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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著一個信息:你築基了?!

眾所周知,隻有築基之後,才能學習禦劍飛行。

他們看著洛安的眼神都像是要將他給生吞活剝了一樣的羨慕嫉妒恨。

“飛不起來你就去幻境裡呆一周。”陸南客道。

洛安猛地一怔,想起上一次那猝不及防的幻境,當時還沒覺得他師尊是個修真人士呢,隻以為是什麼法器一類的,或者催眠。

在那個裡麵呆一周?

沒人說話,視線不明,周圍都是白霧,還有隨時想要取他性命的克隆人。

洛安:不行不行!

他接過這把劍,入手通體冰涼,也並不覺得不舒服,反而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洛安呆呆的:“師尊,就這麼放到我的腳上嗎?”

他說著輕輕彎了彎腰,像是要將把劍墊在他的腳底。

陸南客看著他的眼神一時間嫌棄意味十分明顯。

旁邊的玄道子道:“洛道友,並不是這樣。”

他張口想要給洛安解釋,卻見旁邊傳過來一道冰冷的視線,頓時看過去,嚇得不敢出聲。

嗚嗚嗚,陸前輩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凶殘?他不教導自己的徒弟,難不成還不能讓他們幫忙理一理嗎?

洛安感激地朝著他笑一笑,卻是將他師尊的脾性都摸得差不多。

傲嬌,冷僻,其實還帶了點毒舌,但因為他本人不太喜歡說話,所以毒舌這個屬性目前還沒有在外麵呈現太多,不過洛安基本是已經體驗到了。

他一手撐傘,一手拿劍,劍身清冽,如果不墊到腳上,應該怎麼辦?

大雨裡狂風肆虐,洛安腦袋上的毛茸茸四處翻飛。

忽而他想到了什麼。

他師尊剛才說,要運用靈氣包裹這把劍。

也不一定就放在腳上的時候包裹嘛,他顯示運了一些靈氣控製這把劍,在他將手撤出來的時候,驚喜的看著這把劍浮在半空之中。

旁邊這群人的眼神頓時跟見了鬼一樣!

洛安嘗試著將這把劍緩緩向下,同時他的靈力也開始大部分也開始湧向雙腳,直到這把劍跟他的腳距離非常相近的時候。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麼牽扯,或許是因為這把劍上麵附著的是他自己的靈氣,所以二者像是磁鐵一般,直接吸附。

“哇-哦!”洛安身子一晃,撐著傘在上麵穩穩站住。

陸南客眉目舒展。

他試著用靈氣裹攜著自己的雙腳和這把劍,逐漸騰空而起。

狂風肆意湧動著,洛安額前的頭發全都給吹翻過去!

他站在這一把劍上麵,肉眼可見的激動,滿臉通紅,滿眼激動,然後直接起飛。

一下子用力太過於猛烈,直接淩空一米多高!

洛安:!!

嚇得他趕緊撤回多餘的靈氣,又瞬間落下來,一放一收之間,動作行為太大,身體掌握不了平衡,手上的傘在狂風鼓動之下,不僅沒幫他掌握平衡,反而失去平衡。

落下來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地麵上有什麼東西,直直落下來,朝著他師尊衝去。

陸南客微眯著眼睛,這一幕莫名就很有點眼熟。

當初他那大徒弟帶他那小徒弟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過這麼一段?

最小的那個徒弟因為什麼都不懂,還菜,剛築基學習禦劍飛行的時候,也是經常摔跤。

陸南客當時還沒有閉關,又或者是剛剛閉關出來,遠遠地站在山上,就看下山下麵他那大徒弟接住從天上掉下來的小徒弟,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徒弟太重,直接把他大徒弟給壓下去,兩人順著山坡咕嚕咕嚕滾作一團。

而後又兩三百年之後,他大徒弟跟小徒弟在一起了。

於是那當年看見過的滾作一團的場景,幾乎成為陸南客的噩夢。

這會兒看見他天靈根徒弟也要掉下來,陸南客第一反應就是躲開!

可千萬不能重蹈他大徒弟的覆轍,滾作一團之後,就扯不開了!

但他正要動作,腦中又及時想起他好友的情況,到底還是要對徒弟好一點。

那麼..

洛安緊閉雙眼,隻覺得自己要摔下去栽倒,卻悶一聲,落入一個軟乎乎的環境中。

他登時睜開雙眼,沒見到什麼物品,不過麵前一片用靈氣撐起來的護罩,將他攏在其中。

陸南客笑著點頭,沒批評他這次的莽撞行為,反而對自己的舉動表示非常滿意,點頭道:“多練練。”

而旁邊的幾個人已經完全看傻了眼。

一路往前走去,前麵的積水越來越深。

直到他們看見才剛剛學習禦劍飛行不到十分鐘的洛安,已經完完全全掌握這項技能,並且能夠貼著水邊快速滑動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跟見了鬼一樣的!

天靈子小聲問旁邊的玄道子:“你學會禦劍飛行了嗎?”

玄道子想點頭,又搖頭:“沒有。”

兩個老人對視一眼,又一同看向前麵的人,隻覺得那句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現在確實要死在沙灘上。

他們一時間都有點心肌梗塞的味道,好想現在就倒下去死一死。

繼而又飛快提起精神,兩人都不敢去打擾前麵的兩人,他們身上也有法寶,倒是在這水中依舊走得輕鬆。

天靈子問:“他真是才剛入道不久?”

玄道子盯他:“看過禦劍飛行,你覺得呢?”

