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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小皇後 故箏 4365 字 2個月前

一切都由對方來操縱著,她便咬了咬唇瓣,乖乖在那裏讓他親了。

可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不僅指尖發麻,%e8%83%b8口發麻,現在連唇,連腦子,渾身上下也都發麻了……

她覺得像是要死過去了一樣。

她的眼淚便又滑落了下來,她堪堪伸出手,想要去抓蕭弋的衣襟。

蕭弋低頭盯著她無措的手指看了會兒,然後用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手指。

手掌貼合上的那一刹,楊幺兒才覺得高懸的自己終於落了地。

她開口,還帶著一絲哽咽的哭腔,又好像還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我要死了。”

“胡說什麼。”他沉聲道,然後推開了她放在%e8%83%b8口的手,轉而用自己的手給她輕輕揉起來。

他的手掌寬大又炙熱,力道不輕不重地揉在她的%e8%83%b8口。

楊幺兒張開嘴,喘了兩口氣,這才覺得死不了了。

這下舒坦多了,腦子裏繁雜的思緒也都被清空了,一時間她便也想不起“水性楊花”這回事了。

她隻忍不住用力眨了眨眼,睫毛掃過他的掌心。

她啞聲道:“再揉揉……”

蕭弋任勞任怨地給她揉著%e8%83%b8口。

楊幺兒軟綿綿地躺在那裏,連視線被阻也覺得是舒坦的。她又催促了兩聲:“再揉揉……再揉揉……”

換做從前,她是絕不會開這樣的口的。

也大抵是在逐步的試探中,終於一點點明白過來,她可以再任性妄為些,可以主動提出要求,都不會有人來責怪她……

蕭弋緊繃而淡漠的五官,刹那間鬆緩下來,麵上似乎還多了一點溫柔笑意。

他湊在她的耳邊低聲問:“將朕當做什麼了?”

楊幺兒張了張嘴,因為暖和溫熱的緣故,她的唇也都染上了一層紅,誘人親%e5%90%bb。蕭弋的目光便落了上去,帶著灼熱的溫度。

楊幺兒毫無所覺,她認真想了想:“……皇上,好皇上。”

他眼底晃動著火光,他喟歎一聲,道:“幺兒的唇是剛嚐過蜜嗎?”

“唔?”

既是他看不見她的眼眸,也知曉這會兒她的眼底全然承載著天真又懵懂。

他原本揉按著%e8%83%b8口的那隻手,陡然加大了力氣,將她緊緊按住,然後附身%e5%90%bb上去。

是甜的。

他心想。

那隻手挪了挪位置,輕揉過她的%e8%83%b8脯。

楊幺兒緊緊反握住他的手,茫然但又順從地接受了他的親%e5%90%bb。

室內的香氤氳而起,在半空中糾纏、升騰,蕩開一股淡淡的又醉人的味兒來。

隔著一道門,門內暖如春,門外,春紗仰頭瞧了瞧漫天的大雪,倒也不覺得冷,她縮住手,臉上不自覺露出了點笑。

一邊蓮桂往她懷裏塞了個手爐,道:“別凍死了。”

春紗嘟了嘟嘴,倒也沒說什麼,乖乖抱住了手爐,繼續等在了門外。許是要等上一兩個時辰罷,她心想。

……

正值隆冬時節,李家的四姑娘便是在這樣的時候出嫁了。

李家為示仁義,以洗清前頭傳開的嫌貧愛富惡名,便隻好捏著鼻子給柳家置了座新宅,不過倒是置得遠遠的,置在了城南,別的下人仆役也並不配備,左右是不願再在這家子身上付出更多了。

