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兒似的。
陸連川和溫槿剛剛結婚,上級單位審批的房子還沒下來,陸連川就算再煩這台動靜極大的洗衣機,也得先忍著。
沒想到十分鐘後,這台洗衣機鬨起了老爺脾氣,竟然罷工了。
陸連川叼著勺子,坐在地上拆洗衣機時,門鈴響了。
門口有人唱歌:“小兔子乖乖……嗝,把門開開哈哈哈哈哈……好好,我不唱了,溫總工你鑰匙……鑰匙快拿出來戳進去……哈哈哈哈。”
陸連川驚了。
溫槿領著誰回來了?上哪來的瘋女人?
門鈴叮鈴鈴響個不停,陸連川蹙著眉走過去,正要問是誰,門開了。
溫槿一下栽進陸連川懷裡,軟綿綿一砸,抬頭,慢悠悠笑了:“看……我就說,不高興在家呢……”
楚政政:“陸、陸少在……”
溫槿問:“陸少……少是指哪個少?”
楚政政當麵汙蔑道:“少校、校唄!他想……想比你軍銜大……所所以……嘿嘿,陸中尉你就不要掙紮了!”
酒氣衝天,楚政政嗓門高,喊的陸連川耳朵疼。
看來是醉得不輕。
楚政政一邊笑一邊扭著進門:“哈哈哈哈……這邊房子都……都一室一廳,這我得跟領導說了……讓我們溫總工住一室一廳……”
溫槿:“當時我說不用太大的……”
溫槿說完,打了個嗝,嘖了一聲,路過陸連川時,拍了拍他,嫌棄道:“當時沒想到來昭陽還附贈個他……不然就……就跟首長說……給我分個大一點的……”
楚政政暈暈乎乎,腳下擰著麻花,磕磕碰碰進來,陸連川本能地想去扶,最後隻是不情願地說了聲:“注意彆磕著。”他扶住了溫槿。
楚政政打了個酒嗝,說:“溫總工你……你家怎麼不掛結婚照!我家……我家一進門就能看見……這麼老大的結婚照……”
她伸手比畫著。
溫槿溫溫柔柔笑,慢悠悠道:“沒拍……沒拍就沒掛……以後……換新家就……”
她腳下踉蹌了下,陸連川連忙撈起她:“當心點……”
語氣雖然傲,但表情還是開心的。
陸連川想,她說換新家就拍。
是時候去催首長審批新房了。
楚政政喝醉後聲音高語速快,溫槿喝醉後,就跟按了慢放鍵,說話、動作、反應、表情,統統慢了幾拍。
這倆人像說相聲,一個捧哏一個逗哏,站在客廳裡對這個一室一廳從地板到屋頂評論了一番。
之後,溫槿看到斜在屋中央的洗衣機,她站著呆了好一會兒,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它怎麼在這裡,然後,慢悠悠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陸連川。
陸連川像隻貓,立刻驚圓了眼,被她這輕輕一戳,戳中了萌點,嘴勾了起來,眼中的笑意流光溢彩。
“什麼?”他輕聲問。
溫槿說:“壞了?”
陸連川:“嗯。”
溫槿又戳了一下他的腹肌,說:“你把衣服穿上。”
陸連川很受用,臉上帶笑回屋換了衣服,出來見溫槿坐在地上,嫻熟地拆了板子,略一看洗衣機裡頭的構造,自信一笑:“簡單……”
楚政政半睡不睡癱在她家沙發上,說道:“導、導彈專家……也會修……洗衣機啊?”
溫槿用驕傲的語氣,極慢地回道:“很簡單……小意思。”
“你……你是……造哪個導彈的?”
溫槿:“才不告訴你。”
陸連川鬆了一口氣。
就是喝醉了,她也不傻。
“就……你是……造前兩天……新聞報道的那個……嗎?”楚政政嘿嘿道,“妹妹,姐姐、姐姐我要審審你……”
溫槿說:“我是負責……信息防禦跟……導彈動力推進……”
陸連川捂住她嘴:“噓……”
溫槿悶悶打了個嗝,像拋%e5%aa%9a眼一樣,眼睛慢悠悠向上一瞥,給陸連川笑了笑,說道:“我……才不會說……我心裡門清。”
氣息噴在陸連川手心裡,癢癢的。
溫槿推開他的手,動作利落地拆了線板,研究了起來。
不一會兒,她重裝上電路板,洗衣機再次蹦了起來。
溫槿立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說道:“彆、彆讓它蹦了,我頭暈,你扶著它。”
陸連川十分配合,聽話地關了洗衣機,讓它老人家休息去了。
溫槿皺了皺鼻子,推開過來扶她的陸連川,跑到了廁所:“我想吐……”
陸連川跟了進來。
溫槿扶著馬桶,一臉不樂意地說:“你不要看……你在我……吐不出來……”
陸連川說:“我得在這兒照顧你,喝醉嘔吐可能會嗆到氣管造成窒息。”
溫槿還想提意見,沒顧得上,臉一扭,吐了。
陸連川跪在一旁,輕輕拍著她,幫她拂去頭發,抓在手裡。
溫槿說:“水。”
陸連川遞來溫水。
溫槿道:“頭暈……”
陸連川說:“酒喝太多對身體傷害很大,以後注意控製量……”
“就今天……”溫槿扶著他肩膀搖搖晃晃站起來。
客廳裡,楚政政也哼唧唧道:“想吐……”
陸連川嚇得連忙端著盆過去,見她仰躺在沙發上,沉著臉把她推起來,側臥著,還把她手擺好了姿勢。
醉酒的人,需要調整到側臥狀態,這樣能減少被嘔吐物噎窒息的風險。
楚政政要動,陸連川嚇唬道:“不許動!保持這個姿勢!”
