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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心臟也不好,所以她打算出來,就沒往正道上研究。

她們村裡有個二流子,前兩年流竄到城裡,說是賣了個腎,現在鄉下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就是不能乾重活,但聽說那二流子手裡掐著十好幾萬,在農村那個生活水平,一個人,省著點,花個大半輩子是夠了。

從良跟那二流子要了黑市搭線人的電話,就這麼孤注一擲的跑來了城裡,打算賣了腎,把家裡的饑荒堵上,剩下的錢留著,往後招一個稱心的上門女婿,她不能乾重活,也不怎麼打緊。

心裡想的像朵花,現實打臉啪啪啪,賣腎本來就犯法,再說還要對血型,還要能搭上黑市的線,她一個土老包子,來到這城裡,要來的電話打不通,兩眼一抹黑啥也不懂,到處抓瞎。

眼看著還貸款的日子要到,算計著她爹娘的藥錢,弟弟的季度學費,從良整天輾轉在城市裡找門路找工作,豁出去臉,也不怕苦累。最後得出結論,想要一下子掙大錢,擺在她麵前可行的兩條路,要麼回家嫁傻逼,要麼下海做小姐。

從良愁的頭發一把一把掉,小出租屋子裡頭饅頭都啃不起了,實在是沒招了,坐在張兮兮的地下室一動就咯吱咯吱的彈簧床上,抹著淚收拾了行李,打算回去嫁傻逼。

提著編織袋子,從良從出租屋走到火車站,兜裡的錢買了火車票,就剩六毛錢零錢,連瓶礦泉水都買不起,要不是實在舍不下爹娘弟弟,她真想臥了火車軌了事。

她現在這份魔幻的工作,就是在火車站等車,一個貼滿小廣告的柱子上看到的,待遇自然是一等一的,最重要還能預支整整十萬的工資,一般這樣的小廣告,正常人根本沒人相信。

從良也不信,但是她一想起她往後的一輩子要跟個掛著鼻涕的傻逼一道過,就覺得她肯定也要變成一個大傻逼,既然早晚要傻逼了,也不差這一回,從良趁著等火車的功夫,一咬牙就撕了小廣告,用僅存的幾個零錢,上旁邊的小商店裡照著小廣告上的紙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從良頂著小商店老板娘看傻逼的表情,隻啞著嗓子問了一句話,“預支工資是真的嗎?”

那頭回答了說,“是真的。”

從良就這麼退了火車票。

除了殺人放火,無論是乾什麼的她都乾,從良當時就那麼想,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底線和道德,隻與喪心病狂一念之差。

或許過後想想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彆的解決辦法,甚至在經曆過一些事,在回頭看的時候,簡直可笑。

但就像你幼時被老師當著全班批評,在彆人的眼裡,在大人的眼裡,簡直就不算是個事,可沒人知道會相信,你當時的那一刻的感覺,就是切切實實的驚天動地。

從良隻問了一句後,什麼都沒再問,就跟著來接她應聘的高級小轎車到了一個她平時看著要繞著走,地麵比她家鍋台還乾淨的豪華的辦公大樓。

她聽一個西裝革履的沉穩男人,說乾的是穿越世界活的時候,她隻以為她這是遇見了神經病了,她再沒文化,穿越神劇還是看了幾部的,她不是傻子,知道那些電視劇裡演的,根本不是現實。

正要走人,對麵男人桌子底下掏了十萬塊現金拍她麵前的桌子上。

十萬塊啊,從良當時幾乎是瞬間就哭了,對於有些人這十萬塊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對她來說,對她的家來說,這就能改變她弟弟輟學的命運,續上她爸爸媽媽的藥錢,還能讓她不必嫁給傻逼的救命錢。

