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1 / 1)

下, 分個組,你在指揮中心附近搭個義診棚,你看怎麼樣?”

總指揮一臉你看我安排的咋樣,是不是很合你心意的表情。

陸連川內心激動,表麵上卻非常平靜:“知道了。”

第二日, 陸連川開開心心跳上裝甲車,和溫槿一起到了聯合國指揮中心。

溫槿忙她的, 陸連川跟兩個同事就在廢墟旁的空地上支起帳篷桌子, 豎起黑板,為當地群眾看診。

戰爭帶來的不僅僅是家園被毀, 流離失所。伴隨戰爭而至的,往往還有大規模的細菌病毒,它們在炎熱的天氣和惡劣的衛生條件下,比子彈還可怕,一旦集中爆發,人口就會極速銳減。

維和士兵們把這些傳染病毒叫做沉睡的死神。

為了不讓“死神”在弗沙基地肆虐,各國維和醫療隊都會提前做好防疫工作,密切關注著當地居民的健康問題,力求在死神蘇醒之前,把它扼殺在睡夢中。

我國的醫療隊在做防治疫病檢查時,會給當地的孩子們發一些小零食,一顆巧克力豆或者是一顆小奶糖。

幾期的維和援助這樣堅持做下來,隻要穿白大褂,%e8%83%b8`前彆著國旗%e8%83%b8章的醫療救助隊隊員出現,當地的孩子們就會熱情圍上來,不再害怕醫生,能夠積極主動地看病。

陸連川剛搭起帳篷,回頭就見旁邊圍了一群小孩兒,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

陸連川給他們打了招呼,從天氣開始搭話,一點點聊。

但可能是陸連川沒有笑,這些孩子們都不敢靠近他。

陸連川想起溫槿的抱怨,說他不笑時,就像對她有意見,臉冷的可怕。於是,陸連川扯動嘴角,露出了笑容。

不管看起來友好不友好,起碼他努力笑了。

有人說過,微笑是人與人之間,有效的溝通王牌。

陸連川不熟練地亮了王牌後,孩子們也衝他笑。

再之後,大傻子跟一群小傻子們通過傻笑建立起了安全信號,孩子們圍了過來。

“張呢?”有孩子問道。

張可能是上一期的維和醫療隊員,陸連川說:“他回家了。”

“你叫什麼名字?”一個大一點的男孩兒說,“我叫馬沙。”

“陸。”陸連川指著%e8%83%b8牌上的LU兩個字母,說道,“陸連川,你們可以叫我陸。”

馬沙說:“你會中國功夫嗎?”

“什麼?功夫?不會。”

馬沙說:“以前有個陸,和你一樣的名字,他教過我中國功夫。”

男孩說著,就在桌前出拳踢腿起來。

陸連川心一跳,微愣片刻,看向這個男孩兒。

他說:“教你功夫的,應該是我哥哥。”

馬沙說:“哇,你們都在這裡嗎?功夫陸去哪裡了?我有好幾年沒見他了,他說過要教我最厲害的功夫。”

馬沙說完,看到這個穿白大褂的東方男人坐在桌子後麵發呆。

又過了好久,陸連川說:“他回家了。”

“他還來嗎?”又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問道。

陸連川說:“會的,他還會來的。”

有一年夏季,天氣也是這麼熱,陸林峰和陸連川坐在陽台,一邊納涼,一邊對著月亮說起心願。

陸林峰說,他最大的心願是普度眾生。

那時陸連川還笑。

陸林峰說:“真的,上前線,勇敢地於戰火中熄滅戰火,在動蕩中結束動蕩,拯救人類本身,帶給那些地區希望,這才是軍人的浪漫。軍人不是為戰而戰,和平是信念,衛國是責任,而心懷大愛發揮餘熱,幫助需要幫助的人結束戰爭,才是軍人特有的浪漫。”

陸連川說:“比浪漫嗎?我的心願比你更浪漫。”

“怎麼說?洗耳恭聽。”陸林峰笑。

陸連川說:“心願大抵相同,但我在你的浪漫上,又多了個浪漫,我想帶個姑娘,與我一起實現心願,完成軍人的浪漫。”

陸林峰說:“姑娘有影兒了嗎,空想家?”

陸連川本來想說出那個名字,可他看了陸林峰一眼,沒再說話。

那時,大家口中,能與溫槿比肩,完成浪漫的男人是陸林峰。

陸連川思緒飄遠了,等他回過神來,孩子們已圍到了甘甜薇身旁。

甘甜微高高紮著頭發,戴著墨鏡,脖子上掛著相機,孩子們一見到相機,立刻過去讓她拍照。

甘甜薇笑著拍了幾張,要他們乖乖排隊。

看見甘甜薇來了,陸連川不知為何,懷念起搓衣板來。

看見甘甜薇後,隻有手裡捏著搓衣板,他才有安全感。

甘甜薇道:“你們快去Dr.陸那裡排隊,他會給你們發糖吃。一個個來,不要著急,都會有的。”

陸連川一言不發,皺起眉,板著臉給孩子們看診。

甘甜薇在旁邊抓拍鏡頭,時不時會抬頭調?戲道:“伊莎貝爾,你覺得Dr.陸好看嗎?”

小姑娘就靦腆地點頭,回答:“他很好,但他太白了,如果黑一點就好了。”

陸連川眉頭皺得更狠。

甘甜薇覺得有意思極了,又道:“那他和張比起來呢?”

小姑娘說:“張戴著眼鏡,胖胖的,我很喜歡張。但我更喜歡功夫陸。”

“功夫陸?”甘甜薇笑了起來,“是陸林峰,皮膚黑黝黝的陸嗎?”

