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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站在自己門口的荀妨藴,司南穿著睡衣忍不住笑道:“不早了啊,荀小姐。”

荀妨藴往屋裡瞥了一眼,問道:“芒可呢?”

“在刷碗呢。”司南衝廚房喊道:“小可,荀妨藴來接你了哦~”

芒可探出頭,在看到荀妨藴的時候忍不住笑彎了眉眼:“藴藴,我馬上就好了,等等我!”

在把廚房都整理好之後,芒可才拿著自己的東西轉頭對司南說:“那我們就先走了,下回再來找你玩。”

司南笑眯著眼揮了揮手,算是道彆。

荀妨藴和芒可下了樓,她回頭看了一眼這老舊小區,伸手抓著芒可的手心,道:“在她家可開心?”

“開心啊。”芒可拉著荀妨藴的手笑道:“昨天一晚上我做了好多夢,感覺回到了上學的日子,那個時候覺得天都是藍的。”

荀妨藴忍不住笑道:“現在的天也是藍的。”

芒可知道她又聽得彆扭了,忍不住笑盈盈的說:“對對對,現在有你在,天就是藍的。”

她緊了緊荀妨藴的手,輕咳了一聲說:“司南的爸媽待我跟親閨女一樣,我想等咱倆結婚的時候,他們能坐在親屬席上……”

“這有什麼問題。”荀妨藴低下頭把額頭貼在芒可的額頭上,輕聲道:“你隻要願意,他們坐在哪裡都可以。”

芒可紅了紅臉,卻忍不住勾起唇角,拉著荀妨藴的手說:“好呀,那就都聽我的。”

荀妨藴也笑道:“以後啊,都聽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彆賴皮。”

“當然。不過作為條件,你得把你以前的事情都說給我聽吧,我不想你之前的世界隻有彆人。”

“好啊,可是那得說很久啊……”

“隻要是你的事情,多久我都願意聽。”

畢竟以後她們兩個人的日子,還很長。

————全文完————

第90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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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荀母把手頭的產業都交給了自己的女兒之後就過著分外逍遙的日子,高興了就去國外喂喂鴿子,不高興了就去天南海北流浪,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給自己兩個閨女寄來各種特產和明信片。

秋日的天氣非常清爽,芒可在給瓜子喂了貓糧之後,把它抱在院子裡的貓爬架上曬太陽。

“芒可小姐。”

保姆此刻抱著一箱子東西站在門口說:“夫人又寄來了一箱禮物,是現在拆開還是等小姐回來一起拆?”

芒可回頭看了她懷裡的箱子一眼,牛皮紙包裹的箱子上麵還蓋著各種精美的郵戳和郵票,看起來精致的不像是個快遞包裹。

“藴藴今天有說幾點回來嗎?”

芒可踩著院子裡的石板小路走了過來,接過保姆懷裡的快遞頭也不抬的問道:“她要是今天回來的早就跟她一起拆,如果回來得晚我就先拆開看一看。”

保姆回答道:“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說幾點回來,芒可小姐要不要打電話去問一問?”

芒可悠悠的歎了口氣:“她肯定在忙,就不打擾她了。阿姨,這東西先找個地方放著吧,等晚上藴藴回來再說。”

快遞包裹又重新回到了保姆的懷裡,保姆看著她有些失落的表情也不知道從何安慰,自從夫人離開,整個公司產業的工作都交給了荀妨藴,算起來兩個人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有怎麼好好說話了。

風伴隨著落葉飄飄灑灑,院子裡種了不少花草樹木,其中有兩棵年代久遠的銀杏樹,它們依偎在一起,枝繁葉茂遮天蔽日,聽說是荀母花了大價錢從彆的地方起過來的。

厚重的銀杏葉落滿了院子,保姆也會根據天氣情況來打掃這片落葉,好在這幾日的天氣都很好,所以院子裡銀杏樹下落了滿滿一層的葉子,看起來明%e5%aa%9a極了。

瓜子的貓爬架就在這銀杏樹下,偶爾架子爬膩了就會去爬樹,有的時候一待就是一整天,倒也不亂跑。

晚飯是給芒可準備的家常菜,一桌子的飯菜隻有芒可和兩位保姆吃。

寬大的液晶顯示屏裡放著的是本地新聞,芒可一邊吃著宮保雞丁一邊回頭看了一眼,今天播出的似乎是本地富豪的采訪。

【感謝荀小姐能夠接受我們電視台的專訪。】

電視裡麵,一個穿著枚紅色西裝外套的女主持人坐在沙發上看著荀妨藴,笑道:【荀小姐的工作還順利麼?聽聞您剛接管公司不到一年,不知道可還適應?】

坐在主持人對麵的荀妨藴此刻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女裝,她披散著自己的長發,眼神若有似無的瞥向鏡頭,開口道:【一開始的確有些不太適應,但是這一年下來我已經適應的差不多了,感覺有些事情一旦接手就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可怕。】

【荀小姐在這一年裡也為當地做了不少的貢獻,要知道您在商業圈裡現在可是紅人呢。】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當初我蘇醒的事情鬨得的確很大,我也很慶幸能夠醒來,因為這樣我才能更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芒可轉頭看著電視機裡說話穩重的荀妨藴,想起這身衣服是她今天新換的衣服,當時自己還問她穿那麼正式做是什麼,而荀妨藴也隻是笑笑,並沒有回答自己。

原來是接受電視台的采訪啊。

看到芒可飯也忘記吃了,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節目,兩位保姆使了個顏色,然後按了按遙控器,把這段錄製了下來。

芒可看到電視機上麵顯示的【錄製中】的字樣,忍不住把頭埋在飯裡,問道:“好端端的,乾嘛錄啊……”

年長一些的保姆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姐好不容易上一次電視采訪,當然得好好保存下來。”

芒可小聲嘀咕道:“她之前也上過啊。”

“每次采訪都有保存哦,因為夫人也要看的。”

保姆給芒可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麵前,笑道:“這是錄下來給夫人看的。”

芒可點了點頭,耳朵尖微微泛紅。

一頓飯吃的比平常要長一些,直到電視采訪播出完,芒可才放下碗筷回了臥房。

與此同時,剛剛接受完采訪直播的荀妨藴長舒了一口氣,她看向主持人笑道:“結束了麼?”

