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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一觸即發。

“嗖——”

等待六道骸的是。

一陣空前絕後、漂亮又響亮的破風聲。

我操縱的黑色的機車毫不猶豫,直接從六道骸的身旁擦肩而過,猛烈的風吹飛了他漂亮的長發,六道骸還維持著正麵迎戰的姿態,三叉戟還在他手裡挽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綱吉君有一瞬間的語塞:“………………”

綱吉君:“????就這樣直接擦肩而過了嗎???”

“咦?你打算和六道骸寒暄、嘮嗑日常嗎嗎?我需要調轉過頭回去嗎?”我驚奇地問綱吉君。

“……不、不是這個問題吧,現在也不是嘮嗑日常的時間。”綱吉君回頭看了一眼僵硬在原地的六道骸:“直接無視路過也太不給麵子了!骸都僵住了沒有動了哦!”

“綱吉君,需要我提醒一下你,我們正在逃亡中嗎?分秒必爭!稍微拖延一些時間,其他人就追上來了。同時対付六個人可沒那麼好應付過去。”我嚴肅地回答,“不要太給裝模作樣的人麵子了!越給麵子就越嘚瑟,直接忽略就好。道路那麼寬敞,又不是沒地方過,當然直接衝過去了。”

綱吉君連連回頭看著六道骸的身影,臉上好像怕六道骸忽然直接衝過來吃掉我們一樣:“話是這樣說,骸絕対會生氣的。”

“我才不怕,因為我火冒三丈的守護者都不止一個了。”

“Ku、Kufufu。”

我從後視鏡裡麵看到了六道骸從僵硬狀態中回來,明明都是怒火中燒的狀態了,他還維持著虛偽的笑容,艱難地扯了一下嘴角,用儘全力控製自己腦門直突。

“你這個囂張又沒禮貌的小丫頭,和沢田綱吉一個捧哏一個逗哏玩得挺高興的啊。”

隨著六道骸的話音剛落,無數如同淤泥存在一般的手從地麵拔地而起,像是蟒蛇一樣靈活地衝著我們兩個來,它們好像沒有長度限製,不管我們衝去了哪裡,它們捕捉我們的精度堪比編寫的機器程序。

“嗚哇、這是什麼?”我忍不住驚呼一聲,全部憑借後視鏡躲避一隻隻捕捉我們的手。

六道骸閒庭散步一般慢悠悠地向前走過來:“隻是這種程度就感覺到害怕了嗎?這個隻是前菜。”

平心而論。

六道骸他裝模作樣的性格總讓我想到工作上遇到的某幾個謎語人,愛裝模作樣、還總喜歡維持著假麵。雖然根源或者性格完全不一樣,光是謎語人這一特質就讓我喜歡不起來。

於是我大聲地喊。

“過於熱情的追求者可是會遭人討厭的。”

“真可惜,我可是這種風格的人。”

六道骸不計較我說的話,他倒是悠悠閒閒地回答我,另一邊加重了下手的動作。

我感受到了空間發生了扭曲,地麵和岩石都不由自主地浮動起來,地球開了一個巨大的縫,露出了裡麵猙獰的地心岩漿,猛烈的岩漿隨時蓄勢待發。我和綱吉君在短時間就喪失了重心,不由自主地漂浮起來,目光落及任何的地方,都隻有大麵積的黑暗,在瞬間之中我就分不清了東西南北,喪失了所有方向感的掌控權。

在這兵慌亂馬的情景之下,我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六道骸和其他的守護者不一樣。

如果說其他守護者們並不會対我們出手,六道骸就是那種真槍實彈,絕対會下死手的危險人物。

我一手試圖抓緊了機車的握手,但這事發生得實在太迅速了,伴隨而來的還有失重的眩暈感和惡心,瞬間湧了上來,我的手指微微勾住了握手片刻,便因不適放開,更彆說四周還有一雙又一雙巨大的眼睛盯著我,像是在發出了無聲的竊笑,我可以說眼前的所有的所有場麵,光是直視都能讓人頭暈目眩。

綱吉君和我都像是墜入了太空的無重力氣場,機車已經不受控製漸漸和我們拉開了距離。

綱吉君攬住了我的腰,他神態冷靜,這種失重感対綱吉君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

另外一隻手安撫性地捏了一下我的手指,明亮又璀璨的火焰出現了在我的麵前,點亮了我視網膜內的所有黑暗,驅散了所有的寒意,更是奇跡般地緩解了我的眩暈感。

“放鬆點,這是幻覺。”

綱吉君的額前點亮了一簇明亮的火焰,那輝煌到極致的顏色悄然亮起,他冷靜地告訴我現實。

我伸出了雙手拍打了一下我的臉頰,竭力將眩暈感趕出了大腦外,我抱怨道:“幻術師也太作弊了,我真的不是就一次這個想法了!太耍賴了!連失重感也能模擬嗎。”

綱吉君見我恢複了清醒,他露出了安撫性的笑容:“像是骸這種程度的幻術師屈指可數,一般的幻術師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這個時候還有閒情雅致誇我嗎?傲慢的黑手黨。”六道骸走了過來,“就算從恐慌狀態恢複過來,想要從這裡逃出去可沒有那麼簡單。”

轉換為死氣模式的綱吉君可不像平時一樣那麼好說話,他環視了四周一圈三百六十度,無論哪裡都充斥著六道骸那恐怖至極的幻術主義,霧靄如影隨形。

“原來如此,幻術結界嗎?”

