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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臍帶、稱重、量體長,沒一會就先包好帶出去給家屬看了,鄭沅則還需要在產房觀察一小時,確保沒有出血風險才能離開。

孩子送回來時,還是個紅皮小猴子,眼睛

閉著,雙手握拳,小小的手腕上戴著腕帶,繈褓上係著粉色的桃心標簽,寫著鄭沅之子。

溫靖圖一直陪在產房裡,在外麵看著孩子的是溫大改和溫書琴,他們需要陪著孩子去打疫苗、洗澡、腳底采血,而鄭沅開始了自己坐月子的日子。

鄭沅一晚上沒睡,也沒吃什麼東西,竟然一點也不困不餓,好像為了昨天的分娩,身體將所有的能量都調動了起來。

溫靖圖怕她餓,下樓買粥去了,月嫂陪著,一邊幫她按摩一邊幫她擦洗身子。

孩子像是吹氣一般長大了,一天一個樣,紅皮小猴子皮膚漸漸回歸白皙,他出身就比彆人大一號,溫書琴說去洗澡的時候一推車的孩子裡,就咱們孩子最大隻,怎麼也不會抱錯。

鄭沅有時候就側著身子,透過小床的欄杆看著呼呼大睡的小人兒,能不知疲倦地看一下午。

她和溫靖圖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就叫溫舒和,對於他,她沒有任何需要她完成的大誌向,她隻希望他舒服、平和,能夠這樣度過一生就很棒了。

做父母的責任有時候很簡單,就是儘可能讓他開心。

鄭沅在出月子後不久,發了一次燒,沒有辦法照顧小家夥,月嫂已經離開,所以溫靖圖這個奶爸頂上了。

他一臉嚴肅地抱著娃,有條不紊地衝奶、拍嗝、哄睡,月嫂在的時候,他在旁邊認真學習了一個月,如今實踐起來,竟然也有模有樣。

溫靖圖給自己製定了一個計劃表。

早起喂完奶,給孩子吃維D,這個階段的孩子吃了睡睡了吃,於是趁著孩子睡覺,他抱著孩子曬太陽,醒了再小喂一頓,午後兩三點給孩子洗澡,那時候最暖和。

這個階段的嬰兒夜裡兩三小時就得喝一次奶,溫靖圖為了不打攪鄭沅休息,就自個帶孩子睡次臥,夜裡一邊打瞌睡一邊不忘拍嗝。

等鄭沅病好了,這小家夥已經忘了媽媽的存在了,不管是鬨覺還是餓了,溫靖圖一上手就好了,烏溜溜大眼睛直盯著他,眼神總隨著他轉,黏人得不行。

一被鄭沅接手,整個孩子就蔫了似的,扁著嘴可憐巴巴的樣子,鄭沅都開始懷疑這孩子究竟是她生的還是溫靖圖生的了。

但總歸還是鄭沅陪伴他的時間最多,溫靖圖白天都要在店裡忙,家裡大多時間隻有鄭沅和小舒和,他慢慢地又和她親昵起來,隻是每次溫靖圖回來,這孩子還是會格外揮舞興奮地小短手,咿咿呀呀地要溫靖圖抱。

這可真是讓鄭沅頭回嘗到了嫉妒的滋味。

連溫書琴都覺得奇怪,顛著胖乎乎的孩子說:“大部分的孩子都跟媽媽好,咱們舒和怎麼到是反著來?”

溫靖圖熟練地用手背試著奶溫,抱過小舒和給他喂奶,說:“他一定熟悉我的聲音,之前胎教的時候,可都是我給念的故事書。”

轉眼間,小舒和長到可怕的兩歲,皮得沒邊了,一會兒蹦上沙發把自己埋進抱枕裡,一會兒牽著玩具狗橫衝直撞,一會兒把手伸進魚缸裡攪合,嚇得一缸魚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竄。

