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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勁了。”

“太——宰!”

太宰治充耳不聞,還維持著一派懶散的樣子。

四人抵達了目的地,他們約定好的地方是一家私人的咖啡廳。在進去之前,國木田獨步整理一番儀容儀表。

儀態OK。

接受任務之前早就調查好了資料。

雖然太宰治還一副懶散打不起精神的樣子……不過也無所謂了,指望太宰治哪一天正經工作,恐怕期待天塌下來比較容易。

在國木田獨步確定找不出任何差錯以後才推門進去。

在約定好的地點裡麵早就有人有所等待了。那是一名漂亮的女性,漫不經心的,似乎對自己身上背負了一件重要任務的事情毫無自知之明,手裡還在玩弄手機,似乎在和聊天室的什麼人聊天。

來得也太早了。

居然讓客戶先等他們……

國木田獨步緊張地吸了一口氣,腦海裡麵已經模擬出了各種各樣的問候話語。

然後。

某個說著沒有乾勁的人像是箭一樣大步邁前衝了上去。

“!!!”

“等一下——太宰!”

國木田獨步心下大駭,瞳孔地震,隻感覺靈魂都在顫唞!

完蛋了!

忘記和太宰治提前打預防針了。

國木田獨步的大腦中已經事先模擬出了太宰治接下來要做的舉動了。

首先是像一個做作的花花公子,用著花言巧語開始搭訕,隨後在女性慢慢放下心房時,太宰治露出了認真又迷人的微笑,說出一句話的絕殺。

“美麗的小姐,要來和我一塊殉情嗎?”

這可不是一般人!

說不定還會默認為挑釁——武裝偵探社麵臨前所未有的大危機!要是她一生氣乾脆就吧官方組織的名頭都撤下來,他無顏回去麵對社長了。

國木田獨步就像是被抽乾了一樣,虛弱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太宰治的衣服。

但是為時已晚。

太宰治已經衝到了她的麵前。

國木田獨步試圖阻止:“等一下、太宰,不可以失禮!”

剛加入武裝偵探社的小新人臉上寫滿了天塌了的表情,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要被社長逐出武裝偵探社的未來了。

太宰治並沒有做出了想象中的舉動,反而像是在同學會裡麵見到了比自己混得好的朋友那樣開腔。

“——爬到了異能特務科科長的位置可真有你的,用了四年時間就成功爬上去是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嗎?”

栗山花言瞧見了太宰治衝過來的舉動,優雅地喝了一口麵前的熱可可,隨後得意洋洋地揚起了下巴。

“哼哼哼,你覺得呢!那當然是用了一些不可告人的手段——要是我這樣說又怎麼樣,總而言之我現在就是科長,怎麼著。接下來我還要爬到更高的位置,你就給我在偵探社裡麵當一輩子的小偵探吧,遲早有一天你看到我都得彎腰行禮。”

“你想得倒挺美的,是晚上不小心喝過頭才做出來的昏頭大夢嗎?”

她不把太宰治的攻擊放在眼裡,輕蔑地笑了一下:“這就是事實,太宰。小小偵探還敢在我麵前叫囂,小心我轉頭就把你賣了。”

太宰治翻了一個白眼,他拉開椅子坐到了栗山花言的麵前,打開菜單隨便翻閱了一下:“服務員,點一杯卡布奇諾。還要這個這個、這個——到時候由這位小姐付錢。記得哦。”

栗山花言不以為然,對太宰治失禮的舉動不放在心上,比起一點點的小錢,不如說某件事情更讓她生氣。

“明明都求到了我這邊了,結果都不跟我說一聲,拍拍屁股就跑了!橫濱渣男排行榜你絕對名列榜首。”

“哎呀,那還真是謝謝誇獎。”太宰治恬不知恥,“不然我留著給你當苦力嗎——我才不要!我這麼英俊瀟灑足智多謀,就該在燦爛的天空之下,而不是在黑心公司那裡苦受折磨。”

“?”栗山花言大駭:“滾滾滾,工作上的事情怎麼可以說是折磨,希望你能夠向安吾前輩學一學,知道什麼叫做合格的社畜。”

太宰治滿臉抗拒,好像臉上重遭一拳那樣。“……唯有這個我不要。”

明明是她先說出了安吾前輩這個人,在短暫的思考以後,她好像忽然被惡心到了一樣,表情灰白。兩人不約而同跳過了這個話題。

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認為會被冒犯到的女性,正以一種爭相對的態度,洋洋得意地說,她微微揚起下顎,哪怕在比她還高的太宰治麵前都要顯得氣勢逼人,不矮一頭。

“快叫我栗山大人,給點尊稱,你這個小小的偵探。”

“嗚——哇。”太宰治大驚失色,瞬間就戲精上身,完美扮演了一名被社會壓迫的小姑娘,他搖搖欲墜、麵帶屈辱,下一秒就做了一個鬼臉,一字一頓地說:“我才不要。”

栗山花言冷漠地伸出手掐了一下太宰治的手臂,最後掐了滿手的繃帶這事另外再談。

“這……先不說暴露出來的信息量有多大……”國木田獨步麵色慘白,他的手指指了一下栗山花言,又指了一下他太宰治:“你們兩個人認識?”

中島敦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太宰治,恨不得太宰治立即點頭。

太宰治和栗山花言對視了一眼。

隻不過太宰治笑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栗山花言迷惑地想要一個答案。

栗山花言奇怪地說:“你沒有和他們說嗎?”

