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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並非遙遠的觸手不及…………難道……難道他真的是……

想到石之軒,祝玉研又有一瞬間想要失去理智,但是梵清惠的存在提醒著她屬於陰後的威嚴,決不能叫慈航靜齋的人看了笑話。

“放手!”

祝玉研抖著嘴唇,語氣不妙的冷聲道。

太子長琴不以為意的鬆手之際還不忘提醒一句。

“沒有下次。”

祝玉研神色不明,任誰都不會認為她那一掌是那麼好化解的,梵清惠對此了解更深,所以在太子長琴反擊之後,心中一沉,嘴裡有苦澀漫延。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再傻的人也能發現這些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剛剛遭了大罪的圍觀群眾在能動之後第一時間悄悄後退,後退,接著後退……退到這些人視覺的死角才好!

陸小鳳好不容易把最後一個昏迷的人弄醒,抬起頭卻愕然發現自己之前救醒的人全跑沒影了,手底下這個是唯一的無辜人士。

“陸小鳳。”尋聲看去,陸小鳳斜著眼睛瞄叫自己的人,“木道人,你偷偷摸摸的乾嘛呢?”

木道人微笑:“你覺得這個場麵繼續發展下去好嗎?”

“……”

好個腿!這特碼四角戀都扛不住了!

祝玉研剛出現時,陸小鳳是看呆了一瞬,但是他手底下有要救的人,所以迅速脫離美色的影響,現在“病人”沒了,他卻看不下去美人了。

不說彆的,這麼緊張的氣氛,一看這群人的關係就不是那麼簡單。

陸小鳳嗅到了熟悉的屬於麻煩的味道,這一瞬間,他也想有多遠跑多遠!

當初一個上官丹鳳都能追的他雞飛狗跳,現場可是有兩個論起美色遠超她的女人在,陸小鳳對自己深有自知之明。

我特碼扛不住啊!

可偏偏木道人非常沒良心的建議道:“所以現在就需要你了?”

陸小鳳麵無表情:“需要我去送死嗎?”

木道人連忙搖頭,笑嗬嗬指指:“你看,這幾個人裡麵,季閒珺你認識,梵師太你也熟悉,而且看樣子,那位抱琴的公子哥和季閒珺以及梵師太都很‘熟’。為了不發展至險惡形勢,眼下可就靠你了。”

陸小鳳苦笑:“你這不像是靠我而是賣我啊。”搖著頭,雖然心裡也認為木道人說的有理,可就是不痛快,“拉我一把!”

木道人和陸小鳳做了多少年的“老朋友”了,當然知道他這是應下了的意思,隻是……“你乾嘛不自己起來?”

蹲了大半天的陸小鳳苦笑變成慘笑了。

“腿麻的沒知覺了。”

木道人:“………………”

大冬天的蹲地上看人,穿戴也不是那麼合適,腳底接觸冰涼雪水,不一會兒就能凍的全身上下沒有一絲暖意,即使現在天空少見的沒有落雪,但烏壓壓的雲彩並未散去,天空低的極具壓迫力,農民們最怕的是下雪之外還下冰雹,但是天不從人願。

陸小鳳蹲這麼一陣子已經凍的全身麻木,但北方等地天寒地凍不說,居然在大雪之餘還下起拳頭大小的雹子!

民間屋頂被砸壞,泥屋草房更是在雪災開始時變得無法主住,甚至連一些富人的莊子也損失慘重。

挺過寒冷的牲畜在冰雹下死的死,傷的傷,更有外出的人們被砸壞,淒厲的慘狀隨著哀哭聲從街頭傳到街尾直至上達天庭。

朱珵珺今日的早朝也亂得不行,大臣們為哪些地方先行賑災之由吵個不停,但彆看他們似乎很重視的樣子,這筆賑災銀子撥下去還不知要受多少盤剝。

朱珵珺甚至自嘲的想著,要不是傅黨一係在前不久被連根拔除,說不定這個朝廷會將天災一事當做並不存在,自顧自享樂榮華,做著雞鳴狗盜的勾當,如此想來,似乎有人吵還不錯?

