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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好幾個小時,說不定一兩周都有可能。你看我給你鋪墊之後,綱吉君的表情不就好很多了嘛。”

能讓我淪為熱場人物的也就隻有綱吉君了。

我忍不住長籲短歎,覺得我是真的寵溺綱吉君。

綱吉君哭笑不得,他好像也沒有那麼緊張了,本來卡在喉嚨裡麵的話語,也總算能順利說出口。

“花言,我明天就要回意大利了。”

“咦?”

啊,不過這好像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綱吉君按照原本的計劃,早就該在兩周前回意大利了。

綱吉君有些懊惱地說:“本來是想……至少在這個月陪陪你的。”

我大概猜到綱吉君為什麼會在日本逗留那麼長時間,大概也正如他表麵所言,是因為工作,不如說遠道來到意大利,對他公司來說才是出差?現在工作結束了,自然也不可能公費假期。

“工作重要。”我善解人意地回答,“啊,不過這一次我想要意大利特產,。”

綱吉君滿口答應下來:“沒問題,到時候我列一張清單給你,花言你看看有什麼想要的。買完之後立即寄國際快遞回來。”

……不是我說,這男人某些時候真的奢華的有點過分。

“還有一件事……”綱吉君說到這裡時,他停頓了一下。

我正襟危坐。

來了來了,話題的重點來了。

我保證綱吉君接下來無論做出什麼事情,我都能冷靜麵對,做出合理的判斷。如果是好事我隻要誇誇誇,如果是壞事我就絞儘腦汁幫他解決。

綱吉君動作遲緩,在我全神貫注——以為他要拿出跟離婚書殺傷力不分上下的東西出來時,綱吉君緩緩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出來。

我:“……”

就這?就這???

就這點事你猶豫了半天?我都要以為你拿出類似身患癌症、死期將至之類的病危通知書,結果拿了一張銀行卡出來。

我就差把【小題大做】四個大字脫口而出了。

我跟綱吉君麵麵相覷許久,我總算壓抑住了自己滿腹吐槽的欲望,輕輕地說。

“……綱吉君。”

“下次不要用這個表情遞家用啊。”

綱吉君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因為每次給花言家用,你總是……”

他模仿我說話的腔調:“【我還有錢,綱吉君給自己留著就好了。】”

被人模仿的感覺,不是一般的不爽。

我腦上的青筋驟然一跳,忍不住伸手擰住他的臉頰:“不要夾著聲音模仿我啊,而且綱吉君不是公司財政堪憂嗎?”

異能特務科給我發的工資真的夠我揮霍了,綱吉君還經常一聲不吭直接往我銀行賬號裡麵打錢。我又沒多少時間讓我四處逛街揮霍,比起我,我覺得現在的綱吉君比我更加需要。

綱吉君表情深沉,帶著理所當然的語氣:“公司財政跟我私人財產有什麼關係。”

如果他不是被我扯著臉頰的話,看起來還真的挺唬人的。

他這一番話,我願意稱呼為沒有被PUA的社畜人,覺悟當真高。

綱吉君把銀行卡塞到了我的手裡麵,他語調輕鬆,帶著調侃的意味。

“拿著吧,花言。”

“你會用上的。”

“我全副身家都在這裡了,以後花言才是我們家裡麵的主人。”

我其實對掌控財政大權沒什麼興趣,因為我們家就沒有過什麼財政危機,我和綱吉君也沒有什麼賭馬、小鋼珠之類的愛好。不是特定時刻,我和綱吉君的物欲都很低,基本上不會怎麼買東西。

我盯著綱吉君看了好一會,張口說。

“綱吉君,討好我是沒有用的。”

“……!”

綱吉君的反常我是看在眼裡麵的,這一次我可以誇獎他的演技超乎常人的發揮。插諢打岔這種伎倆他居然都會用了,而且用的還很自然,就連我都忍不住給他一個滿分。

騙人的話裡麵夾雜著真話,如果我今天下午的時候沒有做一頓思想覺悟,說不定還真讓綱吉君混過去了。

真厲害啊,綱吉君。

“你在說什麼啊,花言……”綱吉君手忙腳亂,向我不斷發出詢問,說到最後,他索性自己抖了抖身子把我都不知道的黑料抖了出來,長篇大論地說。

呃……

我本來以為我對綱吉君已經有夠了解了,怎麼他還瞞著我乾了那麼多壞事。

像是因為怕吉娃娃小狗,上下班的時候居然選擇繞遠道也不要路過狗屋……

不過小型犬遠比一般大型犬凶很多倍,如果對上的人還是被狗咬過,殺傷力更加加倍。

我維持著【欸?你居然乾過這種事情!】的語氣,一如既往露出了想順著他的台階步步逼近欺負他的神情。

同時一心二用,開始思考怎麼解決。

他與我雙目對視,綱吉君在這個時候還維持著驚人的演技,雙目沒有主動跟我錯開。

在對視中誰先錯開雙目,表現出來的心虛之意太明顯了。可瞳孔一眨不眨地與我注視,全身上下都在拚命地向我傳達著【我很真誠】的意思,倒不如說更加可疑了。

……嗯,怎麼辦呢。想的時間不能夠太長,不然我也很可疑。

我對我身上披露的偽裝還是相當喜歡,不願意現在就撤落下來。

再加上,綱吉君這樣做應該也有他的理由在。我已經做過了無數次心理博弈,最後做出來的選擇都是選擇相信綱吉君。

到了這個時候,忽然變卦反悔完全不符合我的性格。

既然如此——

就在綱吉君一無所知抖出了他瞞著我乾了一大堆劣跡斑斑的壞事,在最後一句【他上次把我種下的花苗當雜草拔掉】以後,我終於發話了。

“綱吉君。”

“在!”

