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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蘊著從良和他甜蜜美滿的整十年。

“你還是跟我用一個味道的吧,”魏子時說著把從良的披風帽子往上攏了攏,蓋住從良亂糟糟的頭發,“要不然又要有傳言,傳祁王喜好瘋婦了。”

“滾犢子!”從良甩了魏子時的手,陽光下,笑臉賽過春花明豔。

歲月如梭,人生苦短,何況愛人在側?

一輩子,真的不長,這是從良重新回到主係統世界的時候,從床上爬起來的第一個感概,她總覺得時光像是被誰給偷了,她明明和魏子時過了整整一輩子,卻總感覺才剛剛開始,就結束了。

她還記得魏子時臨閉眼之前,反反複複的在跟她說,下輩子要她一定去找他,魏子時說那麼多遍,從良都沒敢答應,沒有下輩子,我隻能給你這一輩子。

從良歎口氣,從床上坐起來,心裡有不舍卻並不悲傷,她是真的跟魏子時和和美美的過了一輩子,這一輩子,她每一天都很快樂。

但是她還有點緩不過來,任務世界的一生,她置身其中,就是切身實際的一生,沒人能迅速從其中走出來,何況是她這麼個死心眼。

從良就這麼坐著床上發愣,愣了會拽了被子又趴下閉上眼睛,自己唱起了小曲哄自己再睡一覺,她覺得自己需要再睡一會。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門東啊,偏趕上老天爺刮起了西北風啊,刮風到不如下上點小雨好啊,下小雨那個留著我地郎多呆上幾分鐘……”

自從回來主世界,從良連睡了兩天之後,把消極怠工四個字刻畫到了極致,給家裡人打了一通電話後,從良就完全在一種遊離的狀態,係統被這妞騙了一輩子,說什麼兌換身體,什麼給它煮一輩子麵條。

他媽的這娘們圖便宜給它兌換個倉鼠的身體,它連桌子都不能上,整天溜牆角,可算從良給整回炸醬麵,嘴小,才吃兩根,從良上個廁所的功夫,它就被魏子時給逮住拍死了……

本來已經生氣挺長時間不搭理從良了,但是見從良這魂不附體的德行,還是安慰了從良好幾次,不過從良的狀態也不是傷心欲絕,甚至連強烈的傷感都沒有,它是能感知宿主激烈情緒的,從良情緒很平穩,就是整個人顯得有些迷茫。

從任務世界回來的第二十六天,從良實在是被腦中循環播報,主係統催促儘快穿越的消息煩的連放空都放空不下去了,先是跟主係統連線,詢問她現在停止穿越任務,回家種地的可能性。

得到的答案無疑是不行,或者她把積分都退回,背負十萬元預支工資的債務,還要在精神病院待夠五年,才能回家,或者她繼續穿越時空,把主係統分發的任務都做完,帶著大筆的橫財回家,前提是她不瘋。

從良把手伸進自己的長發裡頭揪,不繼續她就要被當成瘋子送進精神病院,繼續的話,這樣的任務她隻做了一個,還是完美結局,都走不出來。搞多了,很難不瘋啊……

想來想去,從良想出了一個消極應對的辦法,那就是每個世界都不去攻略,刷刷好感度,保證兩天主線活著,整個保底積分算了。

再次接受穿越任務的時候,這回係統倒是捧著一把卡片讓從良選了,隻不過這一次從良無所謂了,打散係統手裡的簡介卡,在操作台上胡嚕了兩把,摸撲克似的的隨便摸了一個。

“就這個吧。”從良直接遞給係統,連打開的欲望都沒有。

係統小眼睛朝天翻,“我給你簡單介紹下劇情?”

“嗯……”從良趴在操作台上沒精打采。

“這個是女尊背景,目標人物是你的新婚夫郎。”

“夫妻身身份?”從良皺眉。

“你穿越的人是個賭鬼,把新婚夫郎抵賭債送給彆人……”

“彆說了,”從良糟心道,“這個先放著,能不能換一個?”

“你要不要先看一眼目標人物圖像?”係統翹著小二郎腿顛,“然後再考慮換不換。”

“他就是長出朵花來……”從良被係統坑久了,也算了解係統的尿性,這會一看係統的表情明顯有貓膩,搶過係統手中的劇情卡翻開一看。”

當看清了卡片上的圖像的那一刻,從良的感覺自己的腦袋“嗡”的一下,這些天遊離在外的感官江河入海強勢回歸,山呼海嘯的湧向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宛如遭遇三花灌頂一般瞬間滿血活了過來。

“……這是,魏魏魏魏魏子時?!”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的世界都是同一個男主,隻是身份性格以及劇情不一樣

嘖嘖嘖,我腦洞簡直要排到外太空,誰來拽我一把,把我拉肥來_(:з」∠)_

第34章 修羅場之盲眼夫郎

從良能一眼根據卡片認成是魏子時,因為這人眉眼口鼻都和魏子時絲毫不差, 從良和魏子時過了一輩子, 魏子時樣貌她用眼用心丈量描摹過無數次,決計不可能認錯。

“要換嗎?”係統眨巴著大眼睛幽黑黑的盯著從良。“還換不換了主人?”

從良不理會係統的陰陽怪氣, 仔仔細細的又看了看, 最後伸手按了按她的小心臟, 抓著係統一隻小腿問, “你給我說實話這是怎麼回事?”

“這次肯定給你兌換身體, 保證不會是倉鼠之類的……”從良盯著係統動搖的神情,在乾柴上又加了把烈火,“天天喂你吃麵條,炸醬麵蔥花麵油潑麵酸辣麵……”

係統終究是沒控製住,爬上從良的肩膀, 給從良來了一個年度最最震撼心靈的劇透, 震的從良兩眼冒光, 捏著卡片的小手激動的直抖。

“你是說,”從良抱著小方方,壓著因為激動已經走調的音,“主係統下發的任務總共十二個, 全都是魏子時?”