小姑娘羞澀點頭。

這時,又有好幾個孩子過來說道:“我們也喜歡功夫陸!”

甘甜薇正要調侃陸連川,抬頭卻見溫槿走了過來。

溫槿個高腿長,身材比例也棒,腰身挺拔,脖子也直。

這樣的女人,再穿上軍裝,簡直帥破天際。

甘甜薇眼睛放光,兩片墨鏡映著溫槿的長腿,看著她瀟灑走來。

陸連川側過臉看見溫槿,嘴角就不由自主揚了上去,另一方麵,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鬆了口氣。

溫槿走來,笑著和幾個早已相熟的孩子握了握手,她一手一個攬著他們的肩膀,先給甘甜薇點了致意,然後走向陸連川。

“槿姐姐,他是Dr.陸。”伊莎貝爾介紹道。

“他給你們發糖了嗎?”

“發了。”

“給你們笑了嗎?”

陸連川聽見後,抬眼,像個不樂意的小媳婦瞄了溫槿一眼。

溫槿就笑著說:“還敢白我,怪好看的。”

陸連川:“……不許說。”

溫槿對孩子們說:“這是我丈夫。”

伊莎貝爾驚奇地看向陸連川,之後一本正經問道:“槿,你們有愛情故事嗎?”

這裡的小女孩們最喜歡聽的,就是這些來幫助她們建設家園的異國他鄉人們那些優美的愛情故事。

溫槿說:“我們正在寫。”

陸連川低頭,抿著嘴角輕輕一笑,道:“寫一輩子,隻為了寫那三個字。”

溫槿道:“我愛你?”

陸連川:“是的,我愛你。”

溫槿一愣,這才發覺自己被套路了。

彆說,還真有點感動。

旁邊一直給他倆拍照的甘甜薇輕輕噢了一聲,道:“浪漫啊,用一生寫下三個字的情書!”

溫槿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回過頭與甘甜薇說:“隻是話說的好聽一些,真的情書並沒有收到。”

陸連川臉有些黑,好一會兒,才說:“沒有收到你的那封情書,是我最大的遺憾。”

溫槿問他:“大哥留下的遺物裡,也沒有嗎?”

“沒有。”陸連川搖頭,“或許是寄丟了吧。”

他語氣落寞:“也問不了大哥了……這麼想想,遺憾中的遺憾。”

這麼一想,還有些悲傷。

甘甜薇雖不懂來龍去脈,但七竅玲瓏的她很快就說出了最恰當的話來安慰兩人:“情書收沒收到不重要,紙上承載的情,隻要寫下來,不管多遠,不管多久,都不會變,總有一天,會全部都體會到的。”

陸連川對甘甜薇改觀了。

他想,果然做記者的會說話,他要是在知道溫槿給他寄過情書後,也這麼會說,他倆來之前,肯定就不會吵架了。

太陽落到了地平線下,弗沙基地即將迎來傍晚。^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工程隊即將收工,義診也結束了,甘甜薇跟著孩子們到聚集區采訪。隻剩溫槿和陸連川還在醫療帳篷外。

他們要等待指揮中心裡的工程隊結束搶修任務後,再一起列隊回去。

陸連川拉著溫槿的手站著等,兩個人小聲對彼此說著今天的工作。

過了一會兒,遠遠的,出現了幾隻野狗。

微沉的夜色中,這些野狗似狼一般,三五成群,拖著半隻鹿朝這邊跑來。

戰爭使一些人流離失所,也使一些狗失去了主人,在流浪和為生存廝殺後,這些狗慢慢恢複了野性。

它們是危險的,這裡每個人都知道,如果遇到野狗,必須要在它們采取圍攻前消滅它們。

陸連川看到野狗出沒後,護著溫槿後退,他說:“上桌。”

溫槿瞥了一眼,二話不說立刻上桌挪來椅子遮擋掩護,又把陸連川也拉了上去。

她說:“它們獵到了鹿,如果吃飽的話……應該不會到我們這裡來。”

“謹慎為上。”陸連川拔出槍,拉開保險栓,聯係工程隊,“聯合國指揮中心南三百米圍欄外,有群野狗遊蕩,正超這邊來,你們注意安全。”

不一會兒,劉皓道:“觀察路線,如果是朝居民集聚區去,必要時請擊殺,數量多嗎?是否需要增援?”

話音剛落,那群野狗停下,豎著耳朵朝這邊看了過來,領頭的突然加速,朝這邊加速跑來。

溫槿:“我沒配槍。”

陸連川冷靜道:“有六隻,朝我們撲來了,我隻有八發子彈,請求支援。”

溫槿:“來了!”

陸連川對準領頭的那隻野狗開了第一槍。

之後,又是六聲槍響。

劉皓:“已派人前去支援,彙報情況。”

陸連川沒有回答他,劉皓隻聽見溫槿說:“聽說你每年的實彈射擊考核總拿校第一。”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陸連川回答:“溫槿,我帥嗎?”

劉皓:“……”不就打幾條狗嗎?!能有多帥!

溫槿說:“我從小就喜歡你這樣的。”

陸連川追問:“哪樣的?”

“能救人,也能扛起槍實戰。”

陸連川說:“哼,那你找對人了,我們野、戰外科的,首先是會打仗的軍人其次才是能救人治病的醫生。今天這隻是小意思。”

溫槿:“嗯,超帥。”

劉皓切斷了通訊。

娘的,忽然也想找個人誇誇自己。

眼紅,嫉妒陸連川。

作者有話要說:

噫,今天白天忙著另一本書的出版事宜,更晚了點。

第23章 情歌播放器二狗子

陸連川打狗回營後, 向院長和總指揮彙報。

“自衛反擊,用了七發子彈。”陸連川攤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