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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她也知道授學禮期間需要傳授給他們哪些內容。

“同修為之中,劍修最強。可是修劍一道並不容易,想來諸位也已經感受到了。”沈霜霜祭出自己的靈劍觀月,隨意揮出。

觀月周身靈力縈繞,飛速刺出,在青雲台東邊的石壁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劍痕,引來了一些弟子的驚呼。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會根據你們各自的實力,傳授不一樣的東西……”

她說這話的時候,慕亦珩一直站在她的身側,轉頭便可以看見。他目光一如既往,看起來淡淡的沒什麼情緒,可是她一直都覺得是她看不懂而已。

等簡單說了一些話,她便讓弟子們對練,由此給他們的實力分出了三六九等。看了一圈下來,最出挑的果然是江肆和慕亦珩。

最後一場是二人的比試,雖然沈霜霜一開始就說了點到即止,可兩人還是打得很激烈,周圍的弟子也都驚歎連連。

慕亦珩十五歲來到雲中仙,到現在不過短短三年,劍術一道的造詣已經可以等同彆人的三十年,不僅是天賦使然,還有心性。

兩人最後勉強打了一個平手。

沈霜霜看得出來江肆並沒有使出全力,他刻意壓製了靈力和劍氣。是因為體內的禁製,若是不壓製,這禁製恐怕早就失效了。

最後,沈霜霜用朱筆在名冊上麵做好了標記,這也算是為以後的授課做好了基礎功課。

名冊的最後一個名字是慕亦珩,她望著這個熟悉的名字有些失神。她腦海裡閃過方才他和江肆比試的模樣,不由得沉思……

徒弟他……是不是好勝心太強了一點啊,這架勢比上次與何知琀比試還要大……

第25章 、獨一無二

授學禮慢慢地進行著,先開始的時候沈霜霜還覺得授課有些麻煩艱難,但好歹也是當長老的人,很快就處理完了一切。

期間雲柏真人和雲慧長老都傳信來詢問她的進度和情況,她回複是一切都好,隻是希望下一次授學禮的時間不要放在三月。

一日傍晚,沈霜霜結束了一日的授課,稍微提前了一點離開,哪知道剛走出傳送陣就遇到了葉花輕,身邊是她授學禮唯一的弟子白幼梨。

她腰間佩劍,和葉花輕對上了目光,綻開一個笑容,道:“呀,葉穀主。”

見到她,葉花輕便也不走了,站在原地等她走近。期間,葉花輕看了看她身後的陣法,發現就她和慕亦珩出來了,不由得笑道:“沈長老,你這是丟下其他弟子出來偷懶了?”

沈霜霜絲毫不慌,揚起一個明%e5%aa%9a的笑容,道:“弟子們天資聰穎,都是修習劍道的好材料,何需我時刻看著?”

說到這裡,沈霜霜已經走到了二人身旁,她稍稍垂下目光看向白幼梨,再次露出一個笑容,喚道:“白幼梨?”

“是的,沈長老。”白幼梨連忙行禮。

看來這就是葉花輕要找的人了,沈霜霜不清楚二人之間有何牽連,但也沒有過多過問,隻道:“我不講究這些,你也不必拘束。”

她性子懶散隨意,在外端架子是因為代表了雲中仙,畢竟她是宗門長老。

說完,沈霜霜繞開葉花輕,走到了白幼梨的身側。她見白幼梨生得玉雪可愛,頓時心生好感,想摸摸對方腦袋可太過於唐突,隻好道:“你得空了可到我那處坐坐。”

“就當是為之前莫裡春原的事情賠罪了,聽說你沒有收下我的賠禮。”

“上次之事,也並非長老的過失,長老不必賠禮。”白幼梨笑道。

聽此,沈霜霜思忖了一下,目光掃到了她腰間的佩劍,轉換話題道:“我看你腰間帶著靈劍,為何不來修習劍法?”

