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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

齊木楠雄臉色深沉,雙手手指交叉思考。

他們夫妻兩個人本身就是一人一個大暴雷,合起來能夠毀滅世界。

一個是作為黑手黨教父,卻是世界基石的繼承者,現在已經下定決心準備毀掉世界基石換來新的轉機,什麼假死計劃、讓十年前的自己代替自己拯救世界等等一係列的計劃已經籌謀得七七八八。

另外一個擁有改變世界唯一性、持有因果能力的異能力,本身異能力就尤其恐怖了,昨晚他稍微查了一下,結果發現栗山花言異能力成長速度驚人得快,遲早有一天她想不開說不定真能夠令某些關鍵性的東西消失,導致世界癱瘓。

好在這兩個人性格都屬於溫和那一派,本身沒有什麼大問題,就連結婚以後的生活都恩恩愛愛,讓人無可指摘,隻希望他們百年好合。

結果一個兩個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暴雷。

沢田綱吉是jump男主嗎?能夠麵不改色做出毀掉世界基石一角的決定,全然不擔心世界會不會因此崩壞。對自己更狠!為了保護世界做出自我犧牲,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八兆個平行世界和自己的妻子、夥伴。

栗山花言性格裡麵的掌控欲快要滿得溢出來了,現在能控製全都是因為喜歡沢田綱吉才一直自我克製著。萬一沢田綱吉一死,栗山花言大概率會因為丈夫的死亡發生暴走。

搭配上她隨時能更改因果唯一性的異能力,到時候彆說什麼匣兵器,恐怕連武器、槍支、生化武器等等一係列的東西收納進空間裡麵以後。實現了世界和平,唯有她一人才能夠使用武器的世界出現了。

齊木楠雄聯想到這個未來。

他停止了思考。

之前覺得他們兩個是笨蛋夫婦所以安心的自己,真的想得太甜了。

總之,就算是看栗山花言送的咖啡果凍麵子上說什麼也不能夠讓這件事情發生。

第30章

陣平親跟我提起這件事情之後,任由我搜腸刮肚,都想不起三年前的細枝末節了。

我在家裡麵來回踱步,努力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綱吉君身處意大利卻知道公寓裡麵被人放了炸彈的事情。

最簡單、最便捷的理由也就是……綱吉君就是當事人之一,所以知道炸彈被人放置了,但是他臨時後悔反水……這種事情想也不可能,馬上就能PASS了。

再或者,有人在監視公寓……?

這再怎麼說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反追蹤能力雖然做不到彆人拍路拍的時候完美錯過,不過有人跟蹤我、放跟蹤器、竊聽器這種事情,我還是能輕易發現的。彆太小看我和太宰治是怎麼交好的啊,我們後來都自成規定了,每次一見麵一個錯身就往對方身上放個幾斤的竊聽器……雖然有些誇張化了,不過也差不多。

也或者是保安發現了,然後通報給上麵……之類的?

我苦思冥想,想回憶起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

……啊。

我想起了以前住公寓,大門好像藏有了紅外線掃射儀。因為做的很精巧,居民們知道的人好像不多。我也是在一次吃飯的時候跟綱吉君說起了這件事,他回複我說搬家進來的時候物業跟他說過了。

這東西對我來說有益無害,加上我有什麼危險物品,我都是直接丟進空間裡麵處理,不會隨身攜帶。那次談話之後我就忘在腦後了。

我:“…………”

我有一些窒息。

現在想起來哪裡是什麼物業,八成就是綱吉君自己弄的吧!而且還找人二十四小時監看。

我覺得他所做的事情可以歸納於小心謹慎,也多虧了這樣,我們公寓沒有發生爆炸案件,拯救了許多人的生命。

不過是紅外線搜查危險物品而已,其實沒有那麼嚴重……吧?

說到這裡時,我都覺得自己牽強。

……哪個人會為了所謂的安保安全,然後偷偷搞來了紅外線儀,那玩意還沒有拇指大小,然而掃射範圍好像完全囊括了門,足足兩米耶!

光是想到了其中的技術力和價格我都略帶震撼。

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綱吉君再一次打翻了我對他的固有印象。

綱吉君……

也許、

大概、

沒有我想象那麼天真可愛?

不不不不。

我腦海裡麵綱吉君足以治愈任何人的笑臉一閃而過。

我實在難以想象他像是真正的黑手黨那樣露出陰惻惻、算計彆人的神情。

他往日展露出來的笑容是真實的,決計不是因為他的偽裝,否則怎麼可能打動得了我,情感是真是假我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的。

我回憶起了過去的點點滴滴,想到了綱吉君剛剛和我結婚時的狀態。

說真的,我必須要說一件事。

綱吉君他和我重逢時的第一麵,是我見過他最穩重、最靠譜的池麵男外殼,甚至說他在社會上混的不錯的精英男也沒問題。

剛開始他還會端著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撲克臉技巧,維持著淺笑,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想什麼,是討厭還是喜歡,完全看不出來。除非忽然給他打得猝不及防,否則撲克臉都不會崩裂。

等我和他日夜相處時,沒過多久就暴露出了他的真實麵貌。

一如六年前,有一些笨拙,容易含羞、連喜歡、討厭這種情感都不懂得直接拒絕。

那個時候才讓我覺得……

果然還是那個綱吉君。

倒不如說這樣才讓我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分不清喜怒的撲克臉對當今社會才是最有用的技巧,偶爾我看到了也覺得他很靠譜,可這種情況下……我反而不會喜歡上他。