從良蹲哭了會,抹了眼淚就辦了入職手續,一臉懵逼的按了快八百個手印,什麼條款都沒看,隻魔怔的盯著麵前這十摞子紅票子。

選伴生係統的時候,從良在一乾宮鬥、宅鬥、虐渣、逆襲、等看起來就特彆廢腦細胞的係統堆裡,扒拉了一個看起來特彆簡單的《渣女從良係統》,從良她知道,不就是做好人,她父親給她取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是希望她做個好人。

而且這係統簡介很純良,隻需要得到任務目標的真心一%e5%90%bb,就算攻略成功。相比那些簡介為一炮一穿之類的,比較能讓從良接受,畢竟她是個連男人手都沒摸過的小菜逼,雖然此刻的從良,為了這十萬,可以沒有底線,但是能自己選擇,總是好的。

她裝載完係統,把一部分錢給家裡寄回去了,貼心的組織還幫著她編了個謊話,說她見義勇為救了某老板女兒的命,被人家雇傭,錢是感謝金。

一切就是這麼開始,她就這麼草草的逼迫自己,從一個一眼能望到老的農村土妞,一腳邁向了一個她完全無法想象的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本來想法第一章做楔子,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作番外,_(:з」∠)_

第13章 修羅場之跛腳皇子

魏子時打死也想不出當今從太後能說出這樣恬不知恥的話,瞪大了眼睛,脖子臉被染缸浸了一樣紅,張口結舌的看著從良,連踹人都忘了。

“我是當朝太後,我母家權傾朝野手握重兵,全家視我為掌中寶,”從良說,“當今皇帝對我言聽計從,我不想見他,他也就隻敢在殿外徘徊。”

“我算得上是萬人之上了吧”從良眉眼本就過於英氣,斜斜一挑,更顯得桀驁,“我這樣的一個人,你為什麼不願意要我呢?”

魏子時嘴唇抖了抖,直接被從良氣笑了,這番話確實大逆不道,但是魏子時知道,不光全都是事實,就算在皇帝麵前說,他那孺慕之情每每見了從太後順著眉眼往下淌的德行,也得笑著讚同。

“跟我好了算了,”從良手上沒停,隻是假借按壓,遊走在魏子時的小腿和腳踝,“我沒辦法讓你做皇帝……”從良突然間笑了,照著魏子時的小腿往膝蓋上麵大腿摸了一把,湊近魏子時,紅唇慢動,“但我能讓你做皇帝他爹。”

“想象一下,”從良將聲音放的低沉平緩,“當朝太後啊,皇帝都要看臉色的女人呢,”從良鬆開魏子時的兩條小腿,輕輕坐上魏子時的大腿,眼睛緊緊盯著魏子時的眼一錯不錯。

“這樣一個人承歡在你身下,多痛快!”從良慢慢逼近魏子時,眼睫下垂頭微微低著,做溫順的模樣,“任你想怎麼……蹂.躪就怎麼……”

腦子裡吸溜麵條的聲音突然一頓,係統的嗆咳聲,和魏子時一口氣沒倒上來的嗆咳聲重疊,從良暗罵一聲媽個雞,好好的氣氛眼看能騙個小嘴兒,就這麼毀了。

趕緊趁著魏子時沒反應過來之前,從良趕緊從魏子時大腿上往下爬,但是來不及了……

雞飛狗跳鬼哭狼嚎,屬於十八歲以下兒童和五十歲以上老人,要在家人的陪同下觀看的那種場麵。

魏子時把從良甩趴地上之後,端起小案上的盤子想扣人,但是手氣的都抖了,最後還是放下了盤子,直接脫了靴子掄從良,專門照著從良腦袋上他看不順眼的倆揪揪掄。

從良捂著腦袋在狹小的“包房”裡上躥下跳,卻沒往出跑,沒出口威脅,時不時還放水讓魏瘸子攆上她,如願以償的掄著兩下實的。

差不多倆人連蹦帶跳的氣喘籲籲,從良一個大跳,跳魏子時身上,順利的把人撲倒,倆人摔地上身體交疊,魏子時後腦勺被從良撲的磕軟墊上了,雖然沒怎麼疼,但是軟墊底下是青石,這一下也冒星星了。

