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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牽起芒可的手十指相扣,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貼了貼,微微闔上眼睛。

芒可覺得荀妨藴這個動作實在是太曖昧了,忍不住低聲說道:“那麼多人看著呢,彆動手動腳的。”

荀妨藴看了一眼化妝師她們,這群人早就避嫌去忙自己的東西了,看到沒有外人站在自己周圍,她低聲在芒可耳邊說:“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芒可臉一下子就紅了,悶哼道:“你才知道啊。”

都說新娘子是每個女人最美的時候,芒可覺得荀妨藴今天也和她一樣美。

養了幾個月的長發現在柔順挺直,相信再過不久就能夠重新看到那個令人挪不開視線的美人了。

化妝師趁著最後的空檔來給芒可和荀妨藴補妝,荀妨藴拉起芒可的手,在上麵寫道:【有事】

芒可點頭:“現在還有半個多小時才到點,你有事情就先去忙。”

荀妨藴湊過來貼了貼芒可的額頭,讓保姆推著輪椅走了。

化妝師一邊彈著散粉一邊豔羨的說:“小姐,你愛人真的是又漂亮又有錢,能包下這一個廳的人家不會太差吧?”

芒可笑道:“還好,隻是做點小生意而已。”

化妝師輕笑著也不戳破,用大大的毛刷在芒可臉上定妝,做最後的準備。

與此同時。

保姆推著芒可走在大廳的走廊,看著荀妨藴眉梢帶笑的模樣,作為家裡的阿姨也很開心,她雖說來荀家晚了點,可也算勤勤懇懇照顧了荀妨藴好多年,有一天能夠看到她結婚也是很高興的。

“小姐,”保姆對荀妨藴說:“夫人讓我們多在後台待一會兒,外麵讓你和芒可小姐少去。”

荀妨藴托著腮,點了點頭說:“我一個殘廢去了也沒什麼用,不如呆在後麵。”

保姆乾笑,荀妨藴現在明明能說話也能走,偏偏被困在這輪椅上,任何一個年輕姑娘都會不高興的。

“那要去休息室麼?”

“不用。”

荀妨藴看了看金色和紅色相間的走廊,說:“阿姨你幫我拿瓶水,我在這休息一會兒就去找芒可。”

“好的。”

保姆知道休息室有瓶裝的礦泉水,便轉身往那邊走去,讓荀妨藴一個人單獨留在走廊。

就在保姆阿姨剛走沒多久的時候,荀妨藴察覺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那人便迎了上來。

轉過頭就看到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她身後,非常自然的把手搭在輪椅推行的把手上,笑道:“表妹,今天的你真漂亮。”

荀妨藴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完全想不起這人是誰一樣。

“是我啊,聶文濤。”男人指了指自己,說:“我好歹也是你親戚,下次可要記住我啊。”

荀妨藴轉過頭,很自然的靠在椅背上,抖了抖自己膝蓋上的毛毯,沒有理會他。

聶文濤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姑娘,他發現荀妨藴和一個月前比起來精神了不少,半長的黑發搭在肩膀處,從這個角度還能看到她白色長裙下麵纖細修長的雙腿。

真是可惜啊。

聶文濤心裡琢磨,如果荀妨藴不是又啞又殘,想必也是萬人追捧的香餑餑吧。

“妹妹。”聶文濤彎下腰,對荀妨藴說:“我推你出去吧,馬上就要到時間了,想必姑姑也很期待你。”

荀妨藴點了點頭,任由他推著自己往前走。

當保姆拿著水回來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乖乖呆在原地的荀妨藴,奇怪的在周圍找了找,又跑去衛生間看了一眼都沒有發現荀妨藴的蹤影。

而此刻荀妨藴正被聶文濤推著走出了宴會廳,正從側門到了外麵花壇。

荀妨藴看了一眼,回頭盯著聶文濤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聶文濤笑著說:“突然想起我車裡有東西還沒有拿,正好你陪我去一趟,然後我們坐電梯直接去宴會廳。”

荀妨藴點了點頭,把手放在毯子裡,冷風一吹還有些冷。

看到荀妨藴如此乖乖巧巧的模樣,聶文濤覺得自己之前準備的東西似乎都不需要了,不過也對,荀妨藴現在不能叫也不能跑,簡直就是待宰的魚肉,怎麼反抗呢。

繞過門衛和監控,聶文濤遠遠地看到了自己停在角落垃圾處理點的跑車,也不著急,就這樣推著荀妨藴往前走著。

周圍幾個保潔看到聶文濤和荀妨藴這倆很奇怪的組合都投來了目光,聶文濤很自然的笑了笑,完全是一副溫文爾雅的表情,他們看了一眼之後也就回過了頭。

荀妨藴被一直推到了車邊,後來有人從車上下來,嗬出一口冷氣。

“濤哥,你還真的把人推出來了。”

說話的是一個黃毛,他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荀妨藴,有些好奇的說:“她真的是殘廢麼,怎麼看起來腦子也不太好的樣子。”

聶文濤看了一眼身後嘀嘀咕咕的幾個保潔,對黃毛說:“你先帶著她走,我還要回會場一趟。”

黃毛不解:“濤哥你不跟我們一起走麼?”