溫靖圖一開始還樂嗬嗬地看著,直到發現小舒和遞給他的茶水都從馬桶裡舀的後,總算開始和鄭沅便一塊兒想法子整治他。

但他似乎天生有股機靈勁,每次都能提前發現鄭沅準備收拾他了,立刻乖巧可愛聽話,把鄭沅萌得忘了初衷,一旦鄭沅上班去,立刻就大鬨天宮,讓鄭沅和溫靖圖痛並快樂著。

這時鄭沅就想起溫靖圖小時候那淘氣得人嫌狗厭的樣兒,再看小舒和小小年紀就暴露出來的破壞力,深感絕望。

明明在肚子裡時那麼體貼的呀。

但小舒和還是帶來了很多意想不到的驚喜,鄭沅特彆記得小舒和還不太會說話,她不小心磕到了膝蓋,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正自己在玩小火車的小舒和聽見後,馬上扔下玩具跑過來,用短圓的小胖手給她擦眼淚:“沒事的,沒事的,痛痛拜拜。”

三人的生活雖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又增添了許許多多的幸福感,溫靖圖曾抱著鄭沅,兩人好不容易把精力過盛的孩子哄睡,他忽然說:“有時候突然安靜起來,都覺著不習慣了。”

鄭沅也是這樣的感受。

時光就這樣吵吵鬨鬨地流淌下去,舒和繼承了他爸的高個子,十三歲就長到將近1米8,七歲溫靖圖就領著他來說晨跑五公裡了,所以人也結實,看起來特彆不像個小學生。

有一天走在路上,還被女孩攔住搭訕,鄭沅便看見他疑惑地歪了歪頭:“微信?我沒有微信,你要加的話,可以加我的電話手表。”

“不是……我的是小天才電話手表。”

“……”

鄭沅在一邊差點沒憋住笑出聲。

暑假時,便一塊兒去旅行,這是家裡的傳統保留節目,從小舒和周歲起就開始執行這個計劃,國內幾乎都走完了,他們是漫遊,在一個城市慢慢悠悠地遊玩逛吃二十來天,才啟程去下一個城市。

鄭沅特地又去了一次江西,走過當地的老街,在一家特彆小又特彆舊的店裡吃一碗江西米粉,那天正好是個雨天,外麵雨蒙蒙的,卻讓人心神平靜。

溫靖圖帶著小舒和穿著雨衣雨鞋在外麵踩水,舉著傘蹦蹦跳跳,笑聲透過半條街。

鄭沅目光觸及在雨中追逐打鬨的父子,係統離開久了,有時都覺得像是自己大夢一場。

夜裡,溫靖圖給孩子念完睡前故事回來,鄭沅正坐在床頭看《民法典》,溫靖圖把她摟過來,鄭沅順勢便側身躺在他的懷裡,臥室安裝了新的投影儀,調準角度後,可以將北極的漫天星河投-射到天花板,有種躺在星空下的浪漫。〓思〓兔〓網〓

鄭沅忽然想起來讀書時期,溫靖圖逃課帶著張嘉美去看流星雨,她那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隻是心裡有些酸溜溜的,後來假裝不經意把他逃課的事情告訴了溫大海,溫靖圖回來就是一頓負重五公裡跑再加俯臥撐200下。

鄭沅抬頭問:“你當時為什麼會喜歡上張嘉美呀?”

溫靖圖被她突如其來的清算弄得一愣,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不知道,當時好像是誰起哄來著,稀裡糊塗就覺著自個得對她負責了。”

鄭沅沒想到理由那麼簡單,但那個時候好像就是這樣,青春期的萌動極容易被影響,其實自己都不太明白什麼是愛。

“那後來呢?”

“什麼後來?”

“張嘉美出國後,你們真沒聯係了?”

“斷斷續續聯係過幾次,後來有一天就突然間再也不聯係了,我後來聽人說,她在國外交新的男朋友了,是個老外。”

“那會兒很傷心吧?”鄭沅語氣越開越酸了。。

“怎麼說呢,就是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倒不是那種傷心。”溫靖圖求生欲強烈,趕緊打住,“好了好了,咱們睡覺吧,孩子都那麼大了,還說我這事兒呢……”

鄭沅故意逗他呢,多少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所以也沒有真的生氣,很快就睡著了。

溫靖圖關點投影儀,望著鄭沅埋在他%e8%83%b8口那張熟睡的臉。

他靜靜地凝望她許久。

“是你用生命告訴我什麼是愛……”

他輕輕%e5%90%bb上她的額頭,珍視萬分。

“所以我剩下的生命全都會用來愛你……沅沅,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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