從良趴在魏子時的身上,倆揪揪正好抵著魏子時的下巴,趁魏子時還處在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的狀態,兩手環著魏子時的腰身,摟的特彆瓷實。

“呼~子時,”從良見縫插針的說,“你就跟我好了吧,”從良抬頭看了眼眼神還沒聚焦的魏子時,笑了一下,“吧唧”親了人口下巴,“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魏子時腦袋還磕的嗡嗡響,閉了閉眼,嗤笑一聲,“你做夢。”

“滾下去……”魏子時扶著腦袋支起一條胳膊,他先天的殘疾,走路基本都用步攆,跑步根本更不可能,性子本身又沉靜身體屬實算不上好。

他已經無法去細細的思索,怎麼今天又一次的失控,還讓人引著鬨了這麼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魏子時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從良隻要從這屏風的格擋裡跑了,或者用那一身怪力鉗製住他的雙臂,再或者隻要一句威脅就能阻止他,卻什麼都沒做,甚至還遷就他腿瘸,刻意讓他打到。

這又是什麼伎倆?攻心麼。

魏子時不否認打到人,他心裡挺爽,但那樣對待他之後,還想跟他玩攻心?

心中冷笑,麵上陰沉,魏子時把從良從他身上撕下去,爬起來整了整衣裳,就要走。

“唉……你要走啊。”從良也爬起來,角落裡撿回魏子時掄她的鞋子,蹲下`身抬起魏子時的腿,伺候人伺候的行雲流水,直到從良幫魏子時把鞋穿上了,魏子時還在怔愣。

從良倆揪揪都鬨歪了,碎頭發本來就多,此刻亂七八糟的像個小獅子狗,幾縷細碎發汗濕在額頭上,沒有任何描畫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素淨又清澈,裡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期盼滿滿的看著魏子時。

“要不你再待會唄,”從良繞到魏子時的麵前,自下而上仰著臉看著魏子時,“咱倆換一身衣裳去街上玩會……”

“午膳已經用完了,”魏子時皺眉看著從良,“你還想怎麼樣?”

從良拍了把自己的腦門,她忘了魏子時的腿腳根本沒辦法正常溜街,“我想怎麼樣,我想跟你白頭偕老百年好合山無棱天地和纏纏綿綿到天涯……”從良見魏子時瞪她,咬了咬嘴唇,靠著屏風嘟囔,“也得你願意啊……”

魏子時抿著唇抬步就走,從良靠著屏風又嘟囔,“你啥時候能願意啊,唉你怎麼樣才能願……啊~~”

屏風哪經得住一個人的體重,從良光顧著嘟囔身體一放鬆,屏風連帶她一塊,啪的拍地上,拍的她%e8%83%b8腔都疼,都叫出綿羊音了。

魏子時一米七一米八的走一半,聽著動靜回頭看了一眼,腳步非常短暫的一頓,就回頭繼續走,回過頭後眉峰抽搐了一下,抿住了曇花一現上翹的嘴唇,表情瞬間就邪氣了起來,噗啦噗啦的上了步攆,飛走了。

從良趴地上淚汪汪的緩了老半天才爬起來,揉著自己被拍扁的紮紮,看著魏子時早就消失不見的門口若有所思。

“係統係統,”從良在腦子裡問,“幫我看看,魏子時的腿殘疾,是不是隻是長短不齊。”

係統翻了翻劇情,“不光是長短,粗細也有點不一樣。”係統頓了頓,“你剛才摸那麼半天,沒摸出來?”

從良:“……”我就摸出來腿挺直。

從良叫人收拾了殘羹剩飯,吩咐春花秋月給她拿來了紙筆,一邊費勁巴力的畫圖,一邊聽倆婢女聲情並茂的描述小皇帝今天早上在門口怎麼戀戀不舍,怎麼想要見她這幾天就看上去麵容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