心煩的壓壓太陽%e7%a9%b4,一旁服侍的大太監見狀小心的問詢陛下是不是要休息一下?朱珵珺點點頭,從寅時開始到現在也沒下朝,確實該放大臣們出去冷靜冷靜。

用力揮揮手,朱珵珺冷聲道:“都給朕出去冷靜冷靜,好好瞧瞧這足以沒過腰際的大雪,再想想那些食不果腹的百姓,然後再回來告訴朕,這災!究竟該怎麼賑!”

天子壓抑在字裡行間的怒火瞬間將大臣們囂張的氣焰震得一乾二淨,他們收斂起爭吵時恨不得大打出手的猙獰一齊恭送皇帝去後殿休息,直到餘光再也撇不見那道明黃色的身影才紛紛直起身,衝剛才爭吵人的丟去一個嫌棄的眼神,挽著袖子向殿外昂首闊步。

其實上朝這麼久不隻是皇帝累,他們這些大臣也累!

所以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間了,這些人可趕忙去喝點茶水,吃些填腹的點心休息休息。

隻是這正常慣例卻在進如旁邊茶室前被守門的太監告知,陛下要求諸位就這樣坐在殿外欣賞風雪,沒有炭火取暖,吃的也是從早上放到現在已經冰冷的茶點,而最糟糕的是,茶水裡麵頭茶都沒有,乾脆就是外麵宮殿地上堆積的陳雪化成的水,一喝嘴巴裡都是澀味。

有大臣討好的對服侍的太監塞了些銀子,殷求他拿壺熱茶來,哪知道小太監麵露難色的將銀子遞回來。

“不是雜家不體貼諸位大臣,聖上下了死命令,這幾天裡要是有誰敢給大人們行方便,雜家們可就要一起吃瓜落。”

太監的命再賤也不願意為這點兒小事被活活打死。

因而大臣們麵麵相覷,鬨得最歡不願意聖上賑災的那幾個戶部的大臣被同僚們的視線瞧的臉皮火辣辣的疼。

同時這也給了臣子一個信號,皇帝已經有了整治他們的心思,再作妖,說不定真有可能被隨便尋個理由抄家滅族。

誰都知道,小皇帝在懲治了傅相之後,作風明顯比以前硬氣了不少,在這檔口,誰也不願意做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一杯雪水,冷個幾天,偏偏在這群大臣們腦子裡補充出了至少七八個理由,下午繼續上朝的時候,朱珵珺明顯發現他們安分多了,遇事也不再隨隨便便吵個子醜寅卯的,反而乖乖開始羅列章程,這不得不說是個不錯的開頭。

可是朱珵珺一想起休息時在禦書房見到的那人,剛剛好些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差。

國難當頭,還有人搞幺蛾子,即使送信來的人長著一張吸引狂蜂浪蝶的臉,小皇帝也高興不起來!

被留在後宮招待的楚留香摸著鼻子避開又一位小宮女拋來的%e5%aa%9a眼,他琢磨宮裡的女人都這麼大膽的嗎?

不是說都很含蓄嗎?

盜帥楚留香也曾夜探宮闈並且沒人發現,但光明正大的在宮內走動倒還是第一次,隻是他心裡頭裝著事,放鬆不起來,白瞎了眼前的富麗堂皇。

和陸小鳳傳書前後到的是原隨雲的信函,沒想到原隨雲居然會收到一封來自無爭山莊的口信,要知道自從蝙蝠公子重現江湖後,無爭山莊就一直沒表現出對待他的態度,安安靜靜的好像壓根就沒有這個人存在,直到這封口信落到原隨雲手中。

