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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e8%83%b8口磕了兩下,嘟囔道:“這霧氣吸多了會不會影響智力啊……”

已經有耗子嘰嘰喳喳的圍過來,從良把門關了,數量雖然不多,可她除了揮手趕一趕,真的沒有一腳踩扁的力氣,變異的耗子根本不怕人,從良眼瞅著自己的小腿被咬了,還有耗子順著她的衣服往上爬到肩膀,看樣子是要咬她嬌嫩多汁的脖子。

從良使勁晃了一下肩膀把耗子給晃掉,她得趕緊站起來,她沒有痛覺,被咬一口也能很快恢複,可是丁卯不能再受傷了,耗子要是把她當成踏腳凳,再咬到丁卯得心疼死她。

一聲“嗷!”的慘嚎,係統被從良這聲嚎的直接跌坐在操作台上,從良本來想自己給自己打下氣喊個口號,誰知道一出口,自己也嚇一跳,嗓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啞了……

趕緊把聲音戛然而止,從良趁著四圈被她喊懵的耗子都霧中淩亂時候,一個猛勁站了起來,抖著胳膊把丁卯弄上了辦公桌子。

雖然是臉朝下滾上去的,但總算弄是上去了,耗子圍著辦公桌蹦也夠不到,從良鬆一口氣,把不知道什麼時候糊了她一小腿的耗子甩下去,腦中突然一聲比她剛才還淒厲的慘嚎。

“啊——”從良嚇一哆嗦,差點坐地上,係統尖嘯:“趕緊他媽的上去啊!你小腿啃掉一圈肉,一會啃沒了啊啊啊啊——”

損就損在從良沒有痛覺,低頭一看……兩隻小腿血肉模糊,後背還爬了一個,回手掃下去,這才爬上辦公桌。

桌子是這屋子裡最高的,長度勉強夠用,寬度卻不儘人意,躺一個人都捉襟見肘,兩個人隻能摞壓摞,或者側身相擁,從良跪在桌子邊上,還生怕把桌子弄翻了,四圈不斷有耗子向上蹦,卻因為夠不到撞在桌子側麵的“砰砰砰”聲。

小心翼翼的躺下一點邊邊,腦袋半個枕在桌麵上,從良極小幅度的把丁卯往旁邊推了一點點,又慢慢的把人翻過來。

丁卯的一隻手臂被從良拽過來橫著,確保耗子夠不到,從良才躺上去,腿絞住丁卯的腿,手臂攬住丁卯的腰身,兩人嚴絲合縫的緊緊相擁,才將就將吧的都保持在安全範圍。

天色全黑,從良隻仰頭在丁卯的喉結處偷了一個%e5%90%bb,就再也一動不想動,霧氣越發濃重,她四肢和頭腦也越發不聽使喚,黑沉中,隻聽四周耗子們不斷“砰砰砰”撞在桌子側麵的聲音,提醒著從良不能睡,不能昏,一但失去意識,掉下去或者手腳垂出桌麵的範圍,都不是好玩的。

好在腦子裡還有係統的聲音幫著從良不斷保持清醒,給她放各種激烈的音樂,或者放挺神醒腦的違禁片片嗯嗯啊啊的提神。

“這片子我基友新宿主弄來的,”係統翹著二郎腿在係統空間用大屏幕播放,“就是給你帶燒烤的那個小娘炮。”

從良摟緊人事不知的丁卯,悄悄翹了下嘴唇,這招彆說,還挺他媽的提神。

“需要我給你講解一下嗎?”係統嘖嘖兩聲,“這女人叫的太血糊了,這是知道她在演,不知道的還以為刮宮。”

“這男的,我的天的啊,你是沒看見,尺寸和體格子成反比,就這樣這女人還叫啥啊……”係統又嘖嘖嘖,“我說她怎麼老回頭看,是不是感覺不到啊……”

從良沒忍住,虛弱的笑了下,腦子裡慢吞吞說:“你知道個屁啊,瞎評論……”

“我怎麼不知道?”係統頓了頓,“我就算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啊……”從安那尺寸,硬起來能毀這男的仨。

