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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夠嗆。

宋辰卻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一樣,接著說,“夢裡我是個皇子,”宋辰說到這裡,眼睛彎了彎,“你一個太後,死皮賴臉的要和我好。”

從良也笑了一下,沒有回頭,輕聲道,“我那時從沒見過這麼好看又矜貴的男人,眼睛和心都一起直接被你閃瞎了……”

宋辰沒吭聲,頓了頓,又接著道:“我還夢見,你為我被野狼撕開了後背,夢見你每天砍柴,賣了就給我包街角的糖糕。”

從良放下刀,回頭拉著宋辰的手,“你還夢見什麼?”

“我還記得和你大雨中傘下擁%e5%90%bb,從大船跳入海中,懷裡死也不肯鬆開的布包,一心隻想著拿錢回家,和姐姐過好日子。”

宋辰眼眶發紅,上前擁抱住從良,“世界一片荒蕪,天色永遠灰撲撲,你跟我在一個半山的溫泉裡廝守一生……”

宋辰哽咽道:“你告訴我,這些都是真的嗎?”

從良將頭抵在宋辰的肩頭,使勁兒點了點頭,眼眶濕濕的。

“先前我失控的時候……”宋辰聲音輕的幾不可聞,“就是前幾世的我對不對?”

從良沒有回應,隻是摟緊了宋辰,宋辰也沒有再問,摸著從良的頭發,將唇貼在她的額頭,由衷道:“我曾經想,能和你擁有一世,已經是幸運及了,卻原來,我與你有過這麼多世,”

宋辰淚流滿麵,卻笑出兩個深深的酒窩,“你一定是十分百分千萬分的喜愛我,才會世世找我,與我廝守。”

從良捧著宋辰的手貼在臉上,隻一個勁兒點頭,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什麼。

“讓你每一世,都看著我衰老死亡,”宋辰心疼的摸著從良的臉蛋,“你心裡,一定非常難受。”

從良表情裂了一瞬,飛快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終是忍不住,撲進宋辰的懷裡,抽泣出聲。

幾生幾世,從良從未將任務世界,當成虛假看待,相知相愛一生,最後看著心愛的人衰老死去,從良從未說過什麼,隻用唯一一個理由支撐自己,下一世,我還能遇見他。

可是親手送走愛人,又怎麼可能不天翻地覆一次,隻是從良從來不善於軟弱,而這些話,也無從訴說。

宋辰一語道破,從良覺得像是自己繃了許久的弦斷掉,當初她選擇和宋辰共度一生,看似乾脆利落,誰又能看到,她親自操刀,割舍掉那些前生時,心中鮮血淋漓成了什麼模樣。

“你彆哭。”宋辰說:“無論是哪個我,都一樣的喜愛你。”

從良最後也沒有如願大哭一場,前村的張大媽到家裡買笨雞蛋,見到從良眼眶紅紅的,以為小兩口拌嘴,查好雞蛋,付好錢之後,站在院子裡,“教育”宋辰和從良小兩口之間不要雞毛蒜皮巴拉巴拉……

足足一個多小時才走,張大媽走了之後,從良那點深埋在心,被宋辰三兩句話勾出來的哀傷,早已經在吐沫橫飛中消散。

從良送走人,關上大門,回頭跟宋辰相視而笑,她繼續切沙果曬乾,宋辰則是繼續訴說他夢裡那些事,這一次,兩人卻誰也沒哭,而是嘻嘻哈哈的把前塵往事,都回憶個遍。

一大筐沙果切完,從良把果片用紗網蓋上,防著蒼蠅,剩下的果核,拎著倒去豬圈。

她家有一隻黑白花的豬,長的跟奶牛一樣,索性直接取名叫奶牛。

這奶牛是頭成年老母豬,下過三窩崽子,從不怕人,自詡是家裡的大功臣,每次添食,都要借機往出鑽,鑽出豬圈,就直奔雞食,不吃光,怎麼趕都趕不回去。

從良倒果核,一個沒注意,讓奶牛又擠了出來,直奔雞食而去,從良在身後叫破了嗓子,人家扭著屁股跑的更快了。

從良甩了筐就來追,奶牛唧唧唧的繞著院子耍著從良跑圈,一副不吃了雞食,誓不回去的架勢。

正這時候,宋辰把捆車的繩子,一頭繞了個咯噔,在手裡甩了幾圈,突然甩出去,準確的打在奶牛的眼睛上,打的奶牛四腳朝天翻了個個,剛爬起來,又被一下打在腦袋上。

從良目瞪口呆的看著繩結在奶牛身上亂飛一通,不用一會兒,把奶牛打的吭嘰著往圈裡跑,頭一次沒吃到雞食,就偃旗息鼓,回到圈裡,直接鑽到稻草裡,把腦袋藏起來了。

夢遊一樣把豬圈門關上,從良回頭就朝著“宋辰”奔過去,直接蹦到他的身上,他也默契的一把接住了從良的兩腿,將她抱孩子一樣抱住。

“爸爸?”從良試探的叫了一聲。

久違了的溫柔笑意,從良又顫聲喊了句,“丁卯!”

