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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群百姓後怕之餘,才開始思考:“剛剛那個人是不是跑得很快啊?”

“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哎,也不知道張家小子怎麼樣。”

這群人說話的聲音很小,悄悄看向張家兩口子,唉聲歎息。

大家都是一個鎮上的,張家小子張澄程從小就在小鎮長大,人又長得好看,見人就叫,嘴又甜,這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鎮上的媒婆都已經做好準備要給張澄程相親了。

誰知道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勞駕,麻煩讓一讓。”遲遲趕來的洛安等人,頂著大雨,雖然渾身濕漉漉,但卻看不出來什麼狼狽樣的出現。

因為這水泥路就這麼寬一點點,他們上來的時候,還要叫人稍微讓一下路。

被派出去讓人讓路的是張黎。

他們這群人裝扮很奇怪,組隊的成員也很奇怪,但身上那股子從容不迫的樣子,卻讓這些人莫名有點敬畏。

尤其是天靈子和玄道子,兩人一個唐裝,一個道士服。

看著就不像是個普通人。

人群給他們讓出來一條路,他們很快走到最前麵,洛安看了眼包紮好的朱警長,盯著他的傷口微微蹙眉。

圍繞在朱警長身邊的人經曆過剛才的事情,現在對這些不認識的人都有點忌憚,對著洛安露出防備的神色。

洛安剛剛看過去,另外的幾人也跟著看過去,而且視線整齊劃一,都盯著朱警長的傷口。

玄道子很是激動:“果然在這裡!”

幾人似乎被他的話給驚回神智,又深深看一眼陸南客。

洛安已經走上去詢問朱警長:“警官,那個殺人犯是往山裡麵跑了嗎?”

他說著,就要上手查看他的傷口。

被他一把躲開。

第51章

“我們是政府部門的人。”季澈見狀, 走出來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他的證件。

朱警官看了一眼,確實是政府的章印。

於是看向洛安的神色也比剛才要好上一點。

他點頭:“對,跟殺人犯一起消失的趙迪往山上逃去了。我的同事們都上去了。”

他話音未落, 便見前麵好幾人的臉色瞬間一沉。

圍繞著朱警長的人發現他們也是政府的人之後, 便紛紛讓開。

洛安得以查看到朱警長的傷口, 那上麵附著著前天他們遇見過的黑氣,可見是同一個人的作為。

這種黑氣,洛安雖然不太懂,但也清楚就這麼讓它附著在這個傷口上麵,這個傷口就永遠都不會好。

他試著運用靈氣。

朱警官頓時訝異,抬頭看向洛安的眼神裡都帶著驚異。

他看著對方的手附在他包紮好之後的傷口上,傷口處便熱熱的, 這種天氣之下, 大雨衝刷, 他應該根本就感受不到熱度的。

難不成是對方體溫很高?

“嗯!”繼而他悶哼一聲, 旁邊的人頓時看向他,沒見他臉上有什麼不好的神色, 才稍微放鬆。

朱警長隻覺得包紮好之後的傷口處癢癢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湧動。

“哼!”他再次悶叫。

“啊!”旁邊的幾個醫務人員被嚇一跳,直接蹦開。

連前麵的洛安跟季澈也步調一致,紛紛撤開。

圍上來的百姓們, 隻看見地上有一團血塊,雨水衝刷不散。

這裡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張黎遞過來一個白玉瓶,玄道子上前用黃色的符紙抱著, 將那個紅色的東西裝回瓶子裡。

隨著他們的動作, 將那個白玉瓶收起來之後, 這群人的視線才看向朱警官。

隻見他剛剛才包好的繃帶裂了一個口子,止住的鮮血再次出現,伴隨著雨水往外湧。

“前輩。”玄道子等人看向陸南客,陸南客看了眼洛安,見他沒什麼事,點頭:“走吧。”

“大師!大師!求求大師救救我兒子!”張媽媽眼見著他們這神奇的手段,腦子轉得快,立刻撲通一聲,就給洛安跪下!

她看得清楚,剛才就是洛安在朱警長的傷口處摸兩下,那裡麵就鑽出來一個東西。

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但就這神奇的一手,收買人心的效果立竿見影。

“大師!我們就是這鎮上的居民,我兒子剛剛被那個人給帶上山去了!求求你們,救救他!”張爸爸比張媽媽更快,直接跪下磕頭!

事關自己兒子的命,他們本來就是逃難上的山,身上也沒有多少錢,更何況,麵前這些人看起來也不像是缺錢的主。

洛安頓時不知所措,追星的場麵他都還沒真正見識過,這直接給人下跪的場景更是經驗缺乏。

趕緊的上去拉人,嘴裡著急道:“我們來就是為了抓他的!你們先起來。”

他這邊忙得很,玄道子天靈子連帶著其他人都上去勸說,都沒將這一對瘋狂的夫妻給勸起來。

陸南客看見自己徒弟身上顯露出來更為堅定的光亮,又看了眼那倆下跪的夫妻,道:“走吧。耽擱越久,人越危險。”

雖然他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就是了,但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徒弟,遇到什麼困難,他這個師尊還是要出麵幫忙解決。

那倆夫妻聽見他如此說,頓時噤聲,趕緊站起來,渾身顫唞著,像是要催促他快點去。

洛安:..

