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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穿衣服,在那個地方他回來時,我一直不能直立行走,隻能像個畜生一樣爬行,隻要我稍微有一點站立的傾向,就會被打。

拳打腳踢,有時候赤手空拳累了,他會直接抬椅子砸,我在那裡的第一周,他買回來一個鞭子,上麵帶著倒刺,我現在身上沒一處完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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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賈衫今天被抓,是因為我被人救出。剛剛才從警局回來,去醫院檢查後,身上查出多處不可修複損傷,包括私密處。

以下是我的檢查報告。【圖片.jpg】

賈衫很小,所以他很喜歡玩具,就是個變態,玩弄的時候還會問爽不爽,撕裂到讓人想死過去。

第四:賈衫為人特彆小氣,他不能接受其他任何人比他優秀,網絡上麵很多他合作過的藝人,都是他的諷刺對象,我當他的助理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他們團隊裡的人,連頂流都看不上。

平時談論的時候也是以一副不屑的語氣。

你們所謂的粉絲群裡,言論都是有工作室的人在控製引導的,我知道的就有兩次,關於當初對LY的汙蔑,你們就是在工作室的引導下,對LY進行人身攻擊。以下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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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我懷疑我不是第一個,在我前麵還有其他人,如今下落不明,我懷疑已經沒了。

就是字麵上的,沒了。

他關我的那個公寓裡麵,有很多道具,鎖鏈也不是新的,綁我的桌子腿也有磨損的痕跡,他沒在家的時候,我在角落裡看到過血跡。

就在他的隔音地毯上的角落裡,已經乾涸。

我上崗的時候前麵一位助理是個男性,且那個男生後來還有過交流,但是在這之前,是不是女助理,我不太清楚。

至於那個血跡是誰留下的,我也不知道,警方現在正在取證。

以上,就是我目前想向你們分享的賈衫的私生活,厲害嗎?

你們還敢愛嗎?

這樣一個人,他吸不吸|毒又如何?他都已經不是一個瘋子,就是一個變態!

我希望法律能還我公道。

當然,我知道我並不無辜,在那個房子裡的時候,夜裡餓的暈厥,暈後又被餓醒,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樣的時間,我就在想,那時候我承受的一切,是不是當初我對LY老師汙蔑的懲罰?

我想我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所以賈衫,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我等著你身敗名裂!“

長長的一條微博,炸的整個網絡都起了一場八級地震!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問,賈衫是誰?十個人裡麵可能有十個人都不知道。

但今天之後,大家都知道了!

賈衫,那個被爆料的變態!

所以,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網友們紛紛討論,處處討伐。

沒有幾個吃瓜群眾能在這樣的瓜下安穩睡著。

病房裡的陸子淵也睡得並不安穩,祁調躺在床上,原本沒有動靜的陸子淵,忽然開始小聲呻|%e5%90%9f,祁調忙祁神過去,就見他滿頭大汗,嘴裡無意識發著聲兒。

祁調忙端了熱水來給他擦臉,聽見他夢裡小聲喊:“爸,我錯了。”

第五十章

“爸,我錯了!”

陸子淵聲音嘶啞,蜷縮著身子,不知道自己在哪兒,隻知道他處於一個牆角,將自己緊緊縮在那兒,周圍的一切他都看不見,陸子淵偶爾會睜開眼睛,睜得大大的,可依舊看不見,他什麼都看不見,一度以為自己眼睛瞎了。

外麵呼啦啦的大風,沒有他熟悉的車水馬龍聲兒,陸子淵躲在牆角,一句一句重複著:“我錯了,爸,爸,我錯了。”

不知道重複了多久,嗓子已經乾澀,發出聲兒都像是在火辣辣的火苗上烤過似的疼。

寂靜的夜裡,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祁調站在床邊,手裡拿著一張剛剛浸濕的帕子,他緊咬著後牙槽,眉頭緊蹙,麵部表情複雜,高挺的鼻梁在從窗簾悄咪咪透射進來的月光下顯出冷峻的光,神色卻帶著心疼的溫柔。

祁調輕輕將溫暖的帕子柔和的搭在床上人的額頭處。

他在出冷汗,一直在出。祁調無能為力,甚至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出這麼多的冷汗。

陸子淵不知道夢到了什麼,一直叫著自己的父親,小貓兒似的輕聲,但一直不間斷,說到後麵含糊不清,卻能感受到他聲音裡麵的聲嘶力竭。

發生了什麼?他額上的冷汗一陣一陣。

祁調的手愈發輕柔,神色也越來越心疼,恨不得自己上去代替這人受罪。

他嘴巴微張,伸手過去,試圖叫醒床上的人,這時候恍然想起他身上的麻醉藥藥效應該已經過去了。

祁調手心一顫,眉頭緊鎖,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藥效就過去了,他伸手按響床鈴。

陸子淵睡眠本來就淺,剛剛一直做噩夢,這會兒鈴聲輕微響動,直接就醒了。

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張開,有意識的第一瞬間就輕微嘶了一聲。

祁調聽的心裡微顫,手裡捏著帕子,一雙眼睛瞬間在黑夜中鎖定陸子淵的臉:“陸老師,醒了?”

左手的疼讓人沒心思感受其他的,陸子淵憑借著本能,感受到自己的粉絲在旁邊,愣是隻忍住嘶了那麼一聲兒,但實在是聽不清祁調在說什麼。

縮在床被裡的手死死抓著床單,陸子淵含糊嗯一聲。

祁調啪一下打開房間的燈。

突如其來的燈光讓陸子淵眯起眼睛,刺激性的燈光讓他的眼睛沒忍住露出兩分淚意。

祁調一轉頭,就看見躺在床上的陸子淵要哭不哭的表情,他表情都怔住了,這是第二次,心底跟著狠狠一顫。比上一次還跳動得厲害。

陸子淵本能的想往被窩裡縮,擋住這刺眼的光,結果剛剛有所動作,左手的刺痛就跟陰魂不散的厲鬼一般隨之而來。

他瞬間發出一聲悶哼:“嗯。”

短促而虛弱,聽得祁調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著急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高高大大的身子這會兒急促不安,焦急問:“痛嗎?”

