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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種。”

“我也一樣。”梅檢道,“所以我再說一遍,言澤,你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你還沒看出來嗎?這還隻是第一個周末,她現在所有的安全感都建立在學習上,但現在卻因為你,連和同學一起學習這件事,都充滿了危險。”

“……對不起。”言澤說,“對她說的,不是你。”

梅檢冷笑一聲。

“如果是兩個世界的話。”言澤說,“我會到你們的那個世界去,很快。她需要我,真的。她需要一個人幫她,這個你做不到。我會儘快把我的這些破事處理好,我會全心全力幫助她學……”

“你招惹的麻煩太多,我怕你害她比幫她多。”梅檢說,“不僅是現在,言澤,想想看那些人怎麼攻擊她?你就是明星又如何?你身邊全是麻煩,你從頭到尾就沒斷過麻煩!你有多受歡迎,她就要承受多少惡意,你不明白嗎?你不適合她。”

“梅檢,你清楚我惡心你鄙視你的原因,你可以用職業來攻擊我,我也可以用那些來攻擊你。”

“那是我上輩子犯的錯,現在我有了修正的機會。但你呢?”梅檢低聲道,“你還是要選擇做個明星,你還是要讓她未來去承受那些……”

“梅檢,我聽到你和她說話的語氣了,我有眼睛,我看到你對她是什麼態度,你吼她,你對她的態度,讓我惡心。這句話我也說過很多遍了,我還可以再重複一遍,梅檢,你不算男人,你根本就不愛惜她。我心疼她,心疼她曾經在你身上浪費的青春和心血!”

梅檢無名之火瞬間暴起,氣道:“我吼她?那嚇她的是誰?!當著她麵被人敲到頭破血流,流血驚嚇,無腦暴力,這些都是誰?!不安穩的生活她還沒過夠嗎!”

那端沉默了很久,言澤低聲撂下一句:“明早八點,我去你家接她。”

梅檢皺眉:“你憑什麼……”

言澤掐斷了電話。

梅檢晚他一步,氣得隻想扔直板手機。

情敵做朋友什麼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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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檢在對門客廳修正謝汀雪的糾錯本。

謝汀雪做完數學二卷,無精打采把試卷給梅檢。

梅檢改完,握著筆,一動不動坐著,良久,他低聲道:“對不起。”

謝汀雪:“嗯?”

梅檢說:“我不應該吼你,當時看你發呆,我一時著急……”

謝汀雪茫然道:“……什麼時候?”

這句話讓梅檢愣了好久。

他想了很多,想起有一年的十二月,謝汀雪到他宿舍樓下給他送飯,他卻因為考試周的壓力和焦慮,冷著臉責怪她儘做無用功。

他也想起了言澤掰半塊漢堡時的表情,小心又認真。

“……沒事。”梅檢聲音發澀,“可能你沒聽到。”

她習慣了,所以連自己控製不住情緒大聲吼她埋怨她,她都聽不出。

梅檢閉眼,%e8%83%b8口悶悶的疼。

是他的錯,言澤說的沒錯。

謝汀雪小心翼翼問了句:“言澤不會有事吧?我們今天就這麼扔下他不管……是不是不對?”

梅檢笑了一下,無奈道:“我給他打電話了,他沒事。”

謝汀雪:“真的?怎麼處理的?”

“請家長吧。”梅檢說完,又板起臉道,“聽力做了嗎?去聽單詞!”

謝汀雪唉聲歎氣,拿出了英語試卷,小聲嘟囔道:“你比老師都嚴厲,怕你了……”

第二天清早,言澤敲開了梅檢家的門,梅檢媽開的門。

“我是梅檢同學,梅檢在家嗎?”

梅檢媽見言澤嬉皮笑臉,頭上纏著一圈紗布,心裡一突,查戶口道:“梅檢的同學?你叫什麼?”

“我叫言澤。”言澤乖巧道,“我來找梅檢和謝汀雪同學參加小組討論。”

梅檢媽似乎聽過這個名字,但她拿到的成績表裡,好像沒有言澤這個人。

梅檢媽問道:“你頭怎麼了?”

“昨天不小心磕到了。”言澤笑%e5%90%9f%e5%90%9f回答,“不礙事的阿姨,不影響學習,我跟梅檢和謝汀雪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學英語。”

“那個英語比賽嗎?你也報名了?”梅檢媽語氣緩和了許多,臉上也有了笑意。

“對,我也報名了。”

梅檢媽又問:“言澤,上次月考你是第幾名?”

言澤心想,他親媽都沒問過,這敢情好,第一次問成績的,竟然是情敵媽。

這是多麼的詭異。

言澤用老方法,繼續騙道:“我第一。”

然而梅檢媽可不是謝汀雪媽那麼好糊弄的,她問:“年級第幾?”

她可是看過整個年級文科成績的。

言澤愣了一下,反應也足夠快,笑道:“阿姨,我是理科轉文科,這周剛轉的。我文科沒成績呢……”

梅檢媽問:“你上次數學考了多少分?”

言澤:“我們理科數學跟文科數學用的不是一張試卷。”

梅檢媽:“我知道,你考了多少?”

言澤:“一百二十五。”

應該差不多了吧?

梅檢媽狐疑了:“你幾班的?數學一百二,能考第一?”

言澤驚出一身汗,隻覺得梅檢媽的眼睛能洞穿一切,像個審問嫌犯的法官,他再扯謊下去,必死無疑。

好在這個時候,梅檢從屋裡出來了。

梅檢冷臉,直言道:“今天不是沒學習計劃嗎?”

