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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就見他們的城主大人抬起手,在尾戒上按了下後對準嘴巴。

眼色交換,都很好奇城主會怎麼回複方池,也許他們會聽到城主罵人,還從沒有人聽過城主罵人。

一想到城主用那張臉冷冰冰的罵人,不少人就覺得口乾舌燥,真特麼帶勁,想被罵。

謝歲安勾起嘴角:“小獅子,洗乾淨等我,我馬上就到。”

這一刻整個不夜城陷入了停滯,隻有謝歲安麵不改色的繼續向前,雖然冰冷但愉悅的語氣,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就是城主戀愛的樣子嗎?

這就是被城主喜歡,受到的待遇嗎?

這一刻,大家都羨慕起了方池。

而方池把話筒碰掉了地上,摳了好幾下耳朵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這個謝歲安他瘋了吧!

城主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野獸的衝動再次壓垮了理智的那根弦,撿起話筒吼了句:“不許這麼叫我!”

獅吼聲響徹不夜城,所有人都害怕起來,如果真惹城主大人生氣了,怎麼辦……

謝歲安回複的很快:“嗯,是不該這麼叫你了,你現在是‘大’獅子了。”

方池凶狠的看向對麵的工作人員,剛才那一瞬間,對方的視線直接落到他小兄弟上,現在被他一眼瞪開了。

話筒在他手裡折斷,懟也懟不回去了,留這還讓人看笑話,轉身就走。

工作人員弱弱的喊了句:“那個、要賠錢的……”

“你沒聽見嗎!找城主要去!”方池吼了一嗓子,出來後隨便找了個東西又卷了一腳出氣。

謝歲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想不通,突然覺得上輩子那個陰翳的謝歲安……

想了下後歎了口氣。

算了吧,雖然這個謝歲安很氣人,但還是這個謝歲安更好一點,起碼有時候能夠感覺到他是開心的。

而上輩子的謝歲安,壓抑的讓他覺得可憐。

看在他上輩子對自己不錯的份上,就再忍他一次,拖著澹台靜向城主府走去,這次他也不問讓不讓進了,直接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下,翹起一條腿搭在膝蓋上,手肘在台階上一撐,懶洋洋的向後靠,閉目養神。

幾個門衛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豹男忍不住說了句:“打小報告,哼!”

方池連眼睛都不睜:“小報告?小報告你能知道?我這是大報告,全城的人都知道,我打的坦坦蕩蕩。”

豹男深呼吸了一口氣:“你不就是仗著城主寵你。”

方池眉梢挑了下,還是沒睜眼,現在他看見什麼就想揍什麼。

既然軟飯男這個名聲已經摘不下了,不如坐實了它,氣死這個豹男:“是啊,怎麼了,有能耐你也讓城主寵你啊,辦不到嫉妒啊,我今天就跟你講講,我和城主那是什麼關係。”

他晃悠著翹起的腿,那叫一個悠然自得:“我倆可是貼身的關係,貼身你懂嗎?那就是%e8%83%b8靠著背,腚貼著胯,腳心挨著腳背,那是頭發絲都纏到一起去~”

話音剛落,額前的碎發突然被動了下,他警惕的睜開眼睛,和謝歲安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對上時,他就一個想法。

去死!立刻!馬上!彆猶豫!

謝歲安的手指繞著他的頭發絲鬆開:“看來經過昨晚之後,你對貼身有了深刻認識。”

方池:“我……”

謝歲安:“我回來了,大獅子。”

第26章 臥龍鳳雛

方池的喉結無聲滾動了下, 謝歲安彎腰靠的近,從肩膀前垂下的長發掃著他的%e8%83%b8口,帶著淡淡的香味, 蹭的他癢癢的。

氣氛很好。

如果沒有那幾個大張著嘴巴的門衛, 如果沒有眼珠子要瞪出來的保衛隊,如果沒有地上被鐵鏈捆成球,還在掙紮發出摩攃聲響的澹台靜。

樹上也沒那隻正在練高音的鳥兒,拐角處的野貓也沒在強行壁咚老鼠,再遠點的野狗也沒在撒尿圈地盤。

那氣氛真是頂好的。

方池扭開臉不再和謝歲安對視, 靠著超強的腰腹力量, 向旁邊平移出了兩米遠, 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拽著手上的鎖鏈:“嗯。”

謝歲安直起腰, 看了過去:“什麼?”

“禮物。”

“禮物?”

謝歲安的反問讓方池覺得有點丟臉, 不耐煩的把鎖鏈往謝歲安手裡塞:“禮物。”

吃瓜群眾:我要是城主, 我一鐵鏈掄他腦袋上,讓他這輩子不敢再特麼瞎送禮!

謝歲安從鼻腔哼出聲,帶著點無奈接過鐵鏈,突然不想和這隻直男大獅子說話,雖然回來的時候就知道肯定不是真的要送他禮物,但還是有一點點失望。

豹男見狀,積極的跑了過去:“城主大人,交給我吧,怎麼能讓城主大人親自拖著東西。”

謝歲安把鏈子遞過去, 要放下時又收了回來, 算了, 怎麼著也是第一次收到大獅子的禮物, 他還是不想交給彆人。

“你的職責是好好站崗。”

豹男馬屁拍馬腿上了,嚇的連忙鞠躬認錯。

謝歲安拖著那個所謂的禮物,踏上台階,向城主府裡進。

方池盯著他貴氣十足的背影,以及和他極其不搭的鎖鏈球,謝歲安的身高也有一米八多,一起睡了兩宿後,他知道謝歲安腹肌%e8%83%b8肌什麼都不缺。

但謝歲安骨架比較小,就顯得單薄,再加上一頭披散的長發,方池總覺得他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需要被照顧,被保護,不然就是在欺負他。

越看心裡越不得勁,一步三個台階來到謝歲安身邊,話也不說,就把鎖鏈頭從謝歲安手裡搶了過來,悶頭向前走。

謝歲安怔了下後嘴角微翹,跟在他身後,心情愉悅的指揮著他向哪邊走。

他們把澹台靜還有那三具乾屍,帶到了城主府裡最偏的一個院子,方池知道這個院子,有時他們會把地表的怪物抓回來,從它們身上提取所需要的東西,或者是研究這些生物,用它們來做實驗。

停下腳步,轉頭向謝歲安看去:“你要拿他們做實驗?”