“沒有呢,我就是為了看敦和國木田兩個人震驚的表情,不是很有趣嗎?我今天一大早被國木田吵醒的身心都得到了極致的治愈。”太宰治滿臉都寫著愉悅,“不過織田作一如既往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可惜。”

織田作之助配合地說:“需要我做出什麼反應嗎?”

“像敦那種目瞪口呆的樣子……?不過故意做作地表現不好笑,織田作之助還是維持原來的樣子就足夠了。”

栗山花言無言地說:“……這什麼人啊。”

太宰治立即反駁道:“就你沒資格說。”

“介紹一下。”

太宰治和栗山花言異口同聲地說。

“這是我認識多年的好朋友,栗山花言。”

“這是我的好閨蜜。”

太宰治:“………………”

他維持著表麵的假笑,慢悠悠地和栗山花言對視。

栗山花言唇角彎彎,似乎沒有感受到什麼冰涼刺骨的殺意一樣。

“……閨、閨蜜?太宰先生?”

中島敦沒忍住吐槽的欲望,再度重複了一下某個詞語。

此時此刻的中島敦還記得國木田獨步的千叮萬囑,【不可以失禮】【是一個大人物】,出於這兩個暗示,中島敦本能地順著栗山花言的話說下去:“好像、還挺合適的……?”

栗山花言沒想到她居然能夠在武裝偵探社裡麵找到了一個人為她說話,她愣了一下,眯著眼睛大笑了出來:“是吧、是吧,這可是我的好閨蜜。”

“……雖然我早就猜到在你的心裡麵我不是什麼好形象,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是閨蜜啊——花言!”

太宰治哀怨地說。

“你的思維方式實在太像我高中時期認識的女同學了,不好意思擅自把你放在這個位置上了。”栗山花言是一個容貌出色的女性,她微微低下了頭,桃紅色的眼睛楚楚可憐,好像隨時都要泫然欲泣一般:“抱歉嘛,從來沒有跟你說過實話。不可以嗎?不可以的話我可以改的。”

“太宰。”國木田獨步在栗山花言不存在的眼淚麵前節節敗退,他暗示太宰治不要太過計較,“惹哭一名女性可不行。”

“她沒有哭——!”

中島敦下意識又看了一眼栗山花言,隻見栗山花言已經在用手指擦眼淚了,出於他是新來的原因,他沒有立刻說話,但是雙眼都是不讚成。

“……織田作。”太宰治想要找自己的好朋友尋求公道。

織田作之助已經體貼地去問服務生要紙巾了,在聽到了太宰治的喊聲時,還處於搞不清楚的狀態之中,茫然地問:“怎麼了?”

太宰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太宰治輸了,輸在了往日的劣跡斑斑。

——

我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朝太宰治做了一個鬼臉。

其實我這會直接把閨蜜這個身份擺出來的最大原因是——太宰治的性格發生了改變。

他不再是港口黑手黨的人,走向了善的一方。和以前對比,脾氣不知道好多少。

作為朋友,我打從心底感到高興。作為曾經的敵人,我都要敲鑼打鼓了。

作為損友——

我一個得寸進尺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現在有了軟肋的太宰治。

太宰治心不甘不願地小聲地嘟囔:“這家夥的性格明明和我一樣惡劣,你們完全看不出來嗎?!”

哪怕我此時此刻已經解釋了我剛剛隻是在戲耍太宰治的事實,國木田獨步和中島敦在片刻的遲疑以後,看著我無辜的表情,統一搖了搖頭。

太宰治:“…………”

我眨了眨眼睛,小聲地問道:“狼來了?”

太宰治最後忿忿不平地在店鋪裡麵點了一大堆東西,美名其曰記我賬上。

我驚訝地想。

哇?

這家夥性格現在那麼好了嗎?我都做好被報複的準備了,結果就這!

第93章 番外·後日談③

在短暫的對話以後,五個人總算重回作為上開始商討相關的委托。

除了太宰治全程維持著鬱悶的表情,較勁一樣開始吃東西。

“重新介紹一下,我是異能特務科科長栗山花言。”我言簡意賅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關於這件事情我已經事先通知了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其他人並沒有因為我的身份感到吃驚,我接著說:“此次的委托,我們異能特務科明麵上不太好動員,所以隻好委托信得過的人、以及能夠自由使用異能的組織——武裝偵探社正是符合以上兩條條件。你們在私底下自由調查遠比我們來的方便。”

畢竟我們這邊如果擅自動員,容易坐實彆人的猜測。

無論做一些什麼事情,也總得要講究證據。

其他組織目前也就隻能說在猜測的任務點上,他們正想要進一步探究新的證據。

我觀測了一下武裝偵探社幾人的表現。

國木田獨步認真地傾聽我說的話,時不時在寫寫畫畫做記錄。

而織田作之助則全程表情淡漠,很難猜測到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中島敦戰戰兢兢,我都不知道他有把我說的話有多少聽了進去。

而太宰治……

他正在拿吸管把奶油搞的一團亂麻,並且樂此不疲,塑料閨蜜不過如此。

“——這是一件關於某位異能力者的事情,請你們看一下相關的資料。無論他的存在、異能力詳細內容是一些什麼,這些屬於國家機密,希望你們不要擅自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