“不了。”聶文濤搭在黃毛肩膀上,湊過去說:“如果我現在就走肯定會引起人懷疑的,你先把她帶到我的公寓,我晚上就回去。”

黃毛點了點頭:“好嘞,濤哥。”

聶文濤看到自己的那輛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他才拐了個彎從後門進入大廳,假裝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會場一樣。

黃毛開著聶文濤一百多萬的跑車不敢開快,再加上車上還有個身家過億的富豪獨女,還是安全第一比較好。篳趣閣

正當黃毛專心致誌開車的時候,坐在後排的荀妨藴隨意的看向了窗外,現在剛剛上了高架,看方向已經是去城東的。

她瞥了一眼前排那個開車有些緊張的黃毛,伸手搭在車框邊,撐著腦袋開口道:“你是第一次開跑車麼,怎麼開那麼慢?”

“啊?”

黃毛被她突然搭腔嚇了一跳,從後視鏡看著荀妨藴,眨了眨眼說:“是啊,我第一次開跑車,這速度很慢麼?”

“嗯。”荀妨藴勾起唇角,翹著二郎腿說:“你要是不行的話,可以把車給我,讓我開。”

第86章 殘疾大佬和她的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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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鐘的時鐘已經悄無聲息的敲響,整個宴會廳用藍白色的絲帶和氣球裝點著,還有高大的水晶天鵝相互依偎,看起來溫馨又華麗。

芒可坐在前排的椅子上,聽著荀母焦急的跟保姆討論著什麼,她明顯急躁的不行,渾身都在忍不住的發抖,手腕上的青筋也被捏得爆開。

暖風吹得有些冷,宴會廳已經有很多人開始竊竊私語,芒可環顧四周看了看,這次來的親朋好友可不少,幾乎擠滿了所有的位置。

荀母的身份和地位是很多人想要攀上的,所以這一次訂婚典禮雖然隻邀請了一些有頭有臉的人,可這樣聽說都已經很多了。

“你確定都找了嗎?”荀母焦急得眼眶發紅:“裡裡外外都找了嗎!”

“都找過了夫人,”保姆此刻也很焦躁:“我就去休息室拿瓶水的功夫,小姐她就不見了,我也很著急,可我真的很抱歉……”

說著,三四十歲的保姆阿姨竟然哭了起來。

她知道荀妨藴對於荀母的重要性,那是她在希望幻滅多年之後重新燃起來的明燈,突然一下子就熄滅任誰都受不了,更何況是荀母。

芒可看到荀母捂著額頭一副臉色不好的樣子,趕忙起身走過來扶著她。_思_兔_網_

“阿姨,”芒可把荀母扶著坐在椅子上,說:“她坐著輪椅肯定不會走遠的,酒店的安保也去調查監控了,很快就會有線索了吧。”

荀母捂著太陽%e7%a9%b4緊閉雙眼,痛苦的捂著%e8%83%b8口,她不能再失去一次女兒了……

芒可知道荀妨藴現在能說能走完全沒有什麼異樣,為什麼會不聲不響的在那麼重要的時間消失,芒可想不透。

難道說她後悔跟自己訂婚了?

芒可有些失落的想,也許是自己最近的態度讓她覺得為難,所以在關鍵時刻後悔了?

不會的,荀妨藴不是那種會臨時逃跑的人。

芒可抬頭看著一臉痛心疾首的荀母,坐在她身邊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安慰道:“阿姨,藴藴會沒事的,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了。”

荀母抬頭看了一眼芒可,忍不住說道:“小可……”

明明逃婚這件事情最受傷的是留在訂婚現場的人,但芒可卻想著要安慰自己這個長輩。

“是我亂了分寸。”荀母抓著芒可的手,說:“你說的對,藴藴她肯定是不會輕易離開的,她現在……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前去調取監控記錄的助手回來了,他對荀母說道:“我們查看了監控,發現化妝間走廊的攝像頭被人為破壞了,並沒有拍到是誰推走了小姐,而且周圍的監控也沒有發現。”

荀母皺緊了眉頭:“人為破壞的?”

“是的。”那人說:“而且就是今天,我們推測,小姐可能被人……”

‘綁架’那兩個字彆人就算不說,在場的人都能夠理解。

富豪那殘疾的獨女準備訂婚宴,之後被人從宴會後台擄走,肯定是要贖金啊,而且荀妨藴還是荀母的獨女,幾千億的家產都得給她,這綁匪隻要不撕票,荀母基本上就隻能聽綁匪的。

荀母隻覺得眼前一黑就跌坐在了椅子上,捂著%e8%83%b8口喘不上氣,她覺得周圍的呼吸都帶著怒吼,撕裂著她的耳膜,讓她承受不住。

芒可擔心的看著荀母,倒了一杯水喂給荀母,然後拉著她的手安慰:“我們還有機會找到藴藴的,現在才半個小時,他們肯定沒有走遠。”

“對的。”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鑽出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芒可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那是之前給自己塞紙條的聶文濤。

此刻他西裝革履的站在眾人麵前,一本正經的說道:“隻有半個小時,我們可以調查周圍的監控,現在道路上那麼多攝像頭,如果真有人綁架了荀妨藴肯定會出現在裡麵的。”

聶文濤轉過頭,看向今日裝扮精致的芒可眼前瞬間一亮。

芒可作為今日的主角自然是打扮的非常漂亮,精巧的鎖骨和纖細瘦小的身材讓聶文濤看著嗓子都有些發乾。

雖說荀妨藴也很漂亮,可是芒可真的是長得很對他的胃口。

乖巧可人的表情看著就很想讓人按在床上弄到哭。

芒可看著聶文濤露骨的眼神不免有些疑惑,她沒怎麼跟外人打過交代,不太明白剛剛那股像掃視一般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可是直覺讓她感到不舒服。

那種眼神似乎要把她拆了一樣,令人渾身發毛。

好在那種眼神隻有一瞬間,聶文濤很快就把目光重新放在了荀母身上,他安慰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也聯係我的朋友去調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