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公主好pay。”
“彆被他的臉騙了,他就是個絕世大渣男,和公主一點也不配好嘛!”
“……我決定了,我不嗑劇,我嗑真人!許辰你要努把力。”
“笑死,第一次聽說不嗑劇,要嗑真人,尷尬夫婦也是沒誰了!”
……
侯芳拉著陸明峰早早開了家裡的電視機,還把時卿和陸岱叫到一起。
一家四口齊齊坐在沙發裡看電視。
侯芳雙手插肩,嘖聲道:“可惜,這期你們倆的鏡頭太少了。”
不過,節目組倒是挺大方,把話劇的全部內容都放了出來。
秦香蓮這部劇,她也愛看。
侯芳漸漸被劇情吸引,忘了自己本來是要看陸岱和時卿的。
陸明峰也看得非常入迷。
時卿今天拍了吊威亞的戲,困得直打哈欠。
陸岱見狀,便趁父母不注意,悄悄把時卿帶上樓。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書房看書。”
時卿卻抱住陸岱的腰,把他拽到床邊上坐下,撒嬌道:“不行,你彆走,我要你在這裡看書。”
陸岱蹙眉道:“開著燈不會影響你休息嗎?”
時卿搖搖頭:“才不會!”
陸岱無奈笑道:“好,你等一下,我去拿本書來看。”
陸岱去了隔壁書房,習慣性地去書架上取來上次還沒看完的《瓦爾登湖》,忽然動作一頓,想了想,換了另一本書,取了一本童話故事合集。
他推開臥室門,時卿抱著床上的枕頭,頭發披散在肩上,看見陸岱過來,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站到床邊,張開手要他抱。
陸岱配合地將她抱進懷裡,輕聲道:“又不睡覺了?”
時卿搖搖頭:“不是呀,我要你抱我走一圈,走完一圈後,你再放我下來。”
“好!”
兩人的臥室非常大,還有一個陽台,陸岱抱著時卿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最後來到陽台上,時卿看著頭上的玻璃天花板,今夜的月色不太好,勉強看到幾顆星星。
時卿再度打了一個哈欠。
陸岱催促道:“這回該去睡覺了吧?”
時卿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朵邊吸了一口,陸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她都喜歡。
“好,你放我到床上去。”
陸岱便把她抱到床上,一手托著她的脖子,一手給她整理身後的枕頭,理好床鋪後再把她放了下來。
他自己則坐在床沿上,拿一個枕頭墊在後背,剛坐下,時卿立馬抱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肚子上。
陸岱挑起她耳朵邊的一縷頭發,輕輕摸了摸她的耳垂,然後才打開書,沒看幾行字,果然聽見時卿懶洋洋道:“你在看什麼,給我念一段,我也要聽。”
陸岱輕輕笑道:“好。”
他的聲音輕柔,讀出來的文字咬字清晰,不疾不徐,合著窗外的蟲鳴,仿佛現場版的深夜電台。
時卿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覺得特彆安心。
她的腦子幾乎轉不過來,隻聽見陸岱的聲音慢慢地往耳朵裡跑,像一支安眠曲,她漸漸困得睜不開眼,再度抱緊了他後才沉沉睡去。
陸岱念完一則故事,低頭一看,時卿果然睡著了。
他將童話書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然後小心翼翼地鬆開時卿環繞在自己腰上的手,讓她平躺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在床邊盯著她的睡顏看了一會兒後才拿著書本去了隔壁的書房。
陸岱剛走進書房,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回身關上門,拿起手機一看,卻是祁山打來的。
陸岱走到書桌前坐下,剛按下接聽電話,祁山焦急的聲音就冒了出來。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陸岱蹙眉道:“什麼大事?你慢慢說。”
祁山咽了咽口水,說:“有人把上次敬老院裡吵架的視頻發到網上去了。”
聽到這話,陸岱拿下手機,點開微薄,#與你同行敬老院#的詞條高居熱搜榜。
他點開這則詞條,首頁上飄著的是上次兩個老頭因為座位的事情而爭吵的畫麵,畫麵十分模糊,看得出來是遠距離拍攝。
這條視頻經過拚接,將兩人一開始的爭吵和最後瘦老頭捂著%e8%83%b8口直喊疼的兩段視頻拚在一起,掐去中間的。
視頻裡還配了一段解說,“據說與你同行節目組為了節目效果,強行把生病了的老人拉來現場看演出,老人最後是捂著%e8%83%b8口沒錯吧?不知道他身體有沒有事。”
底下的評論早就把與你同行罵得個狗血淋頭。
[本來對節目組還挺有好感的,沒想到竟然也玩這一出啊?]
[濾鏡碎了,之前因為那場公益直播對節目組還挺有好感的!老爺爺不知道身體怎麼樣了?]
[家屬呢?老人的家屬怎麼不出來說話?]
[據說這位老人無兒無女。]
[節目組真惡心,欺負彆人沒人撐腰嗎?]
……
各種評論不堪入目。
陸岱退出這則詞條,轉頭對祁山道:“沒發解釋聲明嗎?”
祁山急得滿頭大汗:“發是發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冒出一個賬號,他說自己是那個老頭子的侄子,在網上發小作文控訴我們!”