原東園要求他去邊關幫忙,搏個功名出來。

這還是第一次,原東園對他做出明確的指示。

對於這個父親,原隨雲心頭也有幾分無措,但必須要注意的是,他不會違背這位老人的要求。

故而,楚留香剛和天下第一劍薛衣人對鋪真相完畢,就千裡迢迢奔去紫禁城,還好有陸小鳳的麵子在,他麵聖的並不困難。

而且他還發揮偵探本性,愣是在宮裡摸出不少線索,加重了預警的分量。

走出休憩的宮室,望著天空一望無際的邊界,楚留香目光深邃,麵容在天光的照耀下棱角分明,魅力無邊,看的遠遠服侍的小宮女入迷,卻沒人知曉他的心聲。

低低一歎,他穿著厚厚的夾衣,屋頂卻有結起的冰棱反射七彩的光芒。

光線穿過萬裡之遙,似乎對光而言,比風快,比聲音更傳遞的更遠是一種本能,但也有一種光,落到人身上,就成了畫龍點睛的一筆。

無法否認,站在光線下的季閒珺身上的卓越不群,但同樣,他身上的危險性多的讓陸小鳳頭疼。

這貨不怕死的上前,試圖在幾角戀裡插上一腳,然而——醜拒!

陸小鳳捧著心肝回來,未語先泣。

這輩子沒被這麼嫌棄過!

雖然現實中,陸小鳳長的風流瀟灑,俊朗不凡,更有一股子浪子的氣質,在女人眼中格外迷人。$$思$$兔$$在$$線$$閱$$讀$$

可是、可是你看看對峙的那幾個!

模樣好的好似神仙中人,和他們一比,旁人都像是粗糙濫造的,不禁想要感歎上天偏心。

可是這麼一群俊男美女鬨修羅場,威力也比醜八怪厲害多了。

陸小鳳捂著臉有些沒臉見人的趕腳,西門吹雪和葉孤城識趣的湊到一旁討論簡單,間暇在他們動手時候瞄兩眼學習,一副置身事外的超然狀況。

孫秀青淡定,她一直很淡定,因為教導她的先生壓根沒露過臉,所以她、咳,不知道那人是季閒珺。

我知道這理由很瞎,但是孫秀青的表現在聽說季閒珺這個人時根本沒有變化,這還不夠證明季閒珺從沒打算在她麵前現身嗎?

整個峨眉派,知道真相的人也隻有一個,那就是獨孤一鶴!

顯然,這麼漏氣的行為獨孤一鶴是絕對不打算說的。

自己徒弟教不好,給彆人教,教的名震天下了,他的臉還想要,不打算就這麼丟了!

因此這就成了一個秘密。

不過這個秘密無傷大雅,重要的是,這幾角戀怎麼處理。

太子長琴緊盯著季閒珺不放,季閒珺明顯想裝啞巴,梵清惠認定太子長琴是石之軒,祝玉研先前不肯定,現在卻有幾分懷疑。

一如不是誰都能練出不死印法,也不是誰都能輕描淡寫接下陰後的招數,用的還是介乎生死之間的氣勁。

終於,狀似平靜實則緊繃的氣氛一下子炸開。

最先做出反應的正是太子長琴,他失望的從季閒珺身上收回目光,冷冷的眼神重新落在梵清惠身上,指尖撥弄琴弦,淅淅瀝瀝的琴聲應和著他的話語。

“我聽說你派祖師地尼與聖君有一段未了之情?還說季閒珺就是魔門聖君?”

“……”

幾個知道內情的一瞬間仿佛中毒一樣捶%e8%83%b8口捶個不停!

木道人擔憂道:“陸小鳳,你怎麼了?”

陸小鳳痛苦的抓住他的胳膊,一臉有苦難言的悲痛欲絕!

這特碼是誰腦洞大開編的小說,太雷了!

太子長琴懶得管旁人的反應,他隻等梵清惠的作態。

梵清惠轉念一想,不負所望的覺得,這是“石之軒”的警告。

因為不管怎麼說,碧秀心在他心中都是一抹不容忽視的白月光,影響深遠不說還給他生了個女兒。

自己暗中效仿師妹的打算說不得已經被這個人看出來,所以才招來此劫。

想通之後,梵清惠神情一肅,冷靜道:“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