他快而迅速地回答我,完全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心虛小孩。

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沒錯?說不定這的的確確是綱吉君的真正情感呢。

“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要有承擔的相應後果。”

綱吉君萎靡成一團。

“意大利特產——我不要國際快遞送過來,你下次放假的時候給我親自送過來。”我沉%e5%90%9f了一下,忽然就雙眼閃亮地看向了他:“啊,粉鑽。你去意大利找一個有名的師傅給我們做婚戒吧,至於形態長什麼樣子,你自己考慮,既然是賠禮就給我好好苦惱去吧,哪種款式才是我喜歡的,如果最終結果我不喜歡的話,就給我回爐重造。”

綱吉君表情複雜,他張口吐槽道:“明明是花言你不擅長選擇才推給我做吧。”

“哼哼,就是這樣。”

被戳穿了真麵目的我,絲毫不覺得愧疚,得意洋洋地叉腰。

“下次回日本的時候,要帶回來給我。不然你這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下次連樂高新出的模型都買不起了!”

“下次嗎……”

綱吉君露出了傷腦筋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後,他才頗為無奈地笑道。

“看來為了新款模型,就算遇到了再困難的事情,說什麼都要拚死努力。”

我對著綱吉君就是一個彈額頭。

“彆說拚死努力這種事情,彆壓力太大了,你又不是超級英雄,彆要求太高。實在完成不了,就算你慫巴巴地跑回家找我撒嬌,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倒不如說我來給你兜底。”

“不會的,我可以完成得了。”

綱吉君說出這句話時,帶著絕對的肯定。

“說得那麼自信,那就不要忘記帶特產回來。”我重複一遍,“約好了啊。”

綱吉君愣住了好一會。

他緩緩露出笑容說。

“好,約定好了。”

——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沢田綱吉在早上四點四十五分,他就醒了過來。

……話雖如此,其實這段時間睡著的時間很短暫。精神上的壓力迫使他一晚上隻能睡一小段時間,他很難入睡,哪怕再度睡著了也隻持續很短暫的時間。

於是大多數時間沢田綱吉在四五點就起身出門去還沒完全修繕好的基地配合工作。

身側的栗山花言仍舊沉浸在甜美的睡夢之中,對外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雖然昨晚的對話,總讓他有一種栗山花言猜到了的感覺在。

真厲害啊。

說不定有時候女性的直覺,意外的能夠和彭格列的超直感不分上下。

沢田綱吉彎了彎嘴角。

不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

你隻要一直保持這樣的日常就好了,花言。

關於栗山花言的情報、神奇的是,哪怕動用了彭格列的情報網,都沒人知道她名義上的丈夫是誰。

沢田綱吉結婚的事情除了守護者們以及Reborn以外,無人知曉。

Reborn難得誇獎他這次在情報隱瞞方麵做的相當優秀。

想來……就算是密魯菲奧雷都無法找到栗山花言的存在。

沢田綱吉躡手躡腳地從床上起來,快速洗漱完,在天沒有亮的情況下,他身披西裝離開了家門,褪去了關於【沢田綱吉】溫柔丈夫的一麵,披上了【黑手黨教父沢田綱吉】的麵孔。

他開車回到了並盛,在沢田綱吉離開了車座的一瞬間,有人開口說話了。

“你終於下定決心了?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目光投遞到依靠在電線杆一旁的男人身上,來者身穿黑西的西裝,麵容冷峻,唯有肩膀上的一直淡黃色的鳥兒點綴了唯一的暖色。

“真稀奇,雲雀前輩你居然會來主動找我。”

雲雀恭彌不置可否。

沢田綱吉早已習慣了雲雀恭彌的脾性,他微微歎了一口氣,下一秒他目光堅定。

“回去吧,回到彭格列總部。”

“毀掉所有的指環。”

第32章

當我七點鐘的生物鐘準時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全無體溫,我推測綱吉君大概是在早上四五點就離家趕飛機了。

綱吉君不在家這件事情,我一時間還不習慣。

我洗漱完畢後,一大早叼著紅豆包跑回書房裡麵,登入了工作聊天室。

綱吉君不在家,我就無需顧慮太多,肆無忌憚地打開了語音開始工作。

“早安啊,各位。”

“栗山前輩——”古川遙人率先插口,他幾乎一針見血,帶著共沉淪墮落的意味:“既然你打開了語音,就證明你家旦那終於上班了嗎?既然如此你該回來總部上班。”

我覺得,比起上司、卷王阪口安吾、降穀零等朋友,我的下屬總是更加氣人。他才是沉淪在社畜地獄裡麵,還要逼著他人跟他一塊卷、也或者說他單純不爽隻有他加班這個事實吧。

我幽幽地回複他:“古川先生,除了部分不重要的工作以外,我可是好好完成了一日的工作量。也就是說……你的陰謀詭計是不會得逞的,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啊!為什麼會加班不都是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