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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槿歎了口氣:“你能唱點好的嗎?”

陸連川笑趴在桌上:“是你要聽情歌的,都這種德行,你先犧牲一下……”

溫槿:“那就不用等明天了,今晚我就跟不高興組成新家,你一個人唱新娘吧。”

“改你的論文!快點的,不許分心跟我說話!”

後來,陸連川唱累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貓蹲在他腦袋上%e8%88%94手。

溫槿終於改完了論文,叫道:“陸連川,睡覺了。”

陸連川沒有反應。

溫槿一個口哨把貓叫來,捧著貓說:“陸連川,我跟不高興一起睡了啊,你一個人在這裡睡吧。”

陸連川悶聲道:“你虐待我。”

他半睡半醒地跟在溫槿身後往臥室去,念叨著:“精神虐待……威脅……冷落我……”

溫槿數:“一——”

“你還抱著貓,還親它,但你從來不主動親我……”

“二——”

“你還數數威脅我……數到三是想把我槍斃嗎?”

這句話說的,溫槿那句三愣是沒能說出口。

陸連川攤在床上,自己蓋好被子,說道:“我困了,我睡了……”

剛剛陸連川控訴她從不主動親他,溫槿想了想,決定今晚睡前,給他個晚安%e5%90%bb。於是,她捧著陸連川腦袋,在他腦門中心親了一口。

陸連川睡意濃厚,眼皮沉得也睜不開了,悶聲道:“晚了,我是真的困了,如果你想交流感情,那就自己來吧……”

坐上來,自己動。他要表達的中心思想就是這六個字。

溫槿一巴掌把他拍到了床尾,道:“閉嘴睡覺!”

第二天,陸連川精神飽滿上班,換衣服時,一照鏡子發現自己的太陽%e7%a9%b4到眉尾,有兩道淺淺的抓痕。

陸連川疑惑道:“不高興撓我?”

可是,可不高興昨天白天才剪的指甲,絕不會撓破皮的。

陸連川眉頭微微一蹙,頓感不對:“家暴!絕對的家暴!”

他當即掏出手機控訴溫槿:“溫槿,你今天沒發現我帶傷出門嗎?”

溫槿:“沒有呀。”

沒有就是沒有,如果後麵跟著輕飄飄的語氣詞,那絕對是有問題!

陸連川太了解溫槿了,他道:“溫槿!你昨晚乾什麼了?!我臉上兩道爪子印!爪子印!!”

溫槿:“爪子印嗎?那肯定是不高興乾的啦!”

聽!!後麵加了啦!

陸連川立刻明白了真凶是溫槿沒得跑了:“到底是誰?!這麼重的鍋,不高興背得動嗎?你昨晚對我乾什麼了?”

溫槿怕他想多,連忙承認:“隻是推了你一下,可能指甲刮到了……就輕輕一下,誰知道你那麼厚的臉皮,竟然那麼容易破。好意思嗎?”

陸連川:“你還甩鍋我?哦,怪我臉皮了,我臉皮是應該再厚點,這樣你撓我才不破是不是?”

溫槿說:“誠然。”

陸連川原本要給她表演一個厚臉皮,結果一轉頭,看見同事正在賊笑。

同事說:“我啥都沒聽見啊!”

陸連川閉嘴了,人模人樣地掛了電話,披衣。

同事一個勁地盯著他臉看,賊兮兮問:“撓在哪了?”

陸連川一愣:“說好的沒聽見呢?!還有沒有同事愛了?!”

同事臉皮也厚,斬釘截鐵道:“沒有,同事愛是什麼玩意?從來沒聽過。”

陸連川怕人看出溫槿撓他了,因而調整了座椅朝向,希望病人不要注意到。

然而坐班時,隻要有對著他臉看的病人,陸連川都要解釋:“咳,貓抓的……”

他不解釋還行,他這麼一解釋,特彆像心中有鬼,尤其他眼神還很不自然,躲躲閃閃的。

中午吃飯時,陸連川被老婆撓了的消息,已經一個科室一個科室的傳開了,連員工食堂的打飯阿姨都知道了。

阿姨:“陸醫生啊,給,今天有豬耳朵,我多給你一勺……吃啥補啥。”

陸連川:“……”

他端著飯盒正襟危坐,放空了一會兒神思,深吸了口氣,給溫槿打電話。

“溫上校,你陪我精神損失費。”

溫槿應該也在餐廳吃飯,小聲道:“……你是不是要說,折合成情感交流,床上賠?”

陸連川冷聲一笑:“不夠。”

“……哇,這次不夠了?那你說,你還要什麼,你撓回來?”

“我可跟你不一樣。”陸連川說,“我對你都是客客氣氣,輕手輕腳的,生怕你掉一根汗毛!我不會撓你的。”

“那你說怎麼賠吧,我聽聽。”

陸連川說:“賠我個孩子。”

溫槿淡定吃完飯,答:“先賒著,來年賠你。”

第54章 意外驚嚇

過完年, 天氣漸暖。

這一天非常普通,夫妻倆正常的起床上班。

但溫槿的情緒似乎不太好,從起床到吃飯, 她都沒跟陸連川說話。

陸連川出門前, 溫槿拉住了他。

溫槿拽人隻拽衣角,又因為天冷, 陸連川穿得厚實,溫槿怕輕輕的扯一下他感覺不到,於是用了很大的力氣使勁拽了一下,差點把陸連川拽摔。

陸連川:“唉……謀殺親夫?”

溫槿白了他一眼。

陸連川求生欲十分高,立刻改口:“不舍得我?”

