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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開始早上六點就要到學校裡麵哦。”

“咦——咦!?”沢田綱吉不可思議地看我,像是沒能想到我欺負人能欺負得那麼理直氣壯。

我叉腰說:“這可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所以說做人就要好好聽完彆人說話。放心吧,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乾活的,這樣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那你倒是在前麵不好意思啊。”沢田綱吉忍無可忍地吐槽我。

“我現在可是你的債主哦。”我提醒他指了指他主動收好的鑰匙,“而且你已經把鑰匙揣兜裡麵的那一刻就主動認命了——作為代價,我陪你去找把你一腳踹下來的罪魁禍首吧。我知道按照法律的……”

“這個就算了吧!”沢田綱吉連忙打斷我。

“真的不要嗎?”我疑惑地二度詢問他,“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不要小瞧自己的性命了,這一次隻是你運氣好。如果還有第二次,如果下麵沒有小花園墊著你早就摔骨折了,甚至直接死掉。”

“也許你是好心庇佑對方,可這是造成蓄意謀殺事件了。”

我這一連串話說下來,沢田綱吉投降一樣舉起了雙手,他乾笑著抗拒:“謝謝你的擔心,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我狐疑地說:“嗯……雖然傳聞裡麵總說你老好人,現在依我看,說不定你隻是不擅長拒絕彆人,所有的一切都接受下來。這種心態不太好哦,我建議你學會拒絕一下彆人。”

沢田綱吉視線遊移,就像是我戳中了他的痛處,又不想直接表達出來。

“我叫栗山花言,明天見。”

我忽然就低頭注意到了手腕上的時間,完全超過了我平時的社團時間了,換做以往我已經回到課室裡麵收拾書包準備離開學校了。

我剛低頭將一大串水管卷起來收拾好放回了倉庫,沢田綱吉還沒有走,他拿著掃把將一些殘花敗柳和小水窪都掃成一堆,用袋子裝起來。

“栗山,這個要扔到哪裡去?”

……咦?說不定這個人真的出乎我所料的爛好人……?

我眯著眼睛笑了一下,有些愉快地轉了一下手指上的鑰匙。

“放在倉庫裡麵吧,彆看這些垃圾,其實拿來做肥料還是出乎意料的有用。”

第二天早上。

我六點鐘騎著自行車準時回到了學校。

這個時候我其實不太抱希望的,畢竟讓人陪我一大早挖泥巴除草這種事,我自己一個人乾都經常遲到,更彆說一個受害者被迫受著兩份傷害。

結果我來到小花園時,一個棕色的腦袋隱沒在灌木叢之中,他相當細心地把昨天壓壞的植物一株一株挖了出來,身旁又早早備好了新的種子和一袋袋營養土,空地上還倒過來蓋著一本教科書。

“你居然還真的來了啊。”

我歪著頭,湊到了沢田綱吉的身旁。

他知道我過來了,但沒想到我靠得那麼近,轉過頭來瞬間被嚇到了,立刻往後退了幾步,乾淨的手一下子就沾到了泥巴上。

沢田綱吉挪開了視線,沒有和我直視:“畢竟,說好了嘛……”

好弱氣啊。

我忍不住這樣想。

“真守信用,不過放心吧,用不著你照顧多久的。”我把長長的頭發紮成一個小團子,省的打擾我工作。

沢田綱吉其實不懂栽培,我也屬於知道一星半點那種,往常全靠學姐種,我就是負責澆水的花瓶。接下來的日子裡麵,我和沢田綱吉幾乎是每天都在研究怎麼種才是正確的,好幾次吵起來,結果沢田綱吉退得比我還快,馬上就一臉“是是是,你說得對。”

弄得我完全說不出話,也開始後悔我怎麼就差點吵起來了。

那段時間說真的成了年輕的我脾氣最好的日子,因為沢田綱吉的退讓我反而不好意思,開始主動道歉。

我和他每天早上蹲在花壇邊緣播種子,一開始我們兩個人臉上、衣服上都沾了泥土,我好心的遞了手帕給他,沢田綱吉滿臉漲紅地回答我一定會洗乾淨還給我的——後來次數多了,我選擇帶濕紙巾回學校。

自從沢田綱吉來了之後,我們用過的小鏟子拿去洗、搬運的水桶這些工作,沢田綱吉自己主動接了過去做了。

這種臟活、力氣活我向來不認為這是男生才要做的,總是讓沢田綱吉一個人做,倒是讓我覺得欺負他了。乾脆也較起了勁,每次比誰來的更早,誰就先偷偷做完準備工作,完了之後趾高氣昂地看遲到的家夥(雖然一般也就隻有我做這事)。

每當這個時候沢田綱吉像是看小孩子一樣無奈地說:“是是是,栗山最棒了。”

“你家難道有弟弟妹妹嗎!”我瞪圓了眼睛。

“家裡麵有三個小孩子,不過很熊……”沢田綱吉心累地抱怨,“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一會兒章魚小丸子、一會兒又跟獄寺打了起來,獄寺他難道也是小孩子嗎?”

