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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有人敲了敲木桌,喊道:“調酒的呢?”

那個聲音明顯是一個女孩子,而且聽起來還很年輕,許竣聞站起身來看了看麵前的女孩子,便問道:“要些什麼?”

女孩紮著兩個辮子,臉上濃妝豔抹的看不清楚樣貌,可是許竣聞就莫名覺得眼熟。

大概是經常來的客人吧,畢竟這種地方來幾個熟客也很正常。

“我不知道什麼好喝,你有推薦的麼?”

女孩晃悠著辮子,看著麵前的調酒師,忽然覺得他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好看。

曾杏淩不禁覺得納悶,明明是一個男孩子,怎麼會那麼漂亮呢?

許竣聞看了她一眼,便說道:“昨日星空吧,這款很多女孩子喜歡。”

“很多女孩子喜歡的酒我不要。”曾杏淩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踢著腳,笑道:“給我來一杯很多女孩子不喜歡的。”

許竣聞輕輕笑了一下,說道:“那麼這款酒你一定喜歡。”

龍舌蘭酒、黑朗姆酒、蘇格蘭威士忌,再加上一些美國威士忌,最後點綴上杏仁白蘭地,這幾種酒在許竣聞的手中翻著花樣的變化,當它們融為一體的時候,曾杏淩甚至已經聞到了很濃烈的酒精氣味。

把那杯調好的酒放在了她的麵前,許竣聞說道:“你喜歡嗎?”

曾杏淩第一次見到這個酒,納悶的問道:“它叫什麼?”

“惡魔墳場。”許竣聞淡淡的開口道:“是一杯很適合你的酒。”

曾杏淩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可是還是端過來抿了一口,皺了皺眉頭無奈道:“不好喝。”

“好喝的就不是酒了。”許竣聞平靜的說:“曾小姐還是早些回去吧,這個地方可不適合你。”

曾杏淩也笑了:“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在這個城市裡的,還有不知道你的嗎?”許竣聞輕輕笑道:“這一杯算是我請你喝的了。”

望著許竣聞淡淡的笑容,曾杏淩托著下巴笑道:“你長得真好看,你叫什麼名字?”

許竣聞沉默了半響,才說道:“許竣聞。”

“嗯,名字也好聽。”曾杏淩點了點頭:“那我以後可得經常來。”

聽到她的這番話,許竣聞無奈的看著她。

“你看我做什麼?”

“……沒什麼。”

許竣聞淡淡的問道:“你知道10塊錢的紅酒杯,和1000塊錢的紅酒杯有什麼區彆麼?”

曾杏淩納悶:“都是喝酒的杯子,哪裡有什麼區彆?”

許竣聞笑了笑,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甚至願意和這個女人多說上幾句話,也著實難得。

他從櫃台後麵拿出了兩個高腳杯,放在了曾杏淩的麵前。

兩個杯子看起來一模一樣,並沒有什麼區彆。

許竣聞拿起一個杯子,對曾杏淩說:“10塊錢的紅酒杯,是這種聲音。”

他雙手捏著纖薄的杯壁,隨後快速的把手指蹭著抽了出去,那酒杯便發出了一陣短暫的鳴叫。

之後他又把另外一個杯子拿在手裡,依舊是那個姿勢、那個速度,而這一次酒杯的聲音卻截然不同。

曾杏淩隻覺得一陣綿延不絕的嗡鳴從許竣聞的手中傳了出來,那聲音不像是什麼敲擊的感覺,更像是一種美妙的音樂,在小小的櫃台周圍久久不能散去……

等到聲音徹底散去,曾杏淩才緩緩地伸出小手,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

她一個暴發戶的小女兒,哪裡見過這種新奇的事情,滿臉都寫著‘好奇’兩個字。

許竣聞把紅酒杯收了起來,畢竟是好幾千塊錢的東西,砸碎了他可沒有那個資金買新的。

戲也看完了,許竣聞便琢磨著該如何把這個女人趕走,他可不希望自己和曾家的人有什麼聯係,畢竟他們剛剛才打過自己一頓。

嚴格算起來,麵前這個女人的親爹,還是逼死自己全家的仇人,許竣聞沒有氣的掀桌子已經是很好脾氣的了。

當年奪走自己父親公司的股份,逼著他整個人都崩潰,在家中直接打開煤氣,讓自己的妻子還有5歲的妹妹都死在了家裡,許竣聞不是聖人,他即便知道曾杏淩什麼都不清楚,可是依舊是難以釋懷。

“你走吧。”許竣聞淡漠的開了口:“以後也不要再來這裡了,這酒我以後也不會給你調了。”

省的他每天都有掀桌的衝動。

曾杏淩哪裡管得了這些,她隻覺得麵前的男人又好看又有意思,哪能隻來一次啊,肯定天天來!

所以接下來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曾杏淩雖然偶爾會遲到,但是從不會缺席。

許竣聞原本一個好脾氣的大男人,也被這小姑娘給折騰的滿肚子怨氣!

都是良家少男少女的,天天來他吧台坐著,隨便點了杯酒就開始調?戲他,說出來的話根本就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可以說的出口的!

那些老顧客看著許竣聞被一個小姑娘調?戲得滿臉通紅,都笑得前仰後合,根本不知道許竣聞哪裡是羞的,那都是氣的!