主持人也笑道:“是的,辛苦荀小姐了,今天的采訪很成功。”

荀妨藴起身站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時間便說:“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荀小姐路上小心。”

離開了導播廳,荀妨藴一邊解開自己領口的紐扣一邊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住開機鍵等了幾秒鐘之後屏幕才緩緩亮了起來。

坐著電視台的電梯一直到了停車場,荀妨藴查看著自己的未接來電,竟然沒有發現自己期待的那通電話。

荀妨藴有點不高興了,自己那麼晚不回家電話也打不通,怎麼芒可就不知道給自己來通電話呢?

心底埋怨歸埋怨,荀妨藴還是撥通了家裡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剛剛打掃完的保姆阿姨。

“小姐。”

“嗯,”荀妨藴一邊往車子鑽一邊問道:“小可吃飯了麼?”

“芒可小姐已經吃過飯了,剛剛上樓去休息了。”保姆這麼回答。

荀妨藴沉思了半響,道:“她有沒有問我今天怎麼那麼晚回家?”

“沒有啊。”保姆笑道:“芒可小姐吃飯的時候一直在你的采訪呢,節目播完才上樓的。”

聽聞這話荀妨藴的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原來她也不是不在意自己啊。

“我知道了。”荀妨藴輕咳道:“我一會兒就到家了。”

“好的,這邊幫你做些宵夜。”‖思‖兔‖網‖

“嗯,麻煩你了。”

夜晚的城市還沉溺在霓虹的海洋,從電視台往家裡去的一路上荀妨藴沒有做停留,繞過七七八八的舊城區,開往自己的家。

‘哢擦——’

在車停下來的時候,保姆就把門打開,看著荀妨藴從車上下來就說:“飯菜已經做好了,是現在吃麼?”

“等一下吧。”荀妨藴把自己的包遞給阿姨,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的臥房,問道:“小可睡了嗎?”

“應該沒有。”保姆把門帶上,說:“剛剛芒可小姐還讓我幫她倒杯牛奶。”

荀妨藴點了點頭,剛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放在桌子上貼滿了郵戳的包裹,問道:“媽又寄來東西了?”

“今天剛到,芒可小姐說要等你一起拆。”

荀妨藴輕笑了一聲,然後走過去拿起包裹掂量了一下,發現並不是很重,就說:“我帶上去拆吧,時間也不早了,阿姨早點休息吧。”

沒有等保姆回複,荀妨藴就拿著拆信刀和包裹一起上了樓。

走廊的小夜燈即使在不開燈的情況下也不會讓人看不見腳下的路,荀妨藴一路往上走,在走到自己和芒可的臥室時停下了腳步。

她看到臥室的房門沒有關緊,虛掩著的房門裡有一束昏黃的燈光,似乎有人在等著某人一樣。

喧鬨的城市裡回到家總有一個人在等待,即使再累再苦也會在哪一瞬間煙消雲散。

荀妨藴覺得自己似乎可以理解那種感受,就好像是現在,在忙碌了一天的工作之後,芒可還會乖乖的坐在床邊等著自己回家睡覺。

那種感覺,很讓荀妨藴滿足。

吱吱呀呀的推門聲引起了芒可的注意,她抬起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荀妨藴,忍不住說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荀妨藴輕笑著走了進來,道:“剛來,阿姨說你準備睡了?”

芒可笑彎了眉眼,拿起手中的厚重書本晃了晃:“我在看小說呢,正好可以一邊等你。”

看到荀妨藴走了過來,芒可挪了挪位置,把床邊的位置留給她,也剛好看到了她拿著的那個快遞。

“你怎麼把它帶上來了啊?”芒可合上書本,起身湊到荀妨藴身邊:“我還想等明天和你一起拆呢。”

荀妨藴把箱子放在膝蓋上,拿著拆信刀:“今天也可以拆,正好我也想知道媽這一次去了哪個地方。”

銀白色的拆信刀劃破包裝好的牛皮紙,在棱角處劃開一個口子,沿著那道口子往下滑動,瞬間包裹著盒子的牛皮紙就散落了下來,露出裡麵紅漆烤皮的小箱子。

芒可趴在荀妨藴的肩膀上看著那好看的箱子問道:“這是什麼啊?”

荀妨藴拿起來打量了一下,看到小皮箱正麵有一個金屬按扣,拇指在那按扣上輕輕一按,就聽到‘哢噠’一聲,皮箱就打開了一道縫。

縫隙裡散發出來的玫瑰香味讓兩個人都有些吃驚,隨著皮箱的打開,芒可看到在永生花的包圍下,一個蝴蝶標本裝裱的相框在箱子裡,那金黑色相間的蝴蝶活靈活現,靈動到幾乎以為是活著的。

而在那隻蝴蝶下則用美麗的花體寫著一個詞——Battuspolydamas。

荀妨藴看著那標本相框忍不住回頭看了芒可一眼,湊上去在她耳邊說:“金邊燕尾蝶,這是媽寄給我們的。”

看著那美麗又安靜的蝴蝶標本,芒可眨了眨眼問道:“為什麼媽會送我們蝴蝶標本?”

永生花和燕尾蝶放在箱子裡,美麗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