說到了家裡麵的事情,沢田綱吉滔滔不絕地吐槽了起來。

“真慘啊,沢田君。感覺你的身邊都是些熊孩子,孩子要從小教起,不然長大了以後更氣人哦。

我開始心生憐憫了,秉持著總不能讓我當垃圾桶吧,你也給我聽著的想法。

我跟他說了一些關於我媽媽的事情,明明大家都是精致達人,為什麼她可以嫌棄我啊。

“……你不覺得她總是讓我彆買那麼多小裙子是不科學的事情嗎!打扮才是最快樂的,她明明自己的衣服是我的三四倍,總是抱怨我晾的衣服太多。”

沢田綱吉神情複雜地說:“我覺得栗山……你說不定該聽聽媽媽的話。你剛剛說出來的衣服數量很不可思議哎。”

“哼。”

我和沢田綱吉每天早上幾乎就是一邊相互抱怨家裡、學校裡、朋友甚至是針對他的戀情問題發展出一大段討論,一邊種著花草度過一個上午。

偶爾我能看到沢田綱吉的朋友大老遠就喊他的名字,沢田綱吉這個時候就會打了一個招呼回去,跟我一塊收拾好剩下的工具回了倉庫,就跑到那群發色各異的朋友中,打打鬨鬨地回到了教學樓。

這樣的相處,在一個季度過去了以後,今天一如既往的結束了早上的工作。

“沢田君,這段時間辛苦你啦。”我看著眼前恢複成婀娜多姿的花叢,對沢田綱吉說:“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了。”

其實我還挺不舍的,沢田綱吉到底不是園藝部的人,繼續強留他也不太好。

沢田綱吉有點怔忪,“欸?”

“欸什麼欸。”我噗嗤嘲笑他,“你這麼呆居然沒有被人欺負真的是奇跡。”

“我的意思是,我們的債主關係今天就要徹底解除了。明天你就不用五點起床趕過來了,這不是太好了嗎?再加上前輩你不是高三了,現在都期末後了需要時間複習吧。”

“平時有空還是可以來小花園玩,不過下一次就不要從天而降了哦。”

沢田綱吉搔了一下臉頰,惱羞成怒地說:“我又不是故意的,以後我會堂堂正正從大門走過來的。”

“是嘛,那就不要有下一次。 ”

我彎腰撿起了水管,將水管抱回了倉庫裡麵去。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學姐她們的大賽已經結束了,不需要再抽出時間培訓參賽了。接下來的日子我也可以回歸正軌,當一個掛名的社員。

雖然我不討厭沢田綱吉,不過我不喜歡小團體,再加上我和他隔了一棟教學樓。

以後的日子裡麵估計不會再見了吧。

第17章

外人總說綱吉君是個優秀、可靠的男性,也許是初次印象深深刻印在我的大腦裡麵,他冒冒失失的性格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

我說是我開車過來,到最後綱吉君還是堅持自己過去。等我們兩個放好了購物袋,我想了一會兒,還是發問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綱吉君,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才那麼殷勤。”

他今天貼心的過分,我倍感到了奇怪。

雖然綱吉君平時也很貼心,不過其實他也很懶,平時自己在家裡麵如果不是真的很渴,甚至懶得專門從書房出來倒一杯水。一般我說要去做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和我搶著乾。

這樣的相處方式對我來說反而更加喜歡,相處自然。

於是綱吉君今天又是邀請我出來約會、又是殷勤當拎包小弟、再到細心照顧我會不會逛街逛累了,主動跑去停車場開車過來。

所有的舉動都充斥著一股可疑的氣味。

綱吉君還背著我把購物袋放進車廂裡麵,同時說著:“你看我下幾周不是很忙嗎,到時候可能好幾個月沒法抽空回來陪你了。”

“咦,有那麼嚴重嗎?”我知道綱吉君過段時間很忙,沒空想到會那麼嚴重,不會真的是我之前猜的那樣吧?

我相當嚴肅地說:“難道是公司瀕臨破產危機,還是公股東爭吵分家?還是說敵對公司進行了商業戰爭?”

綱吉君哭笑不得,“你在想什麼呀……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說好像也沒有什麼錯……”

“什麼什麼?三選一是哪個?”

“……花言,為什麼我覺得你很開心的樣子?”綱吉君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應該算是第三種吧,現在隻能算是隱藏憂患,還沒有實質性的定論。”

“因為我有一個夢想——”我收斂嬉皮笑臉,綱吉君被我的情緒傳染,他緊張地看著我,喉嚨咕嚕一聲等待我的答案。

“我想試試當富婆包養男人是種什麼感受……嗷。”

我還沒說完鼻子就被綱吉君捏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靠近了我:“你一天天究竟在想什麼?”

我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囔了一聲:“我的意思是,你失業在家我可以養你嘛。”

我補充道:“如果綱吉君公司需要投資,我可以提供一點錢哦。”

總之我錢包裡麵的錢,買一個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完全綽綽有餘。

“不用擔心,隻是隱藏憂患而已”綱吉君態度堅定拒絕了我的提案,並且再三保證自己過幾個月隻是會很忙而已。“上車吧,花言。”

綱吉君載著我去到了預約好的珠寶店。

我盯著頭頂上的招牌,屬於上流人物家喻戶曉的店鋪。我確定了連鎖店的店鋪名聲很大,一般人想要預約都要提早好幾個月約,而綱吉君隻是前天跟我說了,今天就能帶我來。我不懷疑他的人脈廣闊,不過……

“綱吉君,為什麼你不帶我去你公司名下的店鋪?”

我清楚的記得這家珠寶店跟綱吉君公司的珠寶店屬於競爭關係。

“……”

綱吉君卡住了,過了好一會,他明顯慢了一拍回複我:“因為那邊最近接了一份外包工作,所有人都在忙活那個項目。”

“綱吉君,糊弄我的話是要死刑的。”我豎起大拇指,在脖子那裡狠狠地劃了一下以示威脅,“你找理由的態度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