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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她為少爺感到高興,仔細的伺候林羅。

林羅對於這種少爺生活也是適應良好,穿衣伸手一舉一動頗為熟練。

林羅今年二十六歲,跟這個王朝的年齡一般大,是個純gay,也是個富二代,氣性大,昨天晚上還在酒吧跟小哥哥調情,結果那逼在他酒裡下藥,林羅當場砸了那場子,警察還沒來,他便被家裡人接回去,剩下的事情全交給家裡的律師。

結果一覺睡醒,居然穿了!

放在炭火上烤過的水溫熱,林羅在流螢的伺候下擦洗臉龐,此時窗戶外猝然傳來兩聲咒罵。

“我呸!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背上插倆雞毛就當是個鳳凰!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能跟正經的鳳凰比嗎?”

“就是,大小姐曾說過的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哦哦哦,對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對對對,就是這個!整天跟我們呆在一起,裝什麼裝!”

流螢嘴角一抽,在自家少爺已經收拾完畢平淡的眼神中,狠狠擰帕子往架子上一甩,端著水就出去。

林羅打眼瞧著,微微挑眉,並未阻止。

清嗓壓了壓喉嚨的癢意。

說話的聲音還是昨晚那幾個,大概是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反應過來了,擱這兒故意說話給他聽呢。

“嘭!”水盆潑出去的聲音。

“我凍死你們這些個下賤皮子!呸!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大早就敢在主子門前叫罵,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乾瘦劈柴插倆蔥就能直接入土安葬的老貨,真以為離了這裡能有什麼好去處?”

潑水的聲音伴隨著流螢憤怒的叫嚷,那起子仆役的哎喲聲都小了不少。

林羅有些意外,這小丫頭現學現賣還真像個樣兒。

“彆以為爺不知道你們幾個三天兩頭往外跑,不過就是想趁著大小姐婚事給自己張羅來事兒,也不睜大你們狗眼看看,這滿府的主子,哪兒能供下你們這幾尊大佛!你們也彆嫌這兒窮,有本事就自己找出路去,便是老爺那兒,也怕你們幾個給摸乾淨咯!”

這幾人也是府裡老人,當初犯事也是團夥作案,偷主子的東西被抓了個現行,本應該按照林府規矩,各打三十大板子送出去自生自滅,卻趕上林羅出生,直接便被送過來了。

“好好好!好你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看我不掐死你!”

門外瞬間傳來打架的聲音。

往常也幾乎過一段時間就要上演這麼一段,趙姨娘剛去端朝食回來,便瞧見此景。

急的又要放朝食,又怕裡麵清湯寡水灑出來就更剩沒多少,嘴裡大喊:“快住手!”

林羅休息一晚身子比昨晚好上幾分,順勢拿了那撥火爐的鉗子,拖著還有滾滾餘溫的火鉗子出來,在眾人意外分明的眼神中,麵無表情舉起火鉗朝那正與流螢打架的老仆被扯爛衣物%e8%a3%b8露的胳膊上就是一夾。

“嗷——!”

痛苦的喊叫聲打開他穿越而來的第一個早晨。

林羅因生理困倦而眯起的眼睛逐漸打開,露出水靈靈的杏眼。

打架的兩人迅速分開,狼狽的流螢護在林羅旁邊,心內疑惑爺今早怎會這麼凶猛,但不得不說這一手還挺見效。

對麵兩人也顧不得看戲,裝模作樣拉了下受傷的老仆,拿畏懼的眼神偷偷打量林羅,怎麼說,好像這三少爺比昨兒夜裡看起來更可怕些?

那老仆更是痛苦的直叫喚,鮮血混著烤熟的肉味兒從她枯瘦醜陋的指縫間漏出來。

起床氣有點重的林羅剛剛走過幾個大步,虛弱不已,撐在流螢身上,淡淡道:“去,把她們的衣物給我燒了!”

