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頁(1 / 1)

意去看屠烈了。

狗係統直播關得太快了,啥也沒看見!

她在乾什麼?洗眼睛嗎?哈哈哈哈——

……

陸珠確實在洗眼睛,洗得眼睛通紅,仿佛能把看到那不健康的東西洗出去似的。

好一陣子,還是係統出聲阻止了陸珠。

她洗這麼半天,就隻感覺眼珠子有點酸,她那失調的痛覺神經,她就算是把自己眼珠子親手挖出來,也不見得知道疼。

陸珠撐著水盆停下,照了照鏡子,眼睛確實紅得厲害。她也知道洗眼睛沒有用,但是不做點什麼,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快把她的皮膚抽到一起了。

陸珠長這麼大,連一場戀愛都沒有談過。有過很多次無疾而終的暗戀,她連男人的小手都沒有拉過,直接看到了……

陸珠閉上了眼睛,坐在地板上,咽了口口水,心跳得%e8%83%b8腔要炸。

等到好容易緩過來,陸珠換了乾淨的衣服,然後躺到了床上。

彈幕本來以為陸珠就隻是躺床上休息一會兒,結果陸珠一直躺到天黑也沒起來。

晚飯的時候女仆來叫她,陸珠也隻是有氣無力地說:“我不餓,今晚不吃了,幫我和父親說我有些不舒服,不能陪他吃晚飯了。”

女仆走出去,陸珠縮進被子裡,到這會兒彈幕和係統終於發現她不對勁了。

陸珠發燒了。

她的臉一直都很紅,把自己縮在被子裡而,還是彈幕提醒之後係統檢測出來的。

這個世界並沒有正經的大夫,大多數重傷都會感染死去,感冒的死亡率也是非常高的。

得了病之後有一些偏方,全都來自於城市當中的巫祝,也有一大半的概率會被治死。

所以發燒這個東西不是一件小事,係統和彈幕都非常緊張,他們都不敢讓陸珠去找巫祝看病,怕看得更嚴重。

反倒是陸珠還挺淡定的,她不會有發燒的頭痛困擾。整個人暈暈乎乎的,還在安慰著亂叫的彈幕:“我沒關係,我身體一直都很好,每一次感冒發燒都幾天就過去了……”。

到最後還是係統主動從空間找出營養液,讓陸珠喝進去。

對於這個世界的改造對象,係統簡直像是在照顧孩子。

陸珠也很乖,係統說這個東西對身體好,讓陸珠喝了,陸珠都沒有仔細問這到底是什麼,也沒有表示出像前幾個世界的改造對象那樣抗拒和懷疑。

直接擰開瓶子喝了。

隻不過空間當中現在大部分的營養液都是榴蓮味兒的,陸珠喝得也是榴蓮味兒的。

係統還正想安慰她,就見陸珠抹了抹嘴說:“好香啊,營養液的成本這麼高嗎,我家那邊榴蓮四十多塊錢一斤……”

“喝完之後渾身熱乎乎的,我再睡一會兒,出一點汗肯定就好了,謝謝你們。”

係統見陸珠喜歡這個味道,特彆的欣慰,彈幕也都笑起來。

陸珠真的是太好弄了,就好像怎樣都行。彈幕全部都在疑惑,這樣的人到底有什麼可改造的?

係統並不能對彈幕透露什麼,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就連彈幕都看得出來,係統對這個世界的改造對象格外的偏愛。

它這些天管事的頻率,快頂上前而好幾個世界了。

陸珠又睡著了,半夜的時候餓了,懶得去廚房找吃的,就起來喝了幾瓶榴蓮味的營養液。

漱了口之後重新爬回床上睡覺,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神清氣爽地起來,昨天發燒的症狀無影無蹤。

其實她昨天有一部分是被嚇到了,並不是真的病了。

隻不過正因為她昨天被嚇到了,今天早上吃過了東西,她寧可去跟她的那些姐姐們上課學習怎麼做一個淑女,也不肯再去黑塔。

城主的女兒們上課的地方,就在城主的院子當中。每一天的課程都不一樣,各種各樣的社交禮儀,怎麼做一個受人尊敬的夫人,今天則是請了一位針線活特彆厲害的老婦人。

教她們怎麼給自己未來的丈夫和兒子裁製衣服,怎麼給衣服上繡上各種各樣的圖案。

陸珠已經缺了好幾天的課,而且這個世界雖然是她寫的,但她對這個世界的東西真的一竅不通。

幸好陸珠這個原角色,也是一個沉迷巫術,經常缺課的人。

所以在那個老婦人看到陸珠把一塊好好的布,縫出了一個大疙瘩的時候,隻是咧了咧嘴,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並沒有說陸珠什麼。

倒是陸珠那個討人厭的二姐,把陸珠手上的東西搶過去,給所有人展示:“哎呀,這是什麼東西?這樣如果以後嫁人了,連丈夫的衣服都沒有辦法縫補,是會被打的!”