陸子淵沒回答,額上的冷汗一片一片的。

祁調看得心驚,又匆匆按了兩次鈴。

醫生來得很快,檢查之後:“傷口沒問題,他比較敏[gǎn],痛感強烈。”於是又給打了一針麻醉。

祁調守著人,藥效逐漸起來,陸子淵才好轉一些。

“陸老師的疼痛神經好像比其他人更敏[gǎn]?”祁調見他折騰一陣兒之後,睡意沒有那麼濃烈,便與他聊天談話。

陸子淵虛弱點頭:“是比一般人敏[gǎn]些。”說著自嘲一笑:“所以平時也不敢讓自己受傷。“

家裡人便護的緊一些,小時候還好,大家說他金貴,陸子淵還覺得是誇獎,長大後其他人帶著調笑的話語落在耳中,他便明白過來,那是嘲諷。

陸子淵被養得很細致,他自己也為了少受一些苦,平日裡也特彆注意那些能弄痛自己的活動,便比一般人更文靜。甚至比女孩子還文靜些。

青春期時,得來的便是女生的追捧,與男孩子的不喜。

倒也沒有那麼多人不喜歡他,隻是人呢,總是會在意那些對自己不好的言論,因為聽著刺耳,看著刺眼。

而陸子淵,隻聽過那麼一次之後,就猶如魔咒一般,刻在了他的心底。

他本人知道鑽牛角尖不好,但知道道理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時聽見祁調問他,陸子淵恍惚想起以前的事情,當初他想出來硬闖,潛意識裡未必沒有想要甩掉那些說他娘娘腔的言論。

自己出來之後,雖然也時常注意那些會讓人受傷的活動,隻是一個人的時候,陸子淵也在有意識的進行鍛煉。

當時的最優選擇就是鍛煉。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陸子淵就是健身房的常客。↓思↓兔↓網↓

他鍛煉時與其他人不一樣,並不追求身材,一開始就是從最輕鬆的開頭,然後逐步遞增,後來發現跑步時他的腿部力量太弱,才開始有意識的鍛煉腿部。

中途自然也有受傷的時候,陸子淵常常疼到一個人哭,常住的家裡麵也都買了跑步機,各種止痛藥,忍不住的時候他就會吃兩顆。平時沒事他就會在家裡跑兩步,最近正在物色一些休閒的運動。

經曆過這一次的意外之後,陸子淵更加確定自己要重新找一個運動來鍛煉了,他的疼痛神經不是經常受傷就能改變的,他確實是沒有能力承受這種痛感。還是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陸子淵決定放過自己。

祁調從他的神情與言語裡麵便能聽出這特殊的疼痛神經後麵還有不一樣的故事。

再想起他在夢中說的話,祁調表情不變,隻是眼神更深一些。

他的偶像出道這麼多年,媒體一直沒有關於陸子淵家庭的報道。

祁調成名之後,也曾好奇查過陸子淵的家庭背景,雖然沒有深入,但周圍的人都說不清楚。

神奇的是,即便是束喻的人,也不清楚他的背景是什麼。

他的偶像隱瞞的非常好,要讓祁調感受到那背景可能存在的不簡單。

但有件事情讓祁調很在意,也是當時祁調想要出來獨自乾的主要原因。

他偶然發現,華資的總裁,跟他的偶像,認識。

祁調不清楚他們認識的程度是深還是淺,他當時已經成為頂流,圈內算是傲視群雄,不過打從一開始,祁調就沒想一直在華資呆著。

他在自己單獨出來乾與簽約圈內另外一家更大的娛樂公司,龍青,之間來回猶豫。

直到他發現陸子淵跟華資的易總認識,祁調獨自乾的意願就更強烈了。

資深老粉,都知道陸子淵跟束喻的合約到期時間,甚至在紙鳶的資深粉群裡麵,大家都是數著時間等他更束喻解約。

那家公司不靠譜,稍微了解一點的都清楚。

陸子淵當初從束喻解約出來,祁調甚至想直接微博轉發抽獎,後來還是理智將他拉住,讓他沒有直接發瘋。

邀請對方到自己的工作室時,準備也並不充分,隻是時機剛剛好。

祁調現在還在愁,要怎麼樣送對方一點QL的股份。

他恨不得直接將人跟QL永生永世綁定在一起!把QL直接送過去都行的那種!

“這種體質天生的,說明老天爺對你偏愛,讓你這輩子矜貴些。”祁調安撫他,道。

陸子淵瞳孔微張,同樣的話,那句“金貴”,他抬眼看向祁調,祁調眉眼溫和,大氣的麵龐往常笑起來時總帶著狗狗一般的忠厚。

這時卻少了那副憨傻的模樣,帶著幾分沉穩與包容。

深邃的眼窩裡,那雙眼睛閃爍著柔軟的光,陸子淵像是要沉溺其中一般,問:“哪個金貴?”

“矜持,貴氣。”祁調向他解釋。

陸子淵微微一怔之後,笑起來,他還以為是那群人嘲諷他的詞,金貴。

原來是這個。他垂下眼眸,掩飾住裡麵的笑容。

再抬頭時,波瀾不驚中帶著平和,像是誇獎又像是感慨:“難怪你能成為頂流。”

祁調冷不丁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