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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菜就很苦。

幾個人沒有反對,連牧野都點了頭。眾人愉快地吃光了帶著糊味和煙味的菜。

晚上的時候,基地裡麵請來的兩個醫生分彆給韓蔓看過,一個是個老中醫,診斷她是氣血兩虛。

一個末世之前是個診所的小護士,能治療個頭疼感冒,看不出什麼大病。結合韓蔓昏倒之前曾蹲廁所挺長時間,斷定她是胃腸型感冒。

然後韓蔓在兩個人一通忙活,不知道給她掛了什麼消炎藥之後,窩在被子裡睡著了。

韓蔓睡覺這個技能是無人能敵的,她隻要想睡,就能一直睡。而睡得比較多,又是生病的典型症狀。可以說在這個醫療設備頻乏,醫護人員緊缺的末世,她裝病的條件堪稱得天獨厚。

夜裡九點半,折騰了大半天,見韓蔓睡得安穩,小隊裡麵的人才去休息。

韓蔓期間“虛弱”的醒了兩次。該吃吃該喝喝,遵醫囑吃藥,反正消炎藥掛不壞也吃不死人。

晚上錢鶯鶯要給韓蔓守夜,被韓蔓無情的拒絕。她看她就鬨心,讓她在床邊上待著,還不煩死。

等到所有人都休息了,韓蔓鬆了口氣,醒過來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不用直播,不用和彈幕互動,不用去想方設法地討好牧野這個補償對象。

人生真美好。

韓蔓和係統說:“我現在是病號,又打針又吃藥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給我找點樂子,奏個樂。”

係統耐心道:“係統空間沒有音樂,請宿主忍耐一下。”

“那你有什麼啊?”韓蔓說:“我好無聊啊,給我弄個電視劇電影看看也行,我要逃殺類的!”

係統切換詭異的娃娃音,哄著韓蔓:“沒有哦,我們是正經的直播係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功能。”

“那你給我接個其他人的改造直播,我看看嘛,”韓蔓又說。

係統簡直服了她,拒絕道:“對不起,宿主,我沒有那個權限,竄頻道要被扣積分的。”

韓蔓在床上滾了半圈,手背上還有紮完針後的膠帶,裡麵滲出一點血,沒按好明天肯定青了。

係統隻是個人工智能,並沒有心疼這種情緒。但是它頓了一會兒,還是說:“有一些……小說,你要看嗎?”

韓蔓騰地從床上坐起來,問:“是和我這個世界一樣,也生成了世界的小說嗎?”

係統習慣了韓蔓舉一反三,說:“是。”

“那給我看看,我看看你以後都要改造什麼樣的人!我說不定還能給你挑挑!”

係統當場拒絕道:“大可不必。”

不過很快把小說給韓蔓展示。

韓蔓閉上眼睛在腦中翻找著,翻過那些她熟悉的現代世界,翻過電視劇拍爛的古代世界,最後找到了一本星際abo的文點開了。

韓蔓在腦中看小說,屋子裡徹底安靜下來。夜裡十一點,這個時間整個彆墅都安靜下來了。

走廊上傳來腳步聲的時候,韓蔓因為看得太專注了,根本沒有聽到。還是係統提醒她的。

係統說:有人來了。

韓蔓連忙把自己裹進被子,就露出半個臉,裝著睡熟的模樣。

這個時間會過來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牧野。

韓蔓裝好了樣子,在牧野開門的時候,還在腦中說係統:“牧野來了,就說牧野來了,還有人來了,你是懸疑係統嗎?”