“出問題的十二個數據段, 連起來整好是一個橫跨十二個時空的數據鏈, ”係統趴著從良的耳朵耐心解釋第二遍,“確切說,魏子時隻是這一條數據鏈中的一段……”

見從良蹙眉深思的樣子, 係統並不期待從良那副腦殼能想通這麼高深的東西,隻得簡單粗暴道,“他們都是魏子時的一部分,魏子時也是他們的一部分,道理和你的左手是你的,右手也是你的,腦袋屁股都是你的差不多。”

“反正都是他。”係統攤手。

“反正都是他……反正都是他!”

“啥時候穿?”從良“嗖”的站起來,完全不見這些天那副消極怠工眼皮都掀不開的德行,好似剛剛打了兩管雞血,在係統空間興奮又焦躁的踱步。

好在係統早有防備,及時跳到了操作台上,免於再次被摔地上踩在腳下的命運,揮舞著小手衝著從良無奈道,“你先看劇情。”

“你激動著急也沒有用,他這個世界不叫魏子時也沒有魏子時的記憶……”係統小手捂著腦袋做哀愁狀,對從良活了一輩子還是這個直不楞登傻得嗬的操行,深感糟心。

“啊對!看劇情看劇情看劇情……”從良興衝衝的翻開卡片,用她那不怎麼夠用的文化,磕磕絆絆的開始擼劇情。係統也爬過來,騎在從良的脖頸上,跟著一塊兒看劇情,並充當從良的生字解說員。

這是個正常角度來說,陰陽顛倒審美扭曲的世界,以女子為尊,拋頭露麵養家糊口的全是女人,家中燒火做飯縫縫補補,以及生娃子的卻是男人。

這世界倒是沒有多麼複雜的情節,是一個集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於一身的——女子,長到二十來歲把爹媽兩把老骨頭都啃死了,繼續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不過兩把老骨頭臨死前,為了香火傳承,拚了老命砸了骨頭渣子給五毒俱全的女兒說了一門親事。

然而這親事一度成了整個雲嶺村的笑話,不為彆的,因為這對象是村裡出了名的醜男,不僅醜還天生目盲,且最重要眉心象征孕育的紅痣是黑色,這種黑痣的男子被稱為石男,能夠成孕的機會微乎其微。

這男子名叫雲醜,他娘當年是雲嶺村的赤腳大夫,他爹是村裡數得上名號的美人,隻是不知怎的,生了個孩子是男娃不說,眉心痣還是黑的。

樣貌更是越長越醜,村裡好事的再亂嚼舌頭一挑嗦,有的沒的說莫不是孩子他爹偷了人,日子久了,那還算有點手藝的娘就起了外心,沒幾年就跑的無影無蹤。

剩下爺倆相依為命,本來還有衝著孩子爹相貌想接盤的,但那爹爹天生的體弱,妻主跑了之後更是心思鬱結一病不起,後麵一家子的生計全靠雲醜一介男子還眼盲,上山靠摸索和靠嗅覺采些草藥賣給藥鋪勉強度日。

但是爹爹終究抑鬱成疾,也沒能撐上兩年就撒手人寰,徒留雲醜一個人成了孤男子,住在村尾的破草房。

唯一的爹爹一死,雲醜的婚事更是沒人幫著張羅,又天生醜陋,除了偶有醉酒的老婦人夜裡砸門調?戲,再無人問津,平日裡天沒亮就上山采藥,其他時間幾乎閉門不出。

五毒俱全女和雲醜的婚事,當時那對老夫妻找上門,是雲醜自己應下的,爹爹臨死前的心願就是希望他找一戶人家,一個孤男總不能自己過一輩子。

一個流氓敗家子,配一個醜八怪瞎子,這組合快速成了雲嶺村茶餘飯後老爺們們聚在一塊談資笑話,五毒俱全女更是過分,不僅從訂婚開始從沒去看過雲醜,新婚當天連接都沒去接,明顯是不打算要。

雲醜並不熟路,自己還是個眼盲,忍著羞恥去問路,自己背著包袱摸索著走進了五毒俱全女的家。

新婚當天家中無人,雲醜隻得等在門外。

五毒俱全女那天在賭坊混了一天,手氣不好,輸沒錢了還想跑,被借她錢的人一路追來了家裡,沒想到一身粗布紅衣的雲醜昏暗的天色下還有那麼一分姿色,老婦人是個死了夫郎女兒也不理臭臘肉,見了雲醜就起了色心。

於是兩人當著雲醜的麵討價還價了一番,五毒俱全女欣然把雲醜給讓了出去,自己拿著老婦人給的幾個錢,轉頭就去春花樓裡找自己的相好……

從良和係統默默無聲的將劇情草草擼了一遍,麵麵相覷了一會,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成千上萬在狂奔的草泥馬,這劇情真是他媽的……

從良有種特彆操蛋的預感,看著係統老半天,係統也看著她老半天,兩人眼中一個悲傷一個悲憫,已經完全能遇見悲劇就在前方。

從良咽了口口水,一咬牙一閉眼心一橫,“你說吧,我的穿越點在哪?”

小係統搖了搖方腦袋,出溜到操作台上,拍了拍從良的肩膀,“春花樓。”

“不是我想的那樣吧?!”從良“嗖”的又竄起來急的直想蹦。

係統沉重而殘忍的點了點頭,“春花樓離你們家那個破房子,你要全速跑起來,要兩炷香的時間。”祈禱吧。

“我尼瑪……”從良恨搓了一把臉,“為啥我穿越的點,都是孩子死了才來奶的節骨眼?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