言澤見招拆招,即興表演完全無壓力:“說好了,一人當一天組長,今天我是組長,所以我要組織你們去上課。”

梅檢繼續出招:“我們做完試卷交給你就行了,你受傷了要休息,大家自習一天。”

言澤無聲笑了起來,雙眼賊亮,喜滋滋放了大招:“可是今天約好了要練口語,梅檢,你不會是不想練口語吧?”

言澤緊接著,說了句英文諺語,腔調極其優雅。

“Time stays not the fool’s leisure.(時間不等傻瓜。)”

梅檢媽是識貨的,聽到言澤流利的英語,語氣更和婉了:“梅檢,去吧。口語這種東西,一天不練就是退步。”

言澤比了個勝利的“二”,又乖寶寶似的問梅檢媽道:“對了阿姨,謝同學家是在這附近嗎?”

梅檢媽笑眯眯指著對麵:“就在對門。”

言澤笑了,他衝梅檢挑了挑眉:“謝謝阿姨!”

梅檢:“……”

失算了!

被他知道謝汀雪的落腳處了!

言澤轉身,敲麵的門。

梅檢見狀,抓起外套,關上家門,索性出聲喊門:“汀雪,開門。”

屋內響起了腳步聲。

言澤臉上帶著笑,低聲道:“是她來了。”

他認得謝汀雪的腳步聲,很輕,很快。

梅檢冷哼一聲。

謝汀雪毫無防備的打開門,怔住。

她穿著一件毛絨絨的兔子睡衣,早起洗了頭發,剛剛晾乾。言澤敲門時,她正在廚房幫謝媽炸魚乾,聽見敲門聲,順手撈了一個叼在嘴裡,披頭散發就過來開門了。

結果門一開,門口不僅有梅檢,還有言澤。

謝汀雪臉紅了。

她含著嘴裡的半條小魚乾愣愣發了會兒呆。

謝汀雪反手關上了門。

她躲在門後迅速把炸魚乾咽了,燙到了舌頭,雙手交替著扇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三秒後,她一擼袖子擦了嘴邊的油渣,打開條門縫,縮在門後小聲問:“你怎麼來了?你昨天……傷怎麼樣了?”

“就縫了一針,小傷而已。”言澤指著繃帶說,“你看,沒事的。今天去我家學習吧?我們約好的。”

謝汀雪:“約好的?他們都去了嗎?”

梅檢不發一言,要是麵部匹配天氣預報,梅檢見到言澤後,全是陰雲密布不見太陽。

言澤笑眯眯點頭:“都去了,我怕你跟梅檢不來,所以親自過來接你們了。”

梅檢需要一個能靜靜輔導謝汀雪,不被父母乾擾的學習場地,所以梅檢同意了到言澤家學習的提議,他對著謝汀雪點了點頭:“收拾收拾出發吧,一起過去。”

謝汀雪小聲說:“那……你們等我會兒,很快的。”

她合上門,迅速梳頭發換衣服裝書包。

言澤和梅檢在樓梯口等她。

言澤回想著剛剛跟貓咪一樣叼著小魚乾發呆的謝汀雪,癡癡笑了好一會兒,說道:“噯,現在的她……毛絨絨的。”

梅檢本來不想搭理,但言澤這句話,他莫名其妙就能明白他在說什麼。

女孩子長大有個很神奇的轉變。

少女時期,總覺得像水蜜桃,不管是臉龐還是頭發,都給人一種絨絨的感覺。

等長大了,那層絨絨的感覺就消退了,頭發也柔順了,臉上的嬰兒肥也沒有了,薄薄的一張臉,成年人的臉,皮膚光滑線條明晰,徹底告彆了毛絨絨的少女時期。

“你說我能不嫉妒你嗎?”言澤低聲道,“你見過這樣的她,你還和她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四舍五入,等同於和她一起長大,不管正式交往時間有多短,這個加起來就真的很久了……”

梅檢唇邊挑起一抹彆樣的笑:“不短,我和她也有好多年了。”

言澤心裡酸的要命:“……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梅檢:“你羨慕?”

言澤苦澀道:“明知故問。”

梅檢得意哼了一聲,笑得更明顯了。

言澤一掃剛剛的笑意,忽然變了臉,咬牙道:“然而有些人渣卻不知道珍惜,現在還沒臉沒皮想要重頭再來?你再來是想怎樣?補償嗎?誰稀罕!”

梅檢也不生氣,而是感慨道:“以前赤手空拳,在不知道未來的情況下和她走得很艱難,這條路也難免坎坷波折。現在的我並不是補償,也不是贖罪,我隻是想,這一次我有了準備,能給自己和她都穿一層盔甲,不管以後還有多少未知風雨,都能攜手一起渡過……溫柔平緩的那種。”

言澤沒有再說話,他眸光黯淡,似乎在想什麼。

謝汀雪背著書包下樓。

“你家遠嗎?”她拿出公交卡。

言澤:“不遠,我騎自行車來的。”

他轉著手上的鑰匙,瞥了梅檢一眼,對謝汀雪說道:“坐我車,我騎車帶你。”

謝汀雪:“我自己坐公交……”

“你知道路嗎?我家挺難找的,我載你!”言澤斬釘截鐵道,“有後座的,都是同學,彆客氣。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謝汀雪:“才沒有!”

成功!言澤笑了起來。

他太了解謝汀雪的性格了,就得這麼激著來。

梅檢酸了。

梅檢的車是輛山地車,後麵沒車座,無法載人的那種。而言澤有備而來,騎了個女式帶後座的自行車。

謝汀雪本來想拒絕,可現在除了坐上去也沒有彆的辦法,而且……粉色的女士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