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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樣,不過也基本都在心裡吐槽,事兒還不少。

但這還不算完,之後侍奉著又示意:“請交上你們的武器。”

方池上輩子來過他是知道規矩的,甄真幾個人不知道,眼珠子亂轉,武器這東西交上去,那不就是任人宰割了。

方池已經把武器交上去了,你在人家的城池,還是進入這樣一座外表恢弘,內裡複雜的建築,真要發生什麼,武器並不能保住你的小命。

更何況你想見到人就必須交上武器,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都交了,其他人也都隻能跟著交了,這才被允許踏上台階,向這座神殿走去。

和聖城的聖殿是完全兩種風光,聖殿講究的是神聖,莊嚴又肅穆,而太陽神殿非常華麗,無數金燦燦的裝飾品,都晃眼睛。

這裡的第一層是辦公區域,來來往往很多人。

這些人見到侍奉者都會點頭行禮。

侍奉者帶著他們乘上木質電梯,裡麵的工作人員不用吩咐,就按了最高的樓層號,大家都沉默著。

尤其是甄真他們,心裡默默拿這裡和他們不夜城對比。

就一種感覺,這裡很拘束不夠自由,哪都不如家好。

電梯裡的香薰把幾人熏了一身香後,在頂樓停下,幾人跟在侍奉著身後離開了電梯,毛茸茸的地毯踩在腳底軟軟的。

這一整層是全通的,很大一片空間,沒有任何牆壁做阻隔,視野很開闊。

在最大那麵落地窗前,背對著他們站著一個帶著王冠的男人。

侍奉著:“島主大人。”

祭天光回過身,他是一個會讓人覺得親切的人,和聖城城主眼中的慈愛世人不同,他是隨和的,也沒有需要人仰望的姿態。

方池率先做了自我介紹:“島主大人,我們是……”

祭天光壓了兩下手:“我知道你們是誰,你們是來自不夜城的勇士,昨天你們炸了我的南巷一條街,造成13人死亡,並且還擄走了我的一個村長。”

他說著向輪椅上的向日葵看去。

“島主大人放心,您的村長還活著。”

“我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敲響了神鼓。”祭天陽突然出現,腳步帶風,臉上帶笑的走了過來,喧賓奪主的看了看方池他們。

最後把視線定在向日葵身上:“原來是昨日的匪徒,居然還敢敲響神鼓!”

他突然怒喝:“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甄真幾人:這人誰?沒事吧?島主還沒說什麼呢,你嚷嚷個屁啊!

祭天光:“副島主,還請收斂你的怒火。”

祭天陽看著他:“不是我說,弟弟,你就是怒火收斂的太好了,才會讓一些人蹬鼻子上臉。”

又吊著眼梢去看方池他們,尤其是盯著方池:“這幾個看衣服是不夜城的人,他謝歲安也就能帶出這種暴.民、土匪來保護他這朵高嶺之花,嗬,他算……呃……”

祭天陽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有著厚厚肥肉的脖頸,被一隻獅爪死死鉗住,其他幾人動作一致的把方池圍了起來,盯著祭天光和侍奉者。

但那倆人並沒有所行動。

方池臉上儘是殺氣,一字一頓恨不得把這個祭天陽撕了般:“對我們城主不敬,你是個什麼東西!”

爪子又加重了力氣,摳進皮肉把祭天陽舉起。

向祭天光看去:“島主,對我們城主不敬的人,可是要死的。”

第53章 逗弄

場麵瞬間緊張, 但不夜城的幾個人沒有一個,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相反他們都非常憤怒。

謝歲安這三個字代表的並不是謝歲安自己, 他代表的是不夜城的尊嚴與榮譽, 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與踐踏的,是每個不夜城的人,哪怕豁出性命也要維護的,這是不夜城人的骨氣和血性!

祭天陽被方池掐住喉嚨說不出話,蹬著腳去踹方池, 但是小短腿卻夠不到方池。

急的老鼠尾巴都甩了起來。

方池看都不看他一眼, 隻盯著祭天光, 看著他王冠裡漂亮的獨角。

這兩個人是親兄弟,老大祭天陽的獸化是一隻弱小, 又不招人待見的老鼠, 而老二祭天光的獸化是神聖的, 被無數人美化的獨角獸。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是老二,卻能當上光明島島主的原因。

所以這兩兄弟之間的關係並不好,老大覺得不公,他覺得祭天光搶走了屬於他的一切,因此並不尊重祭天光,頻繁搞小動作。

祭天光雖然是一再容忍,但對這個哥哥也是沒什麼感情。

方池上輩子沒少來光明島,對這些知道的還是很清楚的,所以他才說動手就動手, 他也拿捏著分寸, 並沒對祭天陽造成什麼傷害。

他們雖然在這裡鬨了很大的事情, 但還敢來找祭天光, 隻要稍微動一動腦子,就會知道他們肯定有所依仗,祭天光不可能不想知道內幕實情,怎麼著也是要聽一聽的。

對於他這種地位的人來說,殺人不急於一時。

“他將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這位不夜城的勇士,你傷害我們的副島主,又能為你的言行付出什麼代價?”

