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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分外的可怕。

車在路上開了一個小時,隨著周圍的植被越來越密集,導航顯示也快到了彆墅。

原本以為隻是普通大小的彆墅,可是當真正看到的時候,才明白什麼叫做豪。

李夫人的住所需要沿著盤山公路一直往上開,在半山腰的位置就能夠看到一個類似於小型古堡的彆墅,那就是新建好的彆墅。

車停在院子裡的時候,便有人過來開門,李敬胤把舒溫牽了出來,隨口問身邊的人:“我媽呢?”

“夫人在裡麵。”

那個人衝舒溫微笑了一下,對他說:“舒先生,夫人讓您在隔壁花園先休息一下。”

言外之意,李夫人不想見到他。

李敬胤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是什麼意思?”

“夫人隻是讓舒先生休息一下而已。”

“我帶他來可不是為了休息的。”李敬胤拉著舒溫的手腕,宣告著主權。

舒溫看了一眼周圍,便對李敬胤說:“沒事,你們進去談事情,我在外麵等著就可以了。”

正好他也不想見到李敬胤的媽。

婆媳關係搞得那麼僵,李敬胤可真是犯了難,原本想帶著他進去,可是卻怎麼也勸不動。

“那你在花園裡麵等我,哪裡都不要去。”李敬胤無奈,仔仔細細的叮囑了一邊,生怕這人一不留神就跑掉了。

看著舒溫答應下來,李敬胤這才走進了彆墅。

這座山風景宜人景色也不錯,花園裡麵應該是有專門的人員進行種植,每個季節的花卉都有,即便是在這個不知道開什麼花的季節裡麵,整個園子裡麵也都是繽紛的顏色。

舒溫隨意的在裡麵走著,李敬胤談事情最快也得一個多小時,到時候也許會留下來吃午飯,也許會直接走。

‘嘩啦啦——’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草坪上,一個穿著駝色馬甲的中年男人,正拿著一個灑水壺,給角落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澆著水。

清澈的山泉澆灌在花上,顯得分外的滋潤。

舒溫走到他身後,歪著頭看著那朵花,也不說話,生怕打擾了這個人。

中年男人覺得澆得差不多了,才把水壺拎起來,後退了兩步。

“你覺得這花好看嗎?”

男人忽然開口,詢問站在身後的舒溫。

舒溫聞言就是一愣,看了看周圍除了一些穿著西裝的保鏢,就隻剩下了自己。

“挺平常的……”舒溫想了想說:“您喜歡這花麼?”

“不喜歡。”男人輕笑:“隻是不澆水的話,它遲早會死的。”

說著,男人轉過頭看著舒溫,晃了晃水壺,幽怨的說:“好久都沒有人陪我澆花了。”

言外之意,想讓舒溫幫他做個苦勞力。

舒溫也輕笑了起來:“澆花也不是什麼費力的工作,我來吧。”

反正他也無聊,陪著這位大管家澆澆花也不錯。

在院子隔壁就是一條不算小的山泉,改道引流進院子裡,把整個花園一分為二,這澆花的水就是從這裡打上來的。

夏季本來就沒什麼花朵,也就隻有路邊那些幼小可憐無助的小野花們需要澆澆水,中年男子背著手,跟個賬房管家似的指揮著舒溫,讓他給這些花都澆上水,這一澆就澆了整整一個多小時。

舒溫累的腰都快直不起來的時候,才看到李敬胤黑著一張臉從屋子裡走出來。

看樣子是沒談妥?

舒溫和李敬胤相處的時間長了,已經可以從李敬胤黑著臉的程度看他有沒有辦成功一件事,而且有的時候還能夠看出辦了幾成。

照李敬胤這臉黑的成都,妥妥的是談崩了。

李敬胤看著舒溫拿著綠油油的灑水壺站在花園裡就是眉頭一皺,當他看到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的時候眉頭更是沒有鬆開。

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牽著舒溫的手把人拉走了,在路過中年男人身邊的時候微微欠了個身,算是打了聲招呼。

看著又重新回到自己懷裡的小水桶,中年男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總是缺個人幫我澆花啊。”

把舒溫拉到了車上,李敬胤發動著車便往山下開去,舒溫看著他的臉色也不敢問工作上的事情,反正他也不是特彆懂,想了想還是問道:“你中午打算吃什麼,我提前訂位置。”

李敬胤打了個方向盤,對舒溫說:“以後不用來這邊了。”

舒溫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敬胤繼續說道:“剛剛我大伯和你說了什麼?”

想起那個穿著馬甲的中年男子,舒溫微微笑道:“李董事隻是讓我幫他澆花而已,聽說他腰不太好,想必澆水也很辛苦吧。”

李敬胤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見過我大伯麼?”

“沒有。”舒溫說:“隻不過在要背的企業文化裡麵有他的照片,我就記住了。”

聽到這裡,李敬胤忍不住笑了:“那麼老舊的照片你都能分得清?”

“雖然模糊了一點,可是和真人還是蠻像的。”舒溫解釋道:“而且他脾氣的確挺好的。”

李敬胤沒有回答他這番話,隻是繼續開著車,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說:“資金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你待會兒給財務說一下,大概今天下午錢就會到賬。”

舒溫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但還是拿起了手機給財務主管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

與此同時,抱著灑水壺無奈繼續澆花的李董事身邊,姍姍走來穿著黑色長衣長裙的李夫人。

“您還在這裡澆花?”李夫人看了一眼地麵上那朵橘黃的小花,詢問道。

李董事淡淡的說:“沒人幫我澆啊。”

夫人隨意看了一眼下山的路,問道:“敬胤走了?”