綱吉君常常在意大利和日本來往,我一開始是完全沒有想過和他同居的,雖然夫婦同居在一起是天經地義,不過……和綱吉君閃婚的前幾個月我才被太宰治弄來的男難捉弄過,短期之間我是完全沒法想象怎麼和一個男性生活在同一個屋簷的,綱吉君太忙了沒空管我,我反而鬆了一口氣。

據奈奈阿姨所說,綱吉君其實一年都不一定回來一次,隻有特定的節假日才會回來看望她。

我都打定主意想著未來我絕對是獨守空閨,倒不如說我大受歡迎,摩多摩多。

不等我這樣暢想未來,綱吉君請了一個月的假期回來陪我。

綱吉君稍微有一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自己的手,雙眼遊移不定,始終不敢看向我:“R……我老師說剛結婚就把妻子……”

說到這裡他舌頭好像差點咬到一樣,磕絆了一下。

“……把花言丟在家裡麵,實在不像話。”

我猜綱吉君口中的老師,應該是他大學的指導老師,而且還關係很好。才閃婚沒多久,導師就知道了。而且還那麼親切地提議綱吉君放下工作陪我。

“你老師真親切啊。”

“……”綱吉君露出了不敢苟同的表情,但又不敢直接說出來,“是……挺親切的。”

我其實還有堆積如山的工作等著讓我做,不過丈夫都回來了,說什麼也不可能暴露出來。

我雙手手指交叉,做出了有一些緊張的偽裝:“雖然……我很歡迎沢田……綱吉君回來,不過我不太清楚夫妻之間日常生活要做一些什麼。”

“沒……沒關係。”綱吉君的臉唰啦的一下就染上了緋紅,反應尤其青澀,“這一點我也是一樣的,我們一起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綱吉君卡住了,完全說不出後麵的話,我覺得他的撲克臉真的完全要碎成渣渣不剩了。也不知道是誰教他的,希望他老師不會哭。

我:“……”

嘶,這個態度未免太純情了,高中生都比他來得有經驗吧。

不,按照現在小孩子早熟的程度來說,說不定連初中小鬼都能逗沢田。

有點可愛。

沢田不像是普遍的男性一樣,全程拿住主導權,讓我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在。

不過我覺得這種青澀感,大概會在我們相處幾個月以後就會消失不見。隻不過是因為我們兩個人跳過了暗戀、表白、長期相處、結婚這些尋常路程,沢田才拿不準我和他之間的身份變化,沒能夠習慣我是他妻子這個角色。

沒過多久,繞開了【妻子】【結婚】【丈夫】【一家人】之類的關鍵詞,綱吉君總算在地麵上撿起了碎成渣都不剩的撲克臉,拚一拚又重新戴了回去,露出了營業性一樣的微笑。

我托著腮幫,做出了認真傾聽他未來規劃的模樣,其實我的心神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他拿出來的計劃真的很像是不知道誰幫他出的套路模板,我對此沒有什麼怨言,倒不如說幫大忙了,按照計劃行事就能夠完美規避一大堆麻煩事情了。

隻不過……

我真的不太喜歡這種工作性質的相處方式。

我大腦天馬行空,綱吉君忽然叫住了我。

“花言是有什麼彆的建議嗎?”

“當然沒有啦,旦那~”我露出了更加營業性的笑容,足以媲美好萊塢女主角的演技,甜美得一塌糊塗。

“……!”

綱吉君臉上的撲克臉再度崩裂,耳朵刹那間就染上了緋紅,他眼睛一眨一眨地看我,像是受到了暴擊一樣伸出了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的表情完全展露在我的麵前。

“……不要那樣稱呼我,就和平時那樣叫我名字就好。”

“咦,可是綱吉君……的確是我家旦那沒有錯吧?我們的婚姻屆可是白底黑字,明明白白喔。”

“不是這個原因……”綱吉君勉強崩住了自己的表情,琥珀色的雙眼盯著了我好一會,他好一會才說:“栗山、花言你其實都沒習慣夫婦的身份吧。”

這是當然的,如果我那麼快就習慣了夫婦之間的身份,除非是我暗戀他好幾年、或者上輩子我跟他就是夫婦,才能馬上接受現狀。

就如我剛剛所說那樣,婚姻屆可是白底黑字,我們之間的關係足以稱呼得上【旦那】一詞。

不過我更加想看他表情崩壞的瞬間,光是看他超級無敵有趣的反應,我覺得我能真情實意地喊他旦那是沒有問題的。

說不定還能多捉弄他好幾次也完全沒有問題呢!

我目光閃爍,綱吉君忽然就兩隻手的食指伸了出來,做出了一個交叉拒絕的動作。

“不要捉弄我了,花言你真的是,過了多少年都完全沒有變,連這方麵都沒變過。”

“咦……”我眨了眨眼睛,驚疑不定地問他:“你以前居然知道我在捉弄你嗎?”

綱吉君以前感覺憨憨的,任由我欺負都沒多大反應。

“當然知道,我又不是笨蛋。”綱吉君反應很大地吐槽,然後他把擺放到我麵前的文件收了回去,擰巴擰巴地丟到了垃圾桶裡麵,目露歉意:“抱歉,這種事情果然還是由我和你兩個人商量更有誠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