鎖鏈裡的澹台靜還在掙紮著,分叉的舌頭從縫隙中伸出來,攻擊能碰到的一切。

謝歲安看去:“澹台靜?。”

方池:“是,她還活著,不是乾屍。”

“你管這叫活著?”謝歲安把手杖伸過去,澹台靜的舌頭立刻卷了上去,掙紮的更加劇烈。

謝歲安:“這不是活著,至少不是人類應該有的活法,她變成這樣也許是因為某種實驗,但她接下來所承受的實驗,是為了把她變回一個正常人類。”

謝歲安把手杖向方池遞去。

方池:“?”

“拿不出來了,她力氣好大,你幫我。”謝歲安用他那把冷的結冰碴的嗓子,輕飄飄的說著。

方池瞬間從腳底湧上一股麻酥直衝天靈蓋,讓他渾身都說不出的難受,瞪了謝歲安一眼,向他後麵的保衛隊看去,果然全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謝歲安的手又晃了一下,示意他快點。

方池受不了彆人看笑話一樣盯著他們,暴躁的接過手杖,兩下就拽了出來,沒好氣的扔給謝歲安,拖著澹台靜進到房子裡。

保衛隊的人把三具乾屍送進來後就離開了。

剩下他們兩個,謝歲安把手杖放在水龍頭下衝洗了遍:“具體情況。”

方池一邊講著澹台靜家發生的事,一邊看著謝歲安用紙巾擦拭著手杖。↓思↓兔↓在↓線↓閱↓讀↓

手杖是黑色的有著暗光,精致又漂亮,白皙的手指攏圓握住手杖頭部,緩慢向後滑去,白色的紙巾壓出褶皺,堆積在一起,隨著他的手退回來又展開,不斷反複。

這樣還不夠,又動著細瘦的手腕,左右在手杖上轉著,偶爾指尖輕蹭,好似撥弄,方池的眉頭逐漸向一起皺去。

總覺得這個手法哪裡怪怪的,尤其是最後濕透的紙巾順著手杖頭部,呈長條狀掉下去的時候。

那種奇怪感更明顯了,金色瞳孔微眯,對上謝歲安投過來的大有深意的視線。

“操!”

他心裡默默罵了聲,他剛才的動作,不就是那什麼時候……不就是這樣嗎!

沒眼看的彆開眼,繼續說正事,語氣重了不少:“應該是在喂養那些古怪的樹枝,所以你……”頓了下,改口:“所以城主那裡的三具乾屍沒有發生變異?”

這個改口改的非常生硬,腦袋裡還是謝歲安在擦手杖,擦著擦著,那個手杖就有點掉色,從黑色變成肉色……

手杖在謝歲安手上漂亮的繞了一圈,落到地上:“三具乾屍沒有變異,你說澹台靜用血喂養樹枝,如果隻是她自己的血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她用了彆人的血……”

“操!”方池突然低聲罵了句,對自己無語了。

謝歲安這次的確有一點點懵,不知道他怎麼了。

方池搓了把腦袋在椅子上坐下,翹起靠近謝歲安那邊的腿,腳踝搭在膝蓋上,褲子隨著這個動作堆積出褶皺,遮蓋了一些小秘密。

強裝淡定:“我剛才太生氣了,我們野獸派就這樣,城主你繼續說。”

謝歲安看著他一直抖著的腿,他剛才知道大獅子在看他,所以故意的,可就是擦一個手杖,他再故意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畢竟自己和他抱在一起%e8%a3%b8.睡,他都能毫無反應。

想不通剛才方池到底怎麼了,就繼續說了下去:“又或者澹台靜一直用的都是彆人的血,她是投食者,而不是食物。”

“而江楓家,他們是食物,所以這有可能就是他們沒有變異的原因。”

方池抖著的腿老實了下來:“他們沒有資格變異。”看著鎖鏈裡的澹台靜,去喂養怪物,把自己也變成怪物。

冷笑了聲,這個世界越來越瘋狂了。

又想起一件事:“城主怎麼會出現在江楓家?”

手杖在地上敲了下,謝歲安不急不緩的說道:“葛戈說你們遇到了襲擊,我想著去關心下我的貼身保鏢,路上的時候聽見了這件事。”

方池心想,葛戈還真是什麼都向他報告,而且報告的很迅速。

“那你呢?你為什麼會去江楓家?又為什麼覺得澹台靜會遇到危險?手裡又為什麼會有他們兩人的資料?”

一連串的問題,緊逼方池。

方池從江楓家離開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會被謝歲安察覺,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所以理由他在回城主府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

不大好意思的笑了下,瞄了眼自己的小兄弟,見沒事了,這才站起:“啊~說來巧了不是,我最近在研究給彆人做媒,我就想把他倆給撮合到一起去。”

搖了搖頭:“誒,哪想到居然發生這種事情。”

謝歲安看他在那裝模作樣:“那為什麼材料裡還有曹嚴華?”

“備胎啊,要是相不中江楓!這不就頂上去了。”

“你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