上班的時候被曾杏淩調?戲,許竣聞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休息日,本身就過著日夜顛倒的日子,即便是休息天也是白天睡覺,晚上醒來,一個人坐在空空蕩蕩烏漆嘛黑的宿舍裡麵,許竣聞便覺得有些喘不上氣。

他害怕黑暗,因為周圍的環境讓許竣聞覺得呼吸都困難。

揉了揉眼角,許竣聞便從床上爬起來。

宿舍裡麵還有幾個酒保和廚房的人住,可是晚上的時候他們都上班去了,現在就隻剩下他一個人。

沒有開燈,許竣聞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外麵的路燈透過窗戶照進來,把他的臉龐襯托得格外的蒼白。

揉了揉微微翻騰的胃部,許竣聞無奈的歎了口氣。

出去找點吃的吧。

曾杏淩今天沒什麼事情,酒吧剛開門就坐在了自己的老位置上,等著許竣聞過來上班。

可是她左等右等,還是沒有見到許竣聞的蹤影,便覺得很納悶。

揪住一個路過的酒保,曾大小姐不愉快的說:“許竣聞呢,怎麼都九點多鐘了還不來上班?”

酒保無奈的看了一眼這位姑奶奶,哀求的說:“許哥今天休息,您如果想喝酒,待會兒會來一個兼職的調酒師,讓他給你弄一杯新的。”

“什麼新的舊的。”曾杏淩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嚷嚷道:“我就要喝許竣聞的。”

誰都看得出來這位小姑奶奶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次點酒頂多抿上一口,根本不喝,她心裡想這誰,還能不清楚麼?

曾杏淩哪裡管得著彆人想什麼,鬆開酒保的手就往酒吧外麵走,打算去找一找許竣聞。

可是剛走出就把沒兩步,她就納悶的回過了頭。

不對啊,她又不知道許竣聞住在哪裡,怎麼找?

正當曾杏淩琢磨得回去問問剛剛那個酒保許竣聞住在哪裡的時候,眼角餘光忽然瞥到了對麵的街道上,許竣聞正穿著一件大大的棉衣縮著脖子,正在街上走著。

曾杏淩笑得眼睛都彎了,還沒等她出聲打招呼,便看到縮在巷子裡麵的四五個大漢看到許竣聞便走過來。

幾個人圍著他不知道說了什麼,便連拖帶拽的把許竣聞扯到了黝黑的巷子裡麵。

曾杏淩這哪裡還能忍,也不顧是不是綠燈了直接橫穿馬路,跑進了那個小巷子!

當許竣聞%e8%83%b8口上被挨了一拳之後,便看到曾杏淩這小妮子短腿邁得噌噌的,飛起來一腳就把為首的那個光頭給踹倒在地。

“我曹,是誰踹老子!”光頭大聲問道。

曾杏淩氣宇軒揚的站在人群中冷笑:“是你姑奶奶我曾杏淩!”

許竣聞捂著嘴巴咳嗽了半響,才抬起頭看著曾杏淩細胳膊細腿的,愣是把三四個大漢撂倒在地。

他不禁深深的皺緊了眉頭。

這小妮子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打?

第93章 番外二

其實光頭他們在曾杏淩報出姓名的時候, 就知道這是自己老大的親女兒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可是看著這位大小姐不認識他們的模樣, 也都裝模作樣的不還手,被她打得‘屁滾尿流’。

曾杏淩小女生看不出來, 許竣聞可不是笨蛋,他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他能說什麼,畢竟他也是受害者啊。

捂著嘴巴一直咳嗽, 許竣聞隻覺得%e8%83%b8口格外的疼,剛才那光頭的一拳直接掏他心窩子了, 現在疼得他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曾杏淩把人打跑了, 得意洋洋的掐著腰, 回過頭便看到許竣聞捂著嘴巴一直咳嗽,當即嚇得不輕。

“你沒事吧!”曾杏淩慌忙牽過他的手,緊張到:“我送你去醫院!”

說完,也沒有顧許竣聞的表情,拉著人就打上了車, 直接去了市立醫院。

在檢查了之後, 醫生輕描淡寫的說:“骨裂了。”

曾杏淩大驚失色, 跳著腳說道:“不會殘廢吧!”

醫生白了她一眼:“你是他女朋友啊?還沒到殘廢的地步, 小心你男朋友跳起來打你。”

曾杏淩愣了愣,笑著說道:“好嘛,我不說了。”

她回頭看了看麵容蒼白的許竣聞,便說道:“你今天晚上可能要住院,我去幫你去酒吧請個假吧。”

畢竟她現在可是許竣聞的‘女朋友’~

許竣聞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小女生竊喜的心態他都看在眼裡, 可是也不能說什麼,隻是淡淡的開口:“我給店長請個假,你就不用去了。”

其實他的意思很明確,讓曾杏淩不要多管閒事,趕緊回家去。

可是誰料到曾杏淩點了點頭,對護士伸出了自己的錢包:“裡麵有銀行卡,沒有密碼,隨便刷。”

“……”

“……”

“……”

護士小姐姐皺著眉頭笑道:“付錢要去繳費處的,這位姑娘。”

曾杏淩‘哦’了一聲,才把錢包收起來,對許竣聞說:“那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辦住院手續。”

許竣聞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禁有些擔憂,她辦得成麼?

事實證明曾杏淩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住院手續辦的很快,許竣聞當天晚上就被推進了病房,還是單人間。

晚上隻有許竣聞一個人,他的%e8%83%b8口其實已經不疼了,可是為了觀察還是要在醫院住幾天。

曾杏淩辦完手續之後便回家了,自然也是不在這裡。

許竣聞看著漆黑的天花板,想著那小妮子橫空一腳踹過去的模樣,忍不住發笑。

曾家的人,還真是挺有趣的。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曾杏淩便帶著自己準備好的飯菜過來噓寒問暖。

“這是保姆做的病人餐。”曾杏淩像是獻寶一樣的給許竣聞看:“我們家阿姨做的飯菜可好吃了,你一定會喜歡的。”

許竣聞輕輕笑了笑,聞著味道的確不錯。

‘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