與之相對的便是李天吉家中,那對每日揣著銀錢上街儼然暴發戶做派的雙生花,她們竟也開始說親了,隻是說親的人家算不得什麼高門大戶,但也不是柳家這樣的破落戶。

一時間,京中便難免有人拿了此事來作閑談。

李老太爺未必有多疼這個孫女,但聽了這樣的傳言,還是氣得一個倒仰。

此時,東陵李家府門內。

“扶持此人可信嗎?”李家長子遲疑著出聲道。

李家二房老爺,也正是李妧的父親,神色多少有些為難,他道:“父親,任用這等人,實在並非君子做派。”

李老太爺這才出聲,嚴厲地看了他一眼:“為父是如何教導你的?眼下並我等懷有不臣之心。而是新帝上位後,行事種種,著實叫人寒心。先帝是何等溫厚一人,如今的新帝卻手段狠辣殘酷。大晉怎能有這樣不仁不慈的帝王?若有這樣的君主,將來受苦的便是文武百官與舉國百姓……我李家心中牢記,君為輕民為貴。又焉能畏懼帝王之權勢,便放下為百姓謀福祉的大事呢?”

李二老爺初初聽了這話,覺得是有道理的。父親的教訓是不錯,但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李老太爺一擺手,道:“罷了,你今日當值也累了,便回去歇息吧。”

李二老爺素來聽從父親的話,便當即鞠躬退下了。

待他走出去後,李老太爺方才歎了口氣:“老二讀書天分是最高的,卻讀成了死書。滿心都是婦人之仁。柳家那一事,若非他優柔行事,又怎會落下這樣大的隱患?逼得李家上下被動!”

如今李家壞了名聲,雖說擁簇李家的讀書人仍舊多如過江之鯽,但李老太爺並不敢小瞧這樣的疏漏。

尤其如今新帝上位,一轉手便將李家、太後與滿朝文武都打成了對立麵。

李家隻能被迫承受。

滿朝官員看不清,他卻看得很清楚,太後如今在宮中,恐怕行事遠不如從前那樣自由了。她手中權利十中去九,還能剩下一成都是大善。

李家被逼到這等份兒上,眼下瞧著還仍舊坐擁榮華富貴,可若是沒有半點應對的法子,照這樣下去,叫那小皇帝拆個幹淨也說不準。

李老太爺牙癢癢地恨恨想。

這小皇帝披著一層病弱的皮,骨子裏可不似惠帝,倒更似文帝一般!

不下手則已,下手便如雷霆!

李老太爺整了整心緒,道:“日後便不必與你二弟說起此事了。”

“是。”

“那人……”

“此人自天淄國來,因大巫女一道預言,他同她的雙生妹妹便被家族獻上,險叫活活燒死熬了油來給大巫女點招魂燈。他千裏迢迢來到大晉,隻為躲避保命。他哪有選擇可言?”李老太爺冷嗤一聲,言語間滿是將對方視作一件上不得台麵,但卻鋒銳稱手的利器一般。

“到底是異族人……”大房老爺皺起眉。如今他再憶起那日,下人將那人從角門引入,他剛好打那裏行過,便與人撞了個正麵,便見對方麵容如鬼魅,神情如惡鬼,他被那一個照麵驚得心狂跳不已,好幾日方才緩過勁兒來。

這樣的人,當真是能掌控的嗎?

李老太爺低低笑一聲:“你不知曉此人為何到了大晉躲避。他從天淄國逃走前,與他妹妹一並,屠盡了他家族中人……正因為如此,天淄國方才絲毫都容不得他,更傳信與大月國、新羅國、木木翰等……令他們見之格殺勿論,大巫女更言及,要拿他的骨頭煉成擺花的架子! ”

李老太爺麵露厭憎不屑之色,接著道:“他如今便如喪家之犬,除卻我之外,無人收留他。他若敢反水,便要先瞧他承不承得起,身體化作燈油、花架子的後果。天淄國人素來看重人死後的身體,認為屍身有殘缺,死後便不得輪回轉世……他所有的路都已經堵死,便也隻有為我所用了。”

李老太爺心下是有幾分自得的。-_-!思-_-!兔-_-!網-_-!