從良沒再接話,係統又在哪叭叭叭的講解,這個放完了又換了一個,一開頭就嘖嘖嘖嘖一長串,“這哪是人的尺寸,這他媽的是驢吧……”

“……”從良哭笑不得,說的好像它見過驢啥樣似的,這一聽就是英語,肯定是歪國,跟她們壓根不是一個品種。

雖然滿鼻子都是酸腐氣味,雖然一片漆黑裡,耗子們鍥而不舍的嘰嘰喳喳和砰砰砰有點恐怖,但是從良懷裡抱著她好容易救回來的大寶兒,腦子裡還有係統不間斷的吐槽,一夜而已,雖然時刻吸著“安神香”也就這麼瞪著眼睛熬過去了。

天色大亮之後,霧氣開始逐漸稀薄,從良一夜沒翻身,感覺半邊身子已經沒有知覺,更彆提丁卯,隻是她力氣沒恢複之前不敢輕舉妄動,耗子們一晚上一口肉沒吃到,越來越暴躁的在“砰砰砰”撞擊桌子。

從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兩人調換了一下位置,順便看了眼丁卯的腿,爛的快要見骨的傷,昨天被她擠出一個窟窿的地方,已經見著新生的紅肉了。

從良從係統空間裡摸出營養液,自己喝了兩瓶,又捏著丁卯的嘴喂了幾瓶,這才安心等著中午十二點霧氣散。

“你知道嗎?”係統突然出聲,“咱倆已經成為營養液和修複凝膠的消費大戶,而且這些花積分消費的東西,就隻有你自己往穿越世界的人身上用……”

“已經成為笑話了是吧?”從良撇嘴,“鬨笑話的又不是這一件事,有什麼稀奇。”

“你現在自己的積分多少,你有多久沒查過了?”係統又說:“你跟他搞了三輩子了,你怎麼還沒膩歪啊……”

從良沒吭聲,側頭親了親丁卯凹凸不平的臉,半眯的眼中,是一片塞過霧氣的迷蒙癡戀。

“他每一世都一樣,卻又不一樣,”從良輕聲說,“撥開他每個世界都不同的“外殼”,就能嘗到我當初喜歡上他那時候的滋味,我一開始不適應,現在還挺喜歡這種過程……”

“你這個世界沒戲,丁卯完全就是把原身當成女兒養大的,原身還那樣對他,醒過來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儘力試試,”從良隻要不牽涉到大寶兒的生命危險,就挺樂觀,“萬一動心了呢。”畢竟她有的是時間去磨,去讓他感受。

跟係統閒聊,順帶著把空間的持有物和總積分查了一遍,時間過的似乎也挺快,不知道什麼時候,霧氣就全部消散了。

從良正跟係統扯皮,四圈耗子好像沒幾個了,她的手極其不老實的遊走在丁卯的勁瘦腰身上。

突然似有所感仰頭睜開眼——撞進了另一雙半睜的雙眸。

作者有話要說:  五叔:你手乾什麼?

從良:按,按摩?對!促進血液循環……

第93章 修羅場之鬼麵五叔

這雙眼怎麼說呢, 裡麵沒有複雜多變的各種極端情緒,一片空蕩蕩的死寂, 從良倒是寧願看到丁卯震驚不解, 甚至歇斯底裡說狠話。

至少那樣,還吵還鬨, 關係就有修複的可能,而此刻丁卯看她的眼神, 完全跟一個桌子一把凳子沒什麼區彆, 要說有的話, 大概就是他不會離這麼近看一張桌子, 一把凳子。

很快,丁卯連個表情都欠奉,直接合上了半睜的眼,把從良滿含期待忐忑的神情,從他兩排纖長的睫毛擠了出去。

係統在腦子裡“嘖嘖嘖”,從良手還在丁卯後背上,指尖試探性的摩挲了兩下,丁卯連睫毛都沒閃一下。

從良默默把手拿出來,硬著頭皮叫了聲“小五叔”用的是鮮少才會出現的那種軟綿綿音, 隻有床上受不住, 才會出來的求饒調子,討好意味十足。∞思∞兔∞在∞線∞閱∞讀∞

然而出口一點效果也沒有,丁卯閉上眼睛之後,跟昨晚昏迷的時候一樣, 再沒給從良一點活人的反應,從良動了動嘴唇,實在是把自己那點柔軟都掏空了,再不知道能怎麼辦,隻好悶不吭聲的坐起來。