丁卯摟著從良靠在窗台上半倚著,親了親的她的額頭,低沉的“嗯……”了一聲。

“你什麼時候……”從良緊摟著丁卯的脖子,想問句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可是她嗓子有點發緊,問不出口。

丁卯和宋辰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卻有一點相似,就是絕對不會鬨從良,宋辰對她無微不至,丁卯更是把她當成小孩子,相守的那一世,就連最後丁卯瘦成那個樣子,也還是竭儘全力對從良百般的好。

可要不是丁卯露了一手繩結,從良竟然都沒認出他。

“我,”從良側頭尋著丁卯的脖子一路親上去,含著丁卯的唇瓣,含糊道:“我想你……”

同樣一副相貌,哪怕是宋辰這副皮相,根本不符合丁卯的年齡,可丁卯出現,這副樣貌的眉宇間,就凝了一抹寬厚的溫柔,絲毫也不顯得違和。

從良鬆開腿從丁卯身上出溜下來,拉著人就進屋,將屋門一關,再次撲進丁卯的懷裡。

兩人靜靜擁抱著,四周空氣溫馨環繞,丁卯垂頭親%e5%90%bb從良的發旋,手指摩挲她的耳垂,一手摟著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扣在懷裡。

“丫頭,”丁卯低聲問:“你過的好嗎?”

從良鼻尖一酸,埋在丁卯的%e8%83%b8口點了點頭,丁卯笑了下,是從良最討厭的那種老父親一樣的笑意,可如今卻看的從良想哭。

沒有傷疤的臉上,這笑再沒了猙獰的意味,沉澱的是那一世廝守的歲月裡,對他心愛小丫頭滿滿的寵溺。

兩人在門口相擁了許久,從良仰著頭覷了他一眼,見他垂著眼,眼中瀲灩柔情,要膩死人一樣,卻隻是癡癡得看著她。

她主動撅著嘴送上去,丁卯也隻是和她纏綿擁%e5%90%bb,沒有下一步動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從良……?

個個冒出來都是猴急,雖然大白天的……可難得爸爸媽媽都不在家唉,五叔的滋味,從良相守那一世後期,都礙於他身體不好,勾著吊著,從沒吃儘興過。

不過她手不老實,丁卯卻隻是挑眉看著她,反應劇烈,卻寵溺的親%e5%90%bb她,卻沒動手。

“彆鬨,丫頭……”丁卯的聲音有些啞,喉結滾動下,沉聲道:“我想多看你一會……”來不及了。

從良笑的甜甜的,真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正想調侃兩句,卻見抱著的人,換了一幅神色,滿臉的不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質問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這麼笑?”

從良因為氣息不濟,臉色憋紅:“……”

據說,那一個下午,從良經曆了從天堂墜入“地獄”。

再從“地獄”升到天堂的無限轉換,連屋裡兩個相互黏糊著給彼此梳理羽毛的鳥,都嚇的喳喳叫喚著飛走了。

等到從媽媽從爸爸帶著放假的從弟弟回來,從良小臉煞白的一出屋,嚇的一家人差點把她送醫院。

那之後,後遺症徹底暴露了,從良每天都生活在五個人無縫切換的水深火熱中,甜蜜又痛苦的咬牙忍著。

終於冬天的時候,從良實在忍不了……離家出走了。

十二小時沒到,又凍的臉色發青,自己回來了,她在小山坡上蹲了半宿,最後咬牙接受了精神分裂款的大寶貝兒。

沒辦法——折磨有多深重,她就愛的有多難以割舍。

但是這一次出走,因禍得福,五個人格不知道怎麼商量的,一個月一輪換,一年中餘出的兩個月,就都是宋辰,畢竟他才是本體。

然後,從良就過上了賽神仙般的日子,體會到月月換新郎,月月做新娘的酸爽。

隻有唯一一點,他們至今沒能商量好,娃娃的問題,要麼一個不能有,要麼就要有五個。

從良摸著自己的肚子和家裡的存折,掙紮了許久,默默批發了一大箱套套。

——番外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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