畢竟她是羅燃風的弟子,羅燃風是有名氣的劍修,座下弟子自然也是劍修。況且她和江肆很親近,按理來說也可以一道。

沒等到白幼梨作答,一旁的葉花輕目光一轉,凝視著沈霜霜,哼笑道:“沈長老不是素來最怕麻煩,怎麼現在還和我搶弟子了?”

“我隻是隨口一問……”沈霜霜頗有些無言。

雙方分彆之際,白幼梨向沈霜霜行了一個弟子禮,算是作彆。再抬首時,不期然和沈霜霜身後的慕亦珩對上了目光。

對方的目光看似平靜,可似乎並不和善。

那道目光是在引人深思,以至於白幼梨跟沈霜霜分開了好遠都沒辦法忘卻,最後她拉住葉花輕,很不確定道:“姑姑……沈長老的徒弟,是不是喜歡她啊?”

因為方才那個目光實在是過於戒備了,就因為沈長老多關照了她幾句。

聽此,葉花輕忍俊不禁。她大聲笑了出來,想起上個禮拜的接風宴,當她細數以往追求過沈霜霜的男修時,慕亦珩站在沈霜霜身後陰沉沉的模樣。

見她笑得開心,白幼梨不由得追問道:“我說錯了嗎?”

“沒錯,阿梨說對了!”葉花輕還是止不住笑意,“阿梨這麼快就看出來了,你猜沈長老會多久才知道?”

她那天就看出來了,慕亦珩喜歡他師尊,隻不過沈霜霜絲毫沒有察覺。說不定,她一輩子都不會察覺。

再說,葉花輕閱人無數,那慕亦珩對待沈霜霜事無巨細悉心照料,對其他事情視若無物漠不關心,看樣子可不是省油的燈。

現在的沈霜霜渾然不覺,可指不定哪天就會被狼崽子吃掉了。

次日,沈霜霜照常在青雲台之上守著弟子們練劍。

突然間,不遠處的傳送陣一陣靈力波動,這表示有人進來了。沈霜霜微微側目,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她原本沒什麼反應,可是腰間的觀月卻不斷地震顫,似乎很興奮。她連忙抬手按住觀月的劍柄,道:“嘶……那家夥怎麼會在這裡?”

聽此,慕亦珩順著沈霜霜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名長身玉立的男修,腰間佩劍,麵容白淨,嘴角處帶著一絲笑意,乃是葉花輕不久前才提到過的安嵐。

安嵐迎上沈霜霜的目光,眼中的笑意更甚,朗聲招呼道:“沈霜霜,好久不見。”

他身側還站著一名紫衣的女子,也是一副好麵孔,眸子淡漠,看起來並不是愛說話的性子,隻對著沈霜霜行了一禮。

沈霜霜看見安嵐突然一陣頭疼,道:“你怎麼來了?”

如果一定要在眾位劍修中分出名次的話,沈霜霜首屈一指,名動天下。可安嵐的名氣也不小,他和沈霜霜是一個輩分的劍修,也是天賦異稟。

是以青雲台之上的弟子們都認出了他,手上的動作也停下。

“聽聞這次授學禮是你授課,來看看。怎麼,不行?”安嵐笑得肆意。

“我看你是太久沒遇到對手,想嘗一下輸的滋味了。”沈霜霜也笑了,她直接祭出觀月,“不就是想比劍,來吧。”

安嵐見此微愣住,隨即無奈地笑了。他突然覺得好無力,因為兩人每次見麵,無論他說什麼,沈霜霜都覺得自己是來找她比劍的。

但是沈霜霜也沒有說錯,兩人一直都是最好的對手。

於是,他也祭出了自己的靈劍,笑道:“也行,反正也很久沒跟你比試了。”