楚政政委屈,咩咩叫道:“馮羨,有人凶我……”
陸連川不為所動,掏出手機告狀:“過來把你家屬領走!她醉了。”
馮羨:“我家屬?我媳婦在你家??我馬上到!馬上!看住她彆讓她耍酒瘋!你不是她的對手!這得我來!!彆讓她拆家!”
陸連川帶著一絲對發小的同情,語氣軟了幾分:“哦,快點。”
他想,等馮羨來了,他一定要訓話:你家屬帶壞我老婆!
溫槿歪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
陸連川又馬不停蹄地進屋調整她的睡姿。
目光一錯,看到溫槿正睜著眼靜靜盯著他看。
陸連川道:“你睡吧。”
溫槿卻突然抓住陸連川的衣領,往懷裡一扯,緩緩笑道:“叫姐姐。”
陸連川輕笑:“鬨呢?乖乖鬆手叫哥哥。”
溫槿:“你?我比你早畢業……你得叫我……學姐……我畢業了離了學校,去掉學,就是姐。”
醉了,邏輯也依然強悍。
陸連川道:“不按學校的來,我比你大。”
“你十八才讀……高二。”
陸連川道:“嗯,很笨。”
溫槿捧著他臉啪啪拍著:“陸林峰說……你休學了兩年……是生病了嗎?我問他,他不告訴我……他都不跟我說……”
“沒事,早好了。”
“什麼病啊?重嗎?”溫槿軟聲問著。
陸連川心都化了,桃花眼中滿是溫柔:“隻是流感……不小心中招了,沒事,早好了。”
當年傳染性極強的流感肆虐,昭陽的各大學校屬於感染重災區,陸連川不幸被感染,嚴重時還進過艙。
溫槿心疼:“怎麼也沒人說,我都沒聽爸媽說過……”
陸連川道:“那有什麼好說的。”
像他這樣的家庭,和家庭成員一樣低調,一般隻會通知生死大事,病了是不值得一提的,得病後又痊愈,更沒什麼好說的。
溫槿仍然揪著他領子,關切:“你感冒好了嗎?”
“嗯,你自己聽。”♂思♂兔♂網♂
溫槿又回到了原點,要求:“陸連川,叫姐姐。”
陸連川低頭%e5%90%bb住了她。
醉了還想翻身做老大?不可能的。
溫槿嚶嚀一聲,國土大片淪陷,然因酒精的緣故,連腦內的SOS警報都比平常慢幾拍,懶懶響著,極其敷衍。
“叮咚——”
馮羨拍門:“哥來了,開門!慘了,肯定一片狼藉……”
陸連川一掌拍在床上,起身,腦門上盯著我不高興四個字,去給馮羨開門。
馮羨看見他那要咬人的表情,一頭霧水:“怎麼了?我看挺好的啊,誰惹你了?”
陸連川:“快點領走。”
馮羨背著楚政政出門,絮絮叨叨:“怎麼醉了還拐路了啊?你怎麼摸到彆人家來了?電話也不接,擔心死了……”
陸連川關上門,內心歡呼雀躍,一陣風似地刮向臥室,想把剛剛的%e5%90%bb繼續進行下去。
他剛鄭重跪下來,準備低頭,門鈴又響了。
馮羨:“開門開門,掃帚給我,我媳婦吐走廊了……”
陸連川打開門,像黑風老妖出洞,身後烏壓壓一片黑氣。
馮羨小聲嗶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陸連川桃花眼變柳葉刀,嗖嗖刮過去,壓低聲音道:“閃邊兒去!”
馮羨連忙順毛道:“喝醉了就是這種……可添亂了……”
陸連川哼了一聲,忽然雨過天晴,道:“那是你媳婦。”
我媳婦喝完酒,是可愛的,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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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狗跟我恨是有什麼梗嗎?看評論區都這麼說。
我昨天發的那個陸連川我恨.jpg……是個表情包,一隻狗咬著監獄欄杆,配文是我恨,就那個表情包挺像陸連川的(咳,連川,我不是說你,摸摸毛,彆氣……)
第10章 震驚!大哥擅長坑弟弟
手術結束。
陸連川脫掉醫用手套,解開口罩,看了下排班,下午還要坐診,眼裡偷跑出幾絲疲倦。
溫槿難得能過兩天雙休,他本來想趁著兩天時間增進感情,消除距離感,可醫院這邊脫不開身。
這就是成人世界,工作永遠在擠壓私人生活空間。
主刀大夫今年四十多歲,是陸連川的師姐,工齡已達二十年,當然,結婚也二十多年了。
今天的手術很成功,用時也短,主刀大夫心情不錯,放鬆下來後,動了動脖子,跟麻醉師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家庭生活。
“……都不想看他。”主刀大夫說道,“每天累得要死,回家隻能打起精神給女兒笑一笑,看其他人都是冷漠臉,包括我家那位,唉。”
她自嘲道:“年輕時恨不得天天摟著睡,上了歲數看見就煩,我倆之間的距離日漸拉大,他躺那邊,我躺這邊,有時候都想跟他分房睡。他這輩子就沒勤快過,腳都懶得洗,年輕時愛情堵塞了我的嗅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現在不行了,沒個愛情濾鏡,越來越嫌棄。”
麻醉師笑:“姐夫估計也是這麼想。”
主刀大夫點頭:“他當然也是!年輕時說喜歡我留長發,到現在誰還為這個心動?天天說家裡到處都是我的長頭發……唉,夫妻就是越過越嫌棄對方。”
麻醉師剛過七年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