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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便宜老娘不會就聽清楚最後一句吧。

方劍平冷笑。

張小芳連忙說:“真的!我等一下就跟爹娘說,咱倆啥也沒發生。她要是不信——”停頓一下,原主不懂這些,她也不能說的太懂,“讓她驗身。”

“驗——”方劍平腦袋疼。

以前彆人告訴他村支書的老閨女缺心眼,腦袋時好時壞,見著離遠點。他還覺得誇張。

他今天算是領教到——驗身這種話正常人誰說得出口。

“胡說什麼?不用你解釋,我自己解釋。”

讓她解釋隻會越描越黑。

方劍平瞪她一眼,掀開被子冷氣襲來又趕緊蓋上,“讓開!”

“乾嘛?”張小芳下意識把腿縮回去。

方劍平下去裹上被子,“在哪兒?我自己去拿。”

“堂屋椅子上。”

方劍平猛然轉向她,“你就——你就大咧咧放在椅子上?不怕有人來找村支書?”

張小芳很想說她怕,原主不怕。

可原主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這讓她怎麼解釋啊。

她敢這樣說,方劍平能給她來個鎖喉。

張小芳乾脆倒打一耙製止他問下去,免得被他看出她不是原主那個傻大姐,“也不能怪我。你老老實實跟——跟我睡一覺,我用得著又打暈你又藏衣服嗎。”

“你——閉嘴!”方劍平氣得高聲嗬斥。

張小芳嚇一跳。

“咋了?”

張支書焦急的聲音傳進來。

方劍平狠狠剜了她一眼,朝外喊:“大叔,我的衣服在你家堂屋椅子上,麻煩你幫我拿過來。”

“小方同誌,到底咋回事啊,你咋在小芳炕上?”原主的娘高素蘭的聲音再次出現在窗外。

張支書不禁說:“還能咋回事?他倆不知道啥時候好上了,方劍平——”

“不是,你誤會了。趕緊把我衣服拿過來,我穿上衣服跟你解釋。”

張父冷笑:“你不願意誰還能把你敲暈了扛回來?”

第2章 新年快樂 看我咋收拾她。

方劍平頓時%e8%83%b8悶氣短喉嚨痛眼前發黑。

張小芳尷尬地捂臉,想到原主不知道何為尷尬,又忙把手拿下來,對上方劍平的視線,習慣性擠出一絲笑。

方劍平看到她笑頭更疼了。壓低聲音,憤憤道:“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你這麼,這麼臉皮厚的。你是女的嗎?發生這樣的事還笑的出來。”

張小芳心說,總不能哭。可是她也哭不出來啊。

原主乾的這事吧,雖然荒誕,可她回想原主的記憶卻像看電影一樣,無法感同身受啊。

張小芳:“我是不是女的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啊?”

方劍平的呼吸停頓一下:“你——”

“方劍平,咋不說了?”張父的話又傳進來。

“快彆說了。”高素蘭腳步慌亂的來到窗外,小聲說:“你看,小方同誌和咱家小芳的衣服。肯定是咱家妮子乾的。”

“憨妮又乾啥了?”

陌生的聲音讓張小芳不由得坐起來。

張父急急道:“沒,沒啥。”

“不對吧。我剛剛聽到你們喊小方,還有啥平啥的?”

張父脫口道:“你聽錯了。”

“是嗎?我看看。”

方劍平慌忙移到門邊擋住,怕她突然闖進來,忍不住小聲問:“這人誰啊?”

“我也——”小芳腦海裡浮現出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

張莊全村百分之九十的人姓張。其中一半上數三代都是近親。這個人是張小芳本家嬸子。她丈夫跟張小芳的爹是一個奶奶的。張小芳她爹最大,這人的丈夫行九,外號張老九。

不過原主沒叫過她九嬸。因為這個女人看不起她娘,覺得她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兒子就算了,生個閨女還缺心眼。

她平時也沒少言語上嘲諷原主。

沒敢動手是因為原主力氣大,心眼不全乎,殺人不犯法。

“王秋香。”張小芳想起來了,就學著方劍平跳下炕裹上被子。

方劍平拉住她:“乾什麼?”

張小芳回想一下原主的做派,道:“王秋香正事沒有就喜歡打聽東家的長西家的短。我爹娘說不出個讓她滿意的理由,她得一直問下去。”頓了頓,“肯定以為我娘拿的好吃的。那個女人見吃走不動。”

方劍平知道這人:“住你家東邊的?”

小芳點頭。

“她不會就在門口吧?”

小芳搖搖頭。

王秋香不用進來。

農村房屋低垂,院牆不能高過房屋,以至於最高的院牆也就一米五六。

一米五的女人踮起腳能看到隔壁家的情況。如果再在牆角放兩塊泥坯,跟在自家院裡沒兩樣。

王秋香有一米五七,踮踮腳就能看到這邊的情況。

但那樣很不舒服。

張小芳估計她跟以前一樣墊著椅子趴在牆頭上,跟看戲似的往張家院裡瞅。

原主的爹娘個頭高,乾活爭的是整工分。原主力氣大,也是整工分。原主一家三口爭的跟男人一樣多,所以日子挺寬裕。

王秋香有兩個孩子要養,她和她張老九都痩,倆人乾不過原主一個,所以日子緊巴巴的。王秋香不敢找妯娌打秋風,就整天盯著原主家。每當原主家蒸玉米窩頭或做彆的好吃的,她就酸了吧唧的說個不停。

原主的娘高素蘭聽得心煩,或者可憐她的兩個孩子,就會給她一兩個窩頭。

吃慣了嘴,王秋香更愛盯著這邊。每到飯點都會爬前頭看一下,恐怕錯過一粒米一根菜。

“既然沒進來,就彆管她。她覺得沒意思就該不問了。”

張小芳搖頭,這時候農閒,王秋香啥事沒有,能跟他們耗半天。

“那你出去就有用?”