力氣恢複,昨晚上耗子在她身上弄的那點傷口,早就無影無蹤,桌子旁邊還有幾個耗子在鍥而不舍的試圖往桌子上爬,從良在大寶兒那討了沒趣,蹦地上一腳一個,連踢帶踩,迅速把幾個耗子解決了。

想想原身乾的那些事,大寶兒那軸性子,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能好的了,從良一口長長的氣歎出聲,前幾世好歹還隻是囚禁販賣和陷害,這一世直接升級到見死不救和背叛,從良瞅了眼側躺在桌子上,連動都不動一下的丁卯,心道這輩子可能沒搞頭了。

沒搞頭也不能不管大寶兒,從良一腳把一下轉悠在她腳邊研究下口的小耗子踢上了天花板,“當!”的一聲,掉下來摔的直蹬腿。

回身也不再沒話找話了,抄著丁卯的腋下和雙腿,就把人輕輕鬆鬆的抱起來。抱起來從良下意識的顛了下,這種力量回歸的感覺真好。

從良抱著一個比她自己高了不少的大老爺們就往門口走,要先回到天台上,彆管怎麼說,那裡好歹安全,把丁卯安頓下來,她要趕緊出去找視物,水、衣服、吃的用的。

饒是丁卯上一刻正在心如死灰,猛地被懸空抱起來,也驀地睜開了眼,對上視線的一刻,一個滿是眼帶震驚,一個滿含是討好,從良脖子往前伸了下,一個嘴兒差點就親上去了,好在她現在沒吸霧氣,智商還在線,戛然止在丁卯猛然睜大的雙眼前。

“嘿嘿……”從良訕笑,鼻子妝模作樣吸了吸,道:“小五叔,你身上酸了,我把你送上天台,然後去找水給你洗澡。”

也不是完全就沒辦法觸動,從良心裡美滋滋,做個要親的姿勢就嚇這樣,要是真親了,就不信大寶兒還能做出心如死灰狀。

丁卯沒吭聲,隻是掙紮著要下地,從良昨晚給丁卯用了那麼多凝膠和營養液,效果並不太好,這會一邊的腿還腫著,甚至還發著燒。

隻不過從良雖然不在意這個姿勢,反正她力氣大,但這一世大寶兒顯然不是個讓女人抱的款,再說等會上樓,她這樣抱著也不合適,就沒阻止,從善如流的慢慢放下了丁卯。

“小心點,”從良殷勤的鑽進丁卯一條手臂下,“我扶著你……”

丁卯此刻的模樣,真的不是一句糟糕能形容,就單單是半邊凹凸不平色澤滲人的傷疤,心臟點的人,見了飯都吃不進去,彆提他發著燒,嘴唇乾裂滿臉通紅,因為眼睛四圈都腫了,頭發亂糟糟的,渾身臟的不能看,還陰著臉,活脫脫一個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可是從良一點障礙都沒有,不是因為她沒有審美,是因為三輩子,這男人長什麼模樣,愛吃什麼東西,身上什麼味道,連乾那事時候,最愛什麼頻率,都爛熟於心。

無論外表怎麼變化,都已經無法影響她的感官,隻要是他,接近他,那種舒心愜意,都變成了下意識,從良覺得,她愛大寶兒已經變成了一種本能反應。

從良整個人都鑽進丁卯的懷裡,緊緊圈著丁卯的腰,要不是丁卯的精神實在不好,她真想掐一把,側腰一層薄薄的布料,根本擋不住緊實的手感,早上才摸了沒一會人就醒了,腰以下還沒來得及摸呢……

丁卯老半天站著不動,從良隻好先開口,“走吧,”說著把丁卯的胳膊往她這邊架了下,大部分的重量扛上來,丁卯這才開始動腿。

他不動,是因為他動不了,沒有力氣。他左腿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