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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下去了:“對。前段時間我不在家的時候,花言的事情麻煩你了。”

齊木楠雄點了點頭:【我還要回學校,先告彆了。】

在放學回家以後,從齊木久留美的手中拿到了兩盒高檔咖啡果凍的齊木楠雄,瞬間就消除了內心的一點疙瘩。

看沢田綱吉就知道他沒有利用超能力者的想法,也打算好好履行約定不把他是超能力者的事情暴露出去。

除了一顆已經解決的暴雷以外,比學校某幾個笨蛋們好相處得多了。

……唯一的報複大概也就是,他沒把栗山花言快扒掉沢田綱吉的馬甲下來這件事說出來。

他絕對不是故意的。

第39章

記憶裡麵神奇的多了一隻從天而降的哆啦A夢,用了各種各樣的道具將他從白蘭的槍下救了下來。

……截止到現在,已經有許許多多該深究探尋下去的問題。

比如說那個哆啦A夢是不是幻術師做的惡作劇,或許又是那個神出鬼沒的六道骸搗的鬼。

沢田綱吉很快就否認了這個可能性,光是在一瞬間從遙遠的意大利把他精準無誤地帶回了家中這種能耐,六道骸就不可能做到。

【不要離開這裡,這裡是安全的。密魯菲奧雷並不知道你被調包的消息。】

分不清男音還是女聲的中性化聲音從腦袋之中重新回響。

哪怕在自己熟悉的家中,沢田綱吉依舊難以冷靜下來。這件事情發生的實在太過於猝不及防,後麵的掃尾工作仿佛像是小山一樣堆積在自己的麵前。

……隼人和武怎麼樣了。

沢田綱吉坐立難安,他大腦嗡嗡作響,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按照原計劃獄寺隼人和山本武本身就需要承擔相應的風險,也許是因為當時的沢田綱吉已經做好了身死的準備,如今唯有他一個人安全、脫身遊離在危險之外,隻有自己的同伴們還承受著未知的風險,這樣的感覺不是一般的糟糕。

沢田綱吉下意識想用手擰一把眉心,手指遞到自己的眼前時,才注意到整棟房子裡麵蒙上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灰塵,已經許久沒有人在這棟房子裡麵居住過了。

沢田綱吉身上純黑的披風都沾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低頭一看自己這一身經典的黑手黨裝扮。

……還是先換一身衣服,把房子打掃一遍吧。

打掃是切換心情的方法之一,沢田綱吉彼時也並非是十年前的他,他冷靜下來,一邊打掃衛生,一邊整理現在的狀況。

他沒有辦法重新回到彭格列,至少現在暫時不能夠。手機、通信賬號,有關於沢田綱吉所有一切的東西都不能夠使用,恐怕也正如某個明顯不是哆啦A夢的人所說,他隻能待在自己家裡麵哪裡都不能去。

因為彭格列十代目已經在密魯菲奧雷家族中中彈【死亡】。

假死的機會沒有第二次,如果錯過了這僅此一次的機會,根據入江正一的說法,恐怕眾多的平行世界都會毀滅。

他現在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狀態,一方麵希望和夥伴們共進退、一方麵又發覺自己寸步難行。

沢田綱吉心情複雜,一晚上都在打掃衛生,天都快亮了,沢田綱吉依舊沒有平複下來。

“哢。”

院子的門被推開了。

花言回來了?

沢田綱吉沒有立刻跑過去開門,他為了掩蓋自己在房子裡麵的事情,甚至隻開了一盞小燈,每一扇窗戶都用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

他警惕地在窗戶邊緣的一角窺看外麵。

栗山花言身上穿著黑西裝外套和長褲,裡麵搭了一件尋常可見的白襯衫。她麵容憔悴,目光呆呆愣愣地盯著家門口,像是不敢進來。

……花言?

沢田綱吉第一次見到栗山花言露出這樣的神色。

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過了好一會之後,栗山花言好像終於被按下了啟動鍵,她慢吞吞地從自己兜裡麵摸了一下,摸出了一串車鑰匙,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摸到。

神奇的是,在發覺沒有帶鑰匙以後,栗山花言的臉上卻露出了如蒙大赦的神情。最後呆呆地看了一眼家門口,轉身就走。

——

我到最後還是礙於自己剛剛傻瓜一樣的舉動,磨磨蹭蹭地把綱吉君放開,站在門口等綱吉君回來以後,我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綱吉君身上的衣服帶著一股衣櫃的香薰味,像是不久以前才把衣服從衣櫃裡麵拿了出來。。

“怎麼了嗎?為什麼這一副表情。”

綱吉君聲音緩和下來,他低下頭詢問我。

我盯著看了他好一會兒,慢吞吞地說:“因為好久沒見綱吉君了。”

綱吉君一直在皺著眉,他朝我露出安撫性的微笑時,眉目也一直緊緊皺著。

……我不太喜歡他這個樣子。

我假意咳嗽了一聲,扭扭捏捏地說:“前段時間出門時忘記帶鑰匙了,就……”

我停在了這裡,就差把不好意思接著說下去的大字寫在臉上。

我剛剛那一段話裡麵不含一絲謊言。

隻不過稍微模糊一下措辭,將前段時間指的是我剛從異能特務科跑出來時忘記帶鑰匙這一句真相稍微修改一下罷了。

順便能掩蓋下我長時間不在家的問題。

綱吉君像是被我逗笑了,他尤其無奈地問:“你怎麼那麼笨,出門連鑰匙都忘記帶。為什麼不找我要?”