張小芳:“她怕我。”

方劍平不放心,叮囑道:“你說話前多想想,彆不經過大腦什麼都往外說。”

張小芳下意識想反駁。到嘴邊想到原主的反應可沒這麼快,故作煩躁的擺擺手:“不用你教。”說著就往外走。

“小芳房裡不會有個男人吧?”

小芳腳步一頓,猛然轉向方劍平,她怎麼知道?她看見了?

方劍平瞪眼,我怎麼知道?我還想問你呢。又怕她看不懂,壓低聲音問:“是不是你說的?還是,還是——”

張小芳見他一臉難為情,替他說:“我保證昨晚扛著你回來的時候前後左右鄰居都睡了。”

方劍平聽到“扛”就後悔多嘴,跳上炕移到窗戶邊繼續聽。

張小芳仔細想想,終於想到哪裡出了問題。

張莊大隊的人都知道原主喜歡方劍平。包括她父母。

原主第一次嚷嚷著她喜歡方劍平的時候才十六。

十六歲的傻姑娘的話哪能當真啊。

原主的父母都當她沒見過方劍平那麼好看的男人,新鮮勁過了就好了。即便沒過,等方劍平回城她見不著自然就好了。

可原主癡心不改,膽子還越來越大。

說到原主心大,不可能因為把人扛過來之後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羞愧地自殺。因為她也不懂這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也不可能激動的昏過去。

原主身體好的能抗一麻袋糧食。

張小芳再想想,好像想到了。

張莊在黃河南邊,離東邊的大海也沒多遠。這裡的天氣農曆十月不是特彆冷,晚上不燒炕一條厚被子也夠了。

原主的娘擔心夜裡變天,還是多放一條薄被子。昨晚原主敲暈方劍平後就把厚被子給他。她裹著薄被子。可能睡覺不老實,薄被子是秋天蓋的,還比厚被子窄,她就滾到被子外麵,半夜身體失溫無聲無息地睡過去。機緣巧合換成她這個水鬼。

“要不我出去?”方劍平聽到王秋香開始喊老九,擔心她把全村人喊來。

“給她臉了。”學著原主的口%e5%90%bb罵:“臭女人,看我咋收拾她。”

拉開門就看到還有個外間,挨著門的地方有個鍋。這個應該是燒灶的地方。她便宜娘在外間門口,看到她一個勁使眼色——趕緊進去,彆出來。

張小芳覺得她這個娘太軟,一點不像她媽。

她媽軟硬都行。以前她奶奶厲害,她媽得閒就坐在她奶奶門口哭,跟哭喪一樣。

彆人問她哭什麼。她就盯著奶奶家欲言又止。不知道的人以為她奶奶欺負狠了,紛紛指責她奶奶過分。三五次她奶奶就不敢拿捏兒媳婦。

國家開放二胎之前她家就她一個閨女。農村人迂腐,覺得沒兒子是絕戶,看不起沒兒子的人。她媽在早出晚歸不知道這事。有次身體不舒服回來早了聽到彆人說她在鎮上又咋樣,還不是生不出兒子,將來家產都是人家的。

她媽怕她聽見了胡思亂想,又知道那女人欺軟怕硬,抄起鐵鍬就砸。外人都以為不是那人躲得快能砸斷她的腿。從此以後沒人敢議論她們家。

王秋香跟說她家沒兒子的那些八婆一樣欺軟怕硬。

張小芳擠開她娘,大吼:“王秋香,再說一遍!”

高素蘭一把把她拉回來:“小芳!”

張小芳看到她娘懷裡有她的花棉襖,奪過來退到裡間門邊扔掉被子套上棉襖。

高素蘭趕緊關上門,這個傻閨女能傻到多大。

牆上有人,她爹在窗戶邊,她居然這麼大咧咧穿衣服。也不怕他們突然進來。

“趕緊的!”高素蘭連忙把棉褲給她。

張小芳想問秋褲呢。

一想到王秋香那女人也顧不上那麼多,快速穿好,按照記憶去對麵廚房翻出大刀,罵咧咧:“三天不收拾你皮就癢。我房裡有啥東西跟你有啥關係?吃你的糧食喝你的水了。不把你剁吧剁吧喂狗,當我好欺負。”到牆邊跳起來就朝她腦袋上砍。

“小芳!”

“住手!”

撲通一聲,王秋香從牆頭上摔下去。

張小芳停下來,張父奪走她的刀就擰她的耳朵。

“爹,爹,爹——張老大!給我鬆手!”

張父朝她腦袋上一巴掌:“你個沒大沒小不懂事的玩意。我不把你剁吧剁吧了喂狗,我是你爹!”

“住手!我讓你們住手沒聽見?!”

張家父女停下。

高素蘭聽到陌生的聲音趕緊把將將出了臥室門的方劍平推進去,“我去看看又是誰。這大清早的一個個咋這麼多事。”

到門口看到院裡的軍綠色大簷帽,心慌的扶牆,這——公安咋知道小方同誌在他們家?不對,不對,現在不是以前,未婚男女睡一塊不犯法。

高素蘭穩住心神,朝那倆公安走去。

一個公安奪走張父的刀,一個掰開他的手,“老張同誌,你可是名老黨員。這是乾什麼?”

張父下意識說:“我教訓自個閨女。”

“你自個的閨女也不能動刀。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有你小張,剛才乾嘛呢?跳起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