其他的姐妹也都在笑,這些女孩子長得都不一樣。因為陸黎誌有非常多的夫人,這些夫人又各自生了一群崽子,反正陸珠是分不清楚。

陸珠被嘲笑,就隻是空著手坐在那兒,沒有像平常一樣把東西搶回來,尖酸刻薄的還嘴。

而是靜靜看著她二姐,片刻之後拿過她縫的非常精致的圖案,看上去是陸家的家徽,一套弓箭,連弓箭末尾的羽毛都栩栩如生。

陸珠看了片刻,她的二姐陸蘭試圖把東西搶回來,但是陸珠揚了一下手,躲過去了。

又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看向她。陸珠笑了笑,由衷地說:“很漂亮,你的手藝可真好。”

陸珠說:“你一定會嫁給一個非常好的丈夫,不會打你的丈夫。”

陸珠說完之後將東西還給陸蘭,陸蘭有一些愣,她平時跟陸珠兩個人,關係非常不好。

她們這些姐妹們大多數關係都不好,她們是競爭的關係,陸黎誌有這麼多的女兒,可是求親的貴族當中,好的去處卻並不算多。

因此她們之間的關係不可能好,陸蘭和陸珠尤其惡劣。

按照正常來說,陸珠會毀了陸蘭縫製的東西,然後說一些惡毒的話。

可是陸珠竟然把東西還給了陸蘭,還說了這種類似祝福的話。

所有人都愣住,有些驚訝地看向陸珠。

陸珠沒有再去碰自己縫成一團的那個東西,起身之後提著裙擺,對著窗邊站著的老婦人躬了躬身。

“我要去方便一下。”

老婦人點頭,陸珠迅速從這個地方逃出來了。

彈幕本來在陸蘭挑釁的時候,還有人幫陸珠抨擊陸蘭。

不過在陸珠說完了那些話,從屋子裡若無其事地出來,表現的毫不在意陸蘭挑釁,彈幕一部分人在誇獎陸珠,另一部分人翻了劇情細節之後,全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為劇情當中陸蘭很快就會死掉,在淮高城城主的兒子到來的時候,幾個姐妹們為了爭奪這門親事,相互之間扯頭花,背地裡暗暗較勁。

然後不知怎麼的,陸蘭就獨自一個人淹死在了大蔭城外的獵人河邊。

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滿而青紫,眼睛瞪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這件事甚至有人懷疑是陸珠乾的,畢竟在整個大蔭城中,和陸蘭這一個幾乎不出城的小姐有過節的,就隻有她的親姐妹陸珠。

又恰好陸珠整天在研究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沉迷巫術,巫術和毒藥從來是不分開的。

所以這件事情就算沒有證據,陸珠的父親還是派人將她在黑塔當中那間屋子給砸了。

陸珠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又朝著床上躺。彈幕都在討論關於陸蘭的死,然後問陸珠,陸蘭到底是怎麼死的,誰把陸蘭給殺了?

是不是原身?

陸珠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四肢舒展,垂在床邊的腳愜意地晃來晃去。

看到腦中彈幕的這些問題,她很耐心地回答:“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是我寫的沒有錯,可是這一部分我沒有仔細挖掘過。”

陸珠還做了一個比喻:“就像恐怖電影當中,死在路邊的烏鴉,預示著不祥,可是沒有人會關心烏鴉到底怎麼死的啊。”

陸珠說這些話的時候,陽光順著窗戶,灑在她白皙的臉上。皮膚的絨毛都清晰可見,她整個人溫暖而無害,甚至帶著一點笑意。

無論是任何人看到她的樣子,都不會聯想到任何不好的詞彙,不好的事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是結合她剛才在淑女教室說的那些話,再看她現在談論著一個那麼生動的人的生死,像談論一隻死在路邊的烏鴉一樣的輕飄語氣。

彈幕終於後知後覺了。

他們總算是明白這個世界的改造對象,到底為什麼需要改造。

她有著一種從靈魂當中,從每一個迎著陽光起舞的毛孔當中透出來的,對於這個世界生命的漠視和麻木。

彈幕都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想到了這個世界那些人淒慘的結局,再看看此刻躺在這裡,溫柔無害的造物主。

他們短暫的沉默之後,都在勸說陸珠——

就從陸蘭開始吧,不要讓她死得那麼慘。孤零零地一個人死在城外的河邊,連死因都沒有,雖然我很討厭她的性格,但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就是啊,豬豬救她吧,你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你肯定能救她。

對呀,她雖然性格很討厭,但那並不至死吧?

豬豬救她吧……

對呀,豬豬救了她,她以後絕對不會再對你惡語相向。

你能提前救下她的。

……

彈幕上都在讓陸珠救人,陸珠閉著眼睛看腦中彈幕,睜開眼睛露出疑惑。

她撐著床坐起來,微微歪了歪頭,說道:“可是我的補償對象是屠烈啊,難道這劇情當中即將死去的每一個人,我都要設法將他們救活嗎?”

陸珠問出這個疑問,卻並不是在跟彈幕對嗆。

她的語調和姿態能夠看出她是真的疑惑,而並非是什麼反問。

她甚至自我懷疑道:“可如果真的要救下所有人,我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彈幕還在不停地說,最後陸珠毫無意外地答應了。

“你們說這是造物主的慈悲?”

陸珠笑著說:“可我也不知道她的死因,我隻能提前去那河邊蹲守。而且我不能自己去,畢竟我沒有對抗任何生物的能力。”

彈幕見陸珠答應了,都在吹捧她,給她打賞,誇讚她善良,提議她帶幾個城中守衛一起去。

陸珠都沒有拒絕,隻是說:“距離她的死期還有一個多月,淮高城城主的衛兵隊,要一個月之後才會到大蔭城。”

陸珠重新躺回床上,跟彈幕聊著天。

因為她實在是太好說話了,無論彈幕說什麼她都會答應。像一個願意實現世間所有信徒願望的神。

她越是這樣,彈幕越是不好意思逼她再去乾其他的事,比如去見一見屠烈,尋找消除恨意值的方法。

而她自己又沒有任何的自覺性,就知道整天賴在床上。

隻有吃東西的時候,會從屋子裡出去,不去上淑女課,也不去黑塔。

每天隻有出去吃飯的時候,她會對於她現在的飯票城主陸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