他俊美的容顏附滿冰霜,眼神從上而下,帶著不自覺的壓迫感,幾個老仆忽覺昨夜不是做夢,看三少爺這樣兒,也是真的想下手燒他們衣服!

若真較起真兒來,她們必然是比不過,雖說人不受寵,但到底還是個主子。

這三人心下一計較,爭先恐後跪地,哭天搶地的認起錯來。

三人你來我往,功勞苦勞的話上嘴唇跟下嘴唇一碰,就咕嚕咕嚕說不停。

寂靜的西廂院霎時間熱鬨起來。

院門外走過一個老媽子,瞧他們這一院子人吵吵鬨鬨不成規矩,嘴角一撇,一搖一擺進來。

隔老遠就喊:“林少爺,老爺叫你去一趟。”

她鼻孔朝天,並不拿正眼瞧林羅。

林羅遠遠便看見她,深褐色厚襖,裝扮規整,四十多歲的老人,走路還帶點年輕時的風韻。

聽她一說,林羅扯出兩分真心的笑容,將她與夢中的形象對上。

嗨~招財楊媽媽。

第3章

楊媽媽是林府女主人楊氏身邊的老人,夢裡就是這人過來帶走原身,隨後原身便再也沒回過這狹小破敗的西廂院。

林羅站在房簷下,立於台階最高處,雖是十三歲的身子,且營養不良,但地理優勢讓他占據製高點自上而下打量對方,視線並不冒犯,卻也不顯一點怯懦。

林羅勾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這位媽媽,不知你是?”

楊媽媽輕哼一聲,眼角拉下,明顯不悅。

少年雖蒼白體虛,但通身氣派非一般人可比。

旁邊趙姨娘聞言嚇得一顆心都快停止跳動,她自己原先也是個小姐,不過後來家道中落,為求活路才嫁到林府做妾。

即便她家世並不算弱,且當初頗為受寵,卻也不敢在楊氏麵前嘚瑟,楊氏身邊的這位楊媽媽,也是手段了得。

趙姨娘在旁悄悄扯了扯林羅的衣袖,小聲提醒:“三少爺,這是夫人身邊的楊媽媽。”

林羅轉回視線看看趙姨娘,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又轉回去看楊媽媽:“若媽媽不嫌棄,不若先坐下用朝食?”態度乾脆,爽快利落。

“咳咳!”可話音剛落,不待楊媽媽張嘴,又虛弱咳嗽起來。

正準備說話的楊媽媽見狀,一臉晦氣,沒好氣道:“林少爺,老爺叫你,你還不快走?”

林羅咳嗽得半弓著身子,好容易緩過氣兒來,流螢跟趙姨娘一邊一個,擔憂地用手輕順著他的背,也顧不上楊媽媽在說什麼。

林羅虛弱起身,手裡還拿著出來夾人的火鉗子,撐在地上,抬眼故意問:“媽媽先前說什麼?我沒聽清。”

楊媽媽氣的臉色又拉長些,這麼多年府上哪位不給她一個麵子?偏生今日在這晦氣地方吃癟。

她張嘴,林羅卻好像忽然想起那仨刁奴,立馬指責流螢:“怎麼還不去?把她們衣物給我燒了。”

地上還跪著的三人本以為自己已經逃過一劫,聞言立刻不敢置信,悲憤的又哭嚎起來。

林羅推了推流螢,蹙起眉頭,一副被她們這聲音吵得難受的表情:“快去!”

流螢呆呆的,隨即眼睛亮起,笑眯眯點頭:“哎!”

眼神瞥過下麵幾人,也沒看楊媽媽一眼,顛兒顛兒的跑去這三人的屋裡清衣服。

“哎!流螢姑娘!”那仨刁奴有心想要阻止,但看看林羅,再看看旁邊站著的楊媽媽,一時之間也不敢動。

她們仨最近確實是想趁著府裡準備大小姐的婚事,在全府都忙的時候,出去找找關係,混點差事做。

不過她們可不敢找到楊媽媽這樣的人身上去,找的無非就是一些看門的丫頭小廝。

更何況當初她們犯事就是被這位媽媽給逮住的,現在瞧著那張臉還心有餘悸呢!

