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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都是冷汗,趕忙湊上來關切的說:“你不要用力,我扶你起來!”

在芒可的幫助下,荀妨藴重新坐回了輪椅上,她的額頭汗水已經浸透,有些無力的說:“似乎還是站不起來。”

芒可蹲在她膝蓋前氣道:“還不是你在逞能!”

荀妨藴伸手摸著芒可的臉頰,有些失落又有些委屈的說:“我也想和你像個普通情侶一樣,而不是這樣坐在輪椅上。”

芒可愣了愣,隨即安慰她:“司南不是說不讓你著急麼,你在養幾個月,我們不差這些日子。”

以後的路還遠著呢,現在坐在輪椅上又沒什麼。

荀妨藴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嗓子,剛剛說話比較多,現在嗓子還有點疼。

芒可看她這樣從旁邊拿出嗓子藥給荀妨藴含著,隻看到她眉頭一皺,卻也沒有吐出來,就這樣含在舌尖。

正當兩個人麵對麵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

荀妨藴的母親此刻出現在了門口,她白色的毛衣和牛仔褲,加上黑色的風衣,顯得格外乾練和年輕,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有個二十多歲孩子的中年女人。

她看了一眼荀妨藴,又看了一眼芒可。

其實她在彆墅裡的時候見過芒可很多次,也知道她是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所以對她的態度很友好。

“小可也在啊。”荀母輕笑著走過來,對倆人說:“司機已經在下麵了,我來推藴藴吧,我們一起下去。”

芒可有些緊張,她還是有些怕自己這位未來婆婆,總是小心翼翼的表現自己,拎著荀妨藴的東西站在一旁說:“我幫忙拎東西就好了。”

荀妨藴看了一眼芒可,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抬頭用黑亮的眼睛盯著她。

那意思很明顯,是讓芒可不要害怕自己的母親,並且要她和倆人一起走。

荀母也笑著說:“小可也不是外人了,沒必要跟我們那麼客氣,這些讓保姆她們拿就好了。”

“可是……”

荀母招了招手把門口的一個保姆喊過來,讓她幫忙拿一下行李,然後對芒可說:“這樣就好了,我們走吧。”

坐上一輛黑色的轎車之後,荀妨藴看著芒可已經自在多了,便牽著她的手晃了晃,算是安慰。

荀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拿著手機,司機打著方向盤就往主乾道上行駛。

荀母發了幾條信息之後,轉頭對兩個人說:“小可今天晚上沒事吧?”

“啊?”芒可愣了愣,回複道:“沒什麼事情。”

“那就好。”荀母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說:“我通知了親戚來幫藴藴接風,她病了好幾年,很多親戚都等不及來見她呢,正好晚上在家裡擺了一桌宴席,你也來參加吧。”

芒可呆在了原地,荀妨藴的親戚聚會要自己參加?

那自己豈不就是……要見家族成員麼!!!

第80章 殘疾大佬和她的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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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墅燈火通明的一樓大廳裡人潮湧動,明明前不久還是普通的住宅,現在已經改成了通透的大會客廳。

數十個穿著光鮮的男男女女在聊著天,仆人管家們忙碌的穿梭在其中給他們端茶遞水。

管家能記住每一位客人的喜好,所以特意在廚房叮囑大廚應該做一些什麼樣的飯菜,六點鐘剛過,就能聞到芬芳的飯菜香味。

芒可坐在角落的沙發裡捧著一杯水,不遠處是被大家圍攏起來的荀妨藴,眾人都圍著她說著什麼話,她則一臉疲憊的模樣應付著,不耐煩的時候就抬眼看了一下坐在對麵的芒可,這樣會讓她心情好一點。

“說起來,堂妹。”一個男人若有似無的順著荀妨藴的視角往對麵看,盯著那有些格格不入的女孩子問道:“這是你家新來的保姆麼?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

在他們這種上流圈子,不僅僅朋友是固定的,有些時候保姆都是眼熟的。

畢竟是朝夕相處的人,如果隨隨便便就能進來那可真是太危險了。

這男人的話似乎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芒可的身上,一些對年輕姑娘有想法的人則忍不住輕笑著討論道:“彆說,這小丫頭長得還挺好看,當保姆……可惜了。”

荀妨藴自然是都聽到耳中,雖說她的記憶還在恢複,可也知道自己跟麵前這群稱兄道弟攀親戚的男男女女關係並不好,更何況他們現在正打量的可是她老婆!

大約是察覺到了那些不友善的目光,芒可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荀妨藴那邊,發現他們都在盯著自己看,有些毛毛的可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噗——”

一個女生忍不住笑道:“她朝我們看過來了哎,好可愛,真的是保姆麼?”

荀妨藴皺緊了眉頭,要不是母親讓她不要說話,她現在真的忍不住跳起來大聲的對這些人說芒可是她女朋友。

退一步越想越氣,荀妨藴咬了咬嘴唇,抬起手挪動輪椅往芒可那邊去。

“哎?妨藴你怎麼走了啊?我們不是還在聊你小時候的事情麼?”

“對啊對啊,你要乾什麼去?”

眾人的呼喚沒有引起荀妨藴的注意,她挪動著輪椅到芒可麵前,周圍的人都紛紛側目看著她們兩個,忍不住小聲的議論紛紛。

芒可原本在這種陌生的壞境就跟受驚的小鳥一樣,冷不丁看到荀妨藴走到自己麵前更是緊張,大家全都把目光轉移到了自己這邊,讓她覺得渾身都不對。

“怎麼了?”芒可有些擔心的看著她:“是不是你哪裡不舒服了?”

