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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坐下,隨意給他倆倒了兩杯茶。

陸子淵見他不像是個喜歡彎彎繞繞的,便開門見山:“你認識我?”

青年點頭:“師父跟我說過。”

陸子淵靈光一閃:“你是顧楚顧道長?”

青年點頭,也是讓人意想不到,龍川的徒弟看起來居然跟他那個師父差不多大。

不過那個圈子的事情,陸子淵也不清楚,暗自壓下自己心中的震驚,喝了口茶。

至於梁宇,他偷偷看一眼顧楚的臉之後,就瘋狂在腦子裡輸出這人到底多大,以及,那天見過的龍川又是多大?摸著茶杯給自己灌了半杯,都沒反應過來。

顧楚問陸子淵:“陸小先生來找我有什麼事?”

陸子淵眉梢微動,對於陸小先生的稱呼還是第一次聽見,他道:“其實也不清楚想問什麼,要不然請顧道長算算我的未來?”

顧楚盯著他看一會兒:“變數太多。”

又是變數,這跟龍川說的一樣,陸子淵追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人生重來,很多事情都不能以上一世的常識而看之,顧楚再仔細端詳他一番:“按照流程來說,日後會有一劫,劫後重生,結局會如你所願。”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但這人又是有龔家背書的道長,陸子淵便再問一嘴:“請問道長,這劫難在什麼時候?”

顧楚淡然:“不出意外,就在明年下半年。”

陸子淵心中一哽,心臟竟是忍不住強烈跳動起來!

明年下半年,就會有結果嗎?

顧楚還微微皺了下眉:“我師父那麼喜歡你,你當時全可以直接問他,不用來找我。”隱隱有點嫌棄他找過來的意思。

梁宇默默縮了縮,讓自己的存在感更低一點。

陸子淵微微迷茫,裝作沒感受到他的情緒:“龍先生在這方麵也有建樹?”

龍家,不是跟陸家處於同樣的權力中心嗎?怎麼還會跟玄學方麵有牽扯?

難不成國家還真有什麼玄學部門?

顧楚點頭:“師父在這方麵看的其實還挺準的。”他說著微微想了下,又不太確定的樣子:“大概是比我強吧?”

畢竟他也沒見過對方算命的樣子。

陸子淵默然:...不是,你們這個圈子,不應該是強的教導弱小的嗎?

旁邊梁宇更是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他倒是抓到一個關鍵點,明年下半年,他陸哥會有個劫數,就是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劫。

陸子淵算是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主人本來就不是特彆歡迎他們,他便也不多逗留,起身告辭,走到門口處,就想給他的二維碼轉錢。

顧楚發現他的動作,阻止道:“陸小先生如果想付錢的話,不如付現金?”

陸子淵聞言一頓,道:“現金並不多。”他身上還帶著錢包,裡麵倒是有錢,但並不多,隻有差不多兩千塊。

顧楚毫不介意,隨意指了一下放在角落裡的一個不知道什麼的箱子:“隨便多少,扔那裡麵就行。”

漆黑的木頭,放在角落裡,如果顧楚不指上這麼一下,他們兩人都不會注意到那塊兒還有東西。

陸子淵聞言掏出錢包,把裡麵的錢全都拿了出來,走過去,走近了才看見小箱子上麵有個孔,跟功德箱一樣,正好方便人們投錢進去。

陸子淵隻覺得有點怪異,越靠近這箱子,他便越覺得冷,不過冷中又帶著溫暖,很神奇的感覺。

兩千塊錢直接投到裡麵,陸子淵瞳孔微縮。

黑色的箱子裡麵似乎散發出一抹金色的微弱光芒,又很快消失不見。

他轉頭看一眼顧楚,顧楚嘴角帶笑,比接待他們的時候看起來態度要溫和許多。

他的手還放在小箱子上麵,懸空的,卻隱隱有些感受到從箱子上傳來的溫暖溫度。

陸子淵又轉回去,沒忍住上手摸了下那箱子,是很正常的木頭溫度,但他的手掌與箱子的接觸處,卻隱約似乎好像更熱了些?

很神奇的體驗,陸子淵卻覺得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畢竟這事兒透著不科學。

他放好錢之後,回來跟顧道長告彆,隨後便帶著梁宇原路返回。

“哥,我總覺得這地方陰森森的。”梁宇出了小巷之後,重新站在太陽底下,臉色有些白,說道。

陸子淵剛才進去的時候覺得有點冷,但出來的時候,身上倒是很溫暖,沒覺得有什麼冷的。

“心理作用吧。”他不在意的道。

自己卻沒忍住,又往小巷裡看了看。

黑黑的,暗暗的,隻有香火氣息。

“不是,哥,我剛才看你去丟錢的時候,那個箱子好像動了!”梁宇自個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那一瞬間的事情,像是他自己看岔了,也像是真的。

陸子淵看他一眼,隨即搖頭:“你一定看岔了,我那麼近的距離,都沒發現。”

梁宇想了想,撅著嘴認同點頭,應該就是他看錯了。畢竟那塊兒黑漆漆的,有什麼東西都看不清,他又怎麼會看清楚那箱子在動呢?一定是看錯了!

“有什麼想吃的?我帶你去。”來來回回折騰這麼許久,陸子淵便想請梁宇吃一頓。

在他倆走後的小香火店內,那黑色的小箱子愉悅的晃動兩下,顧楚沒管它,看了看麵前的一堆小紙人兒,拎起其中一個畫了五官的,就轉身進了小院,也不知道跟誰說話:“有人買東西,盯著他們要付錢啊。”

寂靜的香火店內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

他嗤一聲:“勞資現在做的這些可都是因為你!你要是敢擅自出去吃東西,勞資就把那三十年的壽命收回來,你給我滾回地裡去!”