係統:“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它鬱悶死機去了。

韓蔓呼吸均勻地躺在床上,對於打開門慢慢走進屋子裡的人毫無所覺和防備一般。

牧野走到床邊,站在床頭片刻,從懷裡掏出了槍,上膛抵在韓蔓的腦袋上。

開口聲音低沉道:“彆裝了,你如果不在一分鐘之內解釋清楚你是怎麼回事,我就把你腦袋崩開自己看看。”

韓蔓在心裡瘋狂地罵操操操操,讓係統趕緊想辦法。

係統也嚇得不輕,主機都差點冒煙了。牧野是補償對象,補償對象是牽製改造對象的唯一繩索,他要是不原諒改造對象,改造對象就會被抹殺。

換言之,牧野要是親手把韓蔓給崩了,這個世界連重來的可能都沒有,直接廢了。

係統在腦中對韓蔓說:“鎮定,他可能是詐你……”

韓蔓感覺到眉心冰涼的槍口,在心裡更瘋狂罵係統,“你放屁!他一會兒就直接把我腦殼子炸開了!”

“快點想辦法!”韓蔓說。

係統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想,它現在又不能對牧野出手,那樣隻會加重韓蔓的可疑。

它想來想去,想到了它空間還有升級之後一直待上線卻沒有上線的萬人迷功能。

係統是不大能看得起這個功能的,因此一直都沒有上線過。在這危急的時刻,係統把這個功能拖出來,直接上線,然後對韓蔓開啟權限。

“萬人迷功能,你試試這個。能夠放大任何人心中對你的哪怕一丁點的好感數萬倍。”

係統說:“但凡牧野對你有一點好感,他都會被你短暫迷惑,這幾天你就用這個功能先牽製他。”

韓蔓連忙道:“那等牧野醒神,不是更完蛋嗎!”

係統說:“萬人迷係統是迷惑心智,他會懷疑自己的做法,但是找不到證據。況且那時候隱藏劇情的解決方案也下來了。”

韓蔓也沒什麼可選擇的餘地,雖然殺意這個東西很玄妙,但是通過冰涼的槍口,她確確實實地感覺到了牧野沉甸甸的殺心。

她是料到了牧野會來繼續測試她,疑慮這個東西一旦產生,就會無限地延伸,直到得到確認。但她沒料到牧野這次來不是看她是不是裝病,而是直接嚴刑逼供的。

於是韓蔓情急之下,隻好選擇了萬人迷技能。

技能啟動,韓蔓慢慢睜開了眼睛,在黑漆漆的,隻有窗外透進一點月光的屋子裡,和牧野對上視線。

腦中還跟係統說:“這玩意最好好使!”

係統也很狂躁:“放心,不好使我用高壓電電他!”

然後似乎真的好使了,因為牧野在看到韓蔓睜開眼之後,就把槍口挪開了。

韓蔓緩緩地,長長地鬆出了一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徹底吐出來,“啪”地一聲,房間的燈被打開了。

牧野回頭看向韓蔓,韓蔓眯著眼躲避他淩厲的視線,係統卻在催她:“不要躲啊,看他!迷惑是從眼睛啊啊啊!”

韓蔓連忙看過去,牧野卻走到了床邊,將屋子裡的窗簾嚴絲合縫地拉上了。

牧野再度走到韓蔓的床邊,對上了她的視線。韓蔓不知道眼睛怎麼能散發迷惑,但是她儘可能地瞪大,還眨巴了好幾下。

“不裝了?”牧野看上去像是絲毫沒有被迷惑。

韓蔓在腦中瘋狂敲係統,係統準備好了高壓電,實在不行……這個世界就得重啟。

不過就在韓蔓警惕著牧野手裡抓著的槍,想著自己是不是配合魅惑技能,應該在床上扭一扭展示一下風情輔助的時候,牧野抬起槍口對準韓蔓,說:“褲子卷上去。”。

韓蔓登時傻在了當場,係統倒是狠狠鬆口氣,快速道:“這是見效了見效了,他要睡你,睡吧睡吧,睡完了更好辦事!”

韓蔓心說還有這種好事兒?