溫槿搖頭, 遞來一排藥片讓他看,正經道:“我頭疼,好像要感冒了, 你看這個藥能不能喝。”

陸連川果斷道:“不要亂吃藥,你隻是說話帶了點鼻音,多喝熱水……”

溫槿吸了吸鼻子,小聲道:“頭疼……”

“看出來了……”陸連川揉了揉她頭頂,笑著說, “不行,隻摸頭好像不管用。”

他湊上去飛快親了一口:“親親你, 能治好。”

“根本沒用, 你又這樣占我便宜。”溫槿推開他搖了搖頭:“我真的很難受,你安分點, 滾去上班。”

親都沒用,看來不止是感冒頭疼的問題了,陸連川掐了掐日子,發覺溫槿的特殊時期已經推遲了好久,恐怕這是要來了,所以情緒上先來了個恐怖預告。於是,他連忙乖覺聽話地跑了。

“遵命,拜。”

研究所組織體檢,下午,陸連川又看見了溫槿。

她正拿著體檢表排隊,雙眼放空,無精打采。

陸連川過去,揉了揉她腦袋,溫槿回神,隻是扯了下嘴角,給他笑了笑。

陸連川問道:“你今天看起來特蔫巴,還沒好?等會兒你來找我,我帶你去看看……”

溫槿輕輕搖頭:“沒事,就是不舒服,我自己檢查……你去忙你的吧。”

陸連川轉過身,麵對著她,倒退著走。

“下午還回單位嗎?”

溫槿搖頭:“等你下班一起吃飯。”

陸連川比了個OK:“好。”

臨近下班時,來了個急診,因病人情況複雜,幾個科室的醫師執行聯合手術。晚上八點,陸連川才下手術台,換了衣服打開手機,看到溫槿打了三個電話。

他撥了回去:“接了個急診……你回家了嗎?有吃飯嗎?還想不想吃彆的?我捎回去。”

溫槿聲音悶悶的,說道:“你想買點什麼就買吧,有話給你說,你先好好開車。”

“什麼話?怎麼了?”

那端沉默了會兒,回答:“……是好話,放心吧。”

陸連川拎著小蛋糕回到家,剛打開門,就被溫槿用枕頭襲擊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溫槿邊砸邊說:“都是你說的!你說的!要什麼賠精神損失!來了吧!還賒什麼賬!!”

陸連川懵道:“什麼?”

說好的是好話,這又是什麼發展?埋伏在門口等著打他?什麼深仇大恨?

溫槿:“你知道我今天體檢出什麼了嗎?”

“嗯?”陸連川微微緊張。

“你的精神損失賬單!”溫槿把體檢本甩給陸連川,“自己看。”

“精神損失賬單?”陸連川還沒反應過來,他接住體檢本,翻開,從第一頁開始看:“誒?體重又漲了啊……”

溫槿完全沒有受此影響,拆開蛋糕盒,怒切一半蛋糕,翻了個白眼:“誰讓你看體重的?你看中間!下麵的結論欄。”

陸連川:“中間?嗯……讓我看。”

血檢、尿常規、超聲檢查報告單……每一個指標都指向一個結論。

沉默五秒後,陸連川抬起頭,茫然中湧動著難以抑製的激動:“嗯?!”

溫槿:“嗯什麼嗯,你自己說這是怎麼回事。”

陸連川合上體檢表,深吸口氣:“上校……你等我緩緩。”

他坐在沙發上放空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翻箱倒櫃找煙,之後,他又停住,自言自語道:“啊……不能抽煙。”

不能抽煙,這輩子都不能再抽了。

他無措地在原地站了會兒,忽而又醒了神,走過去,張開懷抱,抱住溫槿。

他臉微微紅,燒的耳朵根發燙,緊緊抱著溫槿,把頭埋在她肩窩處,擁抱到幾乎無法呼吸,小聲嗚嗚了起來。

他倒是沒哭,但他發出了意義不明的聲音,像在外奔波一天的狗子,終於回到了愛人懷抱一樣,情不自禁嗚嗚著,腦袋不停地蹭著溫槿。

“想哭……”陸連川說。

溫槿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好久之後,才抬起手,摸了摸陸連川的頭。

陸連川問道:“剩下的都檢查了嗎?怎麼說?”

這個時間有點早,出乎他們意料。

“嗯,檢查了。”溫槿說,“暫時沒問題,我有反映情況,你們院長說沒事。”

“定期產檢。”陸連川說完,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還喝什麼感冒藥,早上出門還要喝,幸虧我沒心軟!”

溫槿:“……你難道不應該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嗎?”

明明每天都在認認真真避!孕!

陸連川思索片刻,認真道:“前一陣子咱倆有點瘋,避孕什麼的,不一定都成功的……”

溫槿輕輕歎了口氣:“有點擔心。”

陸連川說:“算了,來就來了,緣分。彆的也沒辦法,這種事,除非我結、紮,不然什麼方法都有幾率中槍,百分之九十七的避孕成功概率,剩下百分之三……算起來,也是很容易懷的。”

溫槿蔫巴巴地點了點頭。

陸連川說完,又笑道:“這個百分之三的孩子好幸運……不知道是Y還是X,希望是個小公主。”

溫槿:“你夠了!”

陸連川哈哈笑著,問她:“你感覺怎麼樣?”

溫槿搖了搖頭:“感覺很不好,像是要感冒一樣,頭疼,胃口也不好,心情也煩……”

陸連川:“彆煩了。”

溫槿情緒大起大落,心情複雜,這會兒有點暴躁,冷笑道:“百分之三哦,真厲害!陸少校,你可以啊!生命力挺頑強!”

陸連川故作羞答答道:“咳……這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