他師尊說完話,已經邁開步子往山上走去。

洛安趕緊跟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他內心的疑問也沒問出來。

下麵的人都不敢阻攔他們,一個個注視著他們往山上走去。

有些人看向張家夫妻的目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這個焦急等待的時刻,什麼話都顯得蒼白,隻有張澄程全須全尾的回來,才是最好的良藥。

這對夫妻互相攙扶站著,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看著那上山的路,就像是兩個石頭,已經失去了靈魂。

有人拿著吃的上去:“休息會兒吧,大師都說是政府的人了,一定能把澄程帶下來!”

沒有人應和他的話,連他自己說這話的時候,都有些心虛。

被家長抱走隔了很遠的小朋友們,這時候又紛紛被抱回來,看著麵前的情況,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是被這沉重的氛圍感染著,也沒敢太過於鬨騰。

半晌,負責包紮的小護士說:“警官,包紮用品沒了。”

朱警官:..

等看不見山上的那群人之後,洛安才問:“師尊,剛剛那個紅色的肉瘤是什麼?”

他用靈氣給朱警官治療傷口時,就發現那黑色的氣息都是從那個肉瘤上麵湧出來的。

“不是肉瘤。”陸南客淡淡道:“是蠱。”

“蠱?!”洛安驚訝,但很快反應過來,修真都可以有,有蠱也很正常嘛。

他睜著眼睛看向他師尊,想要再聽一點解釋,但陸南客對於這個世界的蠱蟲也不了解,要說的話,他也是連夜看了兩本小說,才知道這個玩意兒叫什麼名字,更多的,也說不出來了。

畢竟修真界能控製人心的東西多了去了,這種蠱蟲也叫作蠱,但洛安一個正道修士,對於這些下三濫邪魔外道的玩意兒自然不了解。

再者他的修為一日千裡,沒人會想不開往他身上放蠱蟲,因為修為高於對方,他完全可以控製蠱蟲,將子蠱轉換成母蠱,轉而控製對方。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眼睛瞎到在他身上放這個玩意兒,就算是他幼年時期都不行,因為他身邊還有很多高手坐鎮。

眼見著他師尊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但那副神色又是很正常,洛安都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想說,還是不清楚。

後麵的玄道子正要張口,卻被古琴清攔住話頭。

“那應該是瘟蠱,先前那位朱警官的臉色並不好看,但蠱蟲出來之後,他臉上的病氣也消散了。”

這是瘟蠱的最直接表現。

洛安想了下那位朱警官的長相,倒是有看出點什麼東西,但他隻能看到點點斑駁的黑色淺光,後來變白了嗎?

好像沒有。

洛安點頭:“謝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然後又看向他的師尊。

古琴清沒想到他會忽然間道謝,眉毛一挑,略微有點驚訝。

隻覺得他看起來,更像是個出來郊遊的小學生,她莫名生出想要上手摸一摸他頭發的想法。

然後就看到了他的師尊。

古琴清的想法瞬間收回,是她僭越了。

小山上的風景不錯,四處都是綠色的樹木。

但同樣的,有人在山腳下居住,這山上麵時不時就能看見一兩個墳包。

配合著雨幕,看著讓人覺得陰森森的。

不過幾人都不怕,乾這一行的,多少見得多了。

隻有洛安心裡,毛蛐蛐的。

山上的樹木繁茂,依舊是陸南客跟洛安走在前麵,洛安的腳步下得穩重,陸南客微微挑眉,稍微放慢了點速度,讓洛安自己帶路。

山下的人已經看不見,洛安雙腳裹著靈氣,走得越來越快。

後麵的幾人也紛紛跟上,玄道子等人看向落在洛安身後的陸南客,他們自然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這代表著,在他們還沒算出那殺人犯在哪兒的時候,洛安心裡已經有了定數。

張澄程覺得自己可能會死,眨眼之間他已經上了山,而且順著叢林往裡麵越走越沒路。

半人高的灌木叢,樹林裡麵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彆的生物。

一想到身邊的人是趙迪,張澄程稍微能運轉的腦子就會想到那個大蛇。

他被提一路,趙迪在這個環境裡麵,走得飛快。

周圍的樹枝丫丫一股腦往張澄程的臉上刮。

火辣辣的疼痛,臉上的皮都被刮下來一層。

張澄程緊咬牙關,痛都不敢叫出聲。

王剛低垂眼簾,眼中含笑,似乎很滿意他的舉動。

本以為這是個小崽子,沒想到心性倒是不錯。

心性好就很棒,他%e8%88%94了%e8%88%94嘴唇,等會兒喝心頭血的時候,才能對他更有益處!

他們走到一個懸崖邊上,才停下。

王剛知道後麵有人來,先是在周圍布了個小型幻境。

張澄程看著他從自己的衣服裡麵掏出來一些朱砂符紙,然後拿出一支毛筆,那毛筆沒有沾墨,在雨水的衝刷下,卻可以在符紙上寫出凝聚不散的墨跡。

他看看趙迪,又看看那筆,這會兒還不明白就真的是個傻子。

陸老板是對的啊!

陸老板原來真是個大師!

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在這種危急的時刻,還會想起陸老板,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

隨著趙迪最後一筆畫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縈繞在這個符紙上麵,那隻是一種感覺,隻見趙迪隨手一揮,那符落入地上,而後在他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緩緩消失不見。

好不容易喘回自己氣息的張澄程猛然深呼吸一口氣。

王剛轉