黑色小箱子呼啦一動,顧楚隨手從他那裡抓了一絲金光出來,喃喃:“就這麼點,也足夠了。”

陸子淵跟梁宇兩人在外麵呆到下午兩三點才回去。

陸子淵在家琢磨著角色,一個月之後,迎來了《秘境》的開機。

《秘境》的開機儀式,就在C市,但在某個偏遠的地區。

崇山峻嶺,人跡罕至。

龍青的公司做事情前期保密都做的非常好,陸子淵跟他們簽約之後,到現在也沒見微博上麵有《秘境》的官博,更彆說一些路透了。

祁調擔心他,H市的事情處理一部分之後便過來找他。

梁宇收拾的行李箱他又拿過來檢查一遍,大到衣服褲子,小到洗麵奶保濕水等等都親自檢查一遍,又給陸子淵塞了兩個手電筒,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很清楚陸子淵有點怕黑,叮囑梁宇道:“去的地方比較遠,你沒事就跟著陸老師在,寸步不離!”

梁宇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大老板這麼訓話,不住的點頭。

陸子淵看他跟梁宇說話,一副他是自己經紀人的做派,就不由得失笑。

他的小粉絲照顧自己已經形成慣性,變成常態。

龍青挑的拍攝地點在灴縣,地圖上麵都看不清全貌的地方。

陸子淵跟祁調道彆之後,轉身上了梁宇的車,在對方擔憂的眼神中收回視線,摩挲著被他揣進兜裡的那枝高貴冷豔桃,心臟鼓動的幅度有點大。

他拿出手機,點進叛逆豆的群,群裡麵這兩天都比較冷清。

主要兩人同框的物料也就那麼多,天天在群裡麵討論兩下,也就沒什麼新料了。

最新一條信息是昨天晚上八點過的,有個紙鳶在群裡麵感慨,說最近看不到他了,微博跟工作室都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在乾嘛。

再往上翻翻,都是一些日常的寒暄。

cp就是這樣,沒有同台,就不會有熱度。

而且他們還是一群叛逆豆,跟愛豆那邊不一樣,那邊還能有同人產出,這邊隻能等著同台之後破糖。

陸子淵在裡麵發了一句:“早上好呀。”

三三兩兩有人出來跟他打招呼:“早。”

“早。”

“早。”

然後又有人感歎:“哎,不知道最近他們倆在做什麼。”

“對啊,祁哥最近手上好像也隻有一個《演員》的綜藝,其他的都是代言。”

“祁哥就不說了嘛,畢竟咖位在那兒,但是為什麼陸哥最近也沒有工作?”

“《演員》沒了之後我才想去看看他還有什麼活動,結果啥都沒有?”

“哎,祁哥不會讓陸哥沒有工作的吧?不是粉絲嗎?再等等,說不定就有了。”*思*兔*網*

此時祁調也在看叛逆豆的群,看著裡麵的粉絲說話,他頂著小王子的Id現身:“陸哥都是祁調偶像,他比你們更擔心他沒有工作。”

一群叛逆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話說這是小王子你第一次承認祁調的粉籍嗎?”

一名起司出來:“老實說,我很早以前就很好奇,你們紙鳶內部,發現有個祁調這樣的同擔時,是什麼心情?”

“與有榮焉?”

“非常開心?”

“覺得祁哥眼光好?”

小王子絕殺:“他也就配當個粉絲。”

不知道是說給群裡其他人聽的,還是寫給自己看的。

曆經過篩選,現在這些個剩下來的粉絲,起司群體本來就對小王子各種貶低他們祁哥的言論感到不滿,但群規在那兒,大家又不是沒腦子的人。

於是私底下又拉了幾個同擔開始吐槽小王子。

“靠!他以為他是誰呀!”

“一天到晚瞎逼逼,一天不貶低祁哥他心裡麵就不舒服是吧?”

“煩躁,本來陸淵挺好的,結果一天到晚聽到他這麼說,我現在對陸淵也無感了。”

“該說不說,我覺得他在微博上麵管理紙鳶的超話言論,跟他在看待調淵這件事情上,智商產生了兩級分化。”

“毒唯吧。”

“但其實,要說毒唯也不是特彆毒,就感覺的在對待調淵上,沒腦子。”

“哦哦哦!對對對,就是沒腦子!”

“也就咱們群人少,所以都沒怎麼懟他。所以還沒出圈。”

“瑪德,好煩他!”

“我也是。”

“加一”

“其實紙鳶都不錯,沒有出來附和過他的言論。”

“據說紙鳶的超話根據地,還是他一手創建出來的。”

“淦!你們幾個是不是把叛逆豆屏蔽了?裡麵有個紙鳶懟小王子了!”

眾人切回群,就見一個紙鳶在小王子那句言論之下說:“這話說的有點絕對了,祁調在各個方麵其實都很優秀。”

小王子回:“不否認他的優秀,但他就是配不上。”

陸子淵就納了悶兒了,雖然他也在這個群裡,但主要是覺得他倆沒可能,可半點都沒有否定祁調的想法,追問道:“怎麼配不上?”

“家世長相本性,哪一點配得上?”祁調正處於陸子淵出去拍戲,好幾個月都見不到的煩躁裡,一不小心就說了自己的心裡話。

陸子淵看著一怔:“你知道陸淵家世如何?”

要是真的知道的話,這個小王子難不成是家裡麵的人?

一群吃瓜群友也盯著兩人的對話,確實沒有人知道陸子淵的家世,有人猜測是富豪,有人猜測是普通人,還有人猜測家裡麵很窮的。

祁調一看,反應過來自己失了言,他撤回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