因此激起了很多觀眾的期待。而早在片場已經演繹過一遍的賀聆星跟舒茗嵐顯然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隻是緊緊盯住畫麵中之前並沒有捕捉到的細節點滴。

尤其是對於親自到達過那個教派的賀聆星來說,那種熟悉感更是讓她覺得憂心不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門被粗暴地推開,在看到裡麵的人是影落之後,比昔日膽子更大的月息直接撲了上去,把對方的一句“怎麼”給堵回了嘴裡。影落的眼中飛速閃過一道錯愕,向來清冷的臉上也終於有了異樣的表情,隻是更多的是被點燃的火星,隻需再來一點,就可以形成燎原之勢。

屋內的燭光晃蕩如流水,月息甚至都沒來得及想起來影落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隻憑著自己或許肖想已久此時全然爆發的本能在狩獵,兩人%e5%90%bb得難舍難分,似乎都是在暗暗較勁。

而就在此時,影落卻開始由被動轉成了主動,纖細的五指按壓到了女人的後脖頸上,在月息本能想要反抗的驚訝中冷聲道:“不想死就彆亂動。”

兩個女人交纏在一起的影子引發了不少人的低聲歡呼,坐在電影院裡看著自己跟女朋友親密戲的賀聆星卻沒有絲毫的波動,反倒是牢牢盯住了房間內的一隻杯子。

當時她的全副心思幾乎都撲在了舒茗嵐的身上,兩人的%e5%90%bb戲就NG了好幾次,一心都是在彼此揣摩當時的心態和情景,當然注意不到布景。

但此時此刻,賀聆星卻在那張桌子上看到了一隻透明的虎紋杯,雖然隔得比較遠,但清晰的畫質和Alpha極佳的視力還是將全部的細節送入眼簾來。

虎紋杯和平時喝紅酒用的高腳杯乍一看起來差不多,但實際上卻有很淡的虎紋密布,看起來像是開裂的質地。

這種杯子的製作比較費工夫,是會把中間再做一個夾層,因此價格也相對昂貴。賀聆星上次詳細看到的時候還是在那一次獨自動身去找那個教派,在一位知情人的家中看到了這個東西。

那位上了年紀的異族阿嬤說,虎紋杯是用來祝禱和藉慰逝去的魂靈,唯有用這樣的紋案才能溝通天地。當時的賀聆星沒明白過來那人究竟是指什麼意思,直至現在聯係起電影裡的劇情才能推測出。

影落的確是來自中原,但沒有和月息說的秘密有很多。其中一條便是今天晚上的那一場並非是月息以為的部下堆積已久的怨氣作祟,而是她早在許久之前就在邊境派遣人挑唆。

那些部落原本安心受著月息的恩庇和管轄,卻在明裡暗裡的挑撥中開始生出了各種各樣的異心最終付出行動。影落趁著月息出去與人戰鬥的空隙潛入腹地,其實此時正好是在準備祭拜的物品,因此才會在看到月息進來時有一刹那的驚慌。

兩個人的%e5%90%bb漸漸投入,影落順勢拉下簾子,燭光在床鋪上拉扯出一片曖。昧的光影交織。

不知過了多久,率先醒來的影落才幽幽看向在帳中淺眠的女人。她揉了揉有些困倦的額心,這才轉向在聽到有人到來時一腳踢到床底下藏匿起來的那些玉器。

影落實際上想要得到的從來都是這片地帶,而她現在的功力哪怕是在其他人的幫助之下也不可能跟開到極限的月息抗衡,因此就想出了一種詭異的方法。那個方法在許多地方都被稱作是禁術,大體是以自己的部分靈魂作為獻祭,最終向某種邪神借來力量。

賀聆星在拍攝的時候還沒有走到這一步,直至今日才漸漸地從《叢林之王》裡就找到了許多與慕容峰參與過的那個教派%e5%90%bb合的細節。電影院的燈光幾乎是全部聚集在熒屏上,她有些緊張地抓住舒茗嵐的手,在黑暗中呼吸劇烈起伏。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