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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荒唐!

簡直荒唐至極!

回到家之後,金良繼續想儘辦法逗金酉開心,金酉仍舊將自己關在畫室,整天對著畫板。

這天金良提前回了家,去畫室找金酉,他瘋狂的加班幾天,將手頭上的工作都處理的差不多,擠出了三天的時間,打算帶著金酉短途旅行。

但是當他走進畫室,笑著站在金酉的身後剛要開口說話,卻猝不及防的看到金酉的畫。

畫的竟然不是他。

不是他?

金酉從第一次畫畫開始,畫的一直都是金良,從小到大,他畫的內容從未改變過。

金良特彆想把金酉的才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弟弟是天才。

但就是因為畫的內容全都是他,且大部分都是不好對外界展示的一麵。

所以他無法給金酉開畫展,雖然會忍不住拿著金酉的畫出去打聽價錢,卻從來沒有真的賣過。

但金酉畫的竟然不是他——

這對金良的震動無疑是巨大的。

更讓金良幾乎被心中的憤怒燒紅眼睛的,是因為金酉畫的,竟然是那個瘋女人——

那是有些曖昧的一幕。

午後的陽光順著窗戶照射在沙發上,畫中的女人仰麵躺著,頭發淩亂嘴唇嫣紅,衣服鬆鬆垮垮,臉蛋脖頸,在陽光下呈現一種惑人親昵的淺粉。

而女人眼中盛滿了陽光,也盛滿了愛意。

這愛意,讓金良失去理智,他的呼吸逐漸急促。

總算是將一直專心致誌描繪細節的金酉注意力拉回來。

他回過頭,看到金良的一刻,下意識的伸手拉畫板上的布,企圖將畫遮起來。

但是這動作,卻更加刺激到了金良。

金良抓住金酉的手腕,看了他一眼之後,慢慢走到其他的畫板麵前,將畫布一個一個的揭開。

每揭開一個,就像一個沉重的巴掌抽在金良的臉上,每揭開一個,金良心中的怒火,就無聲的擴大一分。

直到將畫板上的布都揭開,才發現幾天裡,金酉沒日沒夜畫的全都是那個女人。

各種各樣的姿勢,各種各樣的笑容,刺的金良徹底失去理智。

他將畫板一個一個掀翻在地,用腳將畫框踩碎,踩不壞的,就用手去撕扯,他麵目猙獰,渾身哆嗦,簡直要被氣瘋了。

而金酉愣愣的看著金良,在金良踢到他麵前的這個滑板之前,一把抱起了還未完成的畫,總算是讓這一張躲過了一劫。

金良看著金酉,嘴唇動了幾次,不舍得對他說任何狠心的話。

隻是朝著金酉伸過手:“給我。”

金酉從來都聽從命令,更不會忤逆哥哥的命令,但這一次,他抓著畫框用力到手指蒼白,額角滲出細汗,渾身細碎的顫栗。

卻還是很堅定的搖了頭。

金良難以置信的瞪著金酉,他暴躁的在屋子裡轉圈,像一頭困獸,整個人比金酉哆嗦的還要厲害。

他抬手指著金酉,嘴唇抖得說不清楚,“你你你……”,你了老半天,無論如何憤怒衝動,卻還是說不出一句責怪的話。

金酉看著金良,動了動唇,開口叫了一聲:“哥……”

金良整個人猛的一顫,僵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金酉:彆撕我的畫。

金良:好,我不撕,我他媽去撕她的人!

————

我從介紹開始,就說了金酉他腦子沒有問題,智商很正常。

有些東西他一開始不懂,但接觸了怎麼可能不懂?

金酉隻是一定程度上有一些,自閉,然後又因為接觸到的外界很少,所以顯得傻,並不是真的傻啊喂!

————

今天我又特彆肥!【昂首挺%e8%83%b8】

第26章 第一跪

金酉這一聲哥叫出來, 金良先是愣了片刻, 後震驚的瞪大眼, 他向前一步,傻兮兮的咧開嘴笑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 無論他怎麼努力, 金酉都沒有再開口說過話。

金良雖然一直期盼著金酉再開口, 但這種期盼裡,並沒有包含著多大的信心。

但金良很快就笑不出來,金酉死死的護著那副畫, 看向的他的眼神也帶著哀求,金良儘量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再次聽見弟弟說話, 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會是因為那個瘋女人。

“小酉……”金良沒有再企圖去要金酉手裡的畫,和弟弟能說話這件事情比起來, 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

金良走到金酉的身邊,對上金酉慌亂的視線,竭儘自己所能的扯出了一個笑容, 但眼淚卻不受控製奪眶而出。

金良伸手胡亂抹了一把,而後將手慢慢放在金酉的腦袋上,輕輕的抓了抓。

“對不起。”

“對不起……”

兩人同時開口, 又同時噤聲,金良緊咬著後槽牙,伸手去擦金酉的眼淚,艱難道:“沒關係的。”

