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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的不滿,對平和的生活已經十分滿足了。

但是綱吉君卻覺得這樣不行。

他想要將未能做到的事情、錯過的遺憾一一彌補。

我心中蓬勃的愛意恣意生長著,好像沒有任何的邊界。隻要綱吉君還在我的身邊的一日,它就能永遠茁壯生長。

喜歡是沒有界限的。

我的目光落在了綱吉君脖子上的項鏈,火焰似得琥珀安靜地垂落在鎖骨處。

我有一些後悔。

在旅遊的過程中完全沒有想到綱吉君會忽然求婚!本來以為花田那處已經足夠浪漫了,大家不都是會選擇在花田裡麵求婚的嗎?過了花田我就以為沒有後文了,忍不住就提前把琥珀送給了綱吉君。

“戒指呢?我可是有好好觀察過原石的大小的。足夠做一對戒指的吧。”

綱吉君遲疑地看了我一眼,委婉地表示:“……我自己戴就好了。”

他總是會注意一些奇怪小地方。

就像是覺得這些事情該由他來做,如果我忽然搶了他的活兒乾,他就會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進行後麵的計劃了。

“最重要的是喜歡怎麼做,而不是根據世人眼中的規矩行事吧。”我不滿地看他,用著充滿嬌氣地腔調做作地說:“我想要親手替你戴上,不可以嗎?”

綱吉君一如既往地,在我的目光之下節節敗退。他捂住了臉蛋,默默從兜裡麵掏出了一個小盒子出來。

我打開了小禮盒,綱吉君的戒指比我要大一圈,恐怕也隻有我的大拇指才能勉強戴進去吧。

我小心地牽住了他的手,在戴入戒指以前,我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珍重地說:“戒指在我的眼裡麵和大眾不一樣,是一個稍微有一些過分的意義——套住你了以後就不可以跑掉了,綱吉君。無論什麼時候、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清楚地記住這一件事情。”

“以及……”

綱吉君包容地看著我,對於我口出的所有狂言已經習慣了。隻是當我將戒指緩緩推進時,綱吉君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害臊得很。

戒指完全套了進去,將某件東西曾經存在的壓痕覆蓋住。

“以後這裡可就是【我】的專屬位置了,任何的小妖精都不可以冒犯!就算是彭格列戒指也不行!讓它換個位置待著!”

“咳、咳咳咳。”

綱吉君猝不及防,他乾咳了幾聲:“你怎麼還記得那件事。”

“綱吉君唯一一件和出軌有一點點小擦邊的故事!我當然記得!”我聲音提高。

綱吉君維持著想笑又不可以笑的樣子,“……我知道了。會換一個地方的。”

我滿意地笑了:“哼哼。”

——

“成功了嗎?”

山本武問。

笹川了平:“沒有問題……?”

守護者一眾偷偷摸摸藏在了觀眾席的背後,竭儘全力壓低身體,希望借由椅子擋住了他們的身影。

當然,除了某兩個人完全不害怕被發現,明目張膽翹著腿在椅子上麵坐著。不過因為坐的地方在角落處,如果不專門往那個方向看,被發現的可能性很低。

“看十代目的表情就應該成了。”獄寺隼人一手扒拉著椅子,從椅子的縫隙處遠遠看著栗山花言和沢田綱吉,他誇獎庫洛姆說:“乾的漂亮,氣氛渲染得很好,幻術出現的時機掌握得很好。”

“氣氛、地點、視覺和聽覺都是完美的。”藍波蹲在地麵,他插了一嘴說:“在這種浪漫攻勢下,有誰可以抵擋得住。這可是大家通宵了好幾天才做出來的布景設計,如果這樣都成功不了也太難了。”

“小孩子一樣的計劃。”六道骸可沒有那麼好心幫沢田綱吉求婚推波助瀾,他托著下顎,他所處的地方距離其他守護者們遠遠地,正是光明正大坐在了椅子上的其中之一:“Kufufu,追在他們屁股後麵那麼久,最後以這種俗套的劇情做結局。”

庫洛姆手裡麵拿著三叉戟,她還在施展幻術,目光停留在沢田綱吉的臉上:“但是,骸大人……我已經很久沒看到BOSS這種表情了。”

青澀的,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的負擔,眼下所有的事情全部憑借自己的喜好與意願行事。

“一切都順利,沢田也成功了。”笹川了平直接忽略了六道骸的陰陽怪氣,他說出了一針見血的話:“我們就在這裡一直蹲到落幕為止嗎?不用去打招呼嗎?”

“…………”

“…………”

藍波慢騰騰地說:“笨——蛋,怎麼想都知道不會過去的。”

獄寺隼人臉一黑。

誰想在這裡蹲到最後。

問題是栗山花言對他們知道掉馬的事情一無所知,如果他們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不就是破壞氣氛嗎,讓十代目不好做。

“也沒關係嘛,阿綱能成功是一件好事。”山本武打圓場:“我們接著要乾什麼,提前離開嗎?”

“時間差不多了,走了。”獄寺隼人壓低身體,正打算移動離開時,他後知後覺想起一件事:“Reborn先生呢?”

