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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和葛戈對上視線時,這家夥還向他拋了個%e5%aa%9a眼,方池握緊了拳頭,隻當自己瞎了。

“沒有異議就出發。”

到了懸浮台上,他們這一行人湊在一起,甄真防範著葛戈,努力擠到兩人中間,結果懸浮台起來的時候,樊星就晃進了方池懷裡。

甄真:……

葛戈:……

方池:這個場麵有點熟悉。

樊星的手勾在他肩膀上,臉上帶著明%e5%aa%9a的傻笑:“這懸浮台真晃。”

說著鬆開方池,鬼靈精怪的:“糟糕,隊長你剛才有沒有感覺到我的體重,不許告訴彆人哦,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甄真:嚇我一跳,還以為又是葛戈一樣的小妖精,但看他這沒心沒肺的傻樣,跟葛戈完全不是一種人。

樊星笑嘻嘻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方池抬手撣了下他剛才碰到的肩膀,一把拽開甄真,來到葛戈身邊。

葛戈心中驚喜,大獅子居然主動靠近他,他難道是來向自己解釋剛才的事情?他居然這麼在意自己。

“隊長,其實我沒有吃……”

“問你件事,你戴的腳鏈在哪裡買的?”

葛戈瞳孔猛地一晃,突然開始咳嗽起來,心裡很氣,自作多情這四個字算是讓他整明白了。

方池一手按著還想擠過來的甄真:“你剛才說什麼?你要吃什麼?”

葛戈裝模作樣的低著頭咳嗽了好半天,才壓住心裡的驚濤駭浪,眨了兩下眼睛後想到了辦法。

“隊長問的是哪一條,腳鏈我沒有一百條也有八十條。”

方池的視線一點點向下,移到他的腳踝處:“就你現在腿上這一條。”

甄真終於放棄擠進去了,生氣的彆過臉不看他倆,心中哀歎,他的好兄弟已經在渣男這條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葛戈翹起腳晃了下:“這條啊,這條不是買的,是我自己做的。”

他的回答並沒有讓方池滿意,相反方池覺得他故意不想給自己看:“那我看一下,照做一條。”

步步緊逼。

葛戈忽然湊近,那一瞬間,方池再次產生幻視,以為自己看到了那天,突然湊過來%e5%90%bb他的謝歲安。

喉結無聲滾動了下。

葛戈語氣羞赧:“在我們家族有一個規矩,腳鏈是最重要的,隻可以給自己未來的愛人看,看了就要負責一輩子。”

方池哼了聲:“給你療傷的時候,曹嚴華可看到了。”

“那不一樣,被動被看見沒辦法,但是主動的話,隻能給自己的愛人看,隊長你要看嗎?我可以給你看的。”

黑漆漆的眼珠含著一汪春水,試圖溺死方池。

方池粗魯的在這汪春水裡扔了塊石頭:“你把我當傻B嗎。”

“我把隊長當寶貝。”

“再說胡話我就把你乾廢。”

方池無了個大語。

葛戈笑了下,眼梢勾人:“可以哦。”伸手向方池搭在護欄上的手摸去:“可以乾。”

筆直細長的手指又在方池的指縫間,曖昧的戳了兩下:“是這麼乾麼?我不懂誒,隊長教我~”

方池的手被戳的抖了下,下一秒甄真就被他提溜了過去,扔到兩人中間,即使隔著手套他的手都是酥|麻的。

你不懂?

你不要太懂!

甄真左看看右看看,發生了什麼?

葛戈瞄了眼自己的腳踝,腳鏈啊……

到了地表世界,就沒有聊天打屁的時間了,大家都提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向前狂奔著。

光明島的方向和聖城是完全相反的,而且路途漫長,正常的速度下要度過兩晚。

今天他們的任務就是在天黑之前,趕到無主之地。

這裡的確沒有城主,不像暗堡還有個堡主,這裡所有一切的抉擇和發展,就是當地居民提議,其他居民進行投票。

來確認一件事做還是不做。

像暗堡,無主之地這些據點,零零散散分布在各處,像是一個大型酒店,是最魚龍混雜的地方,當地居民連一萬人都不到,但有時接收的過路客可以達到將近五萬人

方池他們已經前行了將近6個小時,還沒有遇到一波怪物,看來這次運氣不錯,隻要大概再4個小時,他們就可以趕到無主之地。

地表環境不斷變化著,從最開始的裂縫焦土,到潮濕泥地,現在他們腳下地麵結了薄薄一層冰。

光明島所在的地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還存在白雪冰山的地方。

有一句話就是:不到光明島,不知人間景。

當薄冰上麵開始出現雪白的積雪時,甄真、曹嚴華還有樊星,三個沒來過這裡的人,眼睛都瞪的溜圓,一副沒見過市麵的樣子。

樊星看了眼前麵的隊伍,為了不影響速度,落腳的時候,腳尖猛地踢了下積雪,把雪踢的飛起,連忙接住飄起的雪花。

在他前麵,被踢了一屁股雪的葛戈回頭看了他一眼。

樊星並沒注意到他,新奇的看著手裡的雪,用手指頭搓了搓,冰冰涼的,下一秒一捧雪突然從前麵濺到了他臉上。

他有點懵的向前看去,大家都在很正常的跑著,呆呆的掃了掃臉上的雪。

葛戈偷笑了下,方池瞄著他的眼珠,不動聲色的轉了回來,心裡吐槽:幼稚。

又前進了幾千米後,已經能看到冰山模糊的輪廓,巨大無比,高聳入雲,就在視線的儘頭,但今天是跑不到的。

風也越來越凶猛,地上的積雪被吹飛,打在身上像是石子一樣疼,前進的速度開始變緩。

方池:“變換鳥翼陣型。”