兄弟兩個不需要多說什麼, 瞬間就明晰了對方的意思。

金良為他衝動發瘋道歉,而金酉……

金酉從前不懂,但是最近看電視,已經明白了他的“大兔子”是哥哥的女人,他們在一起生活的這麼多年,“大兔子”對他的照顧,也是因為哥哥。

哥哥和大兔子之間怎麼了,金酉並沒能弄懂,但是已經竭力的控製自己不去想,他不想讓哥哥不開心,他也根據電視上麵那個“哥哥”激烈的反應,明白了金良為什麼會這樣。

可是想念一個人,就是會越控製,越濃烈,金酉從沒嘗過名為情.欲的酒,懵懵懂懂的喝下去,隻一口,就已經醉的徹徹底底,又怎麼能控製的住。

而金良知道金酉因為什麼跟他道歉,心中如同一塊巨石,沉沉的墜著他,堵著他。

但他又開心得要命,隻要金酉能像正常人一樣表達自己的想法,其他的都不重要。

金良最後還是沒有將要帶金酉去旅行這句話說出來。

他今天實在沒有辦法承受,再聽到金酉說出不願意的話。

從金酉那裡回到自己的屋子,金良撲在被子上,無聲的撕扯枕頭,捶打床鋪,直至將心中的憤懣都宣泄出去,這才起身坐到沙發上,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繼續加強力度找人……”金良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手背上的青筋和額角的青筋一通鼓起。

但他還是咬著牙說道:“找到人之後,儘量不要弄傷。”

助理在那邊愣了一下,boss的命令一向都是恨不得把人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敲碎,為什麼這一次,反倒不讓他們傷人了?

不過助理還是很高興的答應下來,畢竟動手去傷害一個小姑娘,這種事情無論是站在道德法律還是良心上,都過不去。

金良靠在沙發上,用手肘撐著腿,不斷掐揉自己的眉心。

如果一定是她。

如果金酉非她不可……

金良隻要想起來金酉今後會和那個女人有牽扯,他就恨的心頭都要滲血。

可金良了解金酉,金酉認定的很難輕易改變,金良一麵覺得荒唐至極,一麵還是不得不做出妥協。

如果一定得是那個女人,那金良必須先把她拿捏在手心裡,設法搓磨掉她的性子。□思□兔□在□線□閱□讀□

否則他真的不敢想象,那女人報複心如此重,金良甚至連他是不是真的喜歡金酉都沒有把握。

必須得先找到她,弄清楚她到底抱著什麼思想,要是除了利用金酉報複他之外,對金酉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歡,金良是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她再出現在金酉的麵前。

而這一切,身為當事人的孔心,並不知道她即將要遭難。

兩人已經分開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孔心在各處遊蕩,她一個人躲藏很容易,但是時間越久,她的心中越是發慌。

按理這時候醉眠早就應該生效,但是過了這麼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段時間她又聯係了小編輯,仔細詢問過催眠技能,小編輯信誓旦旦,這種技能確實沒有問題。

金良的彆墅區那一條街上,都是非富即貴,孔心辦了假.證件之後,就花錢買了一個富人區園丁副手的工作。

他們主要負責為富人區修剪草坪種植花園,而孔心花重金買下了這個副手的工作,做的就是倒垃圾挖大坑和稀泥的工作。

已經快要到秋季,這時候工作開始減少,相對也輕鬆一些,隻需要提前給珍稀的樹木做好保暖,趕在入秋之前,最後修整一次草坪,不時的清掃一下落葉。

孔心跟著乾了好幾天,走了好多家,今天終於輪到金良的彆墅。

孔心將自己包裹得密密實實,起了一個大早就跟著另一個人,一塊兒進了金良的彆墅。

孔心操作著機器修剪草坪,時不時用眼睛溜著,看到金良在大廳裡用早餐,看到金良穿好了西裝,然後走出了房門。

她儘量將自己的帽子壓得很低,操作著機器背對著金良。

而金良也如孔心所願,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朝著門口走的時候,倒是被突突的聲音吸引過來視線,但也隻是撇了一眼就轉過了頭,很快上了車。

見到車輛駛出彆墅,孔心操作的機器又轉過來,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她這具身體是模擬原身。而原身和金良在一起那麼多年,孔心還真怕金良一眼將她給認出來。

但是現在看來,就算是沒遮臉的話,金良也不一定能夠注意到。

金良走後,孔心停下了機器,拿起了掃帚假模假式在樹底下劃拉,另一個人是負責樹木的,兩人相隔甚遠。

這一段時間孔心在小團隊裡麵工作積極,今天早上,她主動提出要先來彆墅,管事的沒存什麼疑惑,就讓她跟著過來了。

孔心拿著掃帚,慢慢的朝著彆墅後麵繞。

她得繞到金酉相對的那個二樓的窗口,設法看看金酉在乾什麼,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找她?

既然催眠是一定有效果,金酉這個時候,應該正和金良鬨得不可開交。

為什麼金良看上去那麼平靜的去上班?

而孔心今天做決定一定要來,是因為她無意間聽到同事們談論,說是金良前段時間有一天一下子招了十多個美女進彆墅。

兩個男同事說的時候一臉猥.瑣。

說金良夜.禦十幾女。

孔心聽了之後,先是嗤笑了一聲,彆說十幾個女的,她那麼折磨過金良之後,按照金良的性格,現在身邊能有女人都是破天荒了。

怕彆是根本就不行了,要找女人刺激自己?

但隨即孔心猛的想起金酉,心裡頓時就翻江倒海起來。

這些女人恐怕是金良給金酉找的。

她不知道金酉怎麼跟金良鬨的,金良這是在想辦法轉移金酉的注意力。

不過沒有兩天,就在孔心馬上就要沉不住氣不管不顧去找金酉,生怕他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的時候。

她又聽說,金良把十幾個美女都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