這麼一說,那兩位就是要開戰了,所有的弟子自發站在了一邊,把最中間的位置騰出來留給兩人。

慕亦珩麵容冷峻,也隻能遠離了一些,轉頭卻見跟安嵐一道來的女弟子也站在了他的身側。

大道三千,劍道也分了許多路子。

沈霜霜修習的劍法就和安嵐不同,但這並不影響兩人比劍。

大乘期以上的修士就是不一樣,兩人的靈劍甫一出鞘,靈力和劍氣交雜,立刻溢滿了整個青雲台。

劍氣淩厲,靈劍嗡鳴,罡風四起。

沈霜霜腳下徒然生出一方劍陣,在安嵐上前的一瞬間瞬移到了安嵐的身後。可是安嵐早有感知,反手握劍擋住了攻擊。

“安嵐,太弱了。”沈霜霜輕笑道,沒有移開靈劍,反而繼續往前。

“沈霜霜,那可不一定。”安嵐不甘示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靈劍相撞,觀月的劍刃上生出了一層冰霜,靈力從中生起,逼著安嵐不斷後退。與此同時,她方才布下的劍陣也開始運行,劍氣襲來。

安嵐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手中凝結起一層屏障,將沈霜霜的劍氣儘數擋下,手中用力,開始反攻。

兩人你來我往戰了好幾場,期間沈霜霜劃破了安嵐的肩膀,鮮血染紅了他的外衫,可兩人的比試還未結束,甚至越演越烈。

沈霜霜的劍氣很特殊,因為其中含著冰霜之力,若是被這劍氣傷到,血脈都會被冰霜凝結,致使血液凝滯。

相比起她,安嵐的劍氣便格外淩厲。

修為不相上下,兩人打得不可開交,沈霜霜突然感受到側臉一陣刺痛,隨後還有一點溫熱湧出。

她眸中閃過訝異,還是第一次被安嵐的劍氣傷到。

兩人交戰的速度太快,外圍的弟子們大多眼花繚亂沒有看清,可時刻關注著沈霜霜的慕亦珩卻一眼就看見了她麵上的那一點紅色,目光黯淡下來。

他手指微微蜷縮。

“還喊著喜歡呢,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紫衣女修嗤笑道。

慕亦珩微微側頭,那人並未轉頭,隻自顧自道:“他們都告訴我,我師父收我作徒弟,傳授我冰霜劍法,都是因為她……”

“原本我是不信的,現在看來,是不得不信了。”

聽此,慕亦珩冷笑一聲,直言道:“我師尊,跟任何人都不相似。”

其實細細看來,安嵐的徒弟跟沈霜霜確實有相似之處,眉眼帶著三分相似。為什麼隻有三分,可能正如慕亦珩所說,沈霜霜跟任何人都不相似。

那紫衣女修的麵容看起來冷冷的,不僅如此,她身上還可以感知到一點霜雪般的靈力。

可就算是這樣,慕亦珩也並未過多猶豫,甚至沒有多看一眼。

沈霜霜不可能跟任何人相似,她身上的每一處都是獨一無二的。

彆人不會相似,也根本模仿不了。

第26章 、遠離紅塵

興許是沒想到慕亦珩會說得這般直接,紫衣女修愣住。

就當這時,觀月突然爆發出一陣巨大的劍鳴聲。而沈霜霜也一腳踢開了安嵐的靈劍,用觀月的平刃擊在了他的背上,把安嵐壓製得無法動彈。

失去了靈劍,還被沈霜霜的觀月壓著,完全是壓製性的勝利,沒給他一點退路,安嵐算是沒轍了。

“我就說,你不可能贏我。”沈霜霜額角沁出了細汗,可麵上卻帶著笑意。

她移開觀月,徒手拎著安嵐的後衣領,把他從地麵上提了起來,可謂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安嵐留下。

“姑奶奶,你厲害!”安嵐急促地呼吸著,%e8%83%b8口也劇烈起伏。他身上多處負傷,可是麵上還是笑著,看樣子痛快極了。

沈霜霜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嫣然一笑,道:“雖然你還是輸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