他身後的幾個人行動起來,魏明來到他身邊,高大寬闊的身軀如同一麵牆,剩下的四人成階梯狀分彆在他們倆身後。

前進三千米後,方池和魏明從前麵調到最後,葛戈和樊星成為第一列。

風吹起白毛雪,讓視線都變得不大清楚,即使前後距離不超過十米,方池也隻能隱約看到,前麵甄真時隱時現的身形輪廓。

幾個人身上都上了繩子,以免有人跑丟。

防毒麵具不斷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溫柔的雪花變成暴躁的催命符,聲音好像永遠不會停。

漸漸的方池耳朵裡,就隻剩下了這一種聲音,以完全沒有變化的頻率響著。

但哪裡好像不大對,從最開始的啪嗒啪嗒,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變成了呢喃,但是聽不清在說什麼。

就在耳邊,直接闖進大腦,逐漸掌控了方池的注意力,讓他隻剩下了一個想法,聽清在說什麼。

不受控的把更多心神放在這上,但更加聽不清,讓他抓心撓肝的難受。

低低的獅吼被風聲吹散。

方池如同陷入五裡霧中,迫切的想要衝出去,他更加努力的向前奔跑,終於衝破了那層霧障,視線豁然開闊,耳邊的聲音也乍然清晰。

“老大!”

是金豆豆撕心裂肺的吼聲,方池眼中有一瞬的茫然,看著半空中被他扔出去的,成年形態的金豆豆。

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卷進了沙塵暴中,鋒利的砂礫在狂風下,像是刀一樣劃開了他身上的防禦衣,他的皮膚,甚至帶走了他的血肉。

眨眼間身上就多了百多道口子,成了一個血人,鑽心的疼痛讓他無法多想,隻想求生,金色的瞳孔變成豎瞳。

發出一聲破碎的嘶吼,在衝出沙塵暴的那一瞬間,身上好幾處都隻剩下森森白骨,即將要落地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向後看去,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e8%83%b8口傳來劇痛,疼的讓他渾身抽搐,不得不停下扭頭的動作,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臟被掏了出去,下一秒他又卷進了沙塵暴中。

沒有了力氣和希望,他閉上眼睛等死。

“隊長。”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葛戈在輕聲呼喚著他,他猛地睜開眼睛,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有些黑暗的環境,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下一秒被葛戈拽了回去。

“隊長,你乾什麼?”

他不解的向葛戈看去,對方一臉豔色,貼近他:“隊長,我們繼續。”

沙塵暴帶來的疼痛被快速覆蓋,就在即將瀕臨臨界點,他不由的閉上眼睛時……

“方池,這是我的初%e5%90%bb,你要對我負責。”

方池再次睜開眼睛,謝歲安靠在門口,嘴唇紅腫,腳下是一堆糖皮,還有一塊糖在自己嘴裡。

謝歲安一副等待著被喂食的樣子。

他剛要上前,一個小小黑影飛了過來,落在謝歲安肩膀上,歪著頭看他:“啾啾。”

小肥啾又撲騰撲騰的飛走了,他連忙追了上去,一直追了很遠很遠,周遭的環境不斷變化,到最後一點點消失隻剩下一片空白。

小肥啾突然變成一道光散開,他傻眼的停下,轉身看了一圈,純白到空空如也的世界,隻有他自己在這個世界裡。

“像個球?”

“甄真?”

“葛戈?”

“曹嚴華!”

他喊了幾聲,沒有人回答他,方池皺起眉頭,英俊的臉龐上浮現出疑惑和警惕。

“你現在還不該來這裡。”

突然冒出的聲音讓他猛地回頭,雖然這道聲音極其溫柔,不帶任何惡意。

視線中出現一個模糊的輪廓,是個女性,渾身散發著金色柔和的光芒。

“你是誰?”

“回去吧,等你該來的時候,我會回答你所有的問題。”

方池心底升出一種強烈的感覺,他能從她這裡知道一切答案,包括他的重生。

著急上前:“告訴我你是誰!”

所有的景色開始倒退,小肥啾又再次出現,和他一起回到謝歲安身邊,然後他又回到葛戈旁邊,最後他從沙塵暴中完好無損的跳了出來。

金豆豆重新回到他的手上,他盯著那雙藍色的眼睛,視線再一次變化,飛雪,前方是甄真模糊的身影,停在那裡一動不動,手還在不停揮舞著。

一滴冷汗自他額頭滴落,耳畔還回蕩著那個女人的聲音:“迷失晶蝶,覆在生物的耳朵上,可以勾起記憶製造幻境,解除方法,殺死,將它們的血塗在耳朵上,就會被當做同類,不會再把你們當做目標。”

方池抬手就朝耳朵拍去,一聲很脆的聲響,他看向手掌,一隻像是用冰雕成的蝴蝶,非常漂亮,至於血液他倒是沒看到,隻看到從碎裂處散出一些亮晶晶的粉末。

摘下防毒麵具,把這些粉末塗在了耳朵上,之後來到甄真旁邊,耳朵上果然有一隻蝴蝶,翅膀在以極小的幅度扇動著。

就聽甄真喊著:“嗚嗚嗚……我不要被打屁股……”

方池皺起眉,一臉嫌棄,把手扇了上去,蝴蝶死去的那一刻,甄真瞬間沒了動靜,他摘下甄真的防毒麵具。

甄真非常懵逼:“臥槽!我剛才……”

“被打屁股了。”

方池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把粉末向他的耳朵上抹,甄真表情誇張的想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