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嗎？”

林清妍：“……”

她很難想象這樣的冷嘲熱諷是從樂嘉萱的嘴裡說出來，但卻似乎又沒什麼好奇怪。當一個人的愛化作同等鋒利的匕首時，傷害就更容易加倍，尤其是在心安理得地享受過她的好處之後，現在的對比隻會更加難受。

樂嘉萱看著她的目光不再像是之前一樣滿是溫柔，而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仿佛一夜之間就否認了之前發生過的種種。林清妍有些呼吸急促，心臟帶來的抽痛像是絞肉機一樣一次次地弄碎尊嚴，但卻沒法不進行下去。

等到樂嘉萱的奶奶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樂嘉萱的眼睛隻有在聽到醫生說出“暫時沒事”的時候才露出一點光亮，繼而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朝病房衝了過去。

陸怡歌早在之前就已經走掉，林清妍孤零零地一個人站在原地，好像是無家可歸的小醜一般落得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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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嘉萱理所當然地搬到了林清妍在外麵買的小型彆墅裡。

彆墅裡除了林清妍之外隻有一個打理日常的保姆，在看到她進來之後什麼都也沒說，隻是安靜地給兩人安排好住宿的地點和記錄下喜歡的菜單，除此之外並沒有一點八卦的心思。

有的時候，樂嘉萱甚至覺得自己像是林清妍包養的一隻金絲雀，隻是這個金絲雀的身份地位似乎是跟金主有了個互換一樣，尊卑直接顛倒過來。

她們不接%e5%90%bb、不上床、不標記，也從來沒有任何的曖昧舉動，甚至都沒有住在一個房間裡，哪怕是合租的陌生人也似乎都會說上兩句，但每次在林清妍跟她說話時，樂嘉萱總是有意無意地回避。

直至某一次剛拍完MV，累得滿臉疲倦的人從外麵回來，把剛洗完澡的樂嘉萱堵在了浴室門口。借著幾厘米身高的差距居高臨下地以環抱的姿態將她禁錮，卻又小心翼翼地隔開一點沒有肢體接觸的距離，半是卑微祈求，半是緊張兮兮：

“你難道就不想問問那天我在醫院裡跟遲雙燕說的是什麼嗎？”

被她以壁咚姿態近乎圈在懷裡的樂嘉萱卻全然罔顧現在的曖昧氣氛，語氣裡帶著漫不經心：“你想說什麼？”

剛剛升起的一點希冀被無情磨滅，林清妍抿了抿唇，但還是勉強著訴說出當時的情景，試圖在樂嘉萱的眼中尋找到一點冰消雪融的痕跡。

“她找到了一個女朋友，是Omega，所以我們一起去拿她的體檢報告的時候順便商談一下怎麼跟公司提出解綁。”

“解綁”兩個字在看到樂嘉萱依舊無動於衷的表情後，林清妍說得很輕。原本含有的些微自信在這時候都快要磨滅到一絲都不殘餘，最後自己尷尬地笑了笑：“所以我那天才這麼高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還有，過兩天我要上《訊息》，那幾天可能會有點忙。”

《訊息》是一部新出來的慢生活綜藝，裡麵常常會邀請各大當紅明星，而且喜歡先按照公司的排序來請。上一期是舒茗嵐，這一期就輪到了林清妍。

舒茗嵐和賀聆星兩人在結婚之後生了孩子，但舒茗嵐作為頂級Omega的身材絲毫沒有走樣，和之前的身材還是一樣，依舊滿是風韻。而且在節目上MC提到賀聆星之後直接當場視頻連線，給觀眾發了一波滿滿的狗糧。這個節目的熱度現在是居高不下，位列於近似綜藝節目的第一。

是個很好的資源，以前的樂嘉萱或許會為她很高興，但現在隻是懶洋洋地點點頭，邊秀氣地打了個哈欠邊用毛巾擦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反倒是讓林清妍自討沒趣。

少女纖密的長睫微微垂下，在她的臉上貪婪地逡巡了片刻後終究還是鬆開了雙臂，脫離開浸入Omega身上葡萄柚清香的空氣後轉身離去。

停止了手上動作的樂嘉萱麵無表情地靠在門口，盯著那離去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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