天靈子:..

他哀歎一聲:“可怕的天賦!”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兩人旁邊的季澈點頭應聲:“二位前輩有沒有想過,這樣厲害的天賦,過不了多久會成長到什麼模樣?”

他到底擔憂的都是這兩人身有反骨。

天靈子的目光看向旁邊的玄道子,他對這兩人可半點都不熟悉,玄道子心裡一僵,然後非常肯定道:“前輩一定是個正人君子!”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他,就連古琴清都沒忍住湊上來,張黎一個人站在後麵,看著前麵的幾個人,有心想要湊上去,又覺得不太對,把視線放到前麵的兩人身上。

“為什麼?”天靈子問。

玄道子的目光看向前麵的人,他的視線盯著陸南客,繼而又轉向旁邊的洛安,微微搖頭:“不知道,可能是你們小年輕說得第六感?”

他並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肯定,就好像他非常清楚對方的為人一般。

思及當初第一次遇見陸前輩,他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最後還靠著那點子金錢關係將人拉過來。

其實現在想想,如果他有彆的心思,完全可以不用搭理他。

本領這麼高的一個前輩,豈會在意那區區幾十萬的薪資?

天靈子等人並沒有因為他的不確定而覺得敷衍,到他們這種程度,有的時候,第六感是非常準確的。

季澈想到什麼,問:“你們查過他的來曆嗎?”

幾人跟著搖頭。

“這種事情我們玄學部門沒有權限吧?”玄道子道。

季澈看著前麵的兩人:“沒事,我回去問一下,打個申請。”

修真人士自從第一個被國家發現之後,就一直都處於重點關注的狀態,玄道子等人接觸政府的時間不長,大概還沒有形成敏[gǎn]度。

但季澈很清楚,這些修真人士,每一個記錄在冊的,都有整個家族的信息。

他正好當時接任總部部長職位時,看過這些人員記錄冊。

本來他還以為這些人都是近些年才出現的,但最早發現的修真者,在二十一世紀中旬就出現了。

跟以前的傳說不同,那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有視頻為證的東西。

不過那些視頻上麵,也都沒有記錄到有金丹期的修士,他們前麵的陸南客,可能是第一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而旁邊那個入道不過幾天,就已經成功築基的,未來很有可能會成為第二個。

洛安踩著飛劍在水上漫行,一會兒玩飛出老遠,一會兒又退回來,他們幾人的速度都很快,但洛安還在興頭上,可以比他們更快。

因為後麵的玄道子等人修為都比不上他,自然是追不上。

陸南客不想做那麼幼稚的事情,慢悠悠走在玄道子等人的前麵。

洛安滑出老遠,遠處的水裡麵,出現花花綠綠的幾個東西,他湊近了看一眼,衝著他們這邊招手道:“師尊!這裡有衣服!”

幾人很快走過去,麵前的水麵上不再跟剛才那樣乾乾淨淨,麵前隻有兩件衣服,而不遠處的水麵上漂浮著一係列的東西。

小椅子,小孩兒的奶嘴,乃至大人的鞋子。

這邊的水流比較緩慢,導致這些東西都堆積在這裡。

再往裡看,能看見一些房子的頂部。

整個小鎮都淹在裡麵,他們淌過這個小鎮,就到任安鎮了。

“幾位前輩,前麵或許有軍隊,還有受難的百姓,我們最好還是找個能過去的東西。”季澈麵無表情說道。

眾人看了下前麵,又看了下他們自己身上各種各樣的避水法寶,就這樣都站在水麵上行走,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洛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遊過去?”

“不是,可以找一搜船。”季澈道。

也是他們沒準備好,來的時候隻想著要抓殺人犯,沒有考慮過路上或許會被行人看見的狀況。

“船也很引人注目。”古琴清說著實話開始拆台。

洛安眉眼一亮,眉飛色舞:“師尊!你可以畫隱身符嗎?”

玄道子也想到了什麼,聽見這話,立刻從他的衣服兜裡摸出一支筆一個小本子出來,兩眼亮晶晶遞上去:“前輩!”

陸南客也沒拿喬,甚至他連筆都沒用,反正本來寫在上麵的字也是騙人用的,主要是靈氣畫出來的符。

伸手朝著那本子虛空一點,撕下兩張,一張給自己,一張給洛安。

然後就在他們幾人的麵前,完全消失了!

這種神仙手段!

幾人的目光瞬間看向玄道子手裡的紙張。

玄道子拿著這紙的手都在顫唞,小心翼翼撕下來,一一遞給他們,給自己撕下一張,然後將這個小本子輕輕放回自己的口袋。

剛剛消失在幾人麵前的洛安和陸南客再次出現,這經過金丹真人點一點的紙張這麼牛逼的嗎?

甚至還可以自動識彆誰的手裡麵拿了?

幾人隻覺得這是開了眼了。

這會兒也不管在水麵上會不會被人給發現了,一個個踩著自己的法寶跑得飛快,不到一刻鐘,就直接來到了任安鎮。

剛進入任安鎮,幾人心裡便有所感應,那股子先前籠罩在他們身上的氣息似乎消失不見,他們再次看向手裡的紙張,紛紛將它鄭重收起來。

一個個又看了看陸南客,不管這個紙張現在還有沒有用,他們都一致決定,回去之後要好好研究研究。

而季澈的心情,早已經從一開始的擔心,現在畢竟變成忌憚。

看不見的敵人,是最可怕的。

張澄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