她動作一丁點遲疑都沒有,沒有卷,直接全脫。非常麻利,睡衣扔在床下,她看著牧野笑了笑,叫了聲:“野哥……”。

牧野卻隻是垂頭看了她一眼,看到了她大腿上的胎記之後,視線在其上頓了下。他用冰涼的槍口蹭了下那個紅色的胎記。在韓蔓嚇得要跑,怕他一槍把她腿給爆個血窟窿之前,牧野抓過被子直接把她裹住了。

韓蔓順從躺倒,牧野卻沒有如狼似虎地撲上來,而是坐在床邊盯著韓蔓看。眼神近乎逼視,滿是毫不掩飾地探究。

韓蔓對著他扯開一個笑,抬手去摟他的脖子,牧野用槍擋掉了她的手。

“哪裡不舒服?”牧野問韓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韓蔓心裡驚疑不定,心說什麼狗屁的萬人迷功能?屁用沒有!

她故作老實的垂眼,可憐巴巴地說:“肚子疼,大夫說是胃腸感冒。”

牧野突然問她:“你是怎麼認識牧原的。”

韓蔓呼吸都窒了下,都開始溫情了,這怎麼還有突如其來的審問!

幸好這道題她會!

於是韓蔓說:“酒後亂性。”

牧野抿住唇,繼續問:“那在和牧原……之前發生過什麼,你還記得嗎?”

這可把韓蔓難住了,這哪百輩子的事兒了,她怎麼可能記得。

“那天是個酒會,我班裡的一個同學生日,我,”韓蔓說:“我喝多了,醒過來就和牧原……”

牧野捏住了韓蔓的腮,阻止她說下去。

捏得韓蔓兩腮都疼了,開始伸手拍打牧野,牧野才鬆開手,把槍彆回槍套。

如果韓蔓記得,牧野可能還會做彆的,但是她記不起來,這才對。

因為她不可能記得,她喝多了什麼也想不起來。這麼多年都沒有想起來過。

那天牧原也去了那個酒會,牧野也是被邀請去。他不太參加小輩們的生日會,隻因為給那天那個舉辦生日會的公子家麵子才露一麵。

那天牧野坐在休息室抽煙打電話,準備趕赴一個午夜場的應酬。然後門被打開,一個喝得搖搖晃晃的小姑娘進來。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皮膚白得近乎病態。很多人喝多了酒會臉紅身上紅,但是有些人喝多了,是越多身上越泛白。

韓蔓當時連唇色都不好,隻有眼尾在她的笑意裡麵藏著一顆紅痣。

她看上去像是迷路的羔羊,牧野對她絲毫生不出什麼警惕心。誰料到她直接坐到了牧野的腿上,打掉他手裡正在聊的電話,毫無預兆地%e5%90%bb上來。

那是牧野第一次和女人濕%e5%90%bb,韓蔓抓著他的頭發迫使他仰頭,像個蜘蛛一樣纏著他,讓牧野震驚到不知所措。

牧野回神就把她推開了。

但是牧野的衣服和頭發全都亂了,韓蔓則是躺在沙發上直接就睡著了。

牧野看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她的胎記,連忙脫下西裝給蓋上。撿起電話氣衝衝地要走,但是最後還是給她開了個房間,讓人把她抬進去,她這樣一個人在這裡太危險了。

當時牧野急著去下一個地方,把房卡給了牧原,他對牧原說讓牧原照顧她一下,等她醒了把她送回家。

結果……

那是牧野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他夜場應酬心神不寧。被突然冒犯的憤怒和莫名的心亂纏著他一整夜。

他清晨散場找過去的時候,牧原和韓蔓睡在一起。

牧野狠狠揍了牧原,那時候牧野以為自己弟弟趁人之危。牧原卻一口咬定是韓蔓主動。他說自己隻是按照牧野的吩咐去看看她醒沒醒好送她回家……當時牧原也喝多了,韓蔓一主動他也沒拒絕。

牧原甚至還當著牧野的麵給韓蔓打了電話,說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