他與那些整日咬文嚼字的文臣不同,他敢用人,而不會拘泥於形式規矩。

文人若是隻靠筆杆子與嘴皮子來行事,遲早是要叫小皇帝拆了骨頭死無全屍的。可若是能將旁的東西掌於手中,那便不同了……

“我已令他去接觸越王。”李老太爺麵上露出一點笑意來,道:“皇室中人,到底不止這麼一個。往下排在第一順位的,便是越王。他年幼時便被你妹妹養在膝下,如此相伴數年,所有的一切都乃是我李家所給。他但凡有一點野心,便會為之心動。”

先前,他們所有人想的都是,越王已成年,這些年四下遊曆,不僅更增長了學識,身體倒也愈加強健,總歸是個不好掌控的對象。

可如今瞧著,小皇帝因病體,性情不定,如今滿朝文武也都受他蠱惑,認定他身體病弱,李家霸道。

相比之下,越王反倒成了好的人選了。

李老太爺剩下的兩個兒子,便又陪著他交談一陣,提及那程家之事,轉而又說到了木木翰之事。

大房老爺道:“聽聞皇上欲禦駕親征,一舉奪回先前惠帝丟失的城池。孔鳳成等人,今日才從養心殿出來,想必是去打消皇上的念頭去了。幾個勳貴皇親,便想著勸皇上納了天淄國的六公主為妃……”

李老太爺笑了笑,道:“惠帝在時,也同他想的一樣。不過那時,惠帝好歹一樣強過了如今的皇上。那時惠帝身體康健,正當壯年。可皇上如今年少體弱,隻怕到時候又丟兩座城池……”

大老爺目光閃了閃,將聲音壓得極低道:“那豈不是……正好?”

“此事不能是我等來出頭,朝中可安排人,暗中附和皇上的意思。至於這六公主……若能入宮倒是一樁好事。那人極為厭憎天淄國人,如今六公主嫁與皇上作妃子,他憎恨六公主之餘,必然……”李老太爺話未說完,但未盡之語,另外二人都懂得。

“去罷。”李老太爺道。

大老爺起身,問:“柳家……”

李老太爺顯然不願再提起這兩個字,他皺眉道:“一幫子廢物……總要備禮的,你讓你二弟去便是了,你們就道,公務繁忙,無法前往。”

“是。”

而李妧新婚這晚,待柳家公子一走近,她便先行掀了蓋頭,冷聲道:“如今柳家有了宅子,有了錢,還有了我花錢買下的美婢仆人相伺候。我勸柳公子也莫要貪圖太多……今後你我作個表麵夫妻便可。”

柳開宏當然知曉李妧在京中的美名,乍見李妧時,他心中倒也一陣動蕩,一時便都不記得李家的惡形惡狀了。可聽完這番話,柳開宏一顆心便沉了下去,他冷笑一聲,倒也不敢與李妧胡來。他早失了誌氣,如今便也隻有倚靠李家救濟。李家若願意給銀錢,他自然還能過逍遙日子!李家若是不肯了,他便又隻有病倒無人理,喝酒吃飯,也隻能揀便宜的……

柳開宏罵了兩句髒話,退了出去。

李妧卻沒立即入睡,她點了燈,研了墨,開始在窗前作畫。

府上都來了些什麼人,她俱都記得清楚。自然的,那日戴著麵具,身形高大的男子,便也印入了她的眼中。

現下要她原樣畫出來,並不困難。

她花了足足三個時辰,方才將那男子的模樣畫出來。

她抬手揉了揉脖頸,盯著桌案上的畫,心底都不自覺感覺到了一絲寒意。這人瞧著實在詭譎得很。

李妧吐出一口氣,起身一瞧,紅燭都已經燃盡了,窗外更是天光大亮。

她選擇在這時候,將畫獻到皇上的跟前,便就是想著在成婚後,莫要被遺忘了才好。正好借此作提醒暗示。

畢竟如今她能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