“走了,帶著舒溫一起走的。”李董事把水壺收起來,說:“是叫舒溫吧,年紀大了總是記不住名字。”

李夫人點了點頭:“是叫這個名字,您沒記錯。”

“弟媳婦啊。”李董事輕飄飄的對她說:“敬胤好不容易有一個喜歡的人,你又何必總是為難他呢?”

李夫人攏了攏披肩,無奈的說:“我不為難他,以後生活也會為難他,我們的交際圈舒溫掌握不了。”

李董事輕輕笑了起來:“你當初不也是掌握不了麼,又何苦為難彆人。”

“我年紀大了,要操心的事情很多。”李夫人依舊是板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對李董事說:“我現在不想管敬胤的事情,也管不了。”

李夫人又問:“隻不過我很好奇,您為什麼會替舒溫說好話呢?”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李董事說:“看著順眼就幫著說兩句,弟媳婦啊,你就是太較真。”

說著,男人便轉身離開,隻留下李夫人一個人站在花園裡。

資金鏈的問題一解決,整個公司的氛圍都沒有之前的那麼緊張,明明隻過去了兩天可是大家全部都度日如年,先把緊急的事情都處理好,李敬胤又連著開了一個星期的會議,舒溫上上下下幾乎快跑斷了腿,終於定下來和對方一起見麵的時間。

舒溫隻覺得他工作那麼多年,沒見過如此賴皮會鑽合同漏洞的合夥人了,如果不是有專門的法務來給舒溫講解,他甚至不知道整個事情是怎麼形成的。

既然定好了時間,接下來隻需要先自行調解,李敬胤的意思是這個收購案不做了,隻需要全身而退就可以。可如果對方不願意,那接下來就是走法律程序了。

看著黑眼圈日益加深的李老板,舒溫依舊是辛勤的陪著加班加點做公關,隻是在這個節點,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岔子,那就是對方商場負責人表示想和李敬胤單獨見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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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雙方領導見麵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隻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就顯得特彆的敏[gǎn]。

李敬胤自然是直接拒絕的,他並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最看不得這種溜奸耍滑的合夥人了,更何況他們很快就不是了。

原本舒溫他們都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在有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卻被人堵了個正著。

小趙一如既往的把李敬胤和舒溫送回家,可剛剛進了小區,便忽然把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

舒溫隨口問了一句,小趙看了看前麵,說:“有人站在李總家門口。”

聽聞這話,舒溫便也探頭看了看,發現在自己家門口的確站著一個人,他站在那邊抽著煙,猩紅的火光一閃一閃,腳邊也落滿了煙頭,看樣子是等了挺久的樣子。

舒溫記得這個人,就是之前和李敬胤約出來想要談一談的那位廖總。

全名舒溫不知道,他縮回了腦袋對坐在後排的李敬胤說道:“廖總在門口等您呢,敬胤。”

李敬胤其實早就看到了,並不需要舒溫提醒自己,他隻是在思考一個大老板是為什麼要忽然出現在自己家門口。

一直坐在車上也沒有辦法,李敬胤便率先下了車,舒溫原本還在計劃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去住酒店的時候,便看到李敬胤已經下車往家門口走去。

門頭抽煙的廖總此時看到李敬胤,衝他揮了揮手:“李總好。”

李敬胤來到了他麵前,不悅的說:“您這麼晚了還在這裡?”

廖總抿著嘴,叼著煙笑得不正經:“白天的時候打算和你好好聊一聊合同的事情,可是您似乎不太願意,我自然就親自跑過來了。”

說著,他還指著地上的那些煙頭,略帶委屈的說:“您看我都等了您那麼久,不請我進去喝杯茶麼?”

舒溫剛走過來,便聽到那男人來了這麼一句。

三十多歲的廖總保養的還算好,聽說家裡也很有錢,弄個商場也就是給他練練手,所以那家商場才會那麼快虧損並求收購,建立好到快倒閉也隻用了兩三年的時間。

廖總眼神好,看到舒溫小跑著過來便打了聲招呼:“舒特助,你也來了啊,送李總回家?”

舒溫點了點頭,打聲招呼:“廖總好。”

“挺好的,你也好。”男人說話嘻嘻哈哈,李敬胤最不喜歡這種人,轉頭便進了院子。

李敬胤明擺著不想和這種人繼續攀談,舒溫看他已經站在門口準備開門了,不好意思的衝廖總欠了個身。

“舒特助不回家麼?”

男人似乎並不是來談事情的,拉著舒溫便問道:“李總都進屋了,我們不然去喝一杯?”

舒溫苦笑,您一個大老板請他小助理喝什麼酒啊,一看就不安好心:“不用了,時間也不早了您也趕緊回去吧。”

廖總苦惱的拍著口袋:“我讓司機再過半個小時才來接我,你看咱們還是去喝一杯吧。”

說著說著,男人便湊到了舒溫麵前小聲的問道:“舒特助這麼辛苦,李總一個月給你開多少錢工資啊?”

舒溫簡直被問的哭笑不得,他能說他拿著買白麵的錢操著賣□□的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