荀妨藴搖了搖頭,然後牽起芒可的手,在她的手心寫寫畫畫出一個【悶】字。

芒可看到她的抱怨忍不住笑了起來:“可能會悶一點,但是這些不都是你的親戚麼?他們都是來看你的,你可不能讓他們掃興。”

荀妨藴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周圍人,有些人她甚至見都沒見過,指不定有不少渾水摸魚進來的外人也說不定,讓她這個‘殘疾人’在這裡陪著的確很累。

她悠悠的歎了口氣,然後伸出手揉了揉芒可的臉頰,黑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剛剛那群人的話還停留在她的耳邊,這群有錢人對外人的看法總是那麼膚淺,他們憑什麼認為芒可是自己的小保姆?就不能誇一誇自己選老婆很有眼光麼?

這麼想著,荀妨藴抬起手在芒可臉頰上捏了捏。

芒可有些吃痛,抓著荀妨藴的手納悶道:“乾嘛啊?”

突然之間那麼親密,已經有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她現在懷疑已經有不少人已經猜到了自己和荀妨藴之間的秘密了。

雖然那的確不算是秘密。

也許是兩個人這種默契的‘對話’讓人好奇,周圍熱鬨的餐會安靜了許多,正當芒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就聽到管家搖了搖手中銀色的鈴鐺,吸引住了大家的注意。

“各位客人好,我是荀家的管家。”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平靜的說:“已經為各位準備好了晚餐,請上座吧。”

大家一看開飯了也不喝手中的香檳紅酒了,紛紛圍著荀妨藴讓她也來吃飯。

原本以為荀妨藴會很聽話的去餐廳,卻沒想到她竟然拉著芒可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她推著自己去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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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沒有見過。”

“看剛才兩個人的關係,似乎不太像是傭人關係。”

“該不會是……”

也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推測了個詞,大家紛紛轉頭看著她,惹得那人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誰都知道荀妨藴曾經出過意外,然後病重臥床好幾年,在所有人都覺得她沒有醒來的希望的時候,冷不丁的竟然恢複了,而且還恢複的特彆迅速,半個月就出院了,真是令所有人驚訝。

荀母在荀妨藴沒出意外之前就身價幾十個億了,孩子出事之後她頹廢了一年之後更是全身心的投入事業當中,短短五年就做到了很多人幾輩子都做不出的成就,身價一下子翻了十幾倍,現在更是首屈一指的富豪。

目前荀母的百億身家除了荀妨藴之外沒有第二繼承人,所以很多人在荀妨藴醒來之前都在猜測,她會把那麼多錢都給誰。

可荀妨藴突然就醒了,讓一些遠房親戚想分一杯羹的想法徹底破滅,在場那麼多人當中也不知道誰是帶著真心來祝福的,誰又是帶著看熱鬨的眼光來圍觀。

豪門不就是錢的事情麼,雖然荀母身體健康,可保不準她20年後依舊健朗。

半自助式的開放晚宴辦的也很熱鬨,荀母今天很高興,隻要是來祝福的她都報以熱切的笑容,似乎這麼多年來很少有那麼開心的笑容了。

“不知道荀妨藴小姐身邊的那位姑娘是什麼人?”一個中年女人坐在荀母的身邊,假裝閒聊的旁敲側擊問道:“是她的朋友?”

荀母喝了一杯紅酒,輕笑道:“這件事情我想讓藴藴親自告訴你們才好。”

“哦?”那女人切了一塊牛排,若有似無的問道:“荀妨藴不是已經啞了麼,她……”

“這些都不重要,”荀母道:“隻要藴藴能夠好好的在我身邊,她是什麼樣子我都能接受。”

周圍的人聽到她的這番話一個個都對視了一眼,紛紛安慰道:“彆太難過了,荀妨藴這孩子福大命大,既然能夠醒來已經是奇跡了,走不了可以坐輪椅,說不出話可以打手語,隻要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是啊是啊,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你家也不是養不起她。”

周圍的人安慰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那些話似乎不是在安慰,而是在嘲笑她家財萬貫卻隻能守著一個殘廢閨女過一輩子,那語氣甚至還偷著幸災樂禍。

荀母完全沒有了喝酒的心情了,陰沉著臉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厲聲說道:“無論藴藴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照顧她。”

“話是這樣沒錯,可是說句不好聽的,”一開始搭腔的那人繼續說道:“你萬一先走了,荀妨藴怎麼辦呢?而且姐姐你年紀也大了,也該培養一個合適的繼承人了,這樣他以後照顧荀妨藴也肯定會儘心的。”

原來在這裡等著她呢?

荀母歎了口氣,揉著額頭說:“你們說的也對,我年紀大了,的確開始考慮這些事情了。”

“關於繼承人的事情我還在考慮,”荀母說:“今天我們先不談這個,藴藴剛出院,今天也是為了迎接她辦的宴會,就不要說那麼掃興的事情了。”

大家紛紛笑著舉起了杯,歡聲笑語又連成一片,似乎剛剛的討論不存在一樣。

晚宴結束之後大家都準備離開,一些婦女把荀母拉到一邊說了一些悄悄話,芒可正幫管家整理東西。

“芒可小姐,您去陪小姐吧。”管家製止了她的舉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