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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鼠還是用來承載移植的人,全部慘死。

也正因為這個人的遭遇,五大人類據點的共同法典上加了一條:不得把同族作為實驗對象。

而方池也是這種人。

雖有法典在上,但陰溝有蛇鼠,也很難說不會有人還抱著這種心思。

如果是這個原因,那就有新的問題,他在不夜城有所收斂,真正展現過實力,就是這趟任務,當時在場的隻有身邊這三位隊員,除非暗中還有眼睛在窺探著他。

第三:對方知道他是重生的!

舌尖抵著腮幫頂了兩下,這是方池最想拒絕的答案,因為最危險,最不可思議,更是細思極恐。

他煩躁的發出一聲重哼。

纜車上更安靜了。

回城出奇順利,兩天一隻怪物都沒遇到,眼看著生門打開,曹嚴華忍不住嘀咕了句:“去的時候那麼危險一定是因為法爾,他就是災星。”

換來淩佳一杵子。

通過生門掃描,幾人進到門內,全都第一時間摘下防毒麵具,痛快的呼吸了兩下。

方池搓著臉上勒出的印子,他想了一路,除了等待沒有其它辦法。

等對方再次出現,隻要出現就有可能會露出馬腳,而現在還是先想眼下的事情。

懸浮台穩穩停下,他從盒子裡找到自己的%e8%83%b8牌掛上,又經過層層檢查,交上武器,確認身上沒有危險品才被放進城。

幾人進城後就分道揚鑣,他要去城主府複命,而曹嚴華兩人則是要去任務局,剩下葛戈跟著他一路到了城主府。

那幾個守門的壯漢看到他後,頓時來精神了。

方池覺得這幾人的眼神奇怪猥瑣,而且一直向自己的下三路瞟。

前腳剛進去。

葛戈:“隊長,我有另外的任務,咱們下次再見。”

方池頭都沒回的擺了下手,瀟灑又無情,就聽葛戈突然大聲喊了句:“隊長,我會想你的~”

他急刹車,他們現在還在門衛的視線範圍之內,獅子耳朵動了兩下。

“臥槽!怎麼回事!他又勾搭上一個大美人!”

“淦!居然敢背叛城主!老子祝他終身不舉!”

“媽的!帥哥的人生真特麼讓人羨慕!今天的我是個酸雞。”

“不對啊,他不是那什麼……”

葛戈笑的狡黠,拐進了另一條路。

方池沒回頭,回頭他怕自己忍不住動手,不過心中疑惑,他哪什麼?

拐了個彎遇見了索菲,看樣子是在等他,他立馬把剛才的事丟出腦外,上去就摟人家肩膀:“小菲啊,我上次遲到兩個小時的事情,你和城主說了嗎?”

索菲看了眼他的手,渾身透著不自在:“沒有。”

方池:……

他鬆開手,這哥們不行,不處了,有事他是真替你藏著掖著啊!

跟著索菲來到有著巨大花樹的院子,對方丟給他一句:“你稍等一下。”就離開了。

這一稍等,方池就孤零零在院子裡等了兩個小時,等的他從地上爬到了樹乾上,一臉幽怨的揪花瓣:“等、不等、等、不……”

落了一朵花瓣的獅耳動了下,嗖的一下扭過頭。

一身深色禁欲西裝,黑色長發披散的謝歲安,出現在爬滿綠色藤蔓的圓形拱門下。

方池:可算來了,新媳婦都沒你能磨蹭!

謝歲安停在門口,樹上的花開的繁茂,堆疊成雲,方池坐在最粗的枝椏上,背靠樹乾,一條長腿隨意曲起,一條垂落晃著。

金色發絲間落了不少粉白花瓣,一雙金燦燦的眼珠盯著他,眼中的欣喜讓他心底暗暗開心。

他撐著手杖緩步走了過去,方池銳利的視線就一寸寸跟著,其實他上輩子就很好奇,謝歲安的腿腳也沒毛病,為什麼要用手杖?

他隻想到一個理由:提升逼格。

的確有被他裝到,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謝歲安站定在樹下方池扔出的那一堆花裡:“還不下來。”

方池甩開手裡禿了的花枝,瀟灑又帥氣的跳了下去,在謝歲安身前穩穩落地,帶起的風讓地上的花瓣在二人腳邊打著旋的飛起。

距離過近,謝歲安握著拐杖的手微微收緊,麵上不動聲色。

方池的那雙眼睛太亮了,但突然打蔫:“城主,我沒有完成你交代給我的任務,你讓我護送法爾回聖城,我最後居然隻能保護好一枚戒指。”

他說著愧疚的低下頭,一向挺直的背脊都彎了。

謝歲安狹長勾魂的眼尾上挑,原來是在這等著他,怪不得對法爾下手那麼利索,原來他還沒放棄脫離組織,脫離自己的手掌心。

“你把這麼重要的任務給我,我就直接打了你的臉,我不能再在組織了,我不能讓城主你因為我,被大家戳脊梁骨。

城主不用多說,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但你放心就算不在組織,作為不夜城的人,我也不會自暴自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痛快的,大膽的放棄我吧!”

方池的嘴比他的衝鋒.槍還快,高帽也給謝歲安扣上。

他低著頭,並沒看到謝歲安嘴角噙著的笑,隻見謝歲安整潔的衣擺晃動,人在石凳上坐下。

“的確是有些失誤。”

方池內心激動,有戲!

“但是發現了隱藏秘密,功大於過,獎金1000元,假期兩天以作獎勵。”

方池愣了下後傻眼的抬起頭,著急的上前一步:“城主,這個不是我發現的,是、是葛戈發現的,我……”

“你這趟任務辛苦了,累的神誌不清,回去休息吧。”謝歲安冷酷的打斷了他的話。

方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憋死:你才神誌不清!你全家神誌不清!