“Reborn他說正準備去收取勞動報酬。”山本武回答。

他們幾個人從椅子的背後緩慢地移動離開,山本武朝著角落處的雲雀恭彌揮了揮手,做出了【走了,雲雀。】的口型。

守護者們的動靜在管風琴音樂的遮蓋下無限接近於零,但是瞞不住某些感官靈敏的生物。

——

管風琴莊重的音樂綿長且悅耳,我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這夢幻一般的場景內,音樂家們沒有停止動作,他們儘情地彈奏。天使們恣意地在天空中飛翔,傳播幸福的聲音。

“喵。”

打破氣氛的是一聲嬌氣的貓叫聲,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動物匣兵器結束了工作以後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頗為有目的的走向了某一個方向。

緊接著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叫喊聲。

"喂、等一下瓜,你先彆過來。你的工作還沒有結束。"

“——喵?……喵!!”

貓的聲音更加情緒化,從一開始的迷惑到後麵的不滿,從聲音上就可以判斷出來,將叛逆發揮地淋漓儘致,就是不聽話。我甚至看到了那隻小貓咪從一開始慢悠悠地走,到後麵迫不及待的衝上去,一股子納命來的感覺。

小動物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我內心的激昂緩慢地平複下來,我總算來得及去計較身邊這誇張過頭的布景。

我問:“這些是幻術吧?”

音樂家有可能是專門聘請過來的,肯定需要花費大量的金錢。花田與天使這兩樣東西就算是花成倍的價格,都沒有辦法實現的。

眼前的事情發生的突如其來,完全是根據貓陰晴不定的性格自由發揮。

綱吉君始料未及,他歎了一口氣,“嗯,幻術。”

“貓啊,可不是會聽主人話的生物……等、等一下,你不是該去揍獄寺嗎?為什麼要衝著我發火。獄寺、救命!救命!快把你家的貓帶走!”藍波發出了接二連三的慘叫,某些皮肉組織被鋒利的爪子劃破的聲音清晰可見。

獄寺隼人立即試圖捂住了藍波的嘴:“住嘴!你喊那麼大聲不就會被發現嗎?”

笹川了平說:“放心吧,藍波,這點小傷口等出去之後我會幫你治療的。”

山本武試圖分開這纏起來的兩人:“獄寺你們那麼大動靜會被發現的,小聲一點。”

“唔唔唔……混蛋獄寺……快、把手放開……還有瓜……你趕緊……啊!!救命牛丼飯!”

“痛……!藍波你這家夥居然咬人!瓜你不要再鬨了。”

本身沉默又穩重的黑牛聽到了主人的叫喊聲,往著觀眾席那邊衝了過去。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人仰馬翻的一麵,一群守護者們被一隻黑牛撞飛上天,連同藍波都沒有免受其害,首當其衝受到傷害的就是獄寺隼人,他飛得尤其之高,然後飛快在空中調整身形完美地落地。

然而再怎麼也沒辦法讓我忘掉他不久以前的狼狽模樣。

幾隻匣兵器們看到主人們的模樣,最後齊當衝了上去,隻剩下納茲一隻孤零零地坐在地麵上,它左顧右盼好一會兒,小跑跑了過來,飛撲進我的懷抱裡麵。

我抱住了納茲,揶揄道:“守護者在?”┆思┆兔┆網┆

綱吉君:“……”

他默默捂臉回答我問題:“在。”

我嘖嘖稱奇。

第90章

獄寺隼人先行逮著撞飛他們的藍波,像是提溜兔子一樣抓住他的衣服。藍波還試圖掙紮,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另外一隻手揪住了罪魁禍首的瓜,它沒有一丁點自己闖了禍的自知之明,伸出了小爪子在嘴邊%e8%88%94毛。

獄寺隼人身上慘不忍睹,又是抓傷又是藍波一口咬下的傷口,還有不少牛丼飯留下的撞擊後留下的青紫。

在做完了所有的一切之後,山本武歎了一口氣,他目露不忍,挪開了視線,笹川了平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匣兵器打算為他們幾個療傷,庫洛姆向來不參與守護者之間的內兜。一切都很正常,直至獄寺隼人看見了六道骸似笑非笑的笑容時。

幾個大字浮現在他的大腦內。

完蛋了。

獄寺隼人本能地去探尋沢田綱吉的身影,這個時候哪裡還有什麼沢田綱吉,栗山花言也消失不見,管風琴麵前隻剩下幾個恪儘職守彈奏的音樂家。

栗山花言又帶著十代目溜走了……?!

本來規劃好的計劃全都泡湯了。

獄寺隼人鬆開了手放開了瓜和藍波,噗通一下軟趴趴地坐會椅子上,雙手抱著臉,一邊念念有詞。

“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虧我還自稱是十代目的左右手,在關鍵時刻還給十代目添麻煩,實在是太糟糕了。”

“欸——這就是彭格列的嵐之守護者嗎?和傳言中的穩重冷靜完全不一致。實際上接觸起來是性格毛毛躁躁,看起來很會惹麻煩的樣子。”

“胡說!我才不會給十代目添麻煩。”

“現在不是在自我反省自己乾了什麼事情嗎?綱吉君——你看這家夥反省的態度也不過如此。”

綱、綱吉君??

那不就是十代目嗎……?

獄寺隼人猛地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卻並非是淺綠色的頭發,頗為具有遮擋作用的眼鏡。

雪白純潔,仿佛白鴿一般。漂亮的頭發映入了眼簾,本身僅僅隻存在於記憶之中的某人,此時冠冕堂皇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桃紅色的雙眼滿滿的不懷好意,語調帶有引導性的作用。

最後一擊必殺的是。

“是吧,學長?”

“——!”

獄寺隼人節節後退,靠到了椅背後,伸出手指指著栗山花言好久:“你你你你……????”

——

八成以為我不知道我馬甲會掉,還想避嫌離開,最後咋咋呼呼像是掉進了油鍋裡麵不可交加,根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