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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能源都用來實驗、創造人類更需要的東西,而不是大批量製造一些可有可無的改變生活質量的東西。

人類的力量無法抗衡地麵上的野獸,已成事實,所以就需要科技研究出更厲害的武器,人類才能有希望走出地底。

在他們之後又有不少人上來,雖然外出有著非常大的風險,但有的人心大,有的人習慣了,還有的人第一次興奮,平台上開始變的熱鬨起來。

方池仰頭看著上方,微弱的燈光隔著同樣的距離,以同樣的頻率閃爍著,他們距離地麵有三千公裡的距離,上升的過程是十五分鐘,平台周圍會升起防護罩,但仍然阻擋不了那種骨頭和皮肉好像要分家的拉扯感。

有的人甚至會直接昏厥過去。

眸光微動,邊上的人影湊近了些,是葛戈,他也在仰頭看著上邊,表情淡漠,脖頸抻出脆弱的弧度,方池一隻手就能扭斷。

係著頭發的金絲線,垂下和馬尾同等的長度,上麵還串著小珠子,一看就是個精致boy。

方池又搓了搓自己的腦袋,後麵紮著的小啾啾都被他搓鬆了。

熱鬨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安靜了下來,變成鬼鬼祟祟的小聲交談。

直到一個人打破了這一切,抬腳猛地向方池那邊踹了過去,強勢的橫在了方池和葛戈中間,踩在護欄上還碾了兩下,“你就是城主看上的那個,長的是挺像樣,出去做任務沒有城主操.你,會不會刺撓啊,我幫你解決一下,哈哈——”

方池轉過頭,“你可能搞錯了。”

大家都豎起了耳朵,想聽第一手的八卦。

方池:“我才是上麵那一個。”等這批人回去,自己的話絕對會傳到謝歲安耳朵裡,雖然很冒險,他可能直接搞死自己,但是也不一定,傳話這種事情,經過三個人的嘴就會完全變樣,也許他真就成功了。

整個平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又突然猛烈晃動起來,有人沒有準備,直接滾翻在地,而方池懷裡也跌進了一個人。

葛戈摟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黑漆漆的眼珠裡映著他的臉,“我站不穩,你可以讓我抱一下嗎?”

“臥槽!這人誰!城主的人都敢勾引!”

“媽的!這就是帥哥的人生嗎!我酸了!”

“還誰站不穩,來!哥哥抱!”

第09章 隊長,我好熱

懸浮台已極快的速度上升著,光感防護罩的外層飄起了一層白色,就像是細微的風貼著地麵把雪吹起,有著一種隨時會碎掉的危險感。

台子上滾了一地的人,有人痛苦抓頭,有人嘶聲痛吼,不過這些基本都是第一次上台子的人,而有經驗的已經抓穩護欄,頂著蒼白但能忍受的臉接著看熱鬨。

方池的手攬上葛戈的腰,一隻手就把那截細腰占滿。

葛戈:“謝......”

話沒說完,方池的手突然順著他的後背向上,抓住他的後脖領,沒有一點憐惜的把人拽開,甩到旁邊,沒得絲毫感情,“站不穩抓護欄。”

葛戈黑漆漆的眸子晃了下,抓著護欄的手,指節都泛白了。

看熱鬨的哄聲四起,還有人喊著,“小美人過來哥哥抱~”

葛戈正有氣沒地出,瞪了過去,“抱你老母!”

“嘖嘖,這暴脾氣我喜歡。”那人並不生氣,反倒期待葛戈能多罵他兩句,帶勁!

“呦嗬~這是為城主守身如玉啊~”找茬的那位之前也晃了下,腳現在已經從護欄上放下了,繼續挑釁。

方池冷著臉上前一步,兩人都是強悍的體格,但找茬的這個肌肉更爆炸,不像方池,方池是那種充滿力量但又不失勻稱。

找茬的那位向前聳了下碩大的%e8%83%b8肌,翹著下巴,“怎麼,不服氣。”

“我給你三個選擇,1:現在動手,2:任務回來,生死狀我等你簽名,3:像個賤人一樣繼續嗶嗶。”睥睨的金色瞳孔叫囂著狂傲。

找茬的那位眼珠瞬間立了起來,拳頭都握緊了,不過和方池對視了兩秒鐘後,向控製台上的工作人員瞟了眼。

懸浮台上禁止任何武力行為。

看熱鬨的人都不怕事大,還有打嘴哨的,“老王!你可不能慫啊!”

這位老王是不敢在這上動手,惡狠狠的扔下一句,“生死狀等你!”不再繼續嗶嗶了,搖晃著回到他的隊伍裡,抓住防護欄,眼珠子還幽幽盯了方池一眼。

方池也退了回去,身上傳來撕扯的疼痛,但他卻覺得安心,能夠感覺到疼痛他才有一種這具身體是真的活著的感覺。

他也在真的活著。

閉上眼睛,所以剛才葛戈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勾引自己嗎?

他雖然不是彆人多看他兩眼,就認定對方愛自己愛的死去活來的普信男,但剛才絕對很不對勁。

偷偷摸摸的瞄了眼葛戈,臉色很臭。

十五分鐘後,懸浮台停在了距離地麵五千米的地方,這裡也是重兵把守,眾人魚貫而出,再向上去的路就靠步行了。

分了二十多個岔路口,眾人會分散著出現在地麵,這樣更安全。

方池向一處岔路走去時,那個老王突然喊了他一聲,“你要是死在外麵,老子就算你輸了。”

方池頭都沒回,腦袋一歪,賞了根中指給他。

垂眸瞧著腳邊的起始數字5000,走了幾步後數字變成了4900,等數字倒數到0,他們就徹底離開了地下世界。

取下掛在裝備包下麵的防毒麵具,扣到臉上,黑色的皮繩從耳朵上穿過,勒在腦袋頂上的小啾啾下。

剛把手放下,一隻手就握了上來,因為帶著手套,隻有指尖能夠觸碰到,挺滑膩的,還挺好摸。

他停下腳步轉過頭,視線從手裡白皙細長的手指移到葛戈臉上,對方很坦然,“不好意思,我腳滑。”

方池盯著他黑漆漆的眼珠,嗯,是挺狡猾。

後麵的曹嚴華情侶倆,臉色複雜,一副吃到瓜又不敢被發現的樣子。

方池抽回自己的手,“如果你連走路都走不穩,現在掉頭回去。”

說完就轉過身不再搭理他,這小子絕對是要泡他!