林羅說了兩句話,又大喘熄幾口氣,一副力不能支的樣子,扶著趙姨娘轉身回屋,竟也沒管楊媽媽。

趙姨娘雖害怕楊媽媽,卻更擔心林羅的身子,一時也忘了對楊媽媽說好話。

被無視個徹底的楊媽媽臉色陰沉,站在台階下,看見旁邊抱在一起的三人,沉沉道:“去!把林少爺給我綁出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三人看看楊媽媽,又看看已經沒人的正門,最後眼神掃到抱著她們衣服出來的流螢,爭先恐後連滾帶爬跑過去:“流螢姑娘!燒不得燒不得啊!”

楊媽媽:*&&*¥¥&*!!!氣到變形!

屋子裡趙姨娘帶回來的早餐隻夠一個人吃,一直以來他們都是一人份三人吃,林如書忌憚他的惡鬼名聲,不敢克扣他的吃食,但他身邊人的吃食卻因他而得不到一點點。

整個西廂院內,也隻有林羅一人有每月的份例。

這種情況下,兩人還能以真心對待原主,林羅自然不能辜負她們的真心。

他像以往一般,將朝食一分為三,至於那仨刁奴,死活早已經不在原身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多時,滾滾烈火在院子裡燃燒起來。

那仨刁奴圍著火手忙腳亂:“怎麼就真燒了呢!三少爺!三少爺!”

哭腔聲震天。

林羅朝著外麵喊:“流螢,快來吃飯了。”

語調飛揚,神采奕奕。

“哎~來了!”流螢隻覺這麼多年的鬱氣在這一刻得到完美釋放,收起火折子跑過來,還有心情招呼立在院中的楊媽媽,明知故問:“楊媽媽好~少爺叫你進去吃飯呢,你怎麼不去啊?”

“哼!”楊媽媽冷哼一聲,剜她一眼,轉身走人。

背影瞧著都怒氣衝衝。

流螢冷笑,又覺得心中忐忑,坐下吃飯時問趙姨娘:“姨娘,楊媽媽過來做什麼?”

這麼多年他們呆在這荒涼的西廂院裡,無人過問,怎麼突然來人讓三少爺過去?

還是在全府都忙著大小姐婚事的時候。

趙姨娘咽下一口粥:“該不會是大小姐的婚事出了什麼問題?”

“會出什麼問題?難不成大小姐還會逃婚?”流螢小小年紀,八卦的很。

林羅喝著沒什麼味道的粥,神在在的想:bingo!你答對了。

夢裡麵並沒有明確交代替嫁發生的具體日子,隻有一個大致的時間範圍,林羅本以為他還有時間準備,沒想到女主效率這麼高,現在居然就已經逃了。

一頓飯吃完,他還餓的慌。

外頭那三個奴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院子裡的衣物燒成灰燼,空氣中都是燒焦的味道。

趙姨娘和流螢兩人還沒放碗筷,院門外浩浩蕩蕩進來四五粗使雜役,膀圓腰肥,往堂屋門口一站,屋裡頓時一黑,擋得連光都進不來,為首的人凶神惡煞:“林少爺,老爺請你,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瞧著架勢像是要硬搶,趙姨娘與流螢一丟碗筷,瞬間起身,擋在林羅麵前。

老子叫兒子過去,也屬正常,她們實在沒有阻止的道理,趙姨娘憋了會兒,憋出一句:“老爺可有說是什麼事情?”

“這我們可就不清楚了。”那人趾高氣昂,並不拿正眼瞧他們,從兩人的縫隙裡遞給林羅一個嘲諷的眼神,微微側身,表情不屑:“林少爺,請吧。”

林羅心思輾轉,順從起身,卻又忽的跌坐下去。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