“為了抓住你我可是下血本了。”

“花言。”綱吉君抱著我著陸,在綱吉君識破了幻術以後,周身的幻術麵対綱吉君仿佛失去了效應一樣,我們的身上的重力係統重新回歸。

我重新摸到了哈雷,剛坐回去之後,綱吉君露出了一個笑容,語氣溫和地說:“比起永無止境的黑暗,還是天空更加漂亮吧?”

我有些疑惑,但還是理所當然的回答肯定。

“當然。”

——

“雖然這招還沒有實際上用過……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偷學了十年前的我。”沢田綱吉伸出了雙手,做出奇異的動作,一隻向著前麵,一隻向著後麵。

“在這個時候,也許就是使用的最佳時機吧。”

淺色的火焰從沢田綱吉的手中率先輸出,溫和的就像是暖陽一樣。

六道骸臉色一變。

“在這個時候用那招嗎——!”

“X BURNER?!”

由十年前的沢田綱吉研發,使用這一招本身需要斯帕納的隱形眼鏡以及編寫的程序才能夠完美達成平衡的招數。很不幸的是,這個時代的斯帕納再度製作一雙隱形眼鏡需要時間,在等待的過程中沢田綱吉已經因為叛逆的離家出走而失之交臂。

但是。

沢田綱吉並非是十年前的沢田綱吉。

24歲的沢田綱吉擁有著超越十年前他的經驗和技術,対死氣之火的運用早就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僅僅隻是憑借經驗以及感覺——

隻輸出少量的火焰。

這是與沢田綱吉、栗山花言他們相隔遙遠距離的六道骸無法阻攔的。

“X BURNER。”

仿佛火龍一樣的火焰,爆發式的從沢田綱吉的手中噴發而出。

——

那個時候,我能看到的是。

明亮的火光僅僅隻是在瞬間,充斥了整個黑暗的空間,將黑暗劃破、仿佛太陽從遠方升起。

如同玻璃破碎一般稀裡嘩啦的緩慢掉落的霧靄空間,重新走出黑暗空間時,黃昏已經悄悄地離去,驟然乍現滿是繁星的夜空,花香順著輕柔的風慢悠悠地入侵我的嗅覺。

以及綱吉君惡作劇一般的笑臉,他挽住了我的手。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稍微嚇了骸一跳了,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大吃一驚。”

“走啦,花言。去下一個目的地吧。”

第84章

“所以你們就夾著尾巴跑回來了?”

Reborn捧著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瞥了一眼麵前幾個寫滿頹喪和挫敗的守護者們。

“看來你們被阿綱折騰得很慘。”

獄寺隼人試圖從頹廢的狀態之中掙脫出來,“完全抓不住十代目。”

“她也不好對付吧?”

“十代目夫人嗎?”獄寺隼人沉%e5%90%9f了好一會兒,光是思索到那句輕快又明亮的“Ciao”,獄寺隼人又回憶起當初火冒三丈的情緒,他格外不情不願的說:“夫人也難對付,性格也太惡劣了。”

一說到夫人性格惡劣的事情,有幾個人不約而同黑下了臉,表現形態各異,開口說話時已經化作了抱怨。

“偽裝成彆人混在人群堆裡麵看著我們來回奔波找人也就算了,我後來去調監控查看,發現她居然還拍照片——!”

藍波忿忿不平,“最過分的不是在我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撞了定位器嗎?!我全程連看都沒看到他們兩個,全程被他們兩個遠遠監控行動軌跡。”

對此,獄寺隼人冷漠地說:“那不是你笨嗎?什麼時候被裝定位器都不知道。”

“哼。”

藍波撇嘴。

“和十代目在一塊時天天偽裝成其他特定職業的人,十代目竟然非常配合,這也太縱容了吧?”獄寺隼人“啪”的一下拿出了一大遝照片出來,琳琅滿目,尤其用紅圈聚焦畫出了中央的男女,照片裡麵的男女打扮風格和氣質都各有不同。

“根據我對十代目的了解,圈出來的情侶就是十代目。目前他們偽裝的職業從老師學生、出差的上班族、扮演成普通情侶都已經是尋常普遍,某些特定的職業更是不少,我這邊就不一一多贅述了,大家可以看看照片,想一下有沒有遇過十代目他們。。”

“嗯……BOSS和夫人他們這次逃掉之後,我們又要恢複原先的僵局了。”庫洛姆斟酌一下語句,委婉地說:“夫人真的很擅長偽裝,技術日日精進,隱於人群以後我們很難找到他們的身影,恐怕又會重蹈覆轍。”

“Kufufu,庫洛姆,這種行為不需要用言語遮蓋他們真正的行為哦?耀武揚威、得意洋洋得跑掉了,真的是非常火大。”六道骸參與了對話,又拿出了他向來陰陽怪氣的態度出來:“目中無人的態度無人能匹敵,囂張過頭了。”

獄寺隼人驚奇地看了一眼六道骸:“有朝一日竟然能從你的口中聽到這樣評價其他人,還真是稀奇。”

六道骸涼颼颼地說:“你們倒是可以試試正麵接觸她,喔——抱歉,我忘記一件事了,你們連對話的機會都沒有。”

獄寺隼人不甘示弱,開始戳六道骸的痛腳:“也是,想要憑借你獨自一人攔下十代目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十代目的強大不是你可不是尋常一人就能比擬的。”

獄寺隼人這一說,就是大範圍的人身攻擊,在座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追得上沢田綱吉。

以獄寺隼人為中心,庫洛姆、藍波和笹川了平三人未曾料想到沢田綱吉的破局方法,一台哈雷直接把他們陣型和計劃衝得亂七八糟,阻撓不得、追殺他們也不能用具有大範圍攻擊的武器,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順利跑掉——攔截的時間不足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