方池用力丟開祭天陽,拿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刺透掌心,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是我付出的代價。”

葛戈瞥了他一眼,看著滴答滴落的血跡,默默握緊了拳頭。

祭天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還是侍奉著用腳把他攔下,沒錯,用腳。

祭天陽摔得七葷八素,沒等再說一句狠話,就被侍奉者拽了起來:“副島主,我帶您去治傷。”

不由分說的就把人提溜走了。

祭天光微眯著眼睛看著方池的手:“不愧是不夜城的勇士,謝城主手下的人,副島主將會在明日,在全城念一份向謝城主賠罪的道歉書。”

“幾位可以交代你們來這裡的原因了。”

方池放下手,先交代了他們這個小組,來到光明島的目的。

曹嚴華和韓佳音立刻過去,給他治療,葛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

祭天光:“新世界。”

方池聽他的語氣:“看來島主是知道這個組織的。”

祭天光看向還因為藥物作用而昏睡著的向日葵。

“最近這個組織的確很活躍,但是並沒有做什麼過激的事情,光明島是允許大家自己建立組織的,隻要不做違背法則的事情。”

“即使整整一條街的人都加入了這個組織,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島主也覺得這個組織是可以存在的。”

“追求信仰是每個人的自由。”

“但如果他們追求的信仰,會讓他們變成沒有思想,感知不到疼痛,被他人驅使的怪物,這會是他們追求信仰的初衷嗎?”

方池的話說的直白,而祭天光的話說的道貌岸然。

他一個字都不信,一個打小就灌輸忠於島主的地方,會給人們追求信仰的自由。

但這和他沒有關係,他注意到在他說出怪物這兩個字時,祭天光的神色變了,雖然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祭天光:“怪物?”

方池:真特麼能裝,這是這些島主、城主的通病嗎。

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轉向向日葵,兩個嘴巴子把人扇醒。

向日葵哆嗦著睜開眼睛,眼珠茫然的轉了圈,在看到祭天光的時候嚇得就要起來,但是他被綁著,輪椅被帶動的晃了兩下。

“島、島島主。”

方池:“把你知道的你們組織的情況,全都告訴你的島主。”

向日葵差點嚇尿了,怎麼也沒想到這幾個人膽子這麼大,大鬨了南巷一條街後,居然敢直接來見島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結結巴巴的,把他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和尾針所講的有一點不同。

尾針隻知道那些重新複活的人沒有思想,而向日葵知道這些人的去處:“他們變成了完全沒有思想的人,被控製著,然後、然後……”

方池:“然後他們就變成了怪物。”

向日葵看著他點了下頭。

祭天光:“他們是如何操作的?”

向日葵又搖頭:“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肯定和那滴血有關。”

方池:“這些變成怪物的人是出任務死後,屍體被帶回去,被變成了怪物?”

向日葵整個人都在抖:“不是的,在外麵出任務那麼危險,而且屍體也不一定是全乎的,這些出任務死亡的人並沒有人複活,至少我知道的沒有,複活的都是些就在組織內,因為意外或者生病死亡的人。”

整層樓都安靜了。

他說的意思很明顯了,這些死於意外或者生病的人,估計大部分都是這個組織下的手,故意弄死的,他們的身體是完整的,再複活這些人,顯示他們的神跡,去招攬欺騙更多人,最後再利用這些人把他們變成怪物。

不得不說,這個組織有夠——毒。

祭天光抬手扶額,搓了兩下,看來他也頭疼了:“除了南巷一條街,還有什麼地方是你的?”

“島主,我隻有這裡。”

祭天光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向日葵哭了出來,不止是因為害怕祭天光會殺了他,也因為他背叛了組織。

“島主,真的我沒有說說謊。”一把鼻涕一把淚,但並沒有換來任何憐憫。

祭天光把侍奉者叫了進來。

“封鎖南巷一條街,有人在南巷一條街投毒,傳染性極高,對所有南巷一條街的人進行全麵管控,不得傷人。”

侍奉者:“是。”

方池又甩了向日葵一個巴掌:“閉嘴,說,怎麼聯係你的上級?還是你知道老巢在哪裡?”

向日葵的臉腫的老高:“我不知道老巢在哪裡,上級我們有一個秘密的聯係地方,就在南巷一條街,他不會見我,隻是每次把要交代給我的任務,放在街頭的石雕下,並且會把石雕的方向扭轉,我看見就會去取。”

祭天光:“那如果你要聯係他?”

“一樣,放在石雕下麵,但是他從沒露過麵,甚至沒和我碰頭過,每次都是一步步指引我去哪裡哪裡,我們最近的一次距離,也隔著一個簾子。”

他看向祭天光:“我懷疑他可能是島內的高層人員,所以才會這麼謹慎,島主,我真的把我知道的都說了,現在我被抓的事情已經人儘皆知,他不會在相信我的。”

“島主你救救我,我知道我錯了,我也是沒辦法,我不想變成怪物,他們一定會拋棄我,或者殺了我,我……”

他突然沒了動靜,之前還有些激動的動作也定住,大家詫異的看去,都以為他是太害怕嚇暈過去了。

魏明是負責推輪椅的,一直都在他邊上,伸手推了他一下。

“你……”

“#¥¥”一陣分不清個數的詭異聲音,從向日葵嘴裡冒出,他的身體也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是骨頭在哀嚎。

魏明他們幾個雖然經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