他是謝歲安的人,可不能扯上關係!

葛戈被甩開的手,抽筋似的一點點收回,用力握住,咬著後槽牙深吸口氣,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向前。

曹嚴華看向淩佳,然後撇了撇嘴。

方池看著逐漸變小的數字,也逐漸進入到戰鬥狀態,上輩子他在這條路大概走了五六百次,可是每次他都會緊張。

不止是他,這條路上三十多人,剛開始還有些聲音,現在沉默的隻剩下了腳步聲。

來到“生門”前的緩衝平台,六個哨兵分作兩邊守在這裡,他們手裡的槍從來不會放下,隻隔著一道門,外麵就是危險的怪物世界。

在旁邊有一個緊急治療屋,現在有五個灰頭土臉的人癱在牆邊,他們的身上纏著繃帶,有嚴重的還在向外麵滲著血。

到這裡的三十多個人動作一致的舉起手,無聲對著心臟的位置叩了三下,整齊劃一的動作在這片地下空間產生沉悶的響。

這是地下城最神聖的禮節。

以我心頭熱血,築不毀城牆,踏無畏之路,護人族不朽!

緊閉的門緩緩打開,展露出一個晦暗的世界,漫天飄舞著黑色的煙塵,地麵龜裂如同蛛網無邊無際,傾塌的山在視線的儘頭留下模糊的影子,和濃重的仿佛要墜落的天空連在一起,組成一個不規則的沙漏,為這顆星球的生命倒計時。

蘑菇雲不住騰空,發出轟隆隆的響,赤金色的岩漿在翻滾,有什麼在其中時隱時現。

方池提了口氣,沒有猶豫的向門口走去,把他們襯的如螻蟻的巨大門上,有著細密的複雜紋路,散發出淡淡藍光,掃描儀記錄下每個人的樣子,等他們回來時,會在感應到的第一時間打開這道“生門。”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六位哨兵齊刷刷拿下掛在肩膀上的長.槍,端在身前,槍尖在心臟處敲了三下。

那些癱了的傷員,忍著疼痛舉起手,敲了心口三下。

從頭至尾,沒有任何交流。

所有人全都是一往無前的走了出去,穿過生門三百米的厚度,嗆人灼熱的風就撲了過來,眾人瞬間四散開,奔赴向自己的路。

生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關上。

方池幾人向前衝去,他在最前方,身後是葛戈,醫療人員曹嚴華和法爾在中間,淩佳在最後。

腳下的地麵是燒焦的,偶爾還有蒸騰的白氣從地縫中冒出,幾人的腳都是沾地就抬起,用最快的速度向前衝著。

和上輩子一樣,天黑之前趕到暗堡,度過一夜,第二天接著趕路。

太陽被濃重到散不開的雲層遮擋,這顆星球阻絕了它的照耀和光芒,沒人清楚在地表世界有多少怪物,有多少種怪物,幾乎每次出去回來的人,都會遇見新的怪物。

它們在這個地表生存,順應著環境逐漸進化,它們的最初始目標就是毀滅人類,但在人類在地底沉寂了幾百年後,這些怪物開始了自相殘殺。

或許一次次的進化,讓它們忘記了它們的最初目標。

方池瞟了眼身後側的葛戈,腳不沾地,背著手連手臂都不擺動一下,看樣子他的獸化應該是一隻鳥。

估計是鶴之類的,氣質很像,總感覺他一生氣,就會叨人。

幾個人足足向前跑了一個半小時,環境才開始有了變化,一望無際的平地上出現了石頭塊,這些石頭塊都不小,比方池還要高,暗紫色有著千瘡百孔的洞。

方池抬起手,身後的人停下。

他蹬著石塊就跑到了頂上,掃了一眼這片石頭林,一眼看不到頭,嶙峋的怪石沒有任何規則的散落著。

手指一勾,其他幾人也跟了上來。

這種地方他們在下麵跑很容易迷失方向,還是在上麵跑會好一些。

方池做出判斷,又在石頭上前進了一會兒後,獅耳動了兩下,密密麻麻撲棱撲棱的聲音,他微微偏頭。

葛戈:“鳥,很多,正在快速接近。”

方池一秒鐘沒猶豫,“下去自行隱蔽!”

幾人從石頭上跳了下去,方池一拳向身前的石頭砸去,有著無數細小孔洞的石頭從他拳頭的位置碎成了渣。

和下麵的空洞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凹進去的槽。

他剛鑽進去,空間驟然變小,葛戈仗著纖瘦非常厚臉皮的擠了進來,兩人幸虧都穿著防禦衣,這衣服該說不說兩個摞一塊還是有點厚度的,要不然方池現在的嘴巴就能貼葛戈鼻梁上。

金色的瞳孔在質問著。

葛戈眼珠向上翻了下,刺耳的鳥叫聲疊在一起,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方池向上看去,透過那些細小的孔,看到了飛過的鳥群,體型不大,有著粉色的羽毛,那些羽毛直接長在森森白骨上,而在白骨的裡麵是沒有皮的肉,很大一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