花樹突然掉下一朵花,落在謝歲安的墨發間,都說人比花嬌,但謝歲安不一樣,他人比花豔。

方池盯著他的眼睛眨了一下,看著這幅美人簪花圖,突然就泄氣了。

手一伸:“獎金。”

謝歲安估計是身上沒帶錢,從手上摘下枚戒指,壓在方池手心上。

方池挑眉:“我不要這玩意。”

謝歲安:“那是你的事。”

方池氣出了低聲獅吼,手抖了兩下後把戒指揣進兜裡,轉身就要走。

“站住,聽聞你這次離開前,說了一些話。”

方池一聽,脫離組織的機會又來了,連忙轉了回來,他也不敢直接承認,要是被傳的太過分,他怕自己上一秒承認,下一秒被謝歲安分屍。

撓了下腦袋:“咳咳,我倒是說了不少話,城主指的是?”

謝歲安抬起手杖,抵在方池腹部,幽深的視線隨著慢悠悠打轉的手杖轉著:“他們說你懷孕還要出去做任務,我這個城主冷血無情。”

手杖遊走至肚子中間,輕敲了下,抬起薄薄的眼皮,眼上壓出深刻的褶痕,嘴角帶著玩味的笑:“這裡有我—們的孩子嗎?”

方池:whatfuck?

他雖然知道流言經過兩張嘴就會變味,但這也太特麼離譜了。

謝歲安放下手杖,抬起另一隻手,方池這才注意到他原來一直拿著張紙,在謝歲安的示意下接過。

“這是有人以你為主角寫的短篇小說,這幾日在城內大火。”

方池眯著眼珠,看到最上麵幾個大字時,腦袋裡轟隆隆落了幾道雷,把他劈的外焦裡嫩,兩眼發花——城主輕點寵:帶球跑的小猛夫。

他深吸口氣,看向作者的名字:兩口秋。

什麼怪名字,他心裡吐槽了下。

謝歲安:“回去吧,回去慢慢看。”

方池:我看你個板板!

一肚子火的離開城主府,也明白他來的時候,那幾個門衛盯的不是他下三路,盯的是他肚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拐了個彎就把紙給扔了,走了兩步又倒退回來。

耷拉著眼睛看了眼,撿了起來。

皺著眉頭看著拇指上不知道在哪沾的黑色東西,搓了兩下後湊近鼻子聞了聞,是墨的味道,又看向那張紙,有一塊的字有點花了。

他抓了兩把頭發,這特麼還是新鮮出爐的,謝歲安不會就是在等這個東西,才讓他等了這麼久吧。

有病!

氣衝衝的回到家,就見他隔壁那條人魚正趴在欄杆上向下望著,他全當沒看見,剛要走過去,人魚突然倒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扶了一把,掌心傳來刺痛,扶人的手就變成了抓,凶狠的把人魚懟到牆壁上。

“嘡啷”一聲,一把染著血的水果刀掉落在地。

方池看了眼又看向人魚,他手裡拿著削了一半的蘋果,嚇的下嘴唇不停抽[dòng]:“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方池冷著臉把人甩開,回到房間,把門嘭的摔上。

人魚畏畏縮縮的撿起水果刀,麻溜鑽回了自己房間。

第20章 初%e5%90%bb給了鳥

方池罵罵咧咧的一腳卷上門,剛向衛生間走了一步就停下了,鼻翼翁動用力嗅了下房間裡的氣味。

有淡淡的魚腥味還沒完全散去,他警惕的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手上還在滴答滴答掉著血珠。

翻了下櫃子底層的抽屜,養老錢還在。

房間也並不淩亂,疑惑不解的來到衛生間,把受傷的手放在水龍頭下衝洗,一定有人來過他房間。

魚腥味……魚……

金色的瞳孔看著顏色逐漸變淡的血水,啪的一下扣上水龍頭,動作迅速的跑出房間,悄無聲息的貼著牆壁來到隔壁,人魚房間的門虛掩著。

大長腿猛的一踹,人就橫移到了門口,迅速掃了一圈房間,空空如也。

門扇在他身後晃悠了好幾下,他的視線定在身前地麵上,那裡壓著一張紙:你來晚了 ^- ^.

末尾的小笑臉極其嘲諷。

就聽嘎吱嘎吱的聲響,方池手下的門板逐漸變癟,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火的大獅子,氣的差點進入獸化狀態。

瞳孔都縮小了一圈。

“啾啾。”

方池瞬間從憤怒中抽離出來,回過頭,在他身後小肥啾歪著頭仰著腦袋,正用那雙溜圓烏黑的眼珠看著他,見他轉過身,漂亮的翅膀展開,飛到他肩膀上,小巧的鳥喙對著他的臉頰啄了下:“啾啾~”

隻啄一下還不夠,又歪著頭,把毛茸茸的腦袋往他的臉頰上蹭,黑溜溜的眼珠則盯著地上的紙。

方池的心情總算是好了點,戳了下它圓滾滾的臉:“像個球,你是不是又肥了。”

這次臉頰被狠狠叨了一下:“啾啾!”

方池把人魚的房子翻了一遍,什麼都沒找到,鬱悶的回到自己房間,處理起手上的傷口,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毫無頭緒,突然間他就成了香餑餑,大家都盯上了他。

看著被繃帶覆蓋住的傷口,動作一滯,剛才在人魚的房間沒有看到那把水果刀,他走的這麼快,還帶著刀。

也不會平白無故劃自己一刀就是劃著玩,所以……

突然用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