“因為綱吉君好像很忙的樣子,我不太好意思打擾你。不用擔心我啦,這段時間我在朋友家裡麵寄宿,就是作為代價我偶爾幫她整理下文書。”我完美用理由圓了過去,在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說了:“綱吉君的工作解決了嗎?”

我看到了綱吉君的手指瑟縮了一下,像是遭到迎麵撞擊一樣,他說:“工作項目上,暫時沒有什麼需要我的部分了。”

……又在騙我。

這個反應也太明顯了。

……彭格列最近被密魯菲奧雷打壓的的確挺狠的,又有一個笨蛋BOSS想不開自投羅網,現在彭格列的處境可謂是相當艱難。除非未來有奇跡發生,不然彭格列的失敗已經是明確地顯現在未來中了。

上麵剛沒了首領,下麵果然就一團亂糟糟了。

像是後勤人員的綱吉君都率先離開了意大利,回到了日本。

我看到綱吉君這一副被老板譴責工作上不儘心,可憐巴巴又委屈,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地方,隻好通通悶在肚子裡麵的模樣。

我完全生氣不起來,伸出手指撫平了綱吉君的皺起的眉頭,“唔,既然如此好好休息就好了……?”

“……我沒辦法隻在一旁看著。”綱吉君沉默了好一會才慢慢回複我。

“工作的項目被同僚接手了?綱吉君被停職了?”

綱吉君含糊地和我說:“……差不多吧。”

我謹慎地組織一下自我語言:“是值得信賴的夥伴嗎?”

麵對我這個問題,綱吉君不帶任何思考,立即馬上就說:“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們更可靠了。”

“既然如此,就當做休息吧,綱吉君。有值得信賴的同伴在呢,有什麼困難隻要好好相信他們就好了。”

綱吉君愣住了,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琥珀色的雙眼寫滿了憂鬱。

顯然我說的這一番話,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影響力,他還是滿心記掛著那個項目。

“啪——!”

我伸出了手,在他猝不及防的目光麵前,雙手狠狠一個擊掌,拍出了一個巨大的響聲。

我恨鐵不成鋼地說:“如果能夠拿到休息本身就是不可多得的事情,綱吉君既然無法參與工作項目,正在執行項目的明明是值得信賴的夥伴——已經把思路捋出來了,答案就在自己的麵前。”

“擔心也沒有用,沒辦法摻和進去隻能養精蓄銳了,隨時做好回去給彆人收拾爛攤子的準備。”

“這可是難得的休息時間,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輪到你工作才能精神百倍。”

綱吉君其實一直都能很好控製自己的情緒,他也分得清什麼時候是該工作,什麼時候是休息的。這一次他回來的情感頹喪比我見到的要高很多……不是我誇他,綱吉君的情感真的相當感性,很容易就墮落到某個情緒裡麵收拾不出來,但我總是見他回去書房和什麼人用輕快又抱怨的語氣聊天以後,他就很快恢複過來了。

這些情感都是我羨慕不來的。

綱吉君比起向我抱怨、依靠我,他更加希望在我的麵前扮演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

我在想說不定綱吉君真的是兔子,如果沒人陪他的話就會寂寞的死掉。

搭配上綱吉君的棕色頭發、那一定是一直可愛的垂耳兔,形象意外的貼切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就在我說出了一大堆鼓勵他脫離EMO情緒以後,我都做好準備他要很感動地抱住我。

結果綱吉君用感歎的語氣和我說。

“花言,這個時候好像我老師。”

我:“……”

好了,我要揍他了。

真的破壞氣氛第一名。

就在我腦海裡麵挽起袖子暴揍他一頓時,綱吉君伸出了手,牽住了我,和我十指交叉相握。

“那我真的休息了喔……?”

“嗯。沒有人會責怪你的,這可是你光明正大拿到的假期欸。”

我肯定以及確定地說。

“那花言,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就在我毫無準備之時,綱吉君慢悠悠地問我。

“你剛剛把我想成什麼了?”

“沒有人陪在身邊就會寂寞死的兔子?”我相當流暢地將我的想法透露出來。

啊,當然,我這裡說出來完全是因為我不怕綱吉君知道了又會做出什麼。

綱吉君一言難儘:“……雖然我剛剛大概就猜到你八成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結果你毫無愧疚之心直接說出來才更讓我吃驚啊。”

綱吉君小聲地嘟嚷:“……而且比起我,花言才像一隻寂寞的兔子。”

“?”

——

就好像他不主動出去抓住栗山花言的話,全身上下寫著寂寞想要綱吉君陪她的兔子就要精神萎靡得隨時要死掉了。

我遲疑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哈?”了出來。

我懷疑綱吉君戴了濾鏡,而且我有明確的證據。

把兔子這種軟乎乎的形象套在她身上真的——完全不貼切啊。

綱吉君全然沒有自知之明,他笑眯眯地點頭肯定了我的疑惑。

第40章

我現在進入了進退兩難的狀態。

嗯……綱吉君時隔三個月回家了,如果是平時的我都忍不住在心裡麵敲鑼打鼓歡迎他回家了。更彆說綱吉君還擺出一張脆弱的表情出來,可以說相當罕見。

我停止了思考。

想起我沒少見他因為遇到蟑螂跳上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