“對了,你上次不是說有監控嗎?我去找敬老院的人要,他們說沒有。”
陸岱輕咳一聲道:“確實沒有,我上次那麼說是為了嚇唬他的。”
祁山著急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陸岱沉%e5%90%9f一會兒道:“你先彆著急,雖然現在有點晚,但我覺得你還是可以先去找當時在場的所有老人,請他們做個證明。”
祁山一拍腦袋道:“你說得對,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我先掛了!”
陸岱掛斷電話,望著漆黑的屏幕若有所思。
他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陽台上,望著城市的夜景看。
這條新聞爆出來的時間點不太好,敬老院的老人大部分都已經睡了,祁山硬著頭皮,給敬老院的負責人江愛打電話,連聲道歉後請她現在幫個忙去把當時跟瘦老頭吵得特彆凶的胖老頭叫起來。
江愛卻指著視頻裡的瘦老頭說:“我們敬老院裡沒住過這個人啊!”
“不可能吧?”祁山驚訝道:“那天他還來這裡看戲了。”
江愛肯定道:“院裡的老人我都認得,絕對沒有他。”
祁山卻已沒時間去想這個,又催促她快些去找胖老頭。
江愛笑道:“你彆著急,我現在就給你去找。”
胖老頭聽說這個消息,氣得困意全無。
“我就說他是故意找茬!”
胖老頭指著江愛的手機道:“快,你給我錄個視頻,讓我把當天的情況說明一下,不能就任由他這麼給節目組潑臟水。”
江愛點頭,然後拿起手機,將攝像頭對準胖老頭。
胖老頭在鏡頭裡一臉嚴肅,先是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後將當天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複述出來,最後再感謝了一番節目組。
錄完後,江愛便將這段視頻發給了祁山。
祁山得到視頻後,馬上讓營銷號將這段視頻發了出來。
這段視頻的熱度迅速爬升,一部分觀眾選擇相信胖老頭的話,另一部分觀眾卻還在質疑。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偏偏這時候瘦老頭的侄子又發出來一篇小作文,說自己的伯父不是那所敬老院裡的老人,隻是去那裡散步遛彎,卻忽然被拉進敬老院裡,逼著他當觀眾,被迫看話劇。
可他的伯父根本就不喜歡看話劇,他想走,節目組卻不讓走,著急之下便和工作人員吵了起來,他的伯父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可節目組卻沒有一點表示。
此篇小作文一發,輿論風向又偏向瘦老頭,網友紛紛指責胖老頭和節目組蛇鼠一窩,沒一個是好東西。
祁山看著越來越糟糕的局麵,急得直揪頭發。
他已經可以確定,這根本就不是一場誤會,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無論自己做什麼,對方早有一套說辭在那裡等著。
就在祁山實在想不出任何解決辦法時,陸岱的電話忽然打了進來。
祁山趕緊接聽,聽見陸岱在電話那頭道:“他不是說,他的伯父在住院嗎?你代表節目組去看望他。”
祁山立馬恍然大悟:“你說得對,我之前怎麼沒想到,那個瘦老頭根本就沒住院,身體好好的。”
掛了電話後,祁山趕緊在個人微薄裡發了一則聲明,說自己作為導演,對這期節目負有主要責任,既然對方說老頭子還在住院,祁山願意以個人名義去醫院給他賠禮道歉。
他措辭誠懇,言語間透著濃濃的誠意,讓網友的憤怒平息了不少,然而也隻是平息了一點點而已。
此條微薄一發,還在關注著的網友都在等著老人侄子的回應。
然而那個賬號卻是沒再發一條動態。
網友等了許久,不停地在他的微薄下催促他回應,又跑去祁山的微薄問他們是不是私下協商解決了?
祁山隻得再發一條微薄說:“我現在還沒和對方取得聯係,懇請網友多多轉發,讓對方看到這條微薄後與我聯係。”
網友漸漸回過味來,這人彆是來訛錢的吧?
有網友反駁,怎麼可能,照片可以P,視頻難道還能合成嗎?
就在大家等得焦急萬分時,網上又爆出了一段監控視頻,視頻裡可以清晰地看到,是瘦老頭自己走進敬老院,沒有誰強硬地把他拉進去。
緊接著的是一段他自己完好無損地走出敬老院的視頻。
大批網友看完視頻後驚覺自己被騙,紛紛衝到老人侄子賬號的微薄底下,指責他扭曲事實,自導自演。
可那人忽然又上線,又發了一條微薄,嘴硬說他伯父確實在那裡被迫看了一下午話劇,當時好好地走出來是以為身體沒事,誰知道回去後就不舒服了。
網友便又催促他快和祁山聯係,可他對這些評論視而不見,隻顧著回複那些詢問具體情況的評論,說得有鼻子有眼,網友對他說的話將信將疑。
祁山隻覺得頗為棘手,這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不停地在自己跟前蹦躂。
這時有工作人員建議道:“要不找律師發一份律師函吧?反正我們沒做過,就算告也是她們輸,我們當天可是有那麼多證人在場呢!”
祁山點頭道:“隻能這樣了。”
這份律師函很快就被發了出來。
有了這份警告後,那人立馬消停,沒再上過線。
祁山抬手看了看時間,今晚這麼一鬨,公眾的關注點全在這些破事上,吸走了第五期節目的大部分流量。
可惜了王鷺和姚晶貢獻的精彩演出。
陸岱期間一直在關注事情的進展,確認事情解決後,他才長舒一口氣,不過,他總覺得這個事情特彆奇怪。
他想